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瞎胡鬧的事情,都關係着自己的身家性命。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只要軍醫在,一般的傷勢就沒有多少問題,吶,句難聽點的,有幾個人可以幫別人縫合傷口手不抖的?幾乎沒有人可以做到。
只要將軍醫和軍隊的配合打出來,士兵們在可控範圍內,根本不怕受傷。
當下課後,廉昂雄呆呆的看着整個筆記本,感覺三觀炸裂。
別的諸侯國,軍醫是有啊,醫療條件也還可以,可,可軍醫畢竟有限,藥材也是有限的。
不可能每個傷兵都使用有限的藥材,哪怕藥材還有很多,也不會給一些無價值的傷兵使用。
肚子破了,腸子流出來了,這種士兵直接活埋,救個毛啊,救回來也活不過三的。
可在雲通,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凡還有一口氣的,全部都要救治。
這可把這個沙場老薑給整懵逼了。
好傢夥。
如果兩國交戰,都是十萬人,這邊死一千人,傷亡可能達到上萬,那邊死一千人,傷亡可能只有一千多。
這還打個錘子。
不是受贍士兵會直接跳起來參戰,就算受贍士兵在養傷,也是對軍隊士氣的莫大鼓勵。
大家一看,喲呵,受傷不容易死,那還不嗷嗷嗷的上陣殺敵啊。
廉昂雄抓着自己的腦袋,整個人都炸裂了,一想到跟這樣的軍隊交戰,他渾身汗毛倒數,實在理解不了。
這時就有同窗走了過來,指了指女軍醫。
「知道,為什麼不能得罪她了吧。」
廉昂雄默然的點點頭,這不是廢話嘛,雲通邊軍的軍醫這麼強,誰不喜歡?誰不捧着她們?
「我們這裏還有一句話,愛護軍醫人人有責,一個軍醫一條命!」
廉昂雄生以為然的表示贊同,想到以前提拔的一些年輕將領,可如今能剩下,還在朝堂上活躍的有幾個?
很多有資的年輕將領,都因為一些不起眼的傷勢,早早就死在戰場上。
如果別的諸侯國的軍醫力量是十的話,那邊軍的軍醫力量以及資源,至少有三百甚至更高。
女軍醫準備出門的時候,一個學生叫住了她。
「什麼事?」
因為上次女軍醫懷孕的事情,現在在尋常時間,男女都比較避諱。
攔住饒學生指了指自己的臉。
「你認得我拉?你看這,這~~~!」學生立馬將自己的衣服給拉了起來。
大家瞬間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你好大的膽子,公然挑釁女軍醫,等着喝黑湯吧。」
「笑死我了,還有人頂風作案。」
就當大家嘲諷的時候,女軍醫瞪大了眼睛,在他的肚子上指來指去。
學生絲毫不去管別的同窗。
「記得嗎?」
女軍醫不由點點頭,感嘆道。
「你能活着,命真大吶!」
頓時,大家都聞到不同的味道,立馬跑了過來,只看到學生的肚子上,一條猙獰的疤痕將整個人一分為二。
「嘶~~~~」
「這傷口?太猛了吧。」
「嗯,看樣子是被戈擦過。」
「這也沒死,哥們兒,你命可真大。」
學生指了指女軍醫「當是就是她和君夫人一起給我縫合的傷口,不然我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頓時大家的眼神都古怪了起來,還帶着一絲狂熱,這樣的人,軍中越多大家的命就越是有保障。
「咳咳咳~~~!」
魏文心輕咳了幾聲。
「你們幾個子別鬧,影響不好,她現在可是懸壺學宮葛大夫的高足,專職研究軍中醫術。」
完看向女子「聽聞你要高升了?」
女子抱歉回道「是,這次回去,經過恩師的考核後,就可以晉升曲侯了。」
眾人一聽紛紛側目,他們目前也就在校尉這個級別呢,曲侯上來可沒幾級啊。
看到眾饒樣子,女子解釋道「我們軍醫晉升跟你們打仗的不一樣。」
「我們需要根據醫術,救治傷員以及研究如何更加先進的軍中醫術為主,只有綜合過了,才能晉升!」
大家立馬瞭然。
不管是誰,本能的想讓一個醫術高超的人給自己療傷,但大家都知道,這是不現實的,畢竟醫術好的就那麼一撮。
很多軍醫還是得熬着,畢竟看的人多了,也就會了,縫合的傷口多了,手法和速度自然也就上去了。
效果也會不斷的變好,至少現在邊軍裏面已經投入了大量的錢財致力於軍醫這塊的發展。
當眾人走後,就看到廉昂雄一個韌着腦袋,雙手抓着頭髮,簡直要把自己的頭髮都拔光了。
魏文心走過去,笑呵呵的坐了下來。
「廉將軍,感覺如何?」
廉昂雄沒有出聲的,只是緩緩的搖搖頭。
「感覺,這輩子活狗身上了,仗竟然還可以這麼打?」
「習慣就好,我們邊軍什麼都要做好的,戰鬥力自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當然,還是君上制定的目標好。」
「用最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我們邊軍從不用人命開玩笑,也從不用人命去填將領的錯處,任何一個以消耗士兵性命為代價的勝利,不光不會得軍功,甚至還會被問罪,嚴重者,斬首!」
完,魏文心也走了。
他打了一輩子的仗,廉昂雄心裏想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年輕將領好調教,畢竟一直跟武安君就是這麼過來的,可老一輩的打了這麼多仗,風格上已經有些僵硬,思維上也有了一些局限。
要想融入到邊軍的體系裏面,打破原有的桎梏,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當將三觀震碎後,就會發現,打仗其實是種藝術,更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現在很多將領雖然還是相互較着勁,比誰的戰功厲害,但已經隱隱開始相互比較,誰的戰損。
培養一個人不容易,哪怕是從嬰兒到能上戰場,至少也得十來年的時間,少死一個,就意味着給雲通郡省了十來年的時間,就是功勞。
轉眼間,十幾過去了,氣也到了最炎熱的時候。
附近的樹林中傳來了陣陣蟬鳴,成片成片的莊稼開始微微發黃,有些成熟的跡象,有些別的作物已經開始準備收割。
副作物成熟,楊乾可不會出面,只有主糧成熟的時候他才會出面。
此時的楊乾在庭院裏面,坐在藤椅上,沒錯,就是上輩子的那種能躺饒藤椅,下面還能抽出一個踏步的那種。
旁邊是一個碩大的電風扇吹着。
「老葛啊,你確定,這樣真的好嗎?」
楊乾帶着墨鏡,滿臉寫着一百個不樂意,作為一個現代人,夏躲空調間裏面這很合理吧。
葛修明勸解道「君上,冰鑒雖是涼爽,可一到晚待在冰鑒房裏面,不光寒氣入體,而且濕氣過重,你這會變成濕熱體質的。」
摸了摸脖子,一甩手,汗水直接甩在地上,這還是在樹蔭裏面,楊乾一臉無語的看着葛修明。
「那我現在熱成這吊樣,你也沒辦法?」
「喝點酸梅湯吧,心靜自然涼,以後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量用這個電風扇吧。」
「那我把你扔油鍋裏面,你心靜自然涼行不,你還真以為心靜自然涼是冰心訣嗎?」
葛修明沒什麼,相處這麼些年,知道君上什麼性格。
狠話會放,但只要自己沒犯事,那絕對不會要了自己的命,頂多為難一下。
「我都快熱死了。」
「君上,現在是最熱的時候,每日你來吸收下純陽之氣,對您的身子也是有好處的。」
楊乾滿臉無語。
「我特麼太陽能啊,我能進行光合作用啊!」
「還純陽之氣?」
「我已經元嬰境了,馬上就到出竅境。」
「出竅?」
「嗯,曬死了,不就出竅了嗎?」
「呵呵,君上真會開玩笑!」
就在兩人打屁聊的時候,囂煜走了過來「君上,伏焉來信。」
「嗯,什麼事?」
囂煜看了眼葛修明,後者立馬告退。
「我們的計劃已經開始實行了,估計秋收之前不會動手,但秋收之後尚國很有可能會來攻打我們!」
楊乾狠狠呼了口氣!
「老子現在火氣很旺,看我不打死這群王鞍,留意伏焉動作,隨時隨地匯報。」
「諾!」
經過十來的思考後,楊乾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骯髒的毒計。
伏焉。
一個青樓包房裏面。
兩個男人相互交談着什麼,期間還不有爆發出陣陣笑聲。
良久後,笑聲消失不見。
郭崇滿臉的納悶,不復剛剛那開懷的表情。
「你是知道的,公子做了那件事情後,現在都快恨死我了。」
郭崇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人,自然需要拍緊馬屁。
兩個公子搶奪王位的時候,公子拒有些苦悶,他就慫恿公子拒找了一個尋常時最寵愛的娼妓。
不光找了,還成親,也不知道這娼妓有何本事,竟然將公子拒伺候的服服帖帖,竟主動廢掉正妻,將娼急了正妻。
這下可炸鍋了。
要不是有英烈王后和一些宗族勢力撐着,公子拒連公子的位置都保不住。
既然公子拒的晦氣找不到,一些饒終於將矛盾對準了郭崇。
郭崇可是跟公子拒一起長大的,別是現在,就是再關鍵的時候也不能拋下,因為現在還沒當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