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下品靈石?這片到底是什麼東西,李道友竟然要花這麼驚人的靈石購買!」
一聽到魏索一口直接喊出五百萬下品靈石,青衫儒士終於坐不住了,一下子臉上色變的坐了起來。
「五百萬?」
白袍年輕人的臉色也微微一變,先前那副完全不把比別人放在眼中的神色,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人身上的靈石,居然似乎比我還多。麟王,看來我是大意了,方才揮霍了不少,現在的靈石,已經不滿五百萬,這片東西,是要被此人買去了。」白袍年輕人看了懸浮在他身前的白色麒麟一眼,目光閃動着,但是臉上卻是沒有半分挫敗的神情,「要和我鬥氣,是絕對不可能出這麼多的靈石的,看來此人也是真正知道這片東西的價值。」
「不可能。」白色麒麟低沉的咆哮了一聲,「就算是在上古的修道界中,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妙樹碎片。而且就算得了這妙樹碎片,沒有特殊的煉化手段,也是沒有用。」
「這麼說,那就更只有一個可能了。」白袍年輕人冷笑了一下,目光望向了魏索所在的貴賓包廂,「此人要不是得到了上古某個大修的道統傳承,要麼也是和我一樣,擁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器靈。」
「應該只有這種說法行得通。」白色麒麟渾身震動了一下。
「此人已經準備結丹,手上靈石這麼驚人,如果說是有器靈,說不定不在你之下啊。」白袍年輕人看着白色麒麟笑了笑。
「怎麼可能!我是水麟王煉製而成,在當時就已經是最頂階的器靈,又豈是別的不入流的器靈所能相比的。」白色麒麟好像受到侮辱一般,低沉的咆哮了起來。
「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麟王,此人我們一定要馬上對付。」白袍年輕人輕撫着手中的白色小印,「否則說不定會養成大患。」
白色麒麟十分威嚴的點了點頭,「好,等下我們就馬上出去,在外面守着,反正快到結丹的修士,我是肯定可以很快分辨出來的。」
「五百萬下品靈石啊,對方這次估計被直接嚇傻了。妙樹碎片啊,想不到這種拍賣會裏,居然還能出現一片真正的妙樹碎片。」
只有手指大小一小片的白色碎片,由青衫儒士親自送入了魏索的貴賓包廂之中。
這五百萬下品靈石的價格,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李道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你竟然要花這麼多靈石來購買。」青衫儒士的目光之中,充斥着震驚的神色。
「這片東西,是一種奇特的材料,十分罕見,對我的功法有些用處。」魏索隨便解釋了這一句之後,就將相當於五百萬下品靈石的晶符和靈石遞給了青衫儒士,直接收了了這片妙樹碎片,「王掌柜,我有急事要馬上離開。為了避免別人看出我的行蹤。在我離開之時,請你馬上幫我封閉會場片刻,不讓任何人進出。」
「好!」
青衫儒士跟着魏索走了出去,馬上吩咐了下去。
……
「林前輩,請稍等一下。」
那神秘的白袍年輕人才剛剛推開貴賓包廂的門,就馬上被一名王家商行的弟子阻攔住了。
「什麼事?」這名白袍年輕人眉頭跳動了一下。
這名王家商行的弟子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有種被莫名強大的遠古妖獸盯上的感覺一般,心中一寒,但是這名王家商行的弟子,還是強笑了一下,道:「拍賣會場的禁制出現了一些意外,所以掌柜特別有交待,請所有的貴賓先行等待片刻,以免走動起來,觸動了禁制。」
「禁制出現了意外?」白袍年輕人目光一閃之間,便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股更為強大的威壓,從其身上噴涌而出,使得這名王家商行的弟子不由自主的噔噔連退了數步,「好好的禁制,怎麼會出現意外,你當我是傻的麼?我有急事,要馬上離開,若是再敢阻攔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什麼事?」
就在這名白袍年輕人的冷哼發出的同時,青衫儒士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隨即,青衫儒士的身影,也在這條走廊的一端顯現了出來。
「王掌柜,這位林前輩有急事要馬上離開。」臉色煞白,一頭冷汗的王家商行弟子,馬上說道。
「既然如此,那請林前輩隨我來吧。」青衫儒士卻也不說什麼,點了點頭。
白袍年輕人也不說什麼,面無表情的跟着青衫儒士,快步朝着拍賣會場之外走了出去。
出了會場之後,白袍年輕人轉過了身子,看了一眼青衫儒士,突然問道:「王掌柜,那名和我競價購買那片白色碎片的修士,此刻是否還在拍賣會場裏面?」
「哦,你說那名修士麼?」青衫儒士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這名白袍年輕人,道:「他也已經有急事,先行離開了。那名修士走得十分匆忙,又不和我們解釋,還衝撞了一些禁制。」
「那王掌柜可否知道此名修士的來歷?」白袍年輕人看了青衫儒士一眼,問道。
「此名修士的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青衫儒士為難的苦笑了一下,「而且我們王家商行有規矩,就算知道,也是不能透露客人的任何消息的。」
「好,那就有勞王掌柜了。」
白袍年輕人也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這個拍賣會場。
「麟王,此人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看來此人倒是極其的機警,不容易對付啊。」大約走出了一百餘丈的距離之後,這名白袍年輕人把玩着白色小印,發出了冷笑的聲音。
「主人,我看這王家商行和這名修士肯定有些關係。」白色麒麟的聲音,也馬上響了起來。
「這是自然,難道我會相信他們的鬼話麼?」白袍年輕人冷哼了一聲,「現在也不急,等我找個地方完全煉化深水瓊玉,然後便從這王家商行的身上,打聽出此人的消息。」
……
「張翰林,到底是什麼事?」
此時,魏索卻是已經和張翰林在一起,接近海仙宗山門的地方。
張翰林此時,也打扮成了一名絡腮鬍子修士,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相貌,「魏長老,是雲師弟和一名散修起了衝突,鬧到了宗門裏面。現在長老會裁決不下,要能你過去,方能決斷。」
「這名散修,是什麼靠山,到底是為何事起的衝突?」
魏索進了海仙宗的山門之後,從一個丹瓶之中倒出了藥液在臉上一抹,身上紫光一放,卻是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讀過了軒轅老祖給他留下的玉符之後,魏索已經知道,若是平時宗門弟子出了什麼事,一名長老,便可決斷。但若是事情重大的話,便是要召開長老會,由五名以上長老決斷。若是連長老會都決斷不下,便是要出動大長老、掌刑長老,甚至宗主了。
而若是那名散修沒有什麼大背景、大靠山的話,肯定是不用鬧到這樣的地步的。
「那名散修,是銀鈎散人的弟子。銀鈎散人是元音城的一名金丹期大修士。那名散修,是和雲師弟在寂滅西海起了衝突。被雲師弟打成了重傷,現在鬧上了門來。」
「那銀鈎散人,是金丹幾重的修為?」魏索馬上問道。
「是金丹一重的修為。」
「哦?」魏索目光閃動了一下,似乎馬上有了計較,也不多說,往上掠了上去。
……
「魏長老到了!」
魏索的身影,很快在一個大殿之中顯現了出來。
此時,這個擺放着許多高大的玉石蛟龍座椅的大殿裏面,一共坐着九名長老。
這九名長老,除了那名神色木訥的大長老之外,其餘的八人,魏索也都是沒有見過。
九名長老的下首,站着一名臉色有些發白的銀衫海仙宗弟子。這名海仙宗弟子的身旁,三張椅子上,卻是坐着三名修士。中間的一名二十七八的年紀,臉孔有些狹長,身穿紫蟒道袍,胸口隱隱沁出血跡,氣息虛浮。左側一名身穿翠綠色法衣,身上陰氣極濃,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而右側的一名,卻是一名紅光滿面,身穿明黃色法衣的中年矮胖修士。
「見過各位長老。」
魏索朝着九位長老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又看了那名臉色有些發白的海仙宗弟子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這位道友名為南宮迭,是銀鈎散人的弟子,說是我們海仙宗弟子云斌在寂滅西海,偷襲於他。銀鈎散人是金丹期大修士,此事我們怠慢不得。」一名頭髮灰白,臉上佈滿皺紋的海仙宗長老,也不避諱,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此名長老,是海仙宗的傳法長老,在這到場長老之中,地位也只在大長老和魏索之下。
「但是雲斌卻說,是南宮道友先用言語相激,然後先行動手對付的他。他只是被迫還手。」一名頭頂微禿的高個長老,卻是也馬上補充了一句。
「一派胡言!」這名長老話音剛落,底下身穿紫蟒道袍的南宮迭,卻是馬上叫了起來,「此事有兩位道友親眼所見,他這麼說,簡直就是污衊這兩位道友,根本就是罪加一等!」
「哦,不知這兩位道友,又是什麼來歷?」魏索看了南宮迭一眼,卻是也不說什麼,又看了兩外兩名修士一眼,尤其目光在那名陰氣極濃的修士身上停留了片刻,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