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先生,我回來了!」
「尾巴處理好了嗎?」
「處理乾淨了,李式已經徹底咽氣!」
「看不出做的手腳吧?」
「請先生放心,呂布那一扔,李式已經是重傷了,屬下不過是讓他的血流的更快一點,哪怕是天下名醫張機在此,也只會以失血過多而死為定論!」
「那就好,之前在李式身上下的西域奇毒?」
聲音有些猶豫道。文師閣 m.wenshige.com
「這……除非有人給李式開膛破肚,不然的話,誰也不會想到,李式對呂布家眷起了色心,是我們在他身上下了西域奇毒,再加上李式為人本就放浪形骸,能做出這種愚蠢如豬的舉動,也實屬正常!」
「也是,是我過於小心了,如今李文優入獄,董仲穎身邊,再無機敏聰慧之人,以李傕郭汜這些人的腦子,哪怕是察覺有些不對,這麼一打起來,也不會考慮那麼許多了!」
「先生大才,用計如神,哪是這些愚蠢武夫能夠揣摩的!」
「呵呵,談何大才,都是些傷天害理的陰謀詭計罷了!」
「哦,對了,給王允的那封書信?」
「已經去過王允府上了,但王允被董卓召見,一直在相府沒出來,我們的人,就在那裏等着,等他第一時間出相府之後,信件一定交付到他的手上!」
「如此,甚好,狗急了也會跳牆,國讎家恨,任他王允千般忍讓,機會我給他創造了,條件我給他提供了,理由也已經足夠充分了,若還不能成效,便不是我之過錯了!」
「走吧,接下來,是該去會會我的老朋友了,車馬都準備好了嗎?」
「按照先生吩咐,上百暗衛都已準備妥當,就等文優先生出獄之後,一路北上!」
「嗯,安排好了就好!」
「先生,恕屬下冒犯,先生這次,真的不打算跟我們一起走嗎?」
「走不得啊,走不得!」
「先生,以你之才,劉玄德既是招募天下賢士,必定以上賓之禮相待,我們這些人都護送文優先生北上了,就留你一個人在這,屬下……放心不下啊!」
「唉,我何曾不想隨侍明主左右,但這次,對晉陽用計,雖未功成,但也造下諸多殺孽,你說,我這個罪魁禍首若至,劉玄德以何種心情待我?」
「這……屬下不知,但既然他劉玄德願納賢士,該當禮遇先生,而非因先生之智而有所猜忌啊!」
「我賈詡,一無名氣,二無顯赫戰績,世人皆知李文優為董卓謀主,我除了滿身污泥之外,還有哪方面能值得說道的!」
「先生,哪有你說的這麼不堪,別人不清楚你的本事,你不是一直說,那秦耀秦漢明可為你之知己,你也修書與他,願與他對賭嘛,而且我記得你說過,如果這次對晉陽用兵,他秦耀依舊能勝天半子,你必將不遠千里,投靠到劉備門下,你這……不是說話不算話嗎?」
「哈哈,難得你有心了,的確,我是說過這話!」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現在就去晉陽!」
「啊?為何啊先生?」
「你知道,什麼是投名狀嗎?」
「先生的意思是?」
「這次對晉陽用兵,雖有我為李儒規劃,但世人皆知,為他李文優以一己之力,布下天羅地網,棋差一招,覆滅劉備上下!」
「李儒雖被董卓排擠,但有這等戰績,再加上你們這上百號我培養的暗衛,以劉備的容人之量,以及秦耀在內的諸多智謀之輩權衡,李儒必將能當大任!」
「但我不同,我不好拋頭露面,這也導致了我在他人的心目中,只有一身的罵名,既如此,那我就讓這把火,燒的更猛烈些,讓後世提到我賈詡之名時,都心生恐懼,我要效仿高祖之曲逆侯,縱使背負再多罵名,何足道哉!」
曲逆侯,乃是大漢開國功臣,被譽為千古第一毒士的陳平!
擅使詭計,好陰謀,哪怕立下大功,亦被劉邦猜忌,但因其精於謀人,善於自保,即使劉邦多次清算有功之臣,他也是毫髮無傷。
但生前造孽太多,陳平臨死前也預言,後世必定不得好死!
賈詡,足智多謀,竟將陳平作為自己的追崇對象。
明白賈詡有了投主之心,但又要加重自己分量想法的手下,聞言也是不再多勸。
「可是,你明明都答應人家秦漢明了,你就不怕他因為你失信,大老遠跑過來給你敲悶棍啊?」
「你說什麼?」
「啊!我沒說什麼!」
「哼,別以為我沒聽到,我失信又如何,他秦耀又能奈我何?有本事,來打我啊!」
「切,就你那細胳膊嫩腿的,都不夠人家一隻手打的!」
「我是不是太過慣着你了?」
「屬下該死,屬下告退!」
手下匆匆離去,賈詡見狀,微微失笑。
「有李文優先至,加之我悉心培養的暗衛,河北一帶的局勢可定,就讓我再給這危如累卵的大漢松松牆根吧!」
……
「牛輔,救命啊!」
見到來人,被呂布嚇破了膽的李傕郭汜立刻是聲淚俱下地求助道。
「溫侯,你看?」
牛輔無奈地望了一眼名為自己手下的李傕郭汜二將,這倆人,自詡自己資歷老,若非自己有着一個董卓女婿的名頭,還真壓不住他們!
這下好了,平時人五人六的,現在還不是被人打的像條喪家之犬!
呂布看了做老好人的牛輔一眼:「是義父派你來的?」
「當然,董公讓我轉告溫侯,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既如此,那我便放過他二人了!」
呂布抬起腳,鬆開方天畫戟,李傕郭汜立刻是溜到了一旁。
「走吧,隨我面見董公!」
呂布大手一揮,張遼等人跟上,高順也是讓八百陷陣營將俘虜放開。
牛輔這才注意到,自己麾下的西涼精銳步兵,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被陷陣營給按在地上好一頓摩擦。
丟臉啊!
其餘八健將之六也跟了上去,反倒是侯成,被先前去往董府告密的郝萌給拉住了。
「怎麼了?」
「相國現在,很生氣!」
「昂?因為我們這邊嗎?」
郝萌搖了搖頭:「據說,連李儒都被下了大獄,準備擇日問斬!」
侯成瞪大了眼睛。
「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有沒有發現,呂布變了。」
「有……有嗎?」侯成遲疑道。
郝萌堅定地點了點頭:「如今李儒入獄,李傕郭汜這種董卓心腹,必然要更加重用,而我們本就是降將,如今董卓一心享受,沒了進取之心,縱使他呂布武力無雙,那也沒了用武之地!」
「你想說什麼?」侯成皺眉道。
「你傻啊?董卓當初招攬呂布,為的是什麼?現在沒有了利用價值,呂布又把他的心腹大將得罪了一個遍,你說以後,能不被穿小鞋嗎?」
「而且,我看呂布,早已不如從前那般對董卓恭敬了,恐怕也是有了些想法!」
「你這……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侯成還是有些不相信道。
「反正,你聽我的,找個機會,好好向董卓表一表忠心,一會看董卓的態度你就知道了,雖然董卓聲名狼藉,但只要我們能獲得他的認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不比跟着呂布受人白眼來的強?」
侯成想了想:「行,那我聽你的!」
郝萌微微一笑,拍了拍侯成的肩膀:「放心吧,不會錯的!」
二人隨後跟上。
路上,張遼朝着後方說悄悄話的二人瞟了幾眼,想要提醒呂布,便見到他朝着自己微微搖了搖頭。
張遼會意,低下了頭。
人心,散了啊!
相國府。
李傕郭汜跪在董卓面前,嚎啕大哭,原本就因為李儒之事,心中煩悶無比的董卓更是滿腔怒火。
「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奉先吾兒,可能給我一個解釋?何至於此啊?」
不同於一來就訴苦的二人,呂布老神在在地抱着方天畫戟,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
聽到董卓詢問,才是睜開了眼睛。
隨意地拱了拱手:「義父,我自己受些委屈不要緊,但這次,我替義父出征在外,乃是為義父排憂解難,但他李傕的兒子,居然趁我不在家,敢出言輕佻,調戲我夫人,甚至今日直接帶家將闖進了我的家門,敢問義父,若有人如此對你,你殺還是不殺?」
董卓聞言,覺得呂布說的話在理,誰敢搶他的女人,早就被五馬分屍了。
「呂布,你休得血口噴人,我都問過式兒了,他看上的,是王允家那女子,雖說有錯,闖你府邸,但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況且,你居然暴虐成性,直接斷了我兒一臂,如今他更是生死未卜,倘若他有個好歹,我跟你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你配嗎?」呂布不屑道。
「好了,都給我閉嘴!」董卓拍案怒吼一聲,雙方停止爭論。
董卓氣的全身肥肉都在顫抖,看着李傕問到:「你是怎麼教的兒子?怎麼樣的絕色,至於上門去搶!」
李傕不敢猶豫,連忙回答道:「我前兩天也聽式兒說過,他把那女子描繪的天上僅有,地上無雙的絕色,我原本也答應他,過幾天替他去王允府上求親,哪知……這小畜生這點時間都忍不住,才犯下了這樁大錯!」
「天上僅有,地上無雙?」董卓眯了眯眼睛。
正好,王允就在一旁,原本是董卓喊來議事的,李儒入獄,長安大大小小事宜,沒人替董卓操持了,王允一向表現良好,董卓正考慮委以重任呢。
「王司徒,你府上,當真有如此絕色?」
王允戰戰兢兢地站出來回答道:「啟稟相國,李將軍所言之人,應該是小臣新收的義女,名喚紅昌,閨字貂蟬!長的,確實還算可以!」
說完,王允小心翼翼地看了呂布一眼。
董卓頗感煩躁,大手一揮:「既如此,許給李傕兒子為妾可好?」
「這……」
「嗯?」董卓牛眼一瞪。
「義父,貂蟬與我一見如故,兒正欲與她結義金蘭,此番我不在家,幸得其照料一二,否則,我夫人身懷六甲,恐為小人所害,此等女中豪傑,哪是李式這種敗類能夠覬覦的!」
「呂布,你!」
眼看雙方又要起爭執,董卓痛苦地捏了捏眉心,脫口而出:「文優啊……」
念叨了一個名字,董卓才驚覺,李儒已經被自己打入大牢了,想要問計,卻無人為他籌劃。
內心煩悶:「行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奉先啊,雖然是李式有錯在先,但現在也已經是被你懲戒過了,此事作罷如何?」
呂布眼中精光閃過,可看着董卓一臉的不容置疑,只得不甘道:「全憑義父做主!」
然而,內心已經是怒火滔天,董卓行事,竟如此不公,連讓李傕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此等任人唯親的庸碌之輩,怎配明主二字!
都是我呂布瞎了眼,不惜背負罵名,跟隨其左右!
呂布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身後張遼高順魏續等人,反倒是不樂意了,正欲上前,被呂布攔住。
「奉先,這……」
「回家再說!」
三人無奈,只得作罷。
「既然如此,義父,孩兒先行告退!」
「嗯……去吧!」董卓站了一會,已經是氣喘吁吁,在一眾侍女的攙扶下,重新躺在了軟塌上。
然而,事情卻沒結束,門外,一陣哭聲響起。
「老爺,不好了,少爺失血過多,死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