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嘿嘿一笑。
「我聽別軍的弟兄說,西域城池好破的很,都是黃土牆丕,感覺不難破!」
高開宇拿着望遠鏡對着另一個士兵說道。
「架高塔!」
另一個副將領命而去。
佈置完後,高開宇笑道「是一些校尉,都尉,曲侯說的吧。」
副將呆住了。
「將軍,你怎麼知道?」
「他們懂個屁,你看看哪些將領有幾個炫耀自己勇武的,一聽有手就行,現在全軍講究一個,用最小的代價得最大的成果。」
「我可不想為了一個區區大宛國,而在軍功簿上留下一個污點。」
「那,我讓士兵們開始去紮營?」
「前軍,中軍不動,讓後軍去,我就在這裏看着他們!」
「諾!」
副將下去後,頓時後軍的上萬士兵們開始到處砍樹,建立一個個的臨時營地。
不得不說,大宛國的眼光確實不錯,一大片的綠洲吶,但當戰火來臨,一切的一切都會消失殆盡。
大宛國主氣的渾身發抖,這完全是在打自己的臉。
「放肆,你們夏國才是侵略者,汗血寶馬是我們大宛的國寶,我想賣就賣,我不想賣,誰也不能逼我賣。」
前方傳令兵往後看去,高開宇抬了抬手,旁邊的傳令兵立馬打出旗語。
最前頭的那個傳令兵點點頭,頓時就有了底氣。
「我們將軍,讓我問候你們,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最近你們城內的水源少了很多嗎?」
「從今日起,城內斷水,什麼時候想投降,自己開門,***上衣,跪伏前行,還得用大宛國主的腦袋。」
說完,傳令兵頭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大宛國主簡直要氣炸了。
「萬騎長!」
「屬下在!」
「城內還有多少可用之兵?」
「2,2萬人左右!」
大宛國主赤紅着雙眼看着萬騎長。
「你覺得兩萬人擋得住夏國人嗎?」
萬騎長內心猶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守的住你姥姥,兩萬人拿什麼守?拿你的頭嗎?」
萬騎長簡直要把大宛國主給罵死了。
自從跟夏國通商,他們貴族也得到了實惠,汗血寶馬你不賣就不賣唄,為什麼非要漲關稅。
現在好了,大禍臨頭,就拿將領來檔,自己就這麼一石多的肉,拿什麼擋?
雖然心中吐槽,但萬騎長的臉上卻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國主,兩萬人馬雖然不是夏國對手,但要守城的話,還是足夠的,只不過斷水之事.......」
國主大手一揮。
「斷水?嚇唬人而已,這可是伊犁河,哪怕是支流,這水量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萬騎長想了想,倒也是,立馬下去開始安排起來。
看望不遠處的兵馬大軍,大宛國主的臉上滿臉是陰鬱。
「哼哼,有種就在這裏等着,不要回去,幾天後,看你們的後勤如何垮!」
雖然不知道大宛國主在說什麼,但拿着望遠鏡的高開宇卻明白一件事。
這老小子剛剛那些話裏面,含媽量很高吶,拿出弓箭對着大王國主就是一箭射去。
「嗖!」
羽箭死死的釘在城牆上,畢竟距離有些遠,高開宇雖然也是勇武不凡之人,但終究在弓箭一道上,沒什麼天賦。
瞬間,十幾個士兵沖了過來,將大宛國主給保護起來。
「所有人,上城牆,保護國主安全!」
大宛國主就被迫的被大家給架了下去。
別說國主很久沒有上戰場,在這種地方能紮根下來的民族,總是有一些血性在的。
一支箭就把大宛國主的熱血給引動起來,可惜,沒屌用。
就像楊乾說的那樣,這種富裕的仗,該怎麼打就怎麼打,要不是駐軍不足,長期征戰對士兵不好。
楊乾甚至都想派遣十萬大軍遠征大宛呢,但無奈啊。
有時候打仗就是生意,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這樣的生意很容易虧本的。
不會有人覺得,戰爭是因為仇恨,而不是因為利益吧?
在哪呢,在哪呢,還有這麼天真的小可愛?
夏國正在經歷一場大變革,國內很多地方都需要資金的支持,楊乾現在有兩個難點。
第一:就是缺錢,總感覺哪哪要用錢。
第二:錢太多,不知道應該花哪兒。
非常矛盾,但竟同時存在。
為了夏國的馬政能節省一筆巨大開支,又能配種出超越汗血寶馬的馬種,這次是花了大代價一定要將大宛國給滅了!
精銳士兵開始修整,普通士兵則已經將很多樹木弄倒,做了一個簡易營地。
可因為畢竟是戈壁,綠洲也是珍惜資源,實在不成的情況下,也用黃泥弄了點土坯牆。
不求阻敵,只需要攔截一下就成。
一個老兵樂悠悠的坐在帳篷門口,美美的卷着一把曬乾的草,點燃吸起來,看着他吞雲吐霧的,好不快活。
年輕士兵氣喘吁吁道。
「幹了半天,你是真不累啊,還笑得出來!」
老兵吧唧又抽了兩口,樂呵呵道。
「你們這群年輕人,真不知道你們走了什麼運能跟着侯爺的隊伍打仗!」
幾個年輕士兵立馬擠了過來,這個老兵很有意思,每每上場,都以陷陣之志面敵,也就是第一排。
雖然裝備是最好的,但能站在第一排的,必然是百戰老兵,如果是新手,光是那戰場氣勢,就能嚇的他們跪下喊媽媽。
更古怪的是這老兵雖然當兵較久,卻並不是夏國人,而是尚國人。
也就是說,他又在尚***隊裏面當過兵,又在夏***隊裏面當過兵,兩邊什麼樣子,一對比,高下立判。
所以,很多年輕士兵都喜歡聽他講故事。
說是說老兵,其實他的年歲不大,但滿是溝壑的臉上卻佈滿的風霜的洗禮。
在古代一場攻城戰,動不動就要打幾個月甚至幾年,比如南宋時期蒙古大軍圍困襄陽,光圍就圍了六年。
太平天國時期,清軍圍困南京,也長達三年之久。
老兵以前就是一個泥腿子,但家境還算過的去,至少不是佃戶,家中還給說了一房媳婦。
結果,刺刀還沒亮就被抓了壯丁,抓壯丁就抓壯丁唄,誰想到第一次打仗就是苦逼的攻城戰。
老兵那個時候年輕,怕的要死,不光怕自己死在城牆下,還怕家裏的父母年事已高,更怕家裏的錢財和婆娘便宜了隔壁老王。
所以老兵都打定主意,能苟則苟,能逃則逃,能往後絕不向前,能裝死絕不戰鬥。
可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幹,當真到了戰場,一切似乎跟老兵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所謂的攻城,並不是一上來就放箭,爬牆,撞擊城門之類的。
當時老兵所在的大軍足足有幾萬人,其中八成都是新兵,而這幾萬人率先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能在這荒郊野外活下去。
然後再掐斷
守軍的補給線,讓城池裏面的人活不下去。
還好,這兩件事可以一起做,那就是紮營,在通往城池的咽喉要道上紮營。
其實古代打攻城戰不是一口氣把大軍全部壓上,梭哈。
而是先把進城的補給線給掐斷,沒了補給線,城內會因為逐漸缺乏資源最終陷入崩潰。
老兵當時還是一個菜鳥,笨拙的擺弄各種說不上名字的青銅構件,用它們連接長短不一的木棍,搭起框架,鋪上苫布,拉起風釘,一頂密不透風的軍帳就立了起來。
當然,這種軍帳可是給將軍或者精兵準備的,老兵只能灰溜溜的滾到一邊,去搭建自己的窩棚。
作為一名新兵,還是被強征過來的,老兵只能在地上立起一根樹枝,弄點破布,能鑽進去就算完事。
將這些事情做完後,就要跑到附近去砍樹,因為還要在營地外面弄一層的木柵欄,拒馬等一系列陷阱。
防止地方守軍,不講武德半夜出來搞偷襲。
整整一天,在上級士兵的監督下,老兵掄斧頭掄的虎口都裂開了。
那把該死的斧頭,鈍的跟沒開刃一樣,這些樹哪是砍倒的,分明是砸斷的。
此時的老兵雙手酸麻,要是這個時候敵軍來突襲,別說打仗,跑都跑不動。
終於晚上可以休息了,老兵回憶着,其實那個時候累的要死卻怎麼也睡不着。
他還在想着自己的媳婦,想着田裏的麥子,還有對他家虎視眈眈的隔壁老王。
翌日,上級士兵扔給他一個竹簍和一個小鋤頭,原來今天的任務是挖土。
後來聽說,原來是要在城外堆一座土山,堆的要比城牆還高,用來窺測城中敵情。
靠着鋤頭和背簍,在數萬人的努力下,硬生生完成了,可難度確實是不言而喻。
老兵感覺自己快死了,整個人虛的不行,渾身都是汗水。
本來筆直,賴以吹噓的公狗腰都變成了細狗腰。
光是這麼一座土山,就整整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將軍只是上去巡視了一圈。
就判斷無法在短時間內破城,因此決定打持久戰。
這就意味着老兵又要去砍樹。
因為先前的臨時營地根本無法滿足長期駐紮的需要,必須要加固帳篷,擴建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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