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科大門口的吃瓜群眾們這輩子都沒想到,流氓混混打個架而已,會被士兵們用槍抵上大卡車拉走,就連警察都成了「閒雜人等」。
更稀奇的是,按理說兩伙人打架鬥毆,就算要抓,也是把雙方全部都抓回去,可是放眼往場中看去,只有高峰和他的小弟們被運上了卡車,而那個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卻淡定的站在中間。
有士兵圍着不假,可看那架勢,像是去保護他的。
群眾的腦子裏滿滿的全是問號,打架用槍干,這回算是漲見識了。
「都說京都的水-深,果然不是一般的深。」
「大佬打架都是叫軍-隊的嗎?」
「不知道不知道,太嚇人了……」
教學樓上,議論聲絡繹不絕,而門口成為了所有人議論的焦點。
警戒線拉的很遠,眾人只能遠遠的看着,卻不知道裏面具體發生了什麼。
高峰等人很快被帶走,王峰走到江洋旁邊,輕聲道:「現場已經處理了。」
江洋看着王峰沒有說話。
王峰繼續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江洋依舊看着王峰的眼睛:「把人帶回去,審出來為什麼跟着我,他手下的貸款公司在哪裏,押了多少的學生證件在手裏。」
王峰微微一怔;「這跟國貿外交工作有關係?」
安靜。
江洋上前一步,淡然的道;「這是你該問的問題麼?」
王峰看了江洋數秒,隨後低頭,聲音若了許多:「是。」
江洋轉身攔住柳妙妙的肩膀,回頭道:「你們可以回去了,審訊結果記得及時告訴我。」
「是。」
王峰應聲。
江洋剛走兩步,突然轉身,看向王峰道:「不要讓你的人跟着我,需要你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王峰低頭沒有說話。
江洋微微一笑,帶着柳妙妙進了校門。
保安見狀迅速把門拉開,二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至此,柳妙妙算是徹底在京都科大出了名。
二人直到校園樓下,都有不少的大學生遠遠的看着,悄聲說着什麼。
江洋不以為然,看着柳妙妙道:「有了今天中午的事,我想不會再有人敢找你的麻煩,算是如了你的心愿。」
柳妙妙摸了摸頭髮;「謝謝你。」
江洋繼續道:「舉手之勞。」
對於江洋的眼神,柳妙妙覺得有些不自在,開口道:「我下午會去找那個大鬍子,說吧,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江洋道:「不要主動去找他,一個人有了靠山,很快就會忘掉曾經所有的威脅,這才是符合常理的。那幫外國人很聰明,跟他們打交道要事事考慮周到。」
柳妙妙疑惑看向江洋。
江洋繼續道:「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我既然能替你把高峰除掉,那麼也能除掉威廉,這才是一個正常女性的思維常態。現在的你是膨脹的,是目中無人的,因為你找到了靠山。對於曾經的威脅,你完全可以不管不問,因為有誰會替你解決。」
「我明白了。」
柳妙妙道:「如果我今天下午主動去找威廉,就會讓他感覺我帶着一絲的目的性。而現在的你是不知道威廉存在的,所以我如果想取的威廉的信任,就必須要耐住性子等他來找我,這樣才能符合正常的邏輯。」
江洋微微點頭:「既然真的有人可以為你剷除障礙,你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對於這一點,威廉肯定能想的到。所以接下來,如何進一步取得他的信任,就看你的了。」
柳妙妙深吸一口氣:「我盡力。」
江洋想了想,從兜里摸出一紙筆,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道:「這是我的電話,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打給我。或許威廉會再次威脅你,或者給你更高的報酬,但不管他提出什麼,你都可以跟我商量。現在的你已經捲入到這場風波之中,無論站在哪一方,你都不會有一個好結果。」
柳妙妙低頭看着紙上的號碼,眉頭深深蹙起。
江洋收起鋼筆道:「當你選擇為威廉去做事的時候,你的生命中已經徹底跟海闊天空四個字劃清了界限,無論你是否能幫他完成任務,你的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裏去,甚至有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我沒有恐嚇你,只是在闡述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
柳妙妙收起了電話號碼,沉默不語。
全身是高貴奢華的服裝,此時卻是那麼的落寞。
「如果我為你做事呢?」
柳妙妙抬起頭問。
江洋看着柳妙妙沉默片刻:「我無法保證你未來會如何,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在我這裏,你的明天絕不是萬丈深淵。」
沒再多說什麼,整理了一下大衣,轉身朝着校外走去。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不少大學生在遠處看着江洋捂嘴偷笑,不知在說着什麼。
江洋依舊步伐穩健,甚至還笑着揮手跟他們打招呼。
板寸在校門口等着,奔馳皇朝漆黑,超長的車身格外顯眼。
哇塞聲中,板寸拉開了車門,江洋上車之前還不忘微笑着跟學生們揮手,仿佛跟老朋友道別,惹得眾人鬨笑。
「哥,有人盯着。」
板寸緩緩發動車子說道。
江洋點頭:「這麼好看的一場戲,威廉肯定不會錯過。他想搞清楚我和柳妙妙的關係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板寸疑惑:「哥,我有一點想不明白。」
江洋把座位往後放了放,躺上去道:「你說。」
「從威廉的視角看,柳妙妙既然已經跟了你,又知道你現在這麼有實力,替她把高峰收拾了一頓,難道就不能讓你順手解決掉威廉嗎?」
板寸皺着眉頭:「我要是個女的,找了這麼牛的一個男人,那肯定要把威廉和高峰一起威脅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以絕後患。這樣一來,威廉讓柳妙妙主動接近你的事不就露餡了嗎?所以我覺得,現在威廉一定起疑心了。」
江洋驚訝的看向板寸:「行啊寸兒,現在都會推斷對方心理了,你成長了啊。」
板寸嘿嘿一笑:「近豬者狗,近墨者黑。」
江洋無奈搖頭,看向窗外道:「我如果是柳妙妙,就肯定會編一個不會把事情經過告訴那個靠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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