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市的入口處。
二十幾人的護衛正拱衛着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朝着裏面走去。
年輕人邊走,邊跟旁邊的老者交談着。
「聽說互市裏面有很多廖國不守規矩的商賈會從廖國販賣一些鐵礦石過來。」
「公子說的極是。」
英俊公子突然笑道「不知道我興國是否有不守規矩的商賈將不允許出售的物資出售給廖國呢?」
老者並沒有接話,而是連連苦笑。
「公子,這商賈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要堵是完全堵不住的,唯有重罰才是正途。」
英俊公子沒說什麼,重罰?重罰要是有效果,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不守規矩的商賈呢?
顯然重罰並非最好的解決辦法,現在弄的自己都要靠着不守規矩的商賈來購買軍需物資,簡直荒唐至極。
就在此時,突然互市的一角哄鬧起來,旁邊的護衛們神情緊張的將公子團團包圍。
公子哈哈一笑,將護衛撥到一旁。
「發生了什麼事情?」
「公子,暫時還不知道。」
護衛頭領立馬派人過去打聽沒一會的功夫,護衛跑了回來。
「啟稟公子,是有兩個商賈因為價格問題打了起來。」
公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可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一大群人就攢動人群朝着這裏擠壓而來。
就在場面越來越混亂的時候,一個女孩踉蹌的摔倒在地,公子一個健步將女孩扶起。
護衛們頓時覺得,公子宅心仁厚,未來必是一個合格的國君。
小女孩抬起那稚嫩的臉蛋,甜甜的笑道。
「多謝公子。」
說完後就跑開了。
人群越來越洶湧,護衛們都有點扛不住,立馬將對着公子說道。
「公子,這邊不安全,我們先走,等互市穩定下來後,我們再過來如何。」
可公子卻沒半點反映,大家覺得公子可能有什麼事,但領頭護衛覺得不對,推了推公子,卻見公子一頭栽倒在地上。
眾人一驚,立馬查看,當看清楚後,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公子雙手死死的捂住腹部,喉嚨處也被什麼利器划過,都能看到裏面的喉管。
眾人頓時嚇的亡魂大冒,飛快背起公子朝着外面跑去。
當人來到附近的醫館裏面裏面的時候,大夫表示,不用來了,人已經涼了。
護衛首領雙眼赤紅的揪着大夫。
「你為什麼不治療,公子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大夫滿臉無奈。
「怎麼不會,此人喉嚨已經被割開雖然看着不大,其實極深,而且腹部上還被一個錐子捅了進去,而且我剛剛看過,此人嘴角伴有白沫,應該還中毒了。」
「這完全沒辦法治,現在應該已經咽氣了!」
護衛首領猛的一下,好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直挺挺的軟了下去。
腦海中只有兩個字。
「完了!」
幾個時辰後,興國朝廷震怒。
此時公子的屍體都已經涼了,數個專門檢驗屍體類似於仵作的人開始仔仔細細的將公子的屍體給檢查了一遍。
均沒有發現異常。
可就在眾人以為是尋常遇刺準備抓捕兇手的時候,眼尖的一個檢查人員,驚愕的看着錐子木柄上纏的一圈布料。
「這,這好像是廖國的布料。」
「以,這錐子的冶煉方式雖然極力掩蓋,卻有廖國冶煉技術的痕跡。」
又經
過一個時辰的商議,這些人得出結論,這柄錐子是廖國工藝進行鍛造。
錐子裏面是中空的,灌滿了蛇毒,錐子上翹毒液在下方,當由上往下刺入人體,錐子裏面的蛇毒就會從錐子頂部的小孔中流出。
而且毒液量很大,將剩餘的毒液弄死幾個犯人後,這些人得出了結論,這種毒蛇在興國本地是沒有的,只有在廖國的蜀地才有。
興王愣愣的看着自己兒子那冰冷的屍體,整個人瞬間老了十幾歲,身軀都岣嶁了下來。
當他回過神來,當場拔出寶劍,誓要與廖國不死不休。
雖然很多人覺得,很有可能是夏國在挑撥離間,但廖國的可以性也很大,甚至大於夏國,因為廖國和興國自古就有碰撞。
頓時,整個興國開始加速備戰,而廖國接到暗子的匯報後,也沒了辦法。
哪怕明知道不是自己乾的,可對方的公子死了,那可是興王的公子,未來興王的繼承人。
此等血仇,已經不是派出使節斡旋就能揭過的。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長江江面上,出現了上百艘戰船,雙方水戰直接鏖戰起來。
在戰場遠處的不知名山坡上,三四個人不斷的觀望着,然後將數據都記錄下來。
不得不說,光水戰來說,興國幾乎壓着廖國打。
興國到處都是水脈,造船業極其發達,要不是有閩越,百越的存在,說不定已經開始發展海上經濟了。
經過幾天鑾戰後,廖國敗退,而興國這次沒有善罷甘休,直接強行登陸後,開始鞏固戰果,從這裏看出,指揮將領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至少在指揮戰鬥的時候,性格偏向於強硬,非常果決,而且時機把握的非常準確,
如果稍稍猶豫,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廖國的大部隊集合後,興國連登陸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大面積的宣傳,興國上下擰成一股繩,上至大王,下至黎民都感覺,自己遭受到強烈的侮辱。
廖國大軍被興國打的節節敗退,無奈退至城池後,閉門不出。
廖國火速聚集兵力,興國也不甘示弱,不斷的增加援軍。
雖然夏國強勢,但正因為夏國的強勢,導致興國和廖國長時間沒有交戰,積蓄了不菲的國力和兵力。
兩邊逐漸打出了真火,到了冬季後期,雙方投入兵力共計超過五十萬,整個地區都打成了狗腦子。
看着一份份戰報的傳遞過來,楊乾坐在太師椅上,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這種隱藏在後面當老六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
這裏的戰報,楊乾看過,曹無雙看過,連張雨夢有時候也會看一下。
「我說,興國和廖國是傻子嗎?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都看不出來!」
楊乾笑的臉都快抽筋了!
「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肯定是有人感覺到背後有幕後黑手。」
「但那有什麼用,畢竟能反對的,肯定家裏沒死過人!」
「你要知道,什麼樣的栽贓嫁禍最牢靠嗎?」
張雨夢搖搖頭。
「兩個本身就有仇的人,只要給其一個藉口,一個能瘙到他們癢處的藉口就可以了!」
「如果沒有,就讓他們對立起來,仇恨起來,化不開的那種仇恨!」
「再說,我們夏軍一直在忙碌這穩固西域和草原,外加征戰海外荒島,根本沒有力量去打廖國和興國。」
張雨夢一愣,頓時驚愕。
「廖國和興國也派間諜過來?」
「廢話,還不少呢,不過都被甄別出來,但是沒有拔掉。」
張雨夢頓時就急
了「為什麼?間諜就應該全部殺掉,不然留着過年嗎?」
楊乾笑了笑。
「聰明的自然要幹掉,一些笨呼呼的,反倒對我有用,大量錯誤的情報被間諜知道後,這些間諜就會將錯誤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回去。」
「為什麼廖國和興國明明懷疑我,卻始終覺得對方才是真兇,因為傳遞過去的情報,不管從哪方面分析,我們夏軍都很忙,很多駐軍都是以防禦為主。」
「大量的士兵在外征戰,哪有時間去理會他們!!!」
張雨夢無奈的搖搖頭,他有點可憐興國和廖國了,實在太可憐了。
被楊乾耍的團團轉。
看到張雨夢的表情,楊乾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
「你以為要把水攪渾很簡單嗎?我挑撥了數次都沒有成功,要不是對方公子太浪,我還找不到機會呢!」
「你只看到我挑撥離間,可你卻沒有看到,我為了挑撥離間花費的前期工作,在廖國和興國的暗子,最長的已經駐紮數年的時間。」
「光是他們每年的費用,我砸了多少錢進去?」
「當然,回報也會是很豐厚的。」
張雨夢猶豫道。
「你是不是打仗太過頻繁了,一會打外,一會兒打內?這算不算窮兵黷武。」
「不算!人家聯合起來,準備給我上眼藥,我還能慣着他們?開玩笑嘛,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張雨夢細細一品,頓時有些驚愕。
「怪不得你對貴霜這麼有興趣,卻遲遲沒有動手,只是派人過去,從來不造成衝突,原來你打算攘外必先安內?」
楊乾一愣,在她的瓊鼻上輕輕颳了一下。
「太聰明的女人很不可愛哦。」
「切!」
楊乾站起身,狠狠的抻了抻身子,瞬間整個身體都爆發出一連串咔咔聲。
「悠閒的時間總的過的那麼快,來人吶,給我調十台電話過來!」
「諾!」
在中軍大張的側面開了一道口子,連接外面的新帳篷,這個帳篷裏面齊刷刷的放着十台電話。
「一號電話,通知荊淮開始整軍。」
「二號電話,通知洪城附近的天狩司開始準備。」
「三號電話.......」
「四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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