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說完這話,獨容安蓮氣的臉色發青,殿中眾人忍不住憋笑,卻在下一刻,獨容郡主抽出隨身攜帶的長鞭朝陳春花打了過去!
這一手,讓在座的眾人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不禁驚呼了起來,而陳春花並未動,一旁坐着的徐子眼神一閃,獨手抓住了打過來的長鞭,臉色沉的嚇人,不僅是徐子,老大和老三同時站起身,瞧着獨容安蓮一臉的怒意!
「放肆,獨容郡主,你身為鄰國郡主,如此有失體統,可是將我國聖上不放在眼裏?」出聲的是丞相,臉色甚是不好看!
獨容安蓮也是一時氣極了,用力將長鞭收了回來,連忙朝皇帝請罪,道。「獨容安蓮並非有歹意,只是想着這晁陽國第一女臣有那般能耐,這才起了切磋的心思!」
獨容安蓮可是使得一手好鞭,在鄰國除去她這郡主的名頭,便是她這身手的名頭!
聖上臉上帶着嚴謹,道。「既然我過女臣並無想要與你切磋的意思,還望獨容郡主能罷了這心思!」
「皇上,獨容安蓮此番來,為的就是要與第一女臣切磋,若是不成,獨容安蓮也會心留遺憾,難得來一回晁陽國,自是不願這般回了鄰國!」獨容安蓮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與陳春花切磋,豈會這般罷了心思!
皇帝聽了這話,將視線投向了陳春花,陳春花有些無奈,道。「既然獨容郡主有這番心思,我又怎得能拒了去,今日怕是不成,若是獨容郡主不着急着回鄰國,過兩日,我們再約個時日!」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單單是切磋,便也有輸贏。不如就當着眾人的面,我們做個賭約如何?」
陳春花聽着這話,皺了皺眉,道。「不知獨容郡主想要賭甚?」
「若是你輸了,便嫁去我鄰國,若是我輸了,便下嫁於你身旁那位大人,如何?」獨容郡主說完,這話,陳春花臉色一變,即刻出聲道。「獨容郡主,這不過是小小的切磋。若是設下這般賭局。那還真是抱歉。我陳春花可並無將自個作為賭物的打算,還請獨容郡主另尋他人切磋罷,我國身手好的大有人在,不愁找不着人與你切磋!」
獨容郡主設的賭局。甭管她贏她輸,吃虧的終是她,如此這般,她還談何切磋,明擺着就是想讓她往她挖好的陷阱裏邊跳!
「怎的,第一女臣難不成就這點膽量?還是說,你這第一女臣瞧不上我鄰國?」
「那倒不是,若是獨容郡主有着嫁為他人做妾室的心思,我國倒是有不少才人輩出的棟樑!」陳春花自是對自個有信心。她絕不能輸,若是她真的輸了,被迫嫁去鄰國,不說是她應不應,聖上也絕是不會應下!
「獨容郡主。你可知曉,我國第一女臣,早已嫁為人婦,早先便有一子一女,而你所指的大人徐子,便是我過女臣的夫君,想必,鄰國國主,也絕是不允許你下嫁於晁陽國!」聖上這話的意思已是明着,若是獨容郡主不改口,怕是要惹惱了聖上!
獨容安蓮雖是不服,但也沒法子,連晁陽國皇帝都說了這話,給了她台階,她豈能拂了他的好意,道。「皇帝說道的極是,獨容安蓮考慮的不周全,既然如此,那便換個賭局罷了!」
陳春花聽了這話,心裏鬆了一口氣,只聽獨容安蓮道。「若是第一女臣輸了,她便隨着我回鄰國待上兩月,進我郡主府做打雜丫鬟,而我獨容安蓮輸了,依是如此,不知第一女臣意下如何?」
「我並無異議!」陳春花倒是覺着這點還成,她只能贏,不能輸,若是真輸了,不僅僅是連累自個,一旦隨着獨容安蓮去了鄰國,那短短兩月的日子可想而知,而另一面,她若是輸了,丟的,可是正個晁陽國的臉面,此事關係甚大,不可掉以輕心!
宴會散了後,陳春花一家子回到府里,老大和老三均是不大爽快,而徐子也為難,瞧着自個媳婦道。「媳婦,你不該應下!」
「你覺着我能不應下?朝中大臣都瞧着,連着聖上也是有着那意思,若是不應,這獨容郡主口中說道我的不是還成,你本也該知曉,這關係着的可是整個晁陽國!」
徐子自是知曉着這點,才覺着無奈,道。「媳婦,你莫作氣,我並無其他意思!」
陳春花不是作氣,只是想着,這女臣的名頭不過是個麻煩罷了,這獨容郡主來頭可不小,稍有不慎,便是關係着晁陽國的臉面,此等擔待,她可是受不起!
老大和老三也是與陳春花這般作想,既是應了下來,定是要等這茬過了去才成,還是自個趙家村待着自在,哪裏用得着這般小心着!
「徐子,若是成的,等過了這事兒,我打算着與大哥和三哥一道回了趙家村去!」京城並不是她想待的地兒,雖說做官是光宗耀祖的事兒,但卻不及一家大小過的踏實!
徐子點了點頭,知曉着自個媳婦的性子,道。「行,等這事兒過去,我們往後再好生打算打算!」
「郡主,你怎的如此糊塗,若是此事讓國君知曉,怕是又得責怪微臣!」一同來的大臣,在驛站內,開口勸說道。「若不然,此事罷了罷!」
獨容安蓮聽了這話,不耐煩的瞧了一眼使者,道。「你休得多言,這女臣既是應了下來,哪有收回的道理,若是此時作罷,傳出去,我鄰國的臉面往那擱?」
面對郡主這番說道,使者萬般無奈,只得由了她去!
兩日過後,獨容郡主打發人上徐府邀請了陳春花,在京城內設了擂台,京城內的百姓,知曉這鄰國郡主要與女臣切磋,一早便將擂台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東家,那獨容郡主可不是善茬,你可得小心些!」文婆子心裏甚是擔憂,見着陳春花一身輕便裝束,儘管知曉陳春花身手不錯,但還是怕着,萬一的自個東家真是隨着那獨容郡主一道往鄰國去了,可是不妙!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放心罷,我自有分寸!」說完,便踏出了大門,緊着上了馬車,徐子和老大、老三早已上了馬車等着陳春花!
三人瞧着自個媳婦,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陳春花倒是一臉輕鬆,道。「這般摸樣作甚?我不過是去與獨容郡主切磋切磋罷了,又不是去送死!」
「媳婦,你說道的啥胡話,瞧着那獨容郡主就不是個省心的,你得防着點!」想着獨容郡主在宴會上,偷襲於人,甚是無好感!
陳春花點了點頭,讓六子駕車去了擂台,當他們到的那會子,京城的百姓們早就候着在擂台,瞧着陳春花的馬車來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雖說是切磋,卻是連當今聖上親自出面來坐鎮,不僅是聖上,連着太子,以及太傅、丞相都來了!
陳春花上了擂台,朝聖上行了禮,道。「微臣見過皇上!」
「陳大人無須多禮!」
陳春花站起身,朝擂台中央走了過去,朝獨容郡主拱了拱手,道。「承**容郡主看得起,好望着獨容郡主能點到為止,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
「我可沒有你這般文縐縐,要是覺着打不過,認輸便是,我獨容安蓮,也能理解!」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罷!」陳春花說完,站在原地未動,朝徐子點了點頭,徐子拿起一柄長槍丟了過去,陳春花獨手一接,穩穩噹噹,手裏握着長槍一甩,定定的等着獨容郡主出手!
不出意料,獨容郡主的性子,還是真是一眼便能瞧出,她是個急性子,抽出隨身攜帶的長鞭,低喝一聲,揮着手中的長鞭朝陳春花打了過去!
陳春花見着長鞭打過來,手中長槍往地上一點,借力於地面,跳躍到了一旁,這一幕瞧着圍觀的百姓們一陣叫好!
獨容郡主見着這些人的反應,嘴角揚起不屑的笑意,手中的長鞭接着朝陳春花甩了過去,不待陳春花反應,接二連三的揮了過去!
陳春花整個人往後傾斜,躲過了獨容郡主的長鞭,待她將長鞭收回去前,伸手一抓,抓住了獨容郡主的長鞭,連着環繞在手臂上好幾圈!
獨容安蓮見着這般,臉色一變,猛然用力,將長鞭抽了回來,陳春花趁着這一會子,手握着長槍,往地上一撐,雙手握着長槍手柄,往上一躍,雙腿朝獨容安蓮踢了過去!
獨容安蓮防不勝防,反應不及,只得雙手形成格擋,硬生生的接下了陳春花這一踢,卻是被陳春花踢的後退幾步,身形不穩,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好!」圍觀在下邊的百姓們響起一片叫好聲,獨容安蓮臉色氣的通紅,從地上站起來,揮着手中的長鞭沖向了陳春花!
兩人一來一回的打鬥,獨容安蓮連陳春花的衣袖都為觸碰上!
陳春花的招式奇怪,不似一般那些練家子的招式,倒是有力的很,聖上坐在上座,見着如此,臉上揚着笑意,足以見得,他此刻的心生愉悅!
獨容安蓮一直追着陳春花攻擊,而陳春花卻一直是閃躲着,瞧着陳春花還是如此,獨容安蓮停了下來,微微氣喘着道。「你有能耐別躲,正兒八經的跟我來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