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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杳回神,原來他就是昨日馬車上的人,達官顯貴好大派頭!
「溫家,溫杳。」她的抗拒夾雜着些許期望和渴求。
「溫、杳,」字字從舌尖輾轉而出,男人鬆開手,眸光平靜涼薄,「武國侯府的?溫家自詡都是驍勇善戰、賢誠方正的棟樑,竟會有個魯莽蠢鈍的。」
陌生的語氣和訕弄的口吻令溫杳心頭熱血化的冰涼,這傅辭淵不念舊恩還落井下石還罵她蠢?
可惡至極。
當初瞎了眼才會救這忘恩負義之人!
傅辭淵對她兇狠的目光視若無睹「私闖牢獄不是小罪,姜大人可有問出什麼話來?」
姜震髯小人得志「溫家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最好動大刑。
「那便是沒有?」他有着不悅。
姜大人噎了口,正尋思着如何慫恿,溫杳卻搶了話頭。
「溫杳入獄只求見見軍中義兄,但他早被嚴刑逼供半死不活,我才剛到就叫姜太守五花大綁了起來。」
傅辭淵循聲瞧去,果不其然,那牢中副將早已皮開肉綻暈死過去,看來這段時日沒少受罪。
「本官只是略施小懲,七姑娘昨日回城,今日就私下來訪,自然引人懷疑。」姜太守忙解釋。
「懷疑什麼?我八年不在彭城,兄長亡故卻無法守靈,難道連看看義兄都不成了?姜大人不問青紅皂白要將我屈打成招殺人滅口,您一手遮天當然不怕,若東窗事發,彭城百姓也只會以為是沈少卿和傅大人因我當街攔馬懷恨在心,所以挾私報復武國侯府!」
小姑娘唇色泛白可目光毫無退縮。
傅辭淵挑眉,不笨,終於知道拿他和沈靖這代天巡牧來壓姜震髯。
「你不要在這兒挑撥離間!」姜太守偷偷瞧了眼身邊矜貴男人的神色,怒喝,「本官瞧着七姑娘年歲尚小,今夜舉動必是受人指使!」
溫家女眷一個也跑不了。
傅辭淵豈會聽不出他的意圖,索性順水推舟「既然姜太守人也綁了、刑也用了,捉賊拿贓必定證據確鑿,本官這就請薛太君和沈少卿來獄,對薄公堂。」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他說罷拍拍衣袖就朝獄門而去。
姜震髯「嚇」聲,背後冷汗直冒,連忙把人攔下「傅大人!我、我可沒那麼說啊!方才只是急於求成,言辭草率了!」
他臉上僵笑,心裏唾罵,本想借溫杳推傅辭淵做個出頭鳥,結果反把自己頂到了風口浪尖,現在可不是跟那些瘋婆子對峙的時候。
「草率?」傅辭淵話音驟冷,眸色晦沉,「事情沒弄清楚就對溫小姐用刑,怎麼,急着替聖上定溫家的罪嗎?!」
他若今夜不到,是不是明日整個武國侯府都該被姜震髯給查抄了,當他傅辭淵和沈靖是京里來的擺設不成!
姜太守聽出了慍意,他吃罪不起連連擺手「不不不,是、是本官魯莽,還不快給七姑娘鬆綁!」
溫杳手腳栓縛的麻繩一散,繃緊的身體驟然得到釋放就支撐不住的垮了下去,肩膀撞進了男人懷中。
傅辭淵順勢託了把她無力的細腰「看起來,溫家的骨頭也沒有想像中的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