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瞧着自個媳婦與大哥他們追了出去,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不得已交代一聲,獨身騎馬趕了上去!
此次領兵攻打晁陽國的將軍,乃是大江國有名頭的武將,身材魁梧,力大無窮,徐子知曉這點,才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
而大江國的兵馬一路往邊關城撤退而去,陳春花等人緊追不捨!
「大哥,你領着人往南邊去,老二你帶人往北邊去,三哥,你帶人截住掉退的兵馬,林啟,你帶人一路往前衝上去!」陳春花說完,手裏馬鞭一揚,打在馬背上,一手拿着一杆長槍衝進了人群中,抬手便殺!
當徐子趕上來,見着這一幕,愣神當場,自個的媳婦,何時成了這般厲害?那身手雖不及他,卻在戰場上殺敵沒有絲毫手軟!
不等他多想,面對迎面而來的敵人,徐子揚起手中的兵器一擋,快速朝被包圍的陳春花而去!
見着徐子來了,陳春花並未鬆懈,此時是戰場,並不是自個屋裏,僅僅是瞧了徐子一眼,便毫不猶豫的取了敵人的性命!
徐子來不及細想自個媳婦為何成了這般厲害,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解決了這些人!
後邊沒來得及撤往邊關的敵人,被陳春花等人四面襲擊而來,一萬有餘的敵人,被陳春花等人不留餘地的收拾掉!
而大江國的人退去了邊關城,如此一來,邊關城要想奪回來,更是難上加難!
「媳婦,你沒事兒罷?」徐子見着這些人已被拿些,急忙朝陳春花走了去,陳春花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
瞧着陳春花臉上染上了血跡,徐子眼神一閃,道。「媳婦。你何時有了這等身手?」
陳春花被問及此事,微微一愣,瞧了瞧在收拾戰場的老大他們,若是他們聽了這話,定是要起了心思盤根問底!
「徐子,這事兒回頭我與你說道,我現兒累的緊,想着歇息會!」這戰場殺敵,除去身手外,更是費體力!
回城後,徐子讓人安頓了陳春花帶來的人,隨後領着陳春花上了自個歇息的屋裏。見着媳婦疲憊的摸樣。心裏一緊。道。「媳婦,真是難為你了!」
陳春花曉得徐子說道這話兒的意思,搖了搖頭,道。「有甚的好難為的。不礙事,我歇息會!」說完,也顧不得渾身髒亂不堪,躺炕頭上便睡了過去!
從京城趕過來,時日不短,還未來得及好生歇息,又上了戰場,能不累着才叫怪呢!
徐子瞧着媳婦這般快睡了過去,走出屋去打了水回來。給陳春花擦洗臉上的污垢,陳春花睡的沉,想必真是累及了,徐子嘴上不大會說道,但也知曉着。若不是因着他,媳婦這會子該是和大哥他們一家大小都往北上去了,哪裏還會顧得上這些事兒!
更別提,一個婦道人家,還能有着這般身手,招兵買馬的上戰場殺敵,他徐子何德何能才能有着這般好的媳婦!
等陳春花睡醒時,是第二日清早,安城裏邊一片狼藉已好生收拾着,安城裏邊好些還未離了去的百姓,一大早便做了吃食送了過來!
這幾月來,總算是睡了一覺踏實的,但也不曉得,要將大江國的兵馬趕出晁陽國,還得多少時日,不說時日長短,就拿兵力來說道,晁陽國無法與大江國較量,如此一來,要真是想讓大江國退兵,定是要好生的想個法子才成!
瞧着自個媳婦愣神的摸樣,飯桌上的三個男人同時瞧向了陳春花,道。「媳婦,你咋的了?」
陳春花回過神,搖了搖頭,道。「沒啥,俺就想着何時才能將大江國趕出晁陽國!」
此話一出,三個男人均是知曉着,眼下不過是守住了安城,大江國損失這般多的兵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媳婦,明兒你和老三便回了北上罷,俺想着稻子和穀子,還那般小,俺們一離就幾月,也不曉得,他們現兒可是過着好!」老大和老三平時的沒說道,但也心裏念着稻子和穀子!
陳春花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現兒還不成!」不將這大江國的兵馬趕出晁陽國,莫說她安心不安心,畢竟娃兒還是和着於青他們在一塊兒,她放心得下,卻是不放心老大、老三和徐子,三人在這邊關打仗,有多危險兒她是曉得的,別瞧她騎馬上戰場能殺敵,但凡沒注意着的,那兵器可就上了自個的身了!
「大哥,娃兒有文婆子他們照看着,擱北上那塊兒該是沒啥事兒,俺現兒不回,若是回了,你們擱這戰場上,俺哪裏放心得下?」
「媳婦,你就聽了大哥的話兒,回了北上去罷!」徐子也忍不住這般說道,他自是知曉大哥和三哥的意思,一來是不放心着屋裏娃兒,二來,自個媳婦上戰場若是回頭傷着了,這心疼的,還不都是他們仨!
陳春花笑着瞧了瞧他們這同出一氣的仨人,道。「若不然這般,回頭讓張梁回了北上去,將於青和屋裏娃兒,連同幾個婆子都接往京城府里住着!」
三人也拿自個媳婦沒法子,倒是徐子一直想着自個媳婦這身手是打哪兒學來的,瞧着大哥他們殺敵的身手也不似自個媳婦那般招式!
面對徐子瞧着自個若有所思神情,陳春花心裏一緊,道。「大哥,你去將這事兒與張梁說道一聲,讓他緊着回北上去接了於青回京城!」
「成,俺現兒就去!」老大說完,便走了出去,老三倒是用不着陳春花交代事兒,他想起那些弓箭得緊着喊人做上一批,道。「媳婦,俺去與鐵匠們說道一聲,對了,那投石器,這石頭可是要緊着弄才成?」
「唉,喊上大夥去搬石頭往城牆上邊去備着以防萬一!」陳春花聽了老三的話兒,心裏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怕了徐子當着老大和老三的面兒,問道她咋的有這般身手的事兒!
等老大和老三一走,陳春花這才瞧着徐子道。「徐子,你可是有話兒要說道?」
徐子點了點頭,道。「媳婦,我就是想着你這身手擱哪兒學着的,瞧着你上戰場殺敵,確實是有些不一般,這身手,瞧着倒是能與我對上,不似大哥和三哥那般招式!」
大哥和三哥那招式,眼熟,後邊瞧着老二,想着,那些招式該是老二教的,先前教了老二的,是他的心腹,卻是因着渡江水災一事,為了救他喪了命!
「這招式...」陳春花說着站起身,雙眼瞧向了外邊,喃喃道。「這招式是個老者教於我的,原本只是因着一頓飯的事兒,才肯將這本事教給我,此事,你不能說道給他人知曉,那位老者也是這般交代於我,大哥和三哥問道起來,我也僅僅是說道瞧着你練招式才自個琢磨着出來!」
徐子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自是會為媳婦保守着,難為了自個媳婦應了別人的話兒,卻是告知於他,雖說是自個屋裏人,卻也是失信於人!
陳春花瞧着徐子這般點頭,放下了心,但,有些愧疚,這不過是為了隱瞞才出此下策!
想着,不禁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此事當是過往罷了!
徐子倒是很稀奇自個媳婦學着的這些招式,一時心血來潮,道。「媳婦,瞧着你這身手,若不然,我們來過上幾招?」徐子平日裏也是一個人練着,甚少找人切磋,如今自個媳婦會着身手,自是覺着好!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行!」
說完,兩人便出了屋到了院子裏邊,陳春花拿來了一杆長槍,這長槍她本是不怎的會使用,與着那些北上的練家子一道,倒是學的有模有樣,還用着上手了!
徐子用的是一柄劍,拿在手中,道。「來罷!」
陳春花微微頷首,手裏提着長槍,便朝徐子刺了過去!
徐子瞧着陳春花手中的長槍朝自個刺過來,手中的劍一揮擋開了陳春花的攻擊,緊接着,錯開一步,揮着劍朝陳春花刺了過去!
陳春花嘴角微微一勾,整個人側身一轉,抬腳踢向了徐子握劍的手腕,徐子眼神一閃,趕忙收住了自個的招式,緊接着往後稍退半步,單手一擋,截住了陳春花的攻勢!
陳春花的招式,顯得雜,她不但用上了現代的跆拳道,連着北上練家子教給她的招式也融入到了一塊!
兩人一來一回的攻擊着,卻並未碰着對方,陳春花知曉徐子是為了讓着她,而她也並未盡全力,想了想,低喝一聲,單手握着長槍,往地上猛然用力一插,借力於長槍手柄之上,雙腿踢向了徐子!
徐子防不勝防,被陳春花這一踢,踢退了好幾步,而陳春花並未就此收手,接連着將長槍一帶,反手將長槍架在了徐子的脖頸上,雙眼緊緊的瞧着徐子!
徐子微微一愣,半響過後才道。「沒想着媳婦身手並不比起我差!」他雖是防不勝防,但若真是動起真格來,媳婦未必會輸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