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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堯抬手示意她們不必多禮,只在林知寒身旁坐下了。
林知寒道,「太子怎麼來了。」
裴延堯輕笑,「寒兒不願我來嗎?」
林知寒輕搖搖頭,「自然不是,殿下能來,我自然歡喜,只是現下尚早。」
裴延堯明白她的意思,所以道,「聽說姜妧來過了?」
距離姜妧離去才多久,他就得到了消息,實在是迅速。
林知寒點了點頭,他又道,「她若是說些什麼,你大可不必在意。」
林知寒點頭應是。
偷聽完了牆角,沈言輕當即戳了戳方淮胥,示意他放自己下去,方淮胥卻盯着她,不說話。
沈言輕看着他,不禁拍他一下,「你幹嘛,有病啊?!」
方淮胥沉默了,之前他遭受的對待可比這溫柔多了。
沈言輕只奇怪地看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又好像,有幾分委屈?
沈言輕震驚了,她忙上前扒住方淮胥的臉,「你怎麼了阿胥,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
見他仍不言語,沈言輕又晃了晃他,「你告訴我啊阿胥,難道,那個人的身份你不好說出口?」
好半天,方淮胥才輕聲開了口,「我們都許久未獨處過了。」
「撲哧。」
沈言輕不禁笑出了聲,想不到有一天方淮胥竟然還會如此,仿佛像個什麼來着,她想了半天,只覺得有個詞挺適合他的,大概也只有這個詞了。
怨男。
沒錯,現在面前的不是方淮胥,而是一個許久未跟愛人親親抱抱,從而得不到滿足的怨男。
沈言輕只得上前摸了摸他的頭,安慰着他,「哎呀,阿胥,聽話,這幾日的情況你也知曉,就當體諒一下嘛。」
方淮胥如同一隻大型的乖巧的狗狗,只應聲點了點頭,「嗯。」
沈言輕又笑了,示意他,「那現在可以送我下去了吧?」
方淮胥卻仍是未動,只看着她。
要不是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沈言輕都要差點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只上前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好了阿胥,今夜來我房間吧。」
方淮胥凝重的臉當即便放鬆了,只含笑看着她,抱着她下了屋頂去。
沈言輕不禁在心裏嘆着氣,看來,男人也是需要哄的啊,沒有一個會不一樣,就算是方淮胥也是如此。
屋內,待裴延紹離去後,林知寒當即起了身來,走至一側書廳里去,提筆寫着什麼。
沈言輕很快進了來,見了她,只問道「璟娘是在給太子寫信嗎?」
林知寒將筆放下了,將信紙捲成小條,走至窗邊放在一旁信鴿的信筒內,又將信鴿放飛了,方回她話,「是,問候下母親的情況。」
沈言輕只道「夫人會相安無事的,對吧?」
林知寒只嘆息一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如今宮正司的女史是個正直之人,想來不會虐待母親,只是怕有歹人混入其中。」
「有太子,應該還是不用太擔心吧。」
想來朝中局勢再如何變,裴延堯為未來儲君,地位只在皇帝之下,這點事應當難不住他才是。
林知寒輕輕搖搖頭,與她訴說着事實,「一切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如今陛下疑心愈發嚴重,與太子之間,早有隔閡。
況陛下還仍是身強力壯之時,所有的事情都還不能確定,明年的秀女大選多半也會照常進行,後宮早已空虛許久。到時候,儀兒也會參選,雖現在仍未知曉結果……」
說到這裏她便未再說了,沈言輕卻莫名明白她的意思,理解她的心情,如今的太子,看似高高在上,實則如同海中漂浮着的浮木,就怕風浪一大,便會人仰馬翻。
「那麼二皇子如何。」沈言輕不禁問她。
林知寒道「他的母舅為如今東閣大學士,但除此之外,閔氏早已逐漸沒落。」
聽她這樣一說,沈言輕不禁失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索性我們要不就不摻和,要不便衝進宮裏,幹掉皇帝,自己坐上皇位好了。」
饒是林知寒也被她這言語給驚到了,向着外頭看了一看,幸好是無人進來,只與她道,「你啊,下次萬不可這麼說,小心禍從口出。」
沈言輕只笑着將嘴一捂,「知道了知道了,璟娘放心吧,就算有一天被人聽了去,我也會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讓璟娘受傷害的。」
「你啊。」林知寒不禁看她一眼,「我怎麼會擔心的是你會連累我。」
沈言輕點了點頭,走到她身邊去,一把挽住了她的手,含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比起我,我更希望的是,璟娘不要受到傷害才是。」
林知寒看着她,「我的想法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這一日,一切倒像回到了正軌似的,不過沈言輕不用去上課了,而是坐在林知寒屋裏頭,縫着一方帕子。
上次她許下的諾言她可還沒忘,今日她必定要繡出個成品來送給方淮胥,她想過了,就當成是他倆的定情信物,最好讓他也回送個親手繡的東西最好。
一想起方淮胥那雙常年握劍的大手捏着繡花針,她就止不住地想笑。
所以秋霜她們都說她今日是有些瘋了,唯有林知寒最了解她的心思,只含笑不語。
沈言輕老老實實地坐着縫了一日,由於過於認真,肚子好像都沒能感到飢餓,待到日落西山之時,沈言輕終於站起身來歡呼一聲,宣告着自己的成功。
為了以防他人看見,沈言輕左看右看,偷偷摸摸地去了後院,連聲呼喚着方淮胥。
他很快便出現在了眼前,沈言輕一臉嬌羞,將帕子往他懷裏頭塞,「阿胥,送給你,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哦。」
兩人一同用過了早飯,方坐在一塊閒聊,裴延堯只與她道「若是裴延紹來了,你可直接拒絕相見。」
林知寒點了點頭,琨玉送上了茶來,兩人便一同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