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諸將離去後,寬闊的帳內只留下了高順和張遼還有黃忠三人。
對於三人的了解還有呂布在模擬世界的這麼多年經歷,逐漸成熟的他已經看出三人的性格還有忠誠。
面對自己心腹時,呂布也卸下了偽裝,坐在帥位上,一手揉着眉頭嘆氣道:「曹性、魏續這群混賬就是嘴碎。」
其餘將領各個都是直性子的,更是戰場上的生死之交,呂布信任他們,可卻不信他們的嘴。
呂布這一句話,頓時令高順和張遼面面相覷後,張遼露出了苦笑,仔細回想郝萌、曹性還真都是大嘴巴啊。
而黃忠則眼眶有些發紅心中激動萬分,他可以說是新人,但呂布已經這麼信任他,將他當心腹對待了。
看着三人,呂布此時才敢說出實情,「關東諸侯兵馬二十六萬之眾,其中有不少都是來自北疆的兵馬,還有不少是曾經討伐過黃巾賊的兵馬。」
回來時張遼已經知道,不由凝聲抱拳回道:「主公,末將回來路途已經聽說,幽州的公孫瓚、還有上黨的張揚。」
說道張揚時,張遼不由悄悄的抬頭看了眼他的主公,他可是深知曾經他的主公和張揚二人之間的關係。
呂布沒有說什麼,反而神色凝重的望着三人,「雖然面對關東諸侯咱們都不屑一顧,但將近三十萬的兵力絕對不可小覷。」
說着便在展開了後面屏風上的地圖,呂布指着地圖幾個地點。
「華雄鎮守虎牢關,關東諸侯此時在酸棗已經結盟。」說道這裏時呂布的手指更是重重的在酸棗一地敲打了下。
「虎牢關乃洛陽門戶,一旦此關隘淪陷,關東諸侯便可長驅直入直奔洛陽。」
手指從虎牢關和洛陽劃了一個直線後,呂布皺着眉,手指又指向了河東郡。
「關外諸侯與朝廷大臣恐怕有不少關聯,而白波賊!」
說道這裏時,呂布臉色的凝重起來,身經百戰的他豈能不知後防不穩的危險。
「一旦這裏的三萬兵馬抵擋不住,白波賊南下渡河切斷通往關西的去路。」
此時已經不用呂布再細說了,高順直接冷硬沉聲道:「到時董相便是瓮中之鱉,前有關東諸侯二十餘萬大軍,後有白波賊的十萬大軍。」
張遼突然有些明白為何自家主公詳細說戰局的情況,恍然大悟道:「主公,你是說董相國拒諸侯與關外,咱們并州軍是主力。」
「不錯。」
呂布不由凝聲點頭,指着地形圖上解釋道:「恐怕用不了多久,相國便會盡起大軍兵發虎牢,拒諸侯與關外。」
「所以,汝等最近一定要加急操練兵馬,軍中糧草輜重一切都要安排妥當。」
諾!
忙碌一天整頓三軍後,呂布騎着赤兔馬便折返洛陽自己的府邸。
呂府外,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壯漢,一身的服飾打理的是絲毫不亂,言行舉止間更是禮數到位。
「呵呵~兩位,不知呂將軍何時歸?」
這名中年魁梧的大漢打扮的那叫個精幹不說,言行舉止更是充滿了客套,雙手抱着一個錦盒客氣的詢問着。
屹立在呂府大門口的兩名是侍衛也是無語的想要呵斥此人,可人家又這麼禮貌。
「我家將軍去軍營了,至於何時歸,我這小兵豈能知。」
看着此人還欲開口詢問,小兵無奈的擺手道:「好了,好了,你都等了一日了,我家將軍只要去軍營,有時一日便歸,有時三五日未必都回來一趟。」
自呂布成為董卓眼下的紅人後,每日登門拜訪之人就沒少過,畢竟在任何時代都少不了這樣的人。
大漢謙虛乾笑的緩緩再一次退到了一側,就這樣繃直的身體屹立在門外,看的兩名侍衛是充滿了無語。
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就來了兩個愣頭青,大清早便來,直接就耗到了現在。
一側大漢捧着個錦盒繃直的站立,另一側則是一位稚嫩的年輕人,身穿華服,單手反握着腰間的漢劍,沉穩的一直在等候。
這一幕落入在外人眼中,年輕人不像年輕人反而沉穩的像年齡大的,而年齡大的言行舉止謙虛和藹。
噠噠~
就在這時,清脆的馬蹄聲響起,兩名侍衛聽到熟悉聲音後便面露喜色急忙小跑上前為剛剛來到府邸前他們的主公呂布牽馬,同時恭敬的抱拳道:「拜見將軍。」
騎着赤兔馬回來的呂布隨手示意親兵起身,眼神卻疑惑的望向了守在自家府邸大門兩側的兩道身影。
一名侍衛見狀小聲的嘀咕道:「將軍,這二人大早上便來了,恐怕不是來求官就是來送禮來了。」
這話不無道理,但呂布卻是笑罵間將馬鞭甩給了親兵一個乾淨利索的翻身下馬。
朝着府邸走去的呂布同時對着侍衛同時吩咐道:「請兩位客人大堂等候。」
若是曾經的他,恐怕直接不屑的無視了這些人,但經歷過大隋王朝的動盪後,他也認識到了口碑、積攢人脈和培養自己嫡系的重要性。
縱然不同意,但也沒有必要得罪太狠,畢竟誰也不知對方是哪路人,更不知日後對方的造化。
諾!
二人被請進府邸時,中年的大漢一副謙虛滿臉笑容的模樣,反觀年輕的少年卻只是輕輕的一點頭,便跟隨侍衛一同進入了府邸內。
換了一身黑色的勁服,神清氣爽的來到古風古色的大堂內後,作為武人出身的呂布並未端着架子,隨意的坐下後擺手便招呼二人跪坐在兩側。
「不知二位?」
呂布疑惑的詢問下,年齡大的大漢眼角飄了眼一旁的少年後,抬起頭對着呂布謙虛討好的一笑,恭敬的拱手「在下王越拜見將軍。」
另一個年輕的少年約莫只有十六七八的模樣,卻十分沉穩的拱手道:「豫州汝南陳到拜見將軍。」
隨着二人自報家門後,王越謙虛的一笑,對着一旁的年輕人示意你先請吧,同時他眼眸中更是閃過一道得意的神色。
年輕人還是太過莽撞了,無論是求官也好送禮也罷,很明顯這年輕人就沒準備什麼貴重禮物。
同時王越更是心中感慨自己好運,今日有了這個年輕人做比較,他更容易獲得呂布的好感。
這就是說不怕你差,就怕你和誰比了。
呂布疑惑的望着二人,豫州汝南?他不認識啊,來到洛陽這麼長時間,也不熟,至於陳家?他更不清楚了。
不過有過一世經驗的呂布,臉上卻露着一副笑容,仿佛對方口中的豫州汝南陳家他知道般。
而王越這個名字卻有些耳熟,可看着下方這個王越一副謙虛中帶着討好神色的姿態後,呂布不由啞然失笑的搖頭,更是自嘲道怎麼可能是那個王越,恐怕是重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