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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手中的那顆朱紅色宛如女子大拇指大小的丸藥,聞着那縷縷的清香,知秋的目光着實的不舍,續命丹啊!單聽這個名字,但已經知道,這顆丸藥是何等的珍貴了。就這麼給了佩姨娘,她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不過既然大爺已經交待下來,她還是要執行的,嘆了一口氣,把丸藥放到茶杯里,又倒了半杯水進去,輕輕的晃了晃,眼見藥丸瞬間的融化,這才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佩姨娘而去。
守在佩姨娘身邊的是月兒,見知秋端了茶水過來,倒也沒有開口問,甚至配合着,把佩姨娘扶起來,並且輕聲在佩姨娘耳邊說要吃藥之類的話。
兩個人配合着,把那混合了續命丹的水,給佩姨娘灌了下去。
「你還真是好命呢!這樣的好東西,也就大爺不當一回事。」知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空杯子,如是的說道。感嘆完之後,把杯子放下,知秋又重新的幫佩姨娘把了脈,發現較她之前時候,現下佩姨娘的脈搏,明顯的強壯了許多,日後只要好生的調養一番,應該就沒有大問題了。
看來大爺給的續命丹,還真真的是好東西!
「知秋,姨娘如何了?」月兒一改往日的甜美,頗有些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知秋開口說道:「放心,已經沒有大礙了,孩子也算是保住了。」
月兒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等會星兒熬了的安胎藥?」
「那藥方子我已經看過,也問了大爺,沒有問題。」太醫開的那個方子,說穿了不過就是一個略高明一些的安胎藥罷了。如果不是大爺的這顆續命丹,單是太醫那一碗藥,即便是雙份的,也是沒用的。
月兒聞言也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星兒端了一碗黑乎乎,臨近便能夠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的藥過來。不過看着依舊有些昏迷不醒的佩姨娘,叫了數聲,也沒有反應,便看向知秋問道:「知秋姑娘,佩姨娘現下叫不醒?這藥……」
知秋笑了笑:「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的。」
說着便拿出銀針,在佩姨娘的一處穴位上扎了一下。但見片刻,佩姨娘的眼眸一動,便悠悠的轉醒過來,星兒一見,便大喜過望,「姨娘,您可是醒了。快些把藥喝了。」
剛醒來的佩姨娘本來神智還有些不清楚,但聽到星兒說喝藥,頓時便想起自己昏過去之前的事情,立刻急聲問道:「孩子?我的孩子……」說着一雙手便覆到自己的肚子上,抬頭,語氣小心的問:「星兒,我的孩子……」
「姨娘,你且不要着急。太醫說您動了胎氣,把藥喝了就無事了。」星兒看着佩姨娘的神色,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孩子可能不保的話來,只偷偷的摸了一把淚,把藥碗端到佩姨娘的跟前如是的說道。
月兒立刻把佩姨娘又半扶起來。
佩姨娘似乎也是意識到什麼一樣,立刻接了月兒手中的藥碗,不顧那還略有些燙的溫度,一飲而盡,而後注意到知秋也在,嘴巴動了動,不過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知秋哪裏不明白佩姨娘的意思,柔聲的開口說道:「佩姨娘,你好好的休息。我向你保證,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你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生下肚子裏的孩子的。」你和孩子當然是沒有事的,不然的話,豈不就是浪費了大爺的那顆續命丹?
得了知秋的保證,佩姨娘臉上的焦色瞬間的變得平靜起來,點了點頭。未幾,便又在星兒勸說下,很快的合眼睡着。
因已經知道佩姨娘沒了大礙,知秋便也準備離開,說道:「星兒,月兒,你們兩個好生的照顧佩姨娘,晚些時候,我會再過來看看佩姨娘的情況。」
「真是太謝謝知秋姑娘了。」星兒對着知秋一福身,如是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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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展的如何?」賈薔翻了翻手中的書,眉眼不抬一下的開口問道。
知冬福了福身回答說道:「事情如同計劃的一樣,很是順利。尤三姑娘已經被大爺關到了柴房去,同時被關進去的還有尤太太。另外,大爺也已經讓人收拾她們的東西。現下只等老爺回來了。」
賈薔這才捨出一個眼神,看向知冬,嘴角也泛起一抹笑:「不錯。」
「您…您不問問佩姨娘如何嗎?」知冬猶豫了片刻的時間,這帶了幾分小心翼翼,開口問道。
賈薔眉頭挑了挑,反問了一句:「我需要擔心一個棋子如何嗎?」側頭,一雙墨玉一樣的眼睛看着知冬,似是流露出一絲的失望,就連再開口的話里,也似是帶了幾分的嘆息,「知冬,比起知秋來,到底還是差了一些。」如果是知秋的話大概是不會問這樣的蠢的問題的。
知冬聽到賈薔這話,沒有猶豫的,立刻跪了下來,咬了咬下唇,說:「是,請主子恕罪。」
「行了,起來吧。知道你的性子的,也不指望你一朝一夕就能改的。」賈薔如是的開口說道。
知冬這才起身口中說:「謝主子。」
賈珍之所以會這麼看重佩姨娘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倒不是說他有多喜歡佩姨娘又或者說他有多喜歡這個孩子,而是對現在的他來說,佩姨娘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
他現在無緣無故的不能行人事,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以為然,只是以為自己是有些累了,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時間一長他還是如此,便有些心慌了,先是自己私下裏吃了許多的治療此類的補藥,又瞧瞧的去看了大夫,但卻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像是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是以,佩姨娘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就顯得格外的重要一些。因為這個孩子是他還能夠人道的證明。
證明他的病不過是一時的罷了。
現下卻有人過來告訴他,尤三姐在花園裏狠狠的推了佩姨娘一把,害的佩姨娘到如今不知生死。
「孩子如何了?」賈珍一回到府里,立刻到采月居里,見了伺候在佩姨娘身邊的大丫鬟星兒,便有些急聲的開口問道。
星兒一見如此的着急的賈珍,心裏不由的腹誹了兩句,老爺果然是看重姨娘肚子裏的哥兒,也還好姨娘肚子裏的哥兒沒事,不過嘴上卻開口說道:「回老爺的話,雖然動了胎氣,一度很是危險,但姨娘肚子裏的哥兒卻是個頑強的,喝了藥,便也平安了。」
賈珍聽到星兒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沒事就好。」
「老爺要進去看看姨娘嗎?」星兒開口問道。
賈珍知道孩子平安,對於其他的,便沒了什麼興趣,擺了擺手,「不用了。讓佩姨娘好生的休息着。我這裏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得了空閒的時間再過來。」說着便抬腳走了出去。
「恭送老爺。」星兒福身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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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召兒子過來,可是為了佩姨娘動了胎氣一事?」賈蓉早就已經等着賈珍呢。所以在聽到賈珍叫他過去書房的時候,倒也沒有任何的詫異,直徑的過來,對着賈珍行了禮,如是的開口說道。
賈珍臉上帶了怒氣,開口問道:「不是這個,還有那個的。尤氏她們三母女呢?在別人家裏做客,都不知道老實一點。居然敢下手暗害我的兒子。簡直是太不像話了。她們人呢?」
「兒子做主,已經把她們關到柴房裏去了。只等着父親您回來再行處置。」賈蓉回答說道。
賈珍冷哼一聲:「像是這樣惡毒的人,還留在這裏做什麼?直徑的趕出去就是了。還留在府里,繼續的讓她們禍害其他人不成?」
其實最一開始的時候,賈珍對尤氏三母女還是很有好感的。原因也無他。誰讓她們都是美人呢。尤老娘雖然有些上了年紀,不比十多歲的小姑娘,但風韻猶存。她的兩個女兒,大的就不用說了,尤二姐,正值花期十四五歲的姑娘,發育的又好,花骨朵一般嬌艷,讓人看了就心動不已!小的,尤三姐,雖然才十二歲,但生的也很好,宛如一朵帶刺兒的玫瑰花一樣。
但是沒幾天的時間,賈珍莫名其妙的就不舉了。
心中對尤二姐尤三姐的那點心思,瞬間的消散了個乾淨,再加上有萬兒和壽兒在旁的挑唆着,賈珍現在更是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尤氏母女的關係,才讓他不舉的。畢竟她們住進來沒幾天,自己就不舉了。
有了這樣的懷疑,賈珍心中對她們是生了厭惡的。
賈蓉開口說道:「父親雖然說的是。但這尤老太太和尤二姑娘尤三姑娘到底是太太娘家的親戚,兒子一介小輩,哪裏敢輕易的處置。還是要父親發落才是。」有些事情還是由賈珍親自開了口比較好。
賈珍滿意的點點頭,「到底還是蓉哥兒,考量周全的很。這樣好了,既然佩姨娘那裏也沒有事情。這尤氏母女也是太太的母親和妹妹,總歸還是自家的親戚的。倒也不便一下子都扯開臉面,既是這樣,便只令她們儘快的回去就是了。其他的倒也不用多做的。」語氣頓了一下,又小聲的說道:「真是的,自她們來了後,府里真是沒一天消停的時候。」
「太太那裏這一次受了委屈?父親可要過去安慰一下?」賈蓉又開口問道。
賈珍眼睛一瞪,怒聲道:「委屈?她有什麼可委屈的?無緣故無的叫了她娘家的妻妹過來,鬧得闔府不得安寧。如今佩姨娘還躺在床上,她還委屈?我這裏還沒有怪她招了什麼人進府?她還委屈?如今佩姨娘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容不得佩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生怕影響了她太太的位置。這才指使尤三姐做下這樣的事情?」賈珍本來是隨口那麼一說的,不過說着說着,他越是覺得有道理起來,甚至覺得這就是事實,怒火更大說道:「讓人給尤氏傳話,讓她好生的在自己的院子裏反省反省,以後少和尤家那邊的人來往。」
「是的,父親。」賈蓉聽到意料之中的話,嘴角不其然的勾了勾,如是的說道。
說完了此事,賈珍的神情猶豫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神情尷尬的說:「蓉哥兒,商量個事情?」
「父親請說就是了。」
「那個,我聽說,你身邊的知秋,醫道很是不錯。」賈珍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自己的兒子說,你老子有了不舉之症,把你身邊那個會醫道的丫鬟給我,讓她給我看看。
其實賈珍現在也只是病急亂投醫的,他看了這麼些天,都沒有一絲的好轉,偶然聽府里的奴才到處在稱讚知秋的醫術高明,他心中糾結了好一番,他的病外頭的大夫又實在沒法子,他不得已,這才開口求到賈蓉這裏來的。
賈蓉情知賈珍是為了何事的,只是他面上卻還有些疑惑的問答:「還勉強吧。父親怎麼會突然問起她來?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如果父親身體有不適的話,還是延請太醫比較好。知秋,不過是懂些皮毛罷了。給府里的丫鬟婆子看沒問題,但若是父親,她可是沒那個本事的。」
賈珍的眼睛轉了轉,「哪裏就有什麼問題的。只是近來感到身子有些倦,讓她幫着看一下而已!你若是不願意也就罷了。」他自然是知道太醫的醫術比知秋要高明的多的,但是這種『家醜』怎麼可以外揚,他還要做人呢?
「哪裏就有不願意的,既然父親看得起她,自是讓她過去就是了。」本來送走了尤氏三母女後,他本來就要開始給賈珍解藥的,既然他這個時候主動的要知秋過去,這件事由知秋來,倒是比佩姨娘更加光明正大。
賈珍這才點了點頭。
尤氏母女三人站在側門口裏,面面相覷,她們這是真的被蓉哥兒趕出去了?
「尤太太,尤二姑娘,尤三姑娘,請上車吧。奴才送你們回去。」趕車的小廝語氣還算是恭敬的對着尤老娘行禮說道。
饒是尤老娘自詡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禁有些茫然,像是尤二姐這樣沒主見的更加不用說了,「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都已經被人送出門了,難道還賴在這裏不成?當然是回去了。」尤老娘想到這裏,不禁瞪了尤三姐一眼,如是的開口說道。
尤二姐乖乖的應答了一聲,便被丫鬟扶着,上了馬車。
至於尤三姐她此時倒是高興的,每每只要一想到,賈蓉那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自己的一向引以為傲的臉上,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自己,她的心裏就是一陣的發顫,她似乎是錯估了什麼?所以對於能夠平安的回去,她是絕對高興的,雖然自事情發生後她不知道被尤老娘埋怨了多少次。
尤老娘在離開前,最後的看了一眼。
這樣的富貴高門大第,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回去,想想,真是不甘心的很。她本來是打算一直留在這裏的,畢竟在這裏尤氏一族的那些老不死的斷然不敢找上門的。再有就是二姐兒的婚事,既然大姐兒能夠嫁到這裏來,她的二姐兒生的比大姐兒更為出色,哪裏就能夠嫁給張家那個破落小子。沒想到,她這裏她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就讓三姐兒給全破壞了。
現在姑爺這樣,連見都不想見,直接把她們趕了出來,一時半刻的,這氣怕也消不了的,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再想法子吧。
橫豎有大姐兒在,還怕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