第二日,趙香說道的那姑娘便來了,也領着上陳春花屋裏來讓她瞧了瞧,這姑娘摸樣清秀的很,倒不像趙香說道的那般,屋裏是過苦日子的,既是應了她的事兒,總不得反了悔!
「秀兒,這是俺妹子!」趙香親熱的拉着秀兒手,朝陳春花說道,道。「妹子,若是你不嫌的,可是讓秀兒喊你一聲大嫂子,倒是隨着大夥喊!」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這喊啥都成,她今兒便是要忙活呢,俺打發六子領她去場地,昨兒便是給說道了!」
趙香聽了這話,臉上笑開了花,道。「成,妹子好說話的很,秀兒還不趕緊的謝過大嫂子!」
秀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嫂子!」
等六子領着秀兒和趙香去場地,這文婆子走過來,便道。「東家,這姑娘是哪家的,可瞧着真秀氣!」
陳春花搖了搖頭,道。「倒是不曉得是哪家的,說是屋裏過活的不好,尋着忙活謀賺頭,便給說過來了!」
文婆子心裏當下有些疑惑,道。「瞧那姑娘的摸樣,倒不想是個過苦日子的,雖是穿着不好,那臉色白白嫩嫩的!」
陳春花自是曉得文婆子想說道啥,點了點頭,沒接話茬,她倒是想曉得,這趙香拐着彎的將人帶來想搗鼓啥!她不是沒眼見,昨兒趙香說道是個姑娘,心裏猜測着,今兒一瞧。還真是不離十,那姑娘定是趙香夫家的小姑子。
倒是應了那事兒,總不得落了人臉面,回頭不是說道她呢!
趙香是打着好算盤,這老大和老三管着場地的事兒。自是想着讓自個小姑子秀兒去場地忙活,與那老三打個照面,聽說道這忙活也是緊着兩月便不忙活了,兩個月也夠着!
等到了場地,趙香並沒有瞧見老大和老三,陳春花昨兒便是與陳春富說道了一聲,這瞧着趙香領着人來,自是早先給安排好了。
「陳二哥。這老大哥和老三哥呢?咋沒瞧着在場地里忙活?」趙香見着是陳春花二哥,心裏當下有些不樂意,秀兒還以着眼前這陳春富便是老三,聽了自個嫂子的話,曉得是認錯了人!
陳春富瞧了瞧趙香,便道。「俺妹夫忙活去了,你可是找他們有啥事兒?」
「沒啥沒啥。這不領了人來忙活,自是要瞧上一眼!」趙香拉了一把秀兒。便道。「秀兒,你擱場地裏邊好生忙活,可別躲懶!」
「唉,嫂子你放心,俺定是要好好忙活!」隨後,陳春富領着秀兒去忙活過水的事兒,挨着現兒這天,下水還是冷人的很,這秀兒那是小戶人家閨女。日子過活的好,自是沒這般忙活過。
瞧着好些婦人那雙手冷的通紅,秀兒撇了撇眉頭,陳春富朝一個婦人招了招手,道。「嬸子,這是新進來忙活的人,你給好生教她上手!」
「唉。管事放心吧,這事兒好忙活的很,瞧着便能忙活!」說話兒的婦人瞧了瞧一旁站着的秀兒,扯了扯嘴角,道。「這事兒管俺們身上,你先去忙活着!」
「成,那俺先去忙活了,秀兒你跟着嬸子好生學學!」陳春富說完便走了出去!
等陳春富一走,好幾個過水的婦人瞧着秀兒便道。「喲,這是哪家的姑娘呢,長的這般水靈靈的,擱這兒來忙活,屋裏也是捨得!」
「可不是呢!」說道話兒的幾個婦人瞧着秀兒這般嬌生慣養的摸樣,心裏自是不咋喜她,本也是因着場地忙活不缺人手,後邊好些人要來也沒推了。
秀兒僵硬的笑了笑,朝着那嬸子道。「嬸子,便是勞煩你教教俺!」
那嬸子拉長着臉,拿着布袋子擱放在水缸里過水,道。「這哪裏用得着教,你仔細瞧着一會子便成!」
聽了這話,秀兒也只得在一旁干站着,幾個婦人湊在一塊,一邊忙活着一邊說道啥,時不時朝秀兒瞧上幾眼,這讓秀兒心裏很不是個滋味,若不是因着別的事兒,她哪裏用得着上這來忙活。
心裏想歸想,瞧了一會子,便拿了裝着薯瓜沫的布袋子擱在水裏過水,這水冷人的很,今兒過來還想着能見着那老三,特意的打扮了一番,衣裳穿的也不夠厚實,下了冷水,更是覺着冷人!
二嬸子聽人說道自個閨女領着一姑娘過來了,她也尋思着去瞧瞧,聽了那話,擱下手裏忙活上了場地來了,瞧着在忙活的秀兒,二嬸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哪裏是別家的姑娘,可不就是香兒的小姑子呢,香兒嫁的遠,她一年到頭自是要去走一趟,也瞧見過這姑娘,瞧見真的秀兒,二嬸子當下也曉得了自個閨女的心思。
上回嘮叨的還不夠,自個閨女倒是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這擺明了喊秀兒過來忙活自是為了那檔子事!
她也沒顧得上與秀兒打聲招呼,急急忙忙的回了去,進了院子門便喊道自個閨女的名頭。
趙香還想着這老大和老三上哪兒去忙活呢,聽到自個娘回來,走出屋便道。「娘,你回來了!」
二嬸子見着自個閨女,臉色是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隨手關了院子門,瞧着趙香道。「香兒,你倒是說道說道,你想整些啥,你喊來的那姑娘,可不就是你小姑子秀兒呢,回頭讓春花曉得你這般哄她,你讓俺咋做人?」
趙香聽了這話,也是早曉得會這般,道。「娘,俺說你這人咋這般死心眼呢,秀兒要來忙活,這陳春花也應了,俺能想整啥,還不這秀兒想着賺頭便來了!」說着拉着自個娘進了屋,道。「娘,你閨女還能那般人呢,秀兒來忙活也是想着往後嫁人了能攢些私房錢,你瞧瞧你這般着急做啥!」
二嬸子聽了這番話,想想也覺着有理,道。「真是這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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