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人,按照易難度,公子昆的財產轉移是最簡單的,畢竟府邸是他自己的。
因為,當要轉移財產的時候,公子昆的正妻直接被幽禁了起來。
公子昆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自己的正妻,至於其他的滕妻倒是小事,直接關在別院內,不讓她們出來。
本身就是幽禁,因為局勢動盪,加上一些關係,使了一些手段,門口管制的那些侍衛也就開了方便之門。
一車車的財貨大晚上從側門偷偷溜了出去。
最難的就是小妹羋念。
最後一天,羋梓還是來到羋念家裏,接着拉家常的話,開始探聽口風。
聊了半個時辰,羋梓徹底死心了。
羋念對曹氏那個嫡子,幾乎情根深種,幾乎一顆心都在他身上。
羋梓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聯絡離騰,開始商量起來。
「長公主,卑職認為,還是用強吧,曹氏人丁也不算興旺,直接將小公主掠走就行了。」
「不可!」
羋梓擺擺手,她深知自己的阿娣是有多倔,萬一掠走後,她一定要找自己的夫君,到時候就麻煩了。
畢竟去投靠自己的阿母,可那也不是阿母能說了算的。
阿母,自己以及阿弟都能包容她,武安侯還能包容她嗎
想到此處,羋梓閃過一抹狠辣。
「你有沒有能驅動的好手」
離騰皺眉道「長公主不是說,光是綁走不行嗎」
「綁走兩個,把那曹家嫡子也給綁了,哪怕到時候鬧僵了,至少人在我阿娣身邊,她也就沒什麼可以鬧了。」
離騰豎起了大拇指,讚賞道。
「高,實在是高,長公主好謀略。」
羋梓不屑道「你也不差,當為廖國臣子,卻為武安侯辦事,不感到羞愧嗎」
離騰搖搖頭,眼中閃爍着狂熱的火焰。
「武安侯乃當世明主,他說的話必然是對的,至少到現在為止,侯爺還沒做錯過一件事情。」
「他說,四大諸侯國本就是一家人,打來打去,無非是親者痛,仇者快,再怎麼打,苦的也是百姓,長公主調查過在下,應該知道在下就是百姓出身。」
「有這麼一個為百姓考慮的封爵,我為何不緊緊跟隨,反倒侯爺能收納我,倒是我的榮幸。」
那狂熱,那崇拜的目光,看的羋梓立馬頭皮發麻。
怕是武安侯讓他去死,都不帶眨眼的。
離騰在謀劃自己出路的時候,早就被天狩司的人,給每日培訓,身心都被拉到自己陣營裏面了。
「哼哼,動手之後,在你府邸集合,明天天亮就撤。」
「好!」
準備離開的羋梓頓了頓,有些苦惱道。
「寅時我能出來,還能帶着孩子出來,但我沒把握不會驚動府邸裏面的人。」
離騰猶豫了下,還是從懷裏拿出一包粉末遞給她。
「十人份的藥量,吃下後能足足昏睡四個時辰。」
羋梓震驚的看着手中那一包不大的粉末。
「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長公主用了就知道了,如果沒有用完,請記得還給我,畢竟,這東西不用完的話,怕有殺身之禍。」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羋梓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藥粉,眼中閃過一道戾氣。
簡直就是開玩笑,自己可是廖國的長公主,衛家有什麼資格出賣自己。
本來打算就迷暈他們,現在想想,這口氣,她真的咽不下去。
為了給他生孩子,自己險些去了半條命,沒想到了關鍵時刻,卻絲毫不念夫妻之情。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本宮不義了。
想到此處,她立馬吩咐下人去買一些家主平時比較愛吃的點心。
翌日,寅時未到。
衛府。
大家跟往常一樣,用餐結束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看書的看書,玩樂的玩樂。
姑臧最近不太平,不然可能一些衛家的親眷會去城裏尋開心。
這個時代雖然有宵禁,但對於特權階級,做些特權的事情,那不是理所應當嘛。
只是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主母特別勤快,就在大家要睡覺前,還熬煮了湯水。
聞着甜美的香味,很多衛族人根本就抵擋不了,紛紛喝了起來。
沒多久的時間,從不同的廂房中,傳來巨大的呼嚕聲。
她是長公主沒錯,但公婆對她並不是特別感冒,剛剛入府的時候,還給自己難堪。
自己去跟君父告狀,君父則說,當了人家的媳婦,自然要聽人家公婆的話,反倒還覺得是自己沒做對。
入府的那兩年,日子過的非常緊張,後來生了孩子,加上有了母后撐腰,日子這才好過了一些。
但公婆看待自己還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就因為生了兩個女兒。
公婆對待自己的態度不怎麼樣,另外幾房也跟自己很不對付,典型的有樣學樣。
後來還是阿母看不過去,嚴格懲戒了幾個衛家在官場上的大臣後,他們這才老實。
本來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可這次是真的惹到自己。
用自己的命,跟新王獻媚,暗中勾結屈景昭三族,這是已經下死手的節奏吶。
深吸了幾口氣,羋梓看向兩個熟睡的女兒,嘴角揚起一抹溫馨的笑意。
君父快死了。
阿母做了別人的女人。
夫君要弄死自己,拿自己的命去換取家族的階級跨越。
只有兩個女兒了。
自己一定要將兩個女兒給保護好。
羋梓咬了咬牙,立馬叫來手下護衛。
讓他去解決那些衛家護衛,跟着自己來的護衛們,已經將家眷都帶到了離騰府邸。
幾乎可以說,現在的所有錢財,人員都已經在離騰那邊集合完畢了。
跟護衛要了一把匕首後,朝着附近的庭院裏面走去。
第一個來到的就是夫君的弟弟這裏。
他的弟弟也是嫡子,但卻遊手好閒,弟媳卻是個尖酸刻薄的人。
可能是覺得自己離開這裏後,再也不會回來,好似解開了某種枷鎖,長久以來累積的怒氣,怨氣直接爆發出來。
一腳踢開房門,衝到裏面,對着兩夫妻就是一陣狂捅。
期間,兩夫妻開始掙扎,只不過服用了高版本的蒙汗藥後,哪怕遇到生命危險,渾身還是酸軟無力,更多的是潛意識的抗拒。
但根本沒用,羋梓的身體還算可以,接連捅刺上百刀後。
兩夫妻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幾乎血肉模糊,點燃油燈。
看着兩人死相悽慘模樣。
「咣當!」
匕首掉落在地。
怒氣宣洩一空後,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驚恐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她總覺得弟媳每每看自己就是一臉尖酸刻薄的樣子。
當想起,有一次,去花園裏面,弟媳正欺負自己的女兒,想到此處,她怒氣值又開始飆升了。
從地上撿起匕首,一刀狠狠扎入了弟媳的眼眶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扎到了什麼東西,紅白之物直接噴射了出來。
弟媳有一副好皮囊,但也僅僅是中等偏上,還未到絕美程度。
但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將夫君的弟弟迷的神魂顛倒。
拔出匕首,又一刀捅在另一隻眼睛裏,看着黑洞洞的眼眶。
羋梓將散亂的髮絲給重新捋順,又將臉上的血漬給抹乾淨,可惜越抹臉上的血漬就越多。
讓她絕美的容顏增加了詭異的血腥與殘忍。
她知道,弟媳為什麼找自己麻煩,說來也狗血,無非是自己長的比她漂亮,身份比她尊崇。
要不是公婆的態度不對,她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自己
離開房間,此時的羋梓好似升華了一般,從前沒有殺過人,那種感覺,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包裹着自己。
當自己真的親手殺了兩個人後,包裹自己身上的東西就開始緩緩解封。
深吸了幾口氣後,羋梓緩緩睜開眼睛,此時她的眼睛黑暗深邃,眼中竟浮現出強烈的殺意。
來到另一個別院裏面,又是一陣血腥殺戮。
公婆兩人被羋梓捅成了馬蜂窩,還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此時她的怨氣轉移到了君父身上。
要不是君父對自己不管不顧,自己怎麼會被這些人欺負如此之久。
突然,她雙眼一亮,罪魁禍首還沒解決。
要知道,如果自己男人能給說些好話,也不至於自己活的這麼憋屈。
回到主臥,染滿血的匕首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只是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羋梓卻遲遲沒有下手,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下不去,明明心裏想着他死。
「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後,她那猙獰的臉色逐漸恢復平靜,這時,護衛們走了進來。
「長公主,已經全部料理了。」
護衛看向那熟睡的男人,當看向羋梓的時候,他都驚呆了。
只見昔日打扮得體,非常愛衛生的長公主,此時滿身的血污。
鮮血將她胸前的衣裳幾乎全完浸濕。
「長,長公主,您,這是」
羋梓淡淡道。
「我殺了他們一房嫡系,公婆也被我殺了。」
她語氣平淡,絲毫沒有太過突兀的波動。
護衛拿着青銅劍的手逐漸發白,這可是衛氏一族的族長,這是要瘋啊。
「長公主,您殺了他父母,殺了他胞弟,他是斷然不會放過您的,不如直接了斷了他,省的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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