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竟然是個小丫頭?
還有,自己適才不是射中了嗎?
為何她還能好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難道說……她使詐?
她故意摔下來,讓他以為自己射中了,從而降低對她的警惕……
黑袍藥師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勁……
腦子裏閃過無數疑惑,可惜眼下不是尋找答案的時候,小丫頭的箭射穿了自己的手,如今還想射穿他的腦袋!
蘇小小瞄準就射,沒有一絲猶豫。
若非親眼所見,黑袍藥師很難相信一個小丫頭竟然能比男子更果決。
咻的一聲,箭矢飛來!
黑袍藥師吹響骨哨,又一隻禿鷲飛來替他擋下了這支箭矢。
而他自己則施展輕功退到了十步開外。
蘇小小倒是沒着急沖他射第三箭,而是來到老侯爺身邊。
老侯爺中了毒,他的情況更緊急,必須立刻解毒,否則性命危矣。
蘇小小將長弓背回自己的背上,蹲下身,自掛在腰間的急救包里取出兩顆黃色的解毒丸餵進老侯爺嘴裏。
黑袍藥師靜靜地看着這一幕,眼底越發不可思議。
適才隔得遠,尚且能說這丫頭沒吸入林子裏的毒氣,可眼下她置身其中,為何也和沒事人似的?
還有,她給鎮北侯餵了什麼東西?
解毒的丹藥嗎?
他忍住右手被射穿的劇痛,冷冷地說道:「別做夢了,我的毒,你解不了的!」
蘇小小淡道:「是嗎?那你覺得,我為何能安然無恙地站在你面前?」
黑袍藥師一噎。
蘇小小沒戴防毒面罩,不過,她提前服下了小黃丸。
這種基地藥房的三無藥丸,簡直就是毒藥的克星。
蘇小小漫不經心地說道:「伱引以為傲的毒,在我看來,全是垃圾!」
黑袍藥師臉色一沉:「你!」
他用毒無數,可以打他的臉,但絕不能羞辱他的毒術!
他咬牙道:「丫頭!你等着受死吧!不管你們吃下多少欽天監的避毒丹,最後還是會中毒而死的!不信你就——」
「咳咳咳!」
老侯爺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竟是一下子恢復了意識。
黑袍藥師瞳孔猛地一震。
這不可能!
蘇小小將老侯爺扶坐起來,拍着他的背,給他順了順氣,又取下水囊,拔了瓶塞遞給他:「舅祖父,喝口水。」
老侯爺緩緩抬起有些酸軟的胳膊,接過水囊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他臉上的黑氣一點點褪去,發烏髮紫的嘴唇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
黑袍藥師目瞪口呆。
怎麼會有人能解他的毒?
他呵斥道:「丫頭!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解藥?」
蘇小小囂張地說道:「嗤,就你的那些藥,白給我我也不要。」
黑袍藥師氣了個倒仰!
他陰惻惻地盯着在給老侯爺把脈的蘇小小,惡念閃過,再次吹響骨哨。
無數禿鷲自暗處的林子裏振翅而起,飛撲着沖蘇小小撲了過來。
老侯爺臉色一變:「當心!」
蘇小小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眼看着那些有毒的禿鷲就要襲上蘇小小,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黑袍藥師眸子一亮。
是他的毒物!
毒物聽到骨哨聲回來了!
臭丫頭,就算你沒中毒又如何?有毒物在,你就等着被撕成碎片吧!
毒物帶着烈烈殺氣沖向了蘇小小,一爪子拍了過來!
老侯爺見狀不對,用盡全力抱住蘇小小,用後背去抵擋那個毒物的攻擊。
然而,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反倒是兩個禿鷲被它一爪子拍飛了!
禿鷲來一個,它拍一個,來兩個,它拍一雙。
黑袍藥師驚呆了,他忙吹響骨哨。
然而不論他怎麼吹,毒物就是不攻擊蘇小小,反而對着他的禿鷲咔咔一頓拍。
禿鷲被拍得一個不剩。
「怎麼回事?難不成自己的毒物……被她給控制了?她是怎麼做到的?!」
黑袍藥師連翻遭受打擊,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但更懷疑人生的還在後頭,毒物拍死了所有禿鷲後,竟然兇猛地朝他撲過來了。
這毒物是他煉製的,他當然知曉它有多厲害,便是修奴,也不能在十招之內殺了它!
黑袍藥師不再戀戰,惡狠狠地瞪了蘇小小一眼,施展輕功離開了。
臨走前,他丟下一句狠話:「丫頭,你遲早會死在我手裏的!」
蘇小小將老侯爺扶出了毒林,找了一棵大樹坐下。
老侯爺靠着背後的大樹,一頭霧水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五虎帶我來的。」蘇小,「走的是另一個入口。」
五虎雄赳赳地落在蘇小小的肩膀上,蘇小小餵了它一顆鳥食。
打工鳥喜提今晚第一顆鳥食!
「啊。」老侯爺知道這是一隻白蓮教的小叛徒,倒是沒那麼詫異了,「不過,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您說它嗎?它就是上次的那個毒物。」蘇小小指着不遠處的黑瞎子說,「我也是進林子後偶然遇到它的。」
老實說,她也挺意外。
本以為上次一別,再也不會見到了,誰曾想剛進來便碰上了。
剛剛黑袍藥師射弓弩,就是它假裝摔下來騙過了對方。
老侯爺狐疑地看了眼黑瞎子。
確定是碰上麼?
不是這個大傢伙聞到氣味找上你的麼?
黑瞎子去把藏在草叢裏的小熊寶抱了過來。
「昂!昂!」小熊寶似是聞到了蘇小小的氣味,發出了興奮的小叫聲。
蘇小小把它抱過來,檢查了它後背的傷口:「恢復得真好。」
黑瞎子背過身去,也將自己的後背露給蘇小小。
蘇小小拆開它的紗布:「你也恢復得不錯。」
能遇上也是緣分,蘇小小重新給它們換了藥,餵了解毒丸。
黑瞎子不動,一眨不眨地坐在蘇小小對面。
它視力不佳,但聽力與嗅覺都異常敏銳。
蘇小小想了想,從荷包里掏出一塊蜂蜜奶酥遞給它。
它滿意地接過吃了起來。
小熊寶坐在它懷中,伸爪子去抓蜂蜜奶酥,被它一巴掌摁下。
它完美地詮釋了母上威壓。
老侯爺喝完水,氣力恢復了些,他看着眼前這個摁着自己兒子吃獨食的熊憨憨,不禁懷疑,它當真是西晉藥師煉出來的大毒物?
「您感覺怎麼樣?」蘇小小問。
老侯爺說道:「呼吸時胸口有些痛,其餘倒是沒什麼了。」
蘇小小點點頭:「這是體內有殘留的毒素,那您先在這裏歇息,痛感完全消失之前不要用力,也不要運功,它會守着您,它吃了我的蜂蜜,不能白吃。」
黑瞎子一愣。
手裏的蜂蜜餅子突然不香了。
老侯爺看着準備離開的蘇小小,問道:「你要去哪裏?」
蘇小小正色道:「找到西晉藥師,殺了他!」
看到有讀者說更新沒以前快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能大家認為疫情封在家裏,我就有更多的時間碼字。
以前沒疫情的時候,我基本就不出門的,而且那時候孩子有人管,家務有人做,吃飯點外賣。
現在我和孩子單獨被封在工作室這邊,做不完的飯,拖不完的地。
白天,電腦被霸佔,因為某人要上網課。
晚上好不容易電腦是我的了,又得輔導作業了。
等全部弄完,經常已經是夜裏十一二點。
然後我開始碼字,寫到三四點是常態。
現在我的睡眠是嚴重切割的狀態,晚上睡兩個小時,下午睡三到四個小時,還不能睡太沉,帶過孩子的都懂。
大家看我題外話,好像挺開心挺輕鬆的,但其實我整個人已經到了被掏空的狀態。
我把一台已經報廢的筆記本找出來碼字,有多卡頓就不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