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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舟的速度很快,根本無視了水的阻力,像是一片葉子,在水面上飛行。
祁宸忍了許久,還是問道:「百忍哥,你是特意來接我的,你知道我有危險?」
「婆婆說的。」百忍哥憨厚的笑了起來, 完全沒有一絲大宗師的感覺,之前的氣勢全部收斂,就像是個正常人。
至於婆婆祁宸早就察覺出來,那苛刻的老太婆有多麼不凡。
「只是百忍哥,我們真的要坐木舟回去嗎?」祁宸不好意思的問道。
「你傻啊,這麼遠的路,划來划去我不是就累死了,等會劃到沒人的地方,我們就下來,買兩張車票回去。」
「我雖然老實,但也不笨啊,吃飽了撐着划船過來?只是婆婆說,這樣出場比較有震懾力。」百忍哥又嘿嘿笑了兩聲。
祁宸看着這老實敦厚的面孔,一時間分不清這人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
祁宸盤腿坐在木舟之上, 河風陣陣。
「百忍哥,你是使用長槍的嗎?」
百忍哥笑道:「對,我只會用長槍,那時候家裏窮,經常玩樹枝,到後來遇到了婆婆,便有了長槍。」
「但我天生只會一招,就是刺,婆婆罵我笨,那也沒辦法,我真只會一招,總覺得其他的動作做出來不舒服,所以便一直練一招。」
「沒有心法,沒有功法?」祁宸訝然。
「沒有,因為太笨學不會,乾脆就刺,不過還是有些用處。」百忍哥傻笑道。
祁宸無語,這算是笨?
沒有心法沒有功法,只是一招,就進入到大宗師的階段。
如果這算笨,那些宗師和大宗師們,都要集體紛紛跳河自殺了。
「婆婆呢?」祁宸有些緊張的問道,「如果你是婆婆培養出來的,那婆婆到達了什麼程度?」
「婆婆是修士嗎?」百忍哥困惑道。
「不是嗎?」祁宸反問。
百忍哥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婆婆出手,也從來沒從婆婆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靈氣波動。」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而且很多普通人的心性境界,本來就比修士要高。」
祁宸被弄得越來越糊塗。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最巔峰的修士都被卡在了大宗師的階段,除非是那神秘的山裏人。
……
「就這樣讓他走了?」夏致顏有些不甘,望着這一條大河,心裏生出無力感。
沐笑沉默了片刻安慰道:「致顏師妹,既然不能留,那又何必強求,相信百里前輩心裏有數,你若是真要報仇,就要好好修煉。」
「謝師兄指點,以後我在修煉上有什麼問題,能夠找師兄嗎?」
夏致顏揚起笑容,因為憤怒又委屈,所以顯得楚楚可憐。
「希望能夠得到師兄的指點,想必那樣討厭的人,師兄也不希望他一直快活下去吧,而且祁宸如此年輕就成了宗師,師兄一定將他當成了目標。」
她越說,越靠近,身上帶着少女特有的幽香。
沐笑迎着清風,不解這位師妹為何眼神古怪,悄悄向後退了兩步。
「師妹,你已經有百里前輩當作老師了,不需要我來指點,而且我們修煉的,乃是不同的路,胡亂指點反而不好。」
「至於祁宸其實我很佩服他,能夠在這麼年輕就走到這一步,但我不認為會輸給他,我從來沒將他當作自己人生道路上的目標,因為我註定要超越他。」
「如果師妹的目標是他,那你的天花板,就註定在那裏了,所以還是勸師妹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多讀讀書吧。」
「每個人的壽命如此短暫,世界如此之大,歷史如此悠久,唯有書,才能夠讓你在有限的時間空間裏,去領略萬千世界,開拓眼界,不拘泥於一池之地。」
「如果師妹感興趣,師兄可以推薦幾本書。」
「我當年的啟蒙書,是高等數學,而後是大學物理,不要小看現代的科學,對於我們修士依然很有用」
沐笑滔滔不絕,越說眼神越亮,而夏致顏滿腦子的微積分、多維空間什麼的,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接下來怎麼辦?」諸葛炎看着唐東家離去,也沒有阻止,反而無奈道。
「一位大宗師出手,我們也攔不住,這不怪我們。」百里康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是身上的血跡尤為明顯。
「上面到底什麼情況?」
「我許久沒有去總部了,看來果斷時間也應該去看看,總之不太平,畢竟靈氣就要回潮了。」
……
遲欽行在陽台上踱步,浴室里傳來流水的聲音,片刻後,一道香氣襲來。
「欽行,我知道你年輕氣盛,忍不住,不過祁醫生說了,我必須要堅持至少一個月,你看這段時間,我身體已經好多了。」
「所以,只能麻煩你去客房睡了。」林清調皮的笑道。
遲欽行摸了摸妻子的臉,無奈道:「算了,我還是回去加班吧。」
他出了家門,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壓制下內心的欲望,只是等看到手機里的消息後,那股壓抑了十幾天的欲望,再也難以忍受,倏的一下就躥了上來,口乾舌燥。
不多時,他出現在了一個小商品房裏。
胡菲菲妖魅動人,看着遲欽行,心裏樂開了花,她不相信男人會不動心,尤其是老婆毫無情趣的時候。
她不明白遲家,更不知道這背後的陰謀,只知道,眼前的男人,能夠改變自己的一生。
「遲董,您可總算來了。」胡菲菲說着,便是親昵的纏了上去,根本沒給遲欽行一絲拒絕的機會。
遲欽行心裏想着遲家的家規,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是片刻後,當雙手撫上她的身體,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那種新鮮的刺激感,是他從老婆那裏從沒有得到的。
他抱起胡菲菲,便去了臥室。
春宵一夜,旖旎四起,遲欽行滿足過後,眯着眼睛。
此時此刻,遲家的條條框框,已經不翼而飛。
他忘記了祖訓,很多時候,一個家族的興旺,往往只是因為一個女人。
「再來?」胡菲菲臉色緋紅,煞是誘人。
遲欽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全身寒毛倒豎。
他燥熱無比,汗水不斷滲了出去,只覺得自己心跳越來越快,渾身上下,像是泡在熱水之中。
他望向天花板,不斷喘氣,只是慢慢的,遲欽行覺得自己喘氣的有些誇張了,像是一頭水牛。
而且,他的心跳越來越強烈,心臟幾乎要蹦出體內,他眼睛昏花,視線越來越模糊,到最後甚至看不到胡菲菲。
他想要喊,可發現聲帶灼熱無比,宛如有人用燒過火的鐵鉗鐵了上去,整個喉嚨都要融化了。
他看到了火,一團又一團的火,他看到了自己放了一把火,把自己燒死了。
到了最後,並沒有以前的感覺,他的身體如泥鰍一般蹦噠, 最後如一灘爛泥,沉了下去,再也不動。
「遲董,你可真厲害。」胡菲菲撫上遲欽行結實的胸膛。
「遲董, 你說話啊,累了嗎?」她拍了拍遲欽行的臉頰。
「遲董,你不要嚇我,這這」她慌了,因為對方沒有呼吸,心臟也不再跳動。
「啊! !」
黑夜裏,傳來一陣驚恐的咆哮。
祁宸走了,可魔都似乎還沒有徹底平靜下來。
祁宸的來到,像是一塊丟進水裏的石頭,湖面泛起水暈,誰都不知道會擴散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