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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災饑荒與天災應龍本為一體!
這已經是驚爆眼球的事情了。
但蘇青丘卻又道出了天下應龍的另一重身份,也就是太玄世界,那位奔月的第三祖龍!
想想也是,如果當初的太玄,有誰可以成就祖龍之軀的話,也唯有天資卓越的應龍了。
太玄真龍一族,能媲美天災應龍的,數萬年來,除了蘇青丘這個『刻苦用功,全靠自己努力『修行的苦行龍外,也唯有辰龍而已。
辰龍那小母龍,哪怕在聖龍天,也算是不錯的了。
可惜……因真龍故鄉的毀滅,以及神女所制的天地十二靈規則,白白的浪費了萬年的時間。
此事休提。
話轉天災應龍。
當初蘇青丘處理完太玄諸事,解決了鳳凰祖的問題,並把諸多世界收入囊中,自然也抽空見了一下天災應龍。
對於這位,他的情緒頗為微妙。因為當初的天災之力,就來自於這頭祖龍,說蘇青丘是他半個傳承者也不為過。
雖然現在天災之力已經被六禍蒼龍的力量所取代,但這道力量於他而言,當初可是至強的底牌。
回憶着當初總總,時隔十多年,卻總有一種恍如前世的錯覺,或許這就是飛升的後遺症吧。
腦海里,關於天災應龍的信息,進一步浮現,當初第一次見到天災應龍,他就已經明悉了饑荒、天災應龍這兩位複雜難明的關係和狀況。
那位饑荒之王雖然邪惡,詭異,且殘忍,甚至一刀又一刀,不斷的斬着天災應龍的頭顱,甚至以龍腦為食,但歸根到底,也是只為了延緩天災應龍失控發瘋的進程罷了。
後來蘇青丘把天災應龍鎮壓在世界樹中,原本以為可以依靠世界樹的生機延緩後者傷勢,甚至修補殘破的龍魂,緩解那靈魂深處的傷勢帶來的發瘋失控。
但現在看來……
哪怕是以太玄龍庭今日之能,也無法辦到。天災應龍神魂中,那一道傷勢太詭異了,屬實難以理解。
這也讓蘇青丘對於天災應龍在血月上遇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如何被傷的,充滿了好奇。
畢竟天災應龍就是第三祖龍,他所受的傷,除了來自於血月,別無他法。
當初蘇青丘也問過,但飛升之前,天災應龍不肯說,諱莫如深,再三追問之下,只是言明那就是一種災難,如果說出來,會有大禍降臨。
甚至會禍及整個太玄龍庭。
還說,如果蘇青丘真想要知道,那就只能立身於至高世界之中。因為沒有傳說中的至高世界規則庇護,一切都將處於不可言傳、不可名狀、不可敘述,知道便會詛咒的恐怖狀態。
而這一次,蘇青丘已經立身於三十三重天規則輻射的範圍之內,在獻祭應龍之前,他到想聽聽,這傢伙到底在血月上遇到了什麼。
畢竟這對稍後獻祭之事,或許也很重要,三十三重天祭祀大道看中應龍殘缺的龍魂和龍軀,想來不會無的放矢。
……
這些心思,只是在蘇青丘的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過。
畫面迴轉
重新放到了天災應龍身上,這一刻四周瀰漫的氣息有些凝重。
沉默了良久,見蘇青丘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模樣,天災應龍幽幽一嘆,無奈道道:「陛下真的確認自己已經到了至高世界了嗎?陛下不要多想,吾只是要再次確認一下,以免徒生不測。」
蘇青丘點點頭。
天災應龍見狀,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絲回憶,繼續道:「也罷,既然陛下想聽,那在下就說說好了。」
「陛下身在傳說中的至高世界,擁有它的規則庇護,倒也不怕這些麻煩了。」
「當初飛奔血月的時候,具體是什麼時間,我這腦子也記不住了,總之應該是太玄第二次受到至高世界規則波動,繼而產生天變之前吧。」
「那時候真龍故鄉還未毀滅,我等真龍一族的兩位祖龍還在,可以說那時候是太玄真龍一族最強盛的時期。」
「我當初得到了某種機緣,成就了祖龍之身,但那時我只是應龍,還不是天災……」
天災應龍開始講述起他的故事。
首先,一切的起因,都是源自於那道機緣。
他的機緣,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第二次天變下的太玄產物,而是至高世界,也就是三十三重天的波動與血月交織後的產物。
那時候血月正好在太玄世界正上空。
在規則交織拉扯之下,有某種東西,從血月上跌落而下,最終被天災應龍吸收,讓他得以突破祖龍軀。
且依靠這道機緣,天災應龍成就的祖龍軀非常強,遠遠不是第一祖龍燭龍,或者是第二祖龍
青龍可以媲美的。
其強大的特性,甚至一度迷失了天災應龍的心智,讓他對於血月的渴望,不知不覺增強了許多倍。
「那是什麼東西?竟可以直接造就一位祖龍強者?」
蘇青丘好奇的問道。
僅僅是一道機緣罷了,便成就至強的祖龍身,這簡直比他這個大掛逼還要掛逼,這還有天理嗎?
要知道,他能有今日之成就,雖有天賦輔助,但更重要的原因,還是自身刻苦努力,堅持奮鬥,牢記使命,不忘初心。
「血!」
天災應龍眼中浮現出一絲痛苦。
「血?」
蘇青丘皺了皺眉頭,一滴血造就一位祖龍至尊,開什麼國際玩笑。
當初的天災應龍,其成就的祖龍之軀,絕對遠超一般祖龍,這說明他已經接近了玄黃境,可以說是半步玄黃境的存在。
而一滴血造就半步玄黃,那滴血的本體,該有多強?
天地?
洪荒?
甚至宇宙境?
這可能嗎?
「是啊,就是一滴血液,一滴普普通通,宛如人血一般的暗紅血液。」
「如果那東西重新放在我面前,或許在下現在也無法辨認出這是一道機緣。」
「可惜,那道血直接墜落在了我的身上,雖然造就了我至強的祖龍之軀,卻也埋下了禍根,成為了日後引爆一切的災厄源頭。」
天災應龍神色越發苦悶,如果有選擇,他寧可不要那滴鮮血。
接下來,他的故事繼續。
藉助鮮血的力量,天災應龍一路高歌猛進,很快就到了接近玄黃境的地步。
可以說那個時候,他是最有希望一窺太玄世界本源,知曉世界真意的存在。
但,也就在這時,一件相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隨着天災應龍逐漸接近了玄黃境的桎梏,他的體內開始出現一股莫名的力量,那股力量異常的邪惡,詭異,充滿了災劫的氣息。
一開始他還不清楚那是什麼,後來才明白,這便是天災之力。
「是魂類之上的天災,因為蘊含着強烈的飢餓災氣,會令自身產生不可抑制的飢餓感,所以被我命名為饑荒天災。」
「我開始還沒有預料到這種力量的不可控,甚至還沾沾自喜,自以為領悟了全新的太玄規則。」
畢竟天災之力太強了,他甚至讓我擁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然而……」
天災應龍再次痛苦的搖了搖頭,道:「然而,隨着力量增強,我發現神魂也開始逐漸分裂,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意識,緩緩誕生而出。」
「想來陛下也知道那股意識是誰了。」
蘇青丘漠然,淡淡道:「就是饑荒天災?」
天災應龍點了點頭,繼續道:「沒錯,確實是他。」
「他的誕生,讓我感到害怕,隨着他越來越強,甚至開始影響我的意志,大有取而代之之意,我開始慌了。」
「思來想去,既然我的機緣來自於血月之上,那解決的辦法,或許就在血月之中。」
「無知者無畏啊,我就順着那滴血包含的冥冥中的感應,向着血月飛去,一開始怎麼飛也飛不到,似乎永遠也離不開太玄世界一般。」
「着實古怪。」
「應該是你還未曾超脫的原因,血月可是未知世界的東西,未曾超脫,無法進入未知世界,根本離不開太玄。」蘇青丘給出了解釋。
不曾真正踏出那一步,除非經過青銅門這般的時空隧道、飛升門戶等等、否則根本無法見到未知世界。
不超脫,太玄如囚籠。
「對,現在想來也確實如此。不過那時候超脫者的概念還不完善,未知一直是處於探索之中,如果我當初知道未知世界如此危險,也不會貿然行事了。」
「不過原本是無法飛臨血月的,任由我如何努力,也無濟於事。但當我調用天災的力量,準備殊死一搏之時,血月之中似乎有所感應一般,直接作用在了我的身上,巨大的血月迅速拉近,好似在瞬間我就到達了血月上一般。」
「現在想來,其實並不是我真到了那裏,而是我的意識被血月拉扯,或許還有其他力量作用,出現了降臨在血月上的虛假幻覺罷了。」
蘇青丘點了點頭,問道:「然後呢?」
他更期待血月上發生的事情。
「然後啊……然後我看到了一具長着十二對羽翼的巨人,他半埋在血月之上,無數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軀體。」
「同時,一座銀白色的白銀之門,在其心臟處半開着。我只是剛剛看了一眼,那白銀之門內便伸出了一條透明的宛如章魚一般的觸手,隨後一道白銀之光閃過,
我的神魂欲裂,差點一分為二。
好在那些東西似乎對我懶得理會,或許就如同面對螻蟻一般,根本無關我的生死,在我心神震盪之際,恍惚間便已經回到了軀體內。」
「只是靈魂上的傷勢,再也無法復甦,失控和瘋狂一直伴隨着我,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悔不當初!」
天災應龍自己解釋完了他的經歷,但是其中的許多細節,卻仍舊讓蘇青丘不解。
比如說,只是見了一眼血月上的東西而已,因何諱莫如深,一直不敢說?
還非要蘇青丘進入至高世界,才肯鬆口?
「所以說,你體內瘋狂,一部分源自於神魂傷勢的污染,一部分源自於莫名誕生的饑荒天災?」
「對吧?」
蘇青丘問道、順便把天災應龍為何會諱莫如深的緣由道出了心中疑惑。
「天災……傷勢..它們本為一體啊。」
天災應龍神色幽幽,他一邊說着,一邊還仔細的注視着蘇青丘的眼睛,見其沒有絲毫瘋狂失控的樣子,心中鬆了口氣,這才繼續道:「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我這一次血月之行中最詭異的事情。在我渾渾噩噩回到真龍巢穴後,我便把這次的見聞和經歷,與燭龍皇、青龍陛下,以及諸多角龍前輩敘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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