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哥哥,是俺,俺是四丫!」
一聽是四丫,順子趕緊開了門,見着外邊除了四丫以外還有一姑娘,兩人扶着一個人,連忙道。「四丫你咋來了,你們這是咋的?」說着便往允兒和扶着的風韻瞧了瞧!
允兒見着順子這般打量,眼裏帶着防備,她可不放心自個以外的人!
「順子哥哥,這姑娘說道要找三姐,你趕緊將人領進去!」
「成!」說完,便要伸手去扶風韻,允兒瞧見了,連忙拍打開了順子的手,道。「不勞煩這位小哥,我自個扶小姐進去便可!」說完,便扶着風韻進了院子!
陳春花屋裏也正打算着吃飯了,聽着外邊說道話兒的聲,也不知曉是誰來了!
順子見着人家不讓他扶,到也沒在意,這姑娘打人還真是疼的很,四丫見着人進了院子,朝順子道。「順子哥哥,俺就不進去了,娘和大寶哥等俺回去吃飯呢,你和俺三姐說道一聲!」
「成!」
見着四丫回去後,順子這才關了門,允兒扶着人也頗為吃力,順子緊着進了屋,也沒管她,隨後喊了大婆子去院子扶着人進來!
陳春花倒是疑惑,道。「順子,外邊是誰呢?」
「俺也不曉得,四丫領過來的,說是找東家!」
陳春花點了點頭,等大婆子和允兒扶着人進來,倒是見着面生的很,道。「這位姑娘,你們這是?」
「女臣大人,快救救我家小姐罷,她染上了風寒若是再這般下去...」允兒說道完,便跪了下來,大婆子在一旁扶着風韻!
陳春花聽了這話趕緊將允兒扶了起來,朝大婆子道。「大婆子,趕緊將人扶進屋裏去。順子,你去隔壁村請郎中過來!」
「唉,俺這就去!」
隨後。陳春花讓人拿了火爐進屋裏,又擱放了裝了熱水的水袋子擱被褥裏邊讓風韻好生暖和着身子!
「姑娘。你先喝些熱湯,等會子郎中便來了,你先莫急!」陳春花說完,便讓文婆子端了熱湯來,又盛着了一碗甜羹湯!
允兒實在是冷極了,餓極了,這兩日趕路過來。也沒敢多做停留,若是讓那些人追上來,她若是有着事兒還成,公主殿下可不成!
兩日吃的乾冷饅頭,也沒喝得上一口熱水,公主殿下更是吃咽不下,瞧着眼前冒着熱氣的羹湯,允兒也顧不及言謝,端起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好在這羹湯也擱放了好一會子,就等着吃呢,算不得燙!
等順子請來了郎中,陳春花道。「實在對不住。天兒都這般晚了還請了你過來瞧!」
小郎中倒是沒說道啥,隨着陳春花進了屋裏,允兒坐在床邊,將風韻的手拿了出來,小郎中兩指搭在風韻的手脈上!
允兒見着郎中半響不開口。臉上一急,不等她開口,郎中便收了手,臉色也是發沉,道。「姑娘。你們可是鳳朝國的人?」
聽了這話,允兒心裏一慌,道。「怎的這般問道?」
「不瞞你說,床上這位姑娘,不但受了風寒,體內還有毒,這毒乃是鳳朝國一種獨有的嫣紅花所制!」
「難不成郎中是鳳朝國人?」允兒倒是沒回了那話兒!
郎中搖了搖頭,道。「少年行醫,遇着了一位老郎中,便是鳳朝國人,當時瞧着他替人醫治,那人中的毒也是這嫣紅花的毒!」
躺在床上的風韻聽了這話,猛然的睜開了眼,雙眼定定的瞧着郎中,道。「那人,可是一個婦人?」
「並非婦人,而是一位少年!」
聽了這話,風韻眼裏閃過一絲失望,這會子陳春花倒也瞧清實了風韻的面貌,瞧着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
「郎中,這毒可有解的法子?」陳春花總覺着床上的姑娘並非一般人,倒是鳳朝國人怎的會上了趙家村來,還找上了她?
老大和老三知曉屋裏來了人,緊着進來瞧了瞧,見着床上的人風韻後,不禁驚訝道。「咋是你?」
聽着老大的話兒,陳春花疑惑的瞧向了老大,道。「大哥,你可是認得這姑娘?」
「她便是鳳雲姑娘,獨容郡主身邊人兒,後邊用了那藥救了你!」
陳春花現下也明着了,原來是鳳雲,難怪瞧着眼熟的很,她也是在獨容郡主成親那日見過鳳雲一面,並未記的清實!可,這鳳雲不是離了去,為何又成了現下這般摸樣,還中了毒?
風韻點了點頭,張了張嘴,無聲的說着甚,不過一會子便昏睡了過去!
郎中嘆了一口氣,道。「這毒因着受寒便發了,眼下緊要的,便是要將這傷寒給治好,回頭才能用藥解了這毒,倒是這毒要解也成,有味藥,俺這可沒有!」
「啥藥?」
「味子,俺可是尋了許久,都沒尋着這味藥,聽說只有鳳朝國才有,也不曉得是真是假!」
允兒聽了這話,立即道。「不礙事,只要能救了我家小姐,甭管在哪,我定是要尋來!」
隨後郎中便開了藥方,讓順子隨着他一道回了去,抓了藥回來便熬上給風韻吃!
鳳雲能尋着趙家村來,陳春花也不奇怪,這晁陽國誰不知曉她陳春花便是趙家村的人?只是覺着奇怪的是,鳳云為何不去找郡主,偏偏要上趙家村來?
雖是如此,但鳳雲對陳春花也是有救命之恩,既是恩人上門,她自是得好生招待着!
小郎中的醫術不賴,雖是窩在這鄉下莊子,但也沒想着出了趙家村去!
風韻夜裏喝了藥,第二日便沒再發熱,陳春花交代文婆子熬上了些藥粥給風韻喝!
「公主殿下,你身上的毒不能再等了,奴婢明日便回鳳朝去,將那味藥尋來!」
風韻皺了皺眉,坐起身,瞧着允兒道。「允兒,你覺着你回了鳳朝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不說暗中多少人盯着,就是父皇,派了多少人在鳳朝國內你也是知曉着!」
允兒點了點頭,她自是知曉這點,道。「公主殿下,若是奴婢不回晁陽國,你身上的毒等不得!」
「不礙事,一時半會死不了!」風韻說道完,便要下了床,允兒連忙扶住了她,拿了厚實的披風批在她身上!
陳春花正逗弄的娃兒玩耍,見着鳳雲出來了,道。「身子可是好些了?」
「多謝女臣大人,身子已是好多了,鳳雲如今身子有恙在身,有一事相求!」
「且說便是!」
「郎中所說的哪味藥,可是能託了女臣大人打發人上鳳朝去尋回來?」
陳春花想了想,道。「這藥現下並不知曉是否在鳳朝國,若是打發人去怕也是白忙活一場!」
「鳳朝的確有那一味藥,不過藥是禁藥,長在荒山野嶺之上,如今鳳朝國內難尋着,倒是有不少外來人去採藥,卻不知曉可是有人能懂得用上!」
「行,等過了這大年前後兩日,便打發人去鳳朝國尋那味藥回來,還請鳳姑娘好生將身子養着,且莫着急!」
「多謝女臣大人!」
「用不着言謝,說道多謝,我該是多謝鳳姑娘才是,若不是當日有你說道,我這會子怕是還躺在床上不醒人事!」雖說那藥花了五十萬兩,但的的確確是吃了那藥過後才醒了過來!
風韻聽了這話,倒是有些愧對陳春花,那藥究竟是作何用途,自個心裏一清二楚,但五十萬兩,她並不想急着還於陳春花,不說銀錢緊着有用,就是還,也不該是現下還了她!
若是讓女臣大人知曉,她騙了她五十萬兩,豈不是要翻臉?趙家村暫且是個安身之地,只有這般,那些人定是不會想着她在趙家村!
「唉唉,稻子,你做啥呢,這玩意可不能往嘴裏塞!」陳春花與風韻說道話兒,眼尖瞧着稻子拿着手裏玩耍的物什完嘴裏塞進去,伸手拿了過來!
這一拿過來,稻子可就不依了,小嘴一撇,瞧着瞧着便紅了眼眶!
陳春花好看的眉頭一擰,故作凶神惡煞道。「你這是要哭呢,說道讓你甭塞進吃,聽着沒?」
風韻見着陳春花這般與一個還未能下地行走的小娃兒說道這般話兒,忍不住嘴角一揚!
雖是這般,稻子還真是沒哭,嘴角撇着,眼眶紅着,一瞧就是要哭喊,等了半響稻子也不瞧着陳春花手裏拿着的玩耍物什,自個抬手將手就要往嘴裏去!
陳春花眉頭一跳,朝廚房喊道。「文婆子,拿吃食過來,稻子怕是餓了!」
「來了來了!」文婆子應了話來,端來了一碗米糊糊,餵給娃兒吃,餵飽食了,便帶着稻子上了樓上去玩耍,過了年再過幾月,稻子和穀子也就要兩歲了,兩歲的娃兒也是該要學着走路!
風韻見着婆子抱娃兒上了樓,這才仔細打量了陳春花屋裏這般情形,這便是傳言中的樓房罷,她知曉女臣大人的名頭,早先便已傳開,其中一事,便是這樓房!
饒是她在鳳朝國,也知曉着這事兒,不僅如此,還教人種植稻子,如今晁陽國內,能吃上米飯的可不少,相對於她鳳朝國而言,大米並非一般人戶吃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