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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之後一激靈,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看着徐晴,然後我又看着後面的張強。詞字閣http://m.cizige.com
他們倆也直勾勾地盯着我。
剛才我們送走了所有人,但是我們沒有走,這裏住着可是比賓館要舒服多了。
而且這裏是案發現場,經過了領導的鼓勵,徐晴和張強鬥志昂揚。他倆盲目自信起來,覺得只要努力,就能破獲這個波詭雲譎的大案。
之後,我們分配了房間,並且煮了方便麵吃。
我剛回房間坐下,徐晴就把藥給我拿來了。
我這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姓潘的和一個姓西門的,徐晴一手端着水,一手拿着一個瓶子蓋,瓶子蓋里全是藥片。
我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我說「你剛才說什麼?」
徐晴說「我說該吃藥了啊!」
我說「之前呢?」
徐晴說「達令。這麼叫不是顯得親切一些嘛!」
張強嗯了一聲說「沒錯,還顯得挺幽默的。」
我把藥拿過來,全都倒進了嘴裏,然後接過水,一大口就全咽了下去。
我這才警告她說「以後不要把達令和吃藥聯繫起來,我膈應!」
徐晴大聲說「為什麼呀!」
我說「我膈應不行嗎?就像是有人膈應香菜,有人膈應魚腥草,有人膈應吃韭菜,我膈應不行嗎?」
張強在一旁小聲說「行了行了,別激動,王律,你得控制情緒,知道嗎?徐晴都是為你好。」
張強對徐晴說「他不願意聽你就別說了,精神病,你得理解他。別和他一般見識。」
徐晴氣呼呼地說「不知好歹!」
說完,她轉身就出去了,啪的一聲摔上了我的房門。
張強這時候拽着椅子坐在了床前,看着我說「話說回來了,那牛魔王的腦袋你是怎麼割下來的?法醫說是利刃割下來的。」
我伸着手說「手起刀落,你知道手刀嗎?劍氣,刀鋒,所向披靡!」
張強呼出一口氣來,搖搖頭說「得,當我沒問。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進城一趟,去會會那個從畫裏走出來的姑娘。」
我說「她大抵也是個妖精。」
張強聽了之後來了興趣,又走了回來,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說一個人,怎麼可能從畫中走出來呢?這裏面有什麼邏輯呢?」
我拽上被子,把枱燈關了。我心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和一個精神病談邏輯,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啊!
張強走了,我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我聽到門被推開了,進來個人,然後門又關上了。
我打開枱燈,看到張嫣笑着坐在了床邊,一抬腿鑽進了被窩,她趴在我的懷裏說「你少和他們生氣,他們不是壞人。」
我說「你怎麼來了?」
「你不想我啊!」
我摟着她說「還是你對我最好啊,老夫老妻過着才踏實。」
張嫣用手摸摸我的頭說「累了,睡吧!」
我趴在了她的懷裏,摸着她的身體,心裏別說多踏實了。我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在我懷裏睡着的並不是張嫣,而是成了徐晴。
她睡得很香,我試着把胳膊從她脖子下面抽出來的時候,她醒了。一醒過來就猛地往後一閃,像是兔子一樣下了床,雙手抱着自己。什麼都沒說,轉身,去開門,小心翼翼把頭伸出去左右看看。
她像是一隻貓一樣,一點點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我用手揉着自己的臉,反覆搓。然後坐在床上發呆了足足有十分鐘之後,就聽徐晴在敲門,大聲說「王律,醒了沒有啊!起床,洗漱,吃東西,我們得進城去劉家。」
我心說真能裝啊,這叫什麼?這叫提上褲子不認賬啊!
張強這時候推開了門,他打着哈欠說「王律,快洗漱,我去煮麵。得抓緊時間了。」
我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我們的車沒有進京證,到半路上被攔住了。
你說找關係吧,直接找宋局那裏去?這簡直就是用導彈打蚊子,不符合實際情況!最關鍵是不一定能打得准。
「你們是幹嘛的也不行,找誰也沒用,沒有進京證就不許進!」輔助交通員義正嚴詞地對着我們喊叫。
我們試想一下,我們找了宋局,宋局不可能認識輔助交通員!他可能會去聯繫公共安全的大boos,然後這大boos也不可能認識我們眼前這輔助交通員啊。他大概率就要給首都交通管理部門打電話諮詢,把這個任務交給地方來辦。地方領導也不可能認識這輔助交通員,就要分析,這段路歸哪個大隊管啊!然後給他們大隊長打電話,大隊長之後還要找管這一片的正式交通管理員。這個正式交通管理員,再挨個問,到底是哪個輔助交通員攔住了我們的車。
這一套下來,沒有七八個小時解決不了。
我說「要不,還是打車吧!」
坐着出租車往市里走的時候,徐晴和張強分析。說這個劉洋啊,是在英學的的美術,油畫畫的非常好。他畫的油畫打遠看就和照片似的。
其實我覺得這都是閒的,你畫的和照片似的,你幹啥不拍照片啊!
但是我懶得和他們講這個道理,畢竟我是個精神病,大抵是我想的不對。畢竟人家號稱那是藝術。我一個精神病說藝術不對,這是有原罪的。
我這時候問了句「這大別墅,就住這麼幾個人嗎?」
徐晴說「這劉洋在英格蘭學美術,他還有個堂兄叫劉濤,在德意志學的機械,就是研究汽車發動機啥的。」
我哦了一聲說「這傢伙厲害。」
徐晴說「劉濤父母出車禍去世了,劉濤還有個得了老年痴呆的外公需要照顧,劉濤從德回來了,也帶着外公住在那別墅里。不過不是住在中間那大房子裏,而是住在了南邊一棟小樓里,爺兒倆過得挺好,反正有錢日子好過。」
張強說「這劉家還有啥人啊?」
徐晴說「劉洋的父母。對了,還有劉洋的爺爺,腦血栓了,生活不能自理,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看就不行了。」
我心說,有再多錢能咋的,得上病就完犢子。
我說「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