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丞相,黎陽大捷,黃將軍兩軍陣前大敗曹軍先鋒,更是陣戰曹操麾下典韋、許褚兩員虎將,後沖陣一箭射瞎先鋒大將夏侯淵的一隻眼,曹軍大敗!」
呂布率領精銳一路快馬加鞭前腳剛到鄴城時,便傳來了捷報,當聽完傳令兵的話後更是忍不住露笑容。
「哈哈~漢升果然不愧為吾北涼第一虎將啊,速速傳令,告誡漢升,首戰得勝即可,當嚴防死守,十日後大軍必至黎陽。」
諾!
曹軍!
「什麼!夏侯淵大敗?還被黃忠射瞎了一隻眼?典韋和許褚聯手都未敵過一個五旬老兒?」
聽到前線戰報的曹操忍不住的憤怒的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仿佛這是在聽一個笑話般,他麾下!他自認堪比關羽、張飛的兩員絕世虎將!
典韋和許褚聯手下便竟然還讓黃忠找到了機會,直接射瞎了夏侯淵,主將慘痛落馬後至使大軍潰敗。
「廢物!廢物啊!」
曹操忍不住的怒吼一聲,首戰敗了!他刻意調遣典韋和許褚去先鋒,為的就是首戰縱然無法大敗敵軍,斗將上最起碼也挫挫北涼先鋒軍的威風。
如此一來,等他大軍到達後,便可更好的震懾呂布。
「傳令三軍火速行軍,十日之內必須到達白馬!」
諾!
十日後!
黃河兩岸,白馬、黎陽兩地隔河相望,一座座營寨拔地而起,黑壓壓的士卒不斷的在熱火朝天的搭建修築營壘。
一臉疲憊的曹操縱馬來到黃河岸邊,隔河相望對岸的北涼軍營,眉頭漸漸皺起。
「主公,看來呂布的北涼精銳也到了。」
黑壓壓的軍營中,那一匹匹雄壯的戰馬斥候四處巡邏,完全就是要斷絕他曹操小股精銳甚至偷偷渡河的打算。
聽着戲志才的話,曹操搖頭嘆氣一聲道:「北涼兵甲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也。」
光進進出出還有隱隱約約的馬嘶聲,他今日就看到了不下兩萬騎兵!
這是什麼概念,曹操麾下虎豹騎也就才五千精銳,全軍上下滿打滿算,加上駑馬都不會過萬,而人家北涼麾下僅作戰的精銳騎兵就有兩萬。
此時曹操身後的諸將一個個臉色凝重,兩軍交戰不光是比拼數量,尤其是北方的戰場,騎兵才是關鍵。
若說曹操麾下的虎豹騎名揚天下,那麼呂布麾下的狼騎、北涼鐵騎那就是早已馳騁天下多年的精銳騎兵,王牌中的王牌,精銳中的精銳。
更何況,五千對兩萬,他們在戰場上怎麼贏?
「主公,末將失職,愧對主公信任。」
包紮着一隻眼的夏侯淵,明顯還有殷紅滲出,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羞愧的低頭請罪,一側的另一隻獨眼夏侯惇尷尬不已。
面對請罪的夏侯淵,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過問他的心腹大將,反而直接目視典韋和許褚,沉聲道:「惡來、仲康,呂布麾下的黃忠當真恐怖如斯嗎?」
聽着自家主公的詢問,典韋和許褚二人苦笑一聲,他們聯手對敵,敗了就是敗了,不能因為大意就給自己找原因。
「吾曹操要聽真話,無關戰場之局,而是你們倆聯手當真敵不過黃忠嗎?」
這一刻對於虎將有着病態痴戀的曹操死死凝視着他麾下的猛將,他當真想要知道黃忠的具體實力,而非是因為夏侯淵大意走到陣前,被黃忠抓住了機會,才導致的大軍慘敗。
面對自家主公曹操的重視的態度,典韋和許褚二人相視一眼後,紛紛露出了凝重之色。
只見許褚直接抱拳沉聲道:「主公,末將只與黃忠交手一回合,但就是這一回合的三刀!令末將知道黃忠此人非一人能敵。」
聽到這話的曹操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自認萬人敵的虎將,他不敢奢求有呂布的武力,最起碼呂布之下都的武將都半斤八兩吧,結果就這?
而典韋深深嘆氣一聲,抱拳道:「主公,黃忠此人果然神勇,生死搏殺下,末將自認八十回合內打個平手,兩百回合後恐會被此人斬殺落馬。」
「但若與仲康聯手對陣黃忠此人的話,百回合之內不分勝負!兩百回合後黃忠絕對體力不如末將與仲康聯手!三百回合黃忠不逃必斬與馬下!」
嘩~
瞬間身後的將領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不已,典韋是什麼武力值?能單手擎住帥旗的萬人敵,自投靠曹操以來,他們見的太多了,縱然是他們主公嘗嘗掛在嘴邊的關羽,也未能勝典韋一絲一毫。
可就是這麼一個猛將!赤手搏虎的典韋,竟然自認鬥不過北涼的黃忠!
要知道從一開始他們聽說情況後,也只是認為黃忠是抓住了戰機才導致大敗的,而非典韋、許褚之罪。
但典韋親口這麼說出後!他們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震驚,更是有股頭皮發麻的感覺,典韋如此神勇竟然自認需聯手對戰,這黃忠到底該有多猛!
就在眾將士紛紛驚懼黃忠武藝時,曹操卻是張狂的大笑起來,「哈哈~他黃忠縱然神勇,但卻已是五旬之齡,諸位莫不認為此人不老矣?」
一句話頓時令諸將紛紛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是啊,他們的主公說的的不錯,黃忠都五十了還有幾年活頭?這身體難道還真能不老嗎?
「哈哈,吾麾下惡來、仲康皆在巔峰之年,最多五年!不!最多三年!」
伸出三根手指的曹操輕蔑的大笑下望着諸將,「黃忠便敵不過吾麾下的大將,甚至還用不了三年。」
哈哈~
諸將紛紛被他們主公曹操給逗的大笑起來,剛才那凝重壓抑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
看到提起士氣的諸將,曹操面帶笑容,「諸位不必憂慮也,當然也有呂布這等非人力能敵的武夫,可若呂布當真敢沖陣!」
說道這裏時曹操直接放縱狂笑起來,振臂一揮指着自己身後遠處的軍營大喝道:「吾麾下十萬大軍,縱然呂布賽霸王之勇又如何?亂箭齊射,萬軍踐踏,他呂布也是血肉之軀!」
哈哈~
這一次心頭上對於呂布那股深深的恐懼,甚至壓着的那股凝重氣氛瞬間一掃而空,諸將更是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是啊,他們最為恐懼的呂布若敢沖陣,他們正巴不得呢,萬箭齊發管你什麼猛將虎將,還沒人能活下來。
看着提起士氣的諸將,曹操轉過身來深深的望了眼黃河北岸的北涼軍營,露出了深深的凝重神色。
「妙才,起來吧,好好修養,黃忠雖為虎將,但兩軍交戰從來不是以勇武而分出勝負的,下一次交戰遇到了黃忠,妙才汝要親自指揮大軍給吾生擒此人。」
最後曹操的聲音傳入耳中,單膝跪地的夏侯淵獨留在外的一隻眼濕潤露出了淚光,激動的抱拳大喝道:「多謝主公!」
轉過頭的曹操看着夏侯淵、夏侯惇兩個兄弟,皆是一隻獨眼後,他都忍不住的搖頭苦笑嘆氣,莫非夏侯家當真命里犯沖?就是和一隻眼過不去了?
列陣在黃河北岸的北涼大營內,一張『呂』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下,寬敞的帥帳內,高順立於主位,黃忠、張郃、高覽等諸將一個個露着笑容。
只見渾身大汗淋漓的『呂布』踏入帳內後,急忙高呼道:「都還愣着幹什麼啊,熱死了,快給我卸甲。」
「該死的,這麼熱的天,還非要讓吾穿這身行頭去轉悠一圈。」
貼身保護這個『呂布』的陳到更是忍不住的一笑,「你現在可是丞相大人啊,當然要出去露露臉,讓對面的曹操知道,丞相大人親至了。」
哈哈~
只見郝萌褪下鎧甲後,四周的帳篷早就放下來了,避免卸甲風,大汗淋漓的郝萌猶如從水中撈出來般。
「該死的,熱死了,熱死了。」
在陳到的保護下,郝萌直接一屁股的坐在了帥位上,更是貼心的為其披上了一張披風。
明明大熱天,可郝萌直接裹着披風,甚至還喝着溫水,眾人更是見怪不怪的的很了。
「郝將軍,放心吧,今天的天氣很熱,最多半刻鐘,咱們就能給你透透氣了。」
哈哈~
眾人大笑下,一身戎裝在夏季是很熱的,大汗淋漓下若再有風,或者不是密閉的環境內,都不敢直接卸甲,反而是等上片刻,等熱意退一退了,一件一件的緩緩卸甲。
自古以來軍中死於卸甲風的不在少數。
高順更是在一旁少有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甚至還搬起沉甸甸的竹簡放在了帥桌前,看的郝萌瞪着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
「高將軍,末將沒得罪過你吧,說好的也就扮下主公,怎麼今日還整上這了。」
哈哈~
大笑下的黃忠跟是面露笑容,「郝將軍,你就放心吧,這些都是空竹簡,是主公吩咐的,讓你練練字,免的別人說怎麼并州出來的將領各個寫的字就和狗爬似的。」
這一刻新來之將張郃和高覽也忍不住的大笑搖頭,在北涼軍中的氣氛卻是和曾經的袁紹軍中不同。
袁紹軍中有太多的宗族、世家子弟,這裏面關係的利益不少,當然袁紹的手段也很高,比如分別重用向來不對付的世家,還有一些寒門也紛紛任用,為的就是平衡。
而北涼軍中,仿佛這一切都變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軍中唯有戰功說了算,縱然是世家子弟進來後都得老老實實的,不能以身份作亂。
上承下效!從一開始根基便打好了,後面人也當然也有模有樣的學着。
北涼軍中的理念就一個字,強者!有功你就有地位,沒功勞扯淡。
要說關係戶,郝萌、曹性、魏續哪一個不比他們強,結果呢,本來升的最高的曹性,因為一場笑料百出的貪污案,直接被貶的又和同期的持平了。
曾經并州出來的,唯有張遼和高順獨領一軍,其餘將領雖然也不錯,可相比下嚴顏、張任、徐榮、趙雲這些將領,人家都已經和曹性等人官職差不多了。
他們的主公丞相尚且如此,下方人誰還敢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