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去時是活生生的人,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了一口大鼎?
這位傳世大儒,死在了鼎中,被烹而亡?
一時間,所有百姓的目光變得狹長,他們的眼中似乎涌動着異樣的情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古往今來,哪位大儒不是高高在上,傳世於經典。
可這位大儒卻死得如此悽慘。
從山東回來時,只有數十人護送,只有數十人為他哭喊哀悼。
這般下場,何其淒涼。
這位大學士,本該到了退休養老的年齡了,可他沒有退縮,毅然決然的為天下百姓去了山東。
換來的,卻是被烹的結果
「爺爺,被烹是什麼意思?」一個小孩,扯着他爺爺的衣服,輕聲詢問道。
那位爺爺抱起孫子,眼中有淚花涌動:「被烹,就是被煮了的意思。」
「被煮了。」小孩天真的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爺爺嘆息一聲:「人被煮了」
四周的百姓,都有涌動的情緒。
百夫長將繩子綁在自己身上,拉着板車,板車上放着一口大鼎,後面數十位將士在幫着推,就這麼晃晃悠悠地朝着皇宮的方向走去。
他們的級別太低,不能八百里加急傳信回京。
也不能見到皇帝,親自向皇帝訴說余學夔的大義獻身。
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為余學夔博取身後名了。
忠臣,不該被埋沒。
他的精神,應該流芳百世,供後人敬仰。
「翰林院大學士余學夔,捨生取義,為國盡忠,卻不幸被烹,還請朝廷封賞!」
「翰林院大學士余學夔,捨生取義」
百夫長走在最前頭,一邊拼命的拉着板車,一邊拼命的大喊着。
他希望能引人注目。
希望能讓朝廷看見,封賞余學夔!
板車越拉越遠,拉進了皇城,朝着皇宮的方向拉去。
百夫長還在吶喊,將士們還在撒着白色的紙錢。
大鼎內,余學夔的忠魂仍在,他回京了。
雖死在了他鄉,但也總算回家來了。
就這樣,一路被圍觀着,百夫長拉着這口大鼎,來到了皇宮門前。
此時,是白晝。
宮門大開。
百夫長將板車拉到一旁,轉而便跪在地上。
其餘將士們,也紛紛下跪。
皇宮門前,他們不敢再撒白紙錢了。
但將士們圍在那口大鼎四周,就那麼靜靜的跪着。
他們沒有資格見到皇上,但他們想為余大學士請封的心不死。
所以,便只能跪在這裏,等着人來處理。
御林軍在了解情況後,得知這口大鼎竟是余大學士的喪命之處,也於心不忍,並沒有驅趕。
此時。
恰逢朝廷剛剛散朝。
百官沿着宮道,朝着宮門外走來。
走在最前方的,是楊士奇,蹇義,夏原吉等人。
楊士奇的速度不快,走在宮道上,正在與身旁的蹇義等人閒聊。
「算算日子,余大學士那邊不知如何了。」一身紅袍的楊士奇感慨道。
蹇義輕嘆一聲:「是啊,一直沒有收到山東的消息。」
「余大學士,他去了,還能回來麼?」夏原吉搖了搖頭。
楊士奇微微一怔,眼眸黯淡了幾分,頷首道:「回不來了」
幾位文官對視一眼,紛紛輕嘆一聲。
他們在為余學夔而擔憂。
就在這時,楊士奇朝着宮門外看去,發現宮門一側,似乎豎着一口大鼎。
而那口大鼎的四周,跪着數十名將士。
他們低着頭,身上紛紛披着白衣,跪在地上,從他們的神色能感受到他們的悲傷之意。
這是白事?
可白事,為何會擺到宮門口來?
而且,後面的那口大鼎,為何不是棺材?
這一幕,衝擊力太強了。
那些將士跪在那,撲面而來就帶給人一種悲痛感。
而且,在宮門口擺白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御林軍竟然也不攔着。
「這是怎麼回事?」楊士奇出聲道。
聽到楊士奇的提醒,蹇義,夏原吉也朝着宮門外看了過去。
這一看,那種悲傷撲面而來。
數十名將士低聲哭泣,穿着白衣在宮門口跪下的畫面感,太過強烈了。
不知為何,蹇義的心中莫名突了一下。
忽然,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清楚,過去看看吧。」蹇義的腳步,不知不覺快了一些。
夏原吉也朝着那邊看去,眼神微微一縮:「誰敢在宮門口擺白事?」
幾位文官加快腳步,朝着宮門外走去,打算打探情況。
身後,文官,武將們看見這一幕,也覺得十分奇怪和詫異,不由也加快腳步,跟緊了楊士奇他們,朝着宮門外走去。
當大片的紅袍官員,朝着他們趕來之時,百夫長的眼中,淚水突然迸濺!
「來了。」
「他們終於來了!」
「兄弟們,為余大人請封!」
百夫長跪在地上,激動的更咽着,隨後高高舉起雙手,徹底拜倒在地上,大吼道:「翰林院大學士余學夔,捨生取義,為國盡忠,不幸被烹,只剩這口大鼎,還請朝廷加以封賞!」
「還請朝廷封賞!」
百夫長的聲音一起。
四周,所有將士也全部徹底拜倒,跟着一起大吼。
大吼聲,通過宮門,直接傳到了宮道內。
傳到了還在朝着他們走去的百官耳中。
百官似乎受到了驚嚇,腳步聲戛然而止。
這一刻,天地間好像安靜了,只剩下了將士們的喊聲。
楊士奇走在最前方,也聽得最清楚。
他清晰地聽見了,余學夔捨生取義,不幸被烹,死在了這口大鼎中
死在了這口大鼎中。
楊士奇渾身開始顫抖,他仿佛看見了那道瘦弱,佝僂的身影,一步步朝着那滾燙的油鍋走去,隨後毅然決然,跳了進去!
同朝十二年,楊士奇與余學夔向來都是同一陣營,如今聽見這位老前輩居然死在了一口大鼎中,楊士奇身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不可能!」
楊士奇喃喃道:「不可能!」
「余學士怎麼會被烹」
「漢王不可能這麼狠,不可能。」
他喃喃地念着,眼神中露出極致的不敢置信。
一時間,他竟然不敢抬頭了,不敢抬頭去看那口大鼎。
蹇義瞬間迸射出淚花。
夏原吉徹底愣在了原地,如同一尊雕塑,完全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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