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僅僅這麼一個小小的關心,便瞬間拉攏了一個屬國,這簡直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而朱辰的能力,在鄭和眼裏也被無限拔高。
「小兄弟,你剛才怎麼會想到喊太醫來。」鄭和忍不住一邊走,一邊問道。
朱辰和煦的笑着,拱手道「鄭先生,我覺得大明是禮儀之邦,從古至今幾千年都是,弱國要的不是大魚大肉,他們要的只是尊嚴和重視,在不損害我們利益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儘量與其交好。」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會讓他們更心甘情願臣服於大明治下,您覺得對嗎?」
「還請鄭先生不吝賜教。」
朱辰的一番見解,讓鄭和不住的點頭,滿臉的欣賞。
這位皇太孫,不僅擁有皇上的武斷和果決,但同樣也不缺太子爺身上的柔和與寬仁啊。
「這句話說得對,很對,外交正是如此,我大明雖日月同昌,但從不欺弱小。」鄭和笑着道。
小小年紀,便已經初窺帝王之術了,以後這必將會是一位出色的君主啊。
朱辰笑着頷首,表示受教了,然後與鄭和一起,走向下一個房間。
很快,剩下的九個使臣也全都慰問了一遍,朱辰的外交手段,無不讓他們如沐春風,心裏快意,對朱辰的認同更是直線上升。
「老爺子的任務,我也替老爺子做完了,鄭先生,那我就先離開了。」此時,天色已晚,朱辰打算回去做飯了。
鄭和哪裏捨得朱辰走,笑着道「你還沒吃晚飯吧?不如留在這裏一起用膳。」
「不了,我先走了。」朱辰搖頭,不打算繼續留在驛站。
鄭和笑道「你剛才還說陪他們喝雞湯,若是走了,豈不是失了禮數?」
此話一出,朱辰頓時皺起眉頭,頗為不好意思「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那好吧,有勞鄭先生了。」
鄭和哈哈一笑「沒事,我已通知各國使臣去大殿用膳了,他們大概在等着你呢。」
話罷,鄭和就去催上菜了。
本來招待使臣的是鄭和才對,可鄭和與皇上的想法一樣,他們都想讓朱辰多接觸接觸各國使臣,讓各國使臣對他產生認同和信服。
只有這樣,往後繼位後,才不會發生他一登基,屬國馬上造反,脫離的情況。
朱辰無奈,但又很快換上了一副笑臉,快步的朝着驛站的大殿走去。
今日的境遇,倒也讓朱辰意外。
同時他也敏銳的發現,老爺子竟然連鼎鼎大名的鄭和都認識,而且能夠被皇帝指派接待各國使臣,怕是官位也不小。
……
很快,朱辰一臉笑容的出現在了大殿上。
大殿上,十六國使臣已經坐好了,就等着欣賞大明的菜色呢,這會兒正在互相聊天。
朱辰進去,直接一臉笑容的挨個打招呼。
先是蘇門答臘漁翁王,然後是錫蘭王……
一圈下來,朱辰便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稀里糊塗與他們暢飲起來。
十六國使臣很喜歡大明的酒,他們說大明的酒又純又烈,但喝下去後,又柔和綿長,乃是他們沒嘗過的味道。
朱辰便笑着道「若是喜歡,以後回去的時候,便再帶上十壇,我們大明有得是酒。」
話罷,又看向兩側侍奉的驛站婢女,笑着道「勞煩再去上一些酒吧,不夠喝了。」
那兩個婢女聞言,便立刻拿酒去了。
而這場酒,朱辰倒是喝得很冤枉,他是替老爺子喝的啊,這十六國使臣看樣子是非要灌死他不可,也幸虧朱辰早就將酒換成了水,機智如他,千杯不醉!
就連各國使臣,都誇他海量了。
……
與此同時。
應天府驛站外,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朱瞻壑,以及兩個刺客,皆身穿黑衣,趁着夜色快步走來。
待快到了驛站,驛站內立刻便有一小廝跑了出來,附耳在朱瞻壑身邊道「皇太孫,我已經看好了,十六國使臣都在大殿喝酒呢,還有一個少年也在陪着。」
陪着十六國使臣的不是大伯,反而是一個少年?
朱瞻壑愣住了,他腦海中立刻映射出一道人影,沉聲問道「高高的,穿着一身不入流的衣服,對嗎?」
「是啊,皇太孫您真是料事如神,莫非是諸葛亮在世了?」那位驛站的小廝頓時眼睛一亮,狂拍馬屁。
朱瞻壑臉色極為難看,直接一腳狠狠踹了過去,將那小廝踹得吃痛「少拍馬屁了,那人我認識,他叫朱辰,是老爺子新認的孫子。」
新認的孫子?
堂堂皇上,九五之尊,豈會隨便認人當孫子,那小廝不明白,也不懂,只撓了撓頭,退轉一邊。
但朱瞻壑的心情卻很差勁。
他臉色陰雲密佈,氣得直咬牙。
昨日晚上宮中設宴後,這裏也要設宴才對,朱瞻壑是算好時間來的,本以為這次設宴是太子爺招待,如此一來還可以見毒殺使臣的罪名,嫁禍到太子爺的頭上。
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接待十六國使臣這麼重要的工作,竟然交給了一個與朱家血脈毫無關係的少年。
朱瞻壑冷笑,他心中涼透了。
「爺爺,你寧願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陌生小子,也不願意交給你的親生血脈,爺爺,你這心腸可真夠狠的。」朱瞻壑冷笑連連。
他心中的嫉妒,在瘋狂萌生。
憑什麼,憑什麼爺爺會對他那麼好?
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像朱瞻基,所以爺爺就可以無條件寵他,甚至忽略自己這個親孫子麼?
進皇宮陪他的是自己,奶奶臨死前待在她身邊盡孝的也是自己,這些是那個假孫子能做的嗎?
「憑什麼,憑什麼?」朱瞻壑在低吼。
他不服,他真的不服。
我陪伴爺爺這麼多年,可那個少年僅僅是在爺爺北征回來沒多久後才認識的啊。
親不如疏,呵呵,好,真好!
忽然,朱瞻壑的內心湧起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既然爺爺那麼重視這個假孫子,那此次行動,不如一起將他給解決了。
這麼做,豈不是一勞永逸,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