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將車隊的人員安頓好後,官員都傻眼了,以往的商隊,那都是滿載貨物,怎麼今天這商隊,貨物並沒有多少,而且每個護衛身上,多多少少都帶傷。
「你們的貨物呢?」
商隊管事苦笑道。
「我們在來烏孫的路途中,碰到劫匪,還好對方實力不強,但也搶走了我們六成商品。」
「什麼?」
官員大吃一驚!
烏孫國對於夏國物資的需求量非常巨大,每每有商隊過來,就代表着一大群的貴族要發財。
加上商隊人吃馬嚼,哪怕普通百姓也能得到不小的實惠。
一想到國主的怒火,官員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你跟我一起去王宮裏面說清楚,如何?」
商隊管事點點頭,瓮聲瓮氣道。
「好!」
沒多久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位於城池中央的王宮裏面。
很多人都沒有看到,商賈領隊眼中竟滿是不屑和譏諷。
這麼一個強國,王宮造的就跟土撥鼠的洞一樣,一點氣派都沒有。
也就是那些地毯看着還像那麼回事。
烏孫國主長相青眼赤須,高鼻深目,膚色偏白,留着招牌式的大鬍子,只不過此時他的臉上有些着急。
「你們的貨物呢?」
管事一臉委屈,一個大漢竟還咬着嘴唇,露出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表情。
「貨物都劫走了六成,只剩下四成。」
烏孫國主一臉懵逼「怎麼可能,從夏國來我烏孫根本就沒有劫匪,路途平坦,商貿安全。」
這可不由烏孫國主擔心,如果商道不太平的消息傳回到夏國。
經有心人這麼一宣傳,到時候別說夏國不跟自己有來往,甚至於別的西域國家都會減少商貿的頻率。
畢竟商賈不是傻子,大家只是求財,去你那要送命,除非給的非常多,不然鬼才過去。
到了那個時候,烏孫國可能會被絲綢之路給踢出局,這誰吃得消?
萬一到時候事情沒處理好,不說自己的損失,怕是烏孫國的貴族都能把自己給吃了。
還沒等領隊說話,相大祿走了出來,仔細詢問道。
「什麼時候被劫的?」
「大概有十來天吧。」
「劫掠的時候下雪了嗎?」
「還沒,那個時候天氣比較涼爽,只是稍稍降溫而已。」
「對方是什麼人知道嗎?」
管事搖搖頭,又點點頭。
相大祿眉頭一皺。
「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用的什麼兵器。」
相大祿聞言大喜,只要有主流兵器,那麼很快就能確定對方是誰了。
在自己的地盤附近,劫掠大夏國商隊,這是要幹嘛?這不是打大夏的臉,這是打了烏孫國的臉。
真當自己這個西域平頭哥是鬧着玩的嗎?
相大祿急忙問道。
「我們要的蜂窩煤有嗎?」
管事點點頭,旋即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說來也奇怪,那群劫匪只劫掠別的貨物,對蜂窩煤卻絲毫沒有興趣。」
相大祿和國主對視一眼,眼中皆有濃濃的震驚之色,震驚之後是憤怒。
當相大祿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國主直接攔住了他,對着管事和顏悅色道。
「你們商隊的蜂窩煤,我們都要了,你們就在這裏好生安頓下來,等什麼時候風雪停了再上路。」
「多謝國主!」
管事直接感激涕零的對着國主拱了拱手後,就下去了。
管事走後,相大祿滿臉怒色。
相大祿位高權重,不但掌管行政,而且有兵權,職權相當於夏國的丞相加上太尉的職責。
「國主,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匈奴越來越得寸進尺,上次還讓我們交出商貿份額,他們算老幾啊?讓我們交我們就要交嗎?」
烏孫國主也同樣滿是怒容。
兩人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匈奴那邊地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少燃料。
匈奴人只需要將春夏秋冬的牛糞曬乾,當做日常的燃料就足夠了。
很多人以為草原就是一望無際,天蒼蒼野茫茫之類的,實則大錯特錯。
草原上也是有大面積的森林,曬乾的牛糞加上木材,匈奴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燃料。
蜂窩煤量大,劫掠過去非常不划算,國主和相大祿稍稍一想就知道是他們。
只是這次,匈奴人做的有些過了,這已經算了踩了他們的底線。
管事回去後,兩個副手急忙走了過來。
兩個副手不光沒有多少商賈的那種市儈,反倒目光堅毅,看着像是行伍中人。
「如何?」
管事的搓着快要凍僵的手,臉上一片雪白。
「嘶~~~凍死我了。」
兩個副手立馬從爐子上面拿了一壺酒,給他暖暖身子。
當整個人暖呼呼後,管事不由滿臉欣喜。
「這次見的是昆莫和相大祿。」
兩個副手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懵逼。
管事一愣,拍了拍腦袋笑道。
「我都忘了,昆莫就是烏孫國的國主,我們外人一般叫國主,他們自己人一般叫昆莫。」
「至於相大祿,那就相當於丞相及太尉。」
兩個副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那,烏孫國會跟匈奴人打起來?」
管事又將粟酒喝了一口,搖頭道。
「不好說,你們是軍中的大人物,看的烏孫人比較少,我是國商,長期來往於大夏和烏孫之間。」
「烏孫人性格剛烈暴躁、貪婪狠毒、不講信用,並且經常兼營強盜的營生。」
「說句不好聽的,西域很多劫匪那都是以烏孫人作為主導的。」
「這個國家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地方,他們重視利益,只要帶去足夠的利益,他們就會化身貼心大哥哥。」
「那怎麼辦?」
「侯爺還有後手,怕什麼?」
府邸內。
楊乾心情舒暢的吃着點心,這種天氣就應該呆在家裏面,哪都不去。
可惜了。
府邸太低。
如果有十樓的話,那就好了,在十樓高的地方,透過玻璃窗俯視整個城池,那該多爽吶。
看着手中的情報,楊乾直接扔到一旁。
房間裏面,有一個暖桌,大家把腳縮在裏面,辦事情都在案几上,非常的愜意。
案幾下面是增加了電熱絲,稍稍通電就能加溫。
張雨夢雙手環抱,看着平板電腦裏面的電視劇樂呵呵的傻笑。
只是當無聊劇情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看楊乾一眼。
眾女都在玩樂,消遣,還有人在打牌,打麻將。
可只有楊乾和穆清在幹活。
只見楊乾雙眉緊皺的看着一份公文。
「咋啦,這裏的匈奴成精拉?不好對付?」
楊乾看都沒看張雨夢。
「你懂個錘子。」
「吶,我怎麼說都是一個博士,不能說笨,但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知道?」
楊乾終於斜了她一眼。
「博士就這水平?省省吧,工人教育出來的人,博士文憑只不過是一張發票而已。」
「打匈奴我為什麼要直接伸手,就不能找不別的人嗎?」
張雨夢直接暫停了電視劇。
「等等,我腦子有點暈,什麼叫你打匈奴,還要找別人?」
將公文放下後,楊乾喝了一口暖滋滋的酒水,笑呵呵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烏孫人跟匈奴人向來是相愛相殺。」
「最近幾年,因為商貿的問題有了一些矛盾,我只不過是想激發這個矛盾而已。」
張雨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可,烏孫人好像不是匈奴人的對手吧?」
楊乾搖搖頭。
「烏孫人不是好惹的,他們在養馬這方面有不俗的天賦,從探子那邊聽到的消息,烏孫人曾經跟貴霜帝國做過一場,還把他們給擊敗。」
張雨夢大吃一驚,看過無數情報和資料的張雨夢當然知道貴霜是什麼樣的存在。
哪怕兩邊交戰的時候,貴霜還沒強大起來,可那也是一筆了不起的戰績。
「不會吧,烏孫人一百萬都不到,貴霜現在可能有幾百萬人,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楊乾擺擺手。
「你不懂,從戰鬥力上來說,烏孫人可比貴霜強出很多。」
「這樣一顆完美的棋子不用,那是要受天譴的。」
張雨夢嘴角上揚,媚眼如絲,就喜歡看着小男人在天下的棋盤上縱橫俾睨。
「侯爺,葛神醫求見!」
「老葛?快叫他進來!」
姜蘭點點頭,立馬將葛修明從外面拉了進來。
「老葛,今天怎麼有閒情雅致到我這裏來?」
葛修明撣了撣肩膀上的雪花,滿臉的笑意,就好似一朵大菊花,開花的樣子,看着特別滲人。
楊乾的嘴角狠狠一抽,雙手一抱,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藥人別想了,錢也別想,最近資金很緊張!」
葛修明急忙擺手道。
「侯爺,我是有喜訊吶。」
楊乾愕然道。
「暴血丹解析出來啦?」
「那沒有。」
「那有個屁喜訊,喂,我說老葛,你這不會是來消遣我的吧,最近我的犀牛沒出去遛彎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想到侯爺發明的種種酷刑,葛修明直接不淡定了。
「侯爺,你還記得,我們下藥的步驟嗎?」
「下藥?不就是蒙汗藥嘛。」
葛修明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翻過記錄,侯爺曾經用過瀉藥,蒙汗藥和催吐藥,一整套,據說當時效果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