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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低頭看着一言不發的黑衣人,用力的捏住他的下巴,笑道:「呦呵,沒想到居然還是個硬骨頭呢。看你如此,我這裏都已經對你起了一點小小的敬佩之色呢。不過……」語氣猛然的陰冷下來,「…可惜的是我這個人的耐性最是不好,也不喜歡有人對我說的話視而不聽。所以…」說着便從腰間拿出一個讓人看着就很是詭異的紅色瓷瓶,從裏面倒出一枚同樣也是紅色的藥丸,不由分說的倒入他的口中,而後伸手在他的下巴處,用力的一捏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看着他的喉嚨一滾動,確定藥丸已經下肚後。又冷笑說:「我倒是要看看你這硬骨頭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站起身來,又朝着另外一個人走過去,這一次,賈蓉就沒有再那麼好心的蹲下來說話了。而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底下的人,而後伸出一隻腳,用力的踩在那人的胸前,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一柄青鋼劍,劍尖一條,把他臉上蒙面的黑布扯下來,
這人的黑布一扯下來,賈蓉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居然還是認識的人呢!
同樣也是三十多歲的年紀,面容有些發白,可不正是賈蓉前幾日的時候曾經在榮國府里見過的。當時賈璉是怎麼介紹他的身份,五皇子殿下使人派過來傳話的。
好,真是好的很。沒想到今日這一出,居然還有榮國府從中插|上一腳呢。
真是好一個一筆寫不出兩個賈,他今日算是徹底的領教了。
「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這才沒兩天,就又見面了。恩…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幫着你說呢?」賈蓉腳下又是一用力,只聽『卡巴』一聲響,腳下的人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的鮮血來,不用想也就知道,胸前的肋骨必定是斷了的。
那人痛得面龐生生的扭曲了又扭曲的,面部的表情猶如一條瀕死的魚一樣,嘴巴微張,身體痙攣抽搐着,一雙眼睛看着賈蓉,射出怨毒的目光。
賈蓉見此,撇了撇嘴角,這樣的目光他真是見多了,不痛不癢的,可以說半分的用處都沒有。當下也沒有再多問,只是又倒出一枚紅色的丸藥,腳下又是一用力,見他嘴巴微張,立刻丟入他的口中,而後彎下腰,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喉嚨滾動,眼見藥丸下肚後。
冷哼一聲,又朝着另外一個人走過去。
同樣的一腳踩在胸前,劍尖一挑,冷聲道:「你呢?」
不等他開口回答,便聽得那邊忽而傳來一聲聲的悽厲慘叫聲,雖然聲音不大,但那聲音之悽厲卻讓聽着的人,特別是夾雜着的『殺了我吧』的話,讓人忍不住打從心底打了一個冷顫。
感到腳下的人身形也微微的顫抖起來,賈蓉嘴角邊的笑容燦爛了不少,低頭看着臉上帶了驚恐神色的人,「你呢?你現在做什麼選擇?」
「我說,我說。」那人的聲音很是有些少氣無力的。
聽到他這樣說,賈蓉便把腳從他的身上拿下,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你倒是比頭兩個聰明一些,也更加識時務。說吧。」
「是…是六皇子。」因為身上實在是沒有力氣,那人說話的時候很是費力。
賈蓉聽到他這話,倒是點了點頭,如是的說:「這麼說來,你就是三皇子那邊派過來的人了。」 這麼拙劣的謊言這是在忽悠誰呢。他就看着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
看着那人在自己話音落後,死灰一樣的臉色,賈蓉就知道自己猜測的一點都沒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無涯和知秋和一起尋了過來,一見眼前的場景,立刻加快自己的腳步,知秋一見賈蓉左臂已經完全的被血染紅,立刻焦急的開口問:「主子,你受傷了?」
「沒事的,不過是小傷。」賈蓉側頭看了一眼,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如是的開口說道。看向無涯,「去,把他們左右手的食指都給我切下來。而後給他們的主子送過去。算是我對他們今日不殺之恩的感謝。」
其實打從一開始的時候,他便已經感覺到了。這些人雖然下手狠辣,但所有的攻勢,卻都是衝着他的手臂而來。並非是致命,所以他才能夠在這些人的猛烈的圍攻中,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只是手臂上受了些許的傷。
無涯應答了一聲,自是去辦不提。
「哦,對了。其他人的都放回去。只有那邊的那個,留下來。從他的嘴巴里應該可以挖出不少有趣兒的東西。」賈蓉伸手指了指那邊那個很有可能是五皇子派遣的黑衣人。
無涯又應答了一聲。
五皇子府
做為一個生母早逝,五皇子司景宇自幼就被養在嫻妃的膝下,從小便被嫻妃做為三皇子的左膀右臂來培養的。只是雖然幼年的時候便已經被養在嫻妃膝下,而他的成長,也確實如同嫻妃所想的一樣。乖巧聽話,好似沒有自我的個人意見,事事都把三皇子的意思放在首位。
就連娶妻的時候,他的五皇子妃,也是嫻妃娘家哥哥的嫡次女。
俗話說的好,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他不是一個好皇子。現下隨着太子被廢,三皇子和六皇子崛起,中間穿插這四皇子。
五皇子的心,也在這個漩渦之中,一日日的增大。一直到現在,他下定決心,也要爭上一爭,父皇底子下的那把龍椅。
大家都是父皇的兒子,是皇子。同樣都是非嫡非長的,起跑點都是一樣,憑什麼他就只能做個輔佐的親王?輔佐三皇子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他司景煥有什麼本事?上不及四皇兄慣會討好人心,也不及六皇弟有個強勁的外祖。若非是有個好母親,在父皇的面前有幾分寵愛。這朝堂上,哪裏就論到他出頭?
爭?他為什麼不爭呢?他也是皇子,也是父皇的兒子,這龍椅寶座,他為什麼就不能爭?
了不過就是一死罷了。
要是讓他一輩子被司景煥欺壓着,他寧願一死。
「蒙金,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常一可回來了?」五皇子站在書桌前,一張張的宣紙上,寫滿了『靜』和『忍』兩個字,頭都沒有抬一下的開口問道。
被五皇子叫做蒙金的人,是一個穿着煙灰色做侍衛打扮,二十出頭,面容平凡的年輕男子,開口回答說:「失敗了。常一被抓。另外剛才賈蓉身邊的那個叫無涯的侍衛,送了這個過來。說着拿出一個只有巴掌大的錦盒放在五皇子的桌子上。」
「這裏是什麼東西?」賈蓉使人送過來的?五皇子停下自己正在寫字的手,目光移到錦盒上,語氣裏帶了幾分的疑惑。
語氣頓了頓,侍衛回答說:「兩根食指。」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屬下認得出來,那是常一的手指。」
聽到這話,五皇子的手忽而抖了一下,本來想要打開錦盒的手也一下子頓住了。抬眼看向蒙金,聲音裏帶了幾分不可思議:「手指?」
「是。」蒙金面無表情的回答說道。
聽到蒙金肯定的回答,五皇子的表情一變,良久,才又開口說:「那常一呢?」
「跟着常一一起過去的兩人都已經回來了。同樣的,手上也是缺了兩根手指。屬下已經讓他們先行回去處理傷口,如果殿下有需要的話,屬下可以讓他們立刻過來回話。」蒙金開口回答說。
五皇子揮了揮手說:「這個不用了。賈蓉讓身邊的侍衛直接的把東西送過來,也就是說常一他們的身份已經瞞不住。他知道對他動手的人是我派過去的了。這不就是我們原來的計劃嗎?」他是三皇子一派的人,這是京城裏的人都眾所周知的事情,所謂的他的人,可不就是三皇子的人嗎?所以不是他要對付賈蓉,而是三皇子要對賈蓉下手。
蒙金又開口說道:「可是,殿下,根據回來的那兩個人的說詞。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外一撥人,也是要對賈蓉下手。」
這一下,五皇子臉上的表情神色頓時的愣住,頓了頓,片刻開口說:「還有另外一撥人?知道是誰嗎?」這個賈蓉雖然是寧國府的嫡長子,但是到了他這一輩,寧國府的爵位已經到了頭,就算是他自身是個本事的,但是賈蓉現在也不過才十六歲,要想等他長成獨當一面的人,還需要幾年的磨礪。除了那個腦筋不正常的三皇子之外,他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人也惦記上賈蓉。還是說,其實和朝堂上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賈蓉自己惹來的仇家…畢竟滿京城的人但凡是有點家底的,都知道賈蓉是個火爆脾氣,一言不合,便喊打喊殺……結下仇怨,也不稀奇……
蒙金搖了搖頭:「現下還不知道。不過屬下已經讓人去查了。想來很快也就有結果了。」
「恩。讓人多加注意一些就成。等有了結果,再過來報。」至於他自己,現在也時候到三皇子府里走上一趟了,如是的想着,低頭看了看剛才蒙金遞過來的那個錦盒,唇邊勾勒出一抹笑。
蒙金立刻點頭應答說:「是,屬下領命。」
等到五皇子從三皇子府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亥時,整個街道是一片的寂靜之色。想着他今日過去匯報時候,三皇子一應的表現。五皇子忍不住冷哼一聲。
像是這樣的貨色也敢肖想九五之尊的位子,他為何就不能?他自謂比起司景煥那個蠢貨,可要強得多。
馬車軲轆在青石板上碾壓着,發出輕微『咯吱』的聲音,雖然細小,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卻格外的有些刺耳。
忽而五皇子感到車窗口上好像有一道黑影閃過。五皇子心下一緊,來不及細想,立刻打開車窗看了看,空無一人。本來緊張的心也安定下來,暗笑自己真是太多疑了。這個時間段街道上雖然已經沒人了。但是這裏是內城,街道上三五不時的便會有巡防的侍衛經過,哪裏有人敢在這裏生事?
只是他這個念頭才升起,便見車窗上實在在的停留了一個人影。
就在這個時候,忽而聽到趕車的車夫發出一聲的叫聲。而後便是一陣細微清脆的刀劍碰撞的聲音,前後的聲音極其的短暫,前後不過須臾的時間,便已經沒了聲響。
不過在這陣聲響中,五皇子卻是聽到了蒙金的聲音,這才緊張起來,口中大喝一聲:「什麼人?居然敢行刺皇子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的上厚重的狐皮的帘子忽而被挑開,幾乎是下意識的五皇子便抽出隨身防備的匕首。等到眼前看到一絲的聲音,都來不及看是何人,便揮動着手中的匕首,刺了過去。
上下翻動,只片刻,五皇子便被人奪了手中的匕首,但聽到一個帶了幾分嬉笑,「五皇子歡迎客人的方式真是有夠特別呢。」
就是這個時候五皇子才側眼看過去,一身青竹錦衣,腰間綴有一顆鵪鶉大小的紅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很是有些扎眼。烏髮束起攢着白玉冠,漂亮秀美的五官,微微有些發白的臉色不減其風姿,反倒是讓他看着多了幾分麗色。
真真的是個漂亮清雋的少年!
五皇子自然是認得他的,寧國府的賈蓉。
「賈蓉,你知道行刺皇子是個什麼罪名嗎?」五皇子一見是賈蓉,本來緊繃的神情不知為何,倒是鬆了兩分,厲聲說道。
賈蓉的神色倒是不顯慌忙,也沒有回答五皇子的話,大刺刺的坐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方開口說:「果然不愧是皇子,這喝的茶水都比旁人要貴重幾分。一兩銀子一兩的六安瓜片。好享受呢!」
「賈蓉,你深夜來訪?到底所謂何事?」五皇子怎麼說也是皇宮大院裏長出來的,又是自小沒了生母護持的,察言觀色這等本事,早已經爐火純青。他看得出來賈蓉來此,沒有任何的惡意,便也緩和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神色。
「來和五皇子殿下做一筆生意。」賈蓉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五皇子,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驚人的亮,「不知道五皇子有沒有這個興趣?」
五皇子聽到賈蓉的話,神色有些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五皇子殿下,雖說您自幼就失了生母,自幼就被嫻妃娘娘培養成三皇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但是你自己捫心自問,身為皇子,今上的兒子,難道你就對金鑾殿上那把金閃閃的龍椅沒有半分的野心嗎嗎?」賈蓉冷不丁的便丟下一個炸彈。
聽到這話,五皇子的眼睛猛然一緊,「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個賈蓉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消息?他對大位有心思的事情,除了幾個心腹之外,再沒有旁人知道,就是王妃,他也沒提起過半分。而這幾個人他斷定,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
那麼這個賈蓉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心裏異樣的心思?
賈蓉掩下眸子裏的一絲銳利,但出口的語調里卻帶了幾分的輕鬆:「五皇子殿下的耳朵可是有些不好了。我剛不都已經說了嗎?我是過來和殿下做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你的意思是?」五皇子看着賈蓉那張清雋的臉,恍然間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聲音卻還是帶了兩分的遲疑。
賈蓉輕笑一聲,開口說:「五皇子殿下你每天都被三皇子指揮來去,對於一些事情,雖然有心但卻有些無力。我可以做殿下的眼睛和手,為殿下效力。助殿下完成雄圖霸業。」
他這話一說完,便是一室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