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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躍洗完澡後簡單處理了傷口,噴了點藥。
穿來的那條裙子已經撕爛了,她也沒法只穿睡衣下樓,打算去衣帽間碰碰運氣,在裏面轉了一圈,果然她之前留這的衣服都不見了,但其餘並沒動。
魏知南折回臥室,沒看到林躍,衣帽間那麼開着門。
林躍站在一排柜子前面,有八音盒的聲音傳來,她打開了一個嬰兒安撫床鈴,杵那盯着發呆。
魏知南走過去。
林躍用手指碰了碰床鈴上垂下面的布偶玩具,笑問「我以為你都扔了。」
魏知南沒接話,把床鈴關了,「下樓吃早飯!
他似乎不願提起這個話題,臉色有點難看。
其實林躍又何嘗想提呢,「孩子」兩個字已經成了她的一個禁忌。
林躍跟着下樓,去了餐廳,桌上已經擺好碗筷了,白粥,小菜,吐司,雞蛋,堅果……中西合璧。
「你做的啊?」
魏知南掃了她一眼,「你臉夠大!」
「那是不是你做的?」
「讓老陳去買的!」
「哦……」
林躍坐下吃飯,魏知南端了杯咖啡過來。
「我也想要一杯!」
「沒有!」
「……」
林躍內心吐槽,但還是乖乖悶頭乾飯,干到一半對面遞過來一杯溫水!
「你喝這個!」
「……」
林躍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但瞥見他手上的傷,指骨的位置結了一排血痂。
「你手怎麼回事?」
「管好自己!」
「……」
林躍不想跟他說話了,根本聊不下去,低頭默默吃雞蛋。
魏知南沒吃什麼,喝了半杯咖啡,屋裏只剩下杯碟的聲響。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你跟康兆邦怎麼回事?」
林躍不接茬。
「問你話呢!」
「就那麼回事,你不看到了嘛!」她突然有點凶。
魏知南忍,又問「之前你們認識?」
「不算認識,昨天去參加活動才遇到。」
「第一次見面就能讓人帶去酒店?」
「我當時喝多了!」
「第一次見面就能讓人灌成那樣?」
「……」
林躍覺得他好像存心在找茬,臉不自覺就沉了下來,魏知南捏了下鼻子,稍微緩和了一點語氣,「之前不了解康兆邦這人?」
「知道一點,但沒想到這麼噁心!」
「你的意思是如果提前知道他什麼德行,昨晚你就不會跟他喝酒?」
林躍想了想,「那倒也不會,應該還是會試試。」
魏知南差點被她氣死。
「你才小產多久?如果昨晚我沒及時趕到,你以為你還能見到今天的太陽?」
林躍聳了聳肩,「那謝謝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事您也沒少干吧,當初您可是也趁醉把我帶酒店去過呢,魏先生!」
她真是哪疼往哪扎!
魏知南被她頂得一句話都說不上。
林躍扳回一城,心裏美滋滋,嘴角都跟着翹了起來。
魏知南都氣笑了,問「他手裏有項目?」
「還真有,好幾部呢,不過我只對其中一部感興趣。」
「哪部?說說看!」
林躍突然就放下筷子,「知道夢臾嗎?」
魏知南愣了下,「知道。」
林躍「她好多年前寫過一部叫《胭脂》,我上學的時候可喜歡了,現在這部要影視化,據說版權在康兆邦手裏。」
魏知南「你想演?」
林躍「嗯,特別想!」
魏知南「想演哪個角色?」
林躍「肯定心裏是想演女主啦。」
魏知南蹙眉「我記得女主是個妓女。」
林躍驚訝「你竟然看過這本書?」
魏知南「沒看過,但了解一點。」
林躍搖了搖頭,「不過我也只是想想,女主是不可能的,能撈個女二女三就滿足了,但現在弄成這樣……」林躍突然抬頭,瞪着魏知南,「你昨天是不是把他打了,是不是打得很嚴重?如果他報復我怎麼辦?」
魏知南揉了揉額頭,放下杯子,「放心,就算報復也是算我頭上!」
吃過早飯之後魏知南送林躍回去。
車子直接開到她住的單元樓樓下,剛下車就見崔莉從樓道里出來。
「死丫頭打了你一晚上電話也沒接,你說你……」她罵罵咧咧地走過來,看到車後座上的魏知南,嚇得立馬噤聲!
「魏總!」
魏知南朝她點了點頭。
崔莉使勁對林躍擠眼睛,林躍會意,轉過去敷衍似地跟魏知南道了聲再見。
崔莉氣得肝兒疼,只能舔着臉自己扒拉到車窗前,「謝謝魏總送她回來,還有昨晚的事,大恩大德永生難忘,為了表示感謝,如果魏總肯賞臉的話我跟林躍想請您吃頓飯!」
林躍眼睛瞪得老大。
吃飯?怎麼就聊到吃飯了?她才不要跟他吃飯!
「莉姐你說什麼呢,人家那麼忙,怎麼可能有時間……」
魏知南「可以!定好時間讓林躍跟我聯繫!」
林躍「???」
崔莉「好的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晚點我讓她給您打電話!」
崔莉樂得要死,小半個身體都快鑽進車裏。
魏知南瞄了眼她身後的林躍。
林躍眯眼看太陽,風將她的劉海吹開,額頭有道傷。
「以後少帶她去那些無聊的飯局!」
崔莉愣了下,立刻點頭「知道,明白!」
車子開走,崔莉還站在原地目送。
林躍插着睡衣兜已經進了單元樓。
「喂,嗨!」崔莉趕緊追上去,一直跟到樓上,進了屋,「能耐啊,一晚上沒見,直接坐人車回來了!昨晚到底什麼情況,你不是被康兆邦帶走了嗎,怎麼又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他去救的場,你倆有沒有發生點什麼?」
崔莉跟在她屁股後面打轉,問題像雪花一樣飛過來。
林躍倒了杯水喝完,轉過身來,想一件件跟她解釋,可是又覺得全部堵在心口,不想吐一個字。
她這會兒穿的是之前留在玉蘭城的睡衣,抓絨材質,高領,從上到下遮得嚴嚴實實,所以崔莉自然看不到她那一身傷。
包括昨晚的噩夢,她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回來的,屈辱恐懼絕望都受了一遍,自己都不願回憶昨晚的經歷。
就如魏知南所說,如果不是他趕得及時,可能她真的看不到今天的太陽。
可是這些她一個字都不想跟人說。
她總是這樣,喜歡把傷都自己藏起來,露給別人的都是雲淡風輕。
「我有點累,這事晚點再說吧,讓我先睡一會兒。」她把崔莉推到門口。
崔莉也了解她的脾氣,加之見她似乎並無大礙,也就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