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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胥出聲安慰沈言輕,並且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沈言,讓沈言輕不必擔心,自己會幫助沈言輕解決問題。
方淮胥說的輕鬆,但沈言輕卻一點兒也輕鬆不起來,沈言輕知道方淮胥不過是說着玩而已,他怎麼可能真正的幫到自己呢,自己又沒有什麼背景。
"淮胥,你能幫我嗎?"沈言輕帶着些許希冀望向方淮胥。
方淮胥微笑的搖搖頭,"言輕啊,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只是現實情況如此,我也無計可施啊!"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等死?"沈言輕帶着幾分憤怒的說道。
"這倒也不是,雖然我無法幫到你,但是我可以幫助你找你需要的人啊,你放心好啦,我會儘量幫你的,但是我能做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你自己了!"方淮胥勸說道。
方淮胥的話讓沈言輕眼前一亮,"那太好了!"
"其實你根本不用去求他們,我可以幫你啊!"方淮胥接着說道。
"你有辦法?"沈言輕疑惑的望向方淮胥,方淮胥既然可以幫助自己,那麼就肯定有辦法幫助自己。
"當然了,你忘記了我是做什麼的?"方淮胥神秘一笑,道。
沈言輕想了想,忽然間想到了方淮胥的身份,"難道是"
"聰明!"方淮胥拍手稱讚,他知道沈言輕猜對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淮胥。"沈言輕激動的握住方淮胥的雙手。
"別客氣。」
林知寒卻示意她二人不必擔心,當即吃了,但在她們預料之外的,林知寒既未吐出來,也並無太大反應,只是淺抿了一口茶,淡淡說着,「是辣了些。」
沈言輕當即和溫越儀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辣了一些?確定是辣了一些?
反正在之後的吃飯時間,除了林知寒,是沒人再敢動那盤菜了。
眾人吃過飯後,又隨意逛了逛,沈言輕倒是還記得給秋霜帶吃的,給她買了果脯和肉乾,還特意多買了許多。
回府之後,將東西發了,她也洗漱一番,回房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時,卻有些睡不着,想起今天白日的情形。
當真想不到,她還會有和他再次相見的一天,本來因為過去的那些事,她是不願再見到與之有關的人的,當然,忽木哲是個意外。
那個時候,宋竹鶴還是個面冷心也冷的小子,一心只想打敗別人,做什麼事都是卯足了勁,況且他又天資聰穎,十分出類拔萃。
所以他沒有朋友,只有對手,上司。
她那時總和忽木哲說道他,冷情冷性,不像個人。
但是某一次,宋竹鶴出去執行任務,在一片竹林遭遇了埋伏,不慎受了重傷,剛好沈言輕被指派去暗中協助,所以滂沱大雨中,她費勁地拖着他藏到了一個角落,躲開了敵人的追殺。
待敵人走後,由於雨勢過大,山路難行,她才扛着他找到最近的山洞躲雨,還因為需要察看他的傷勢,所以一不小心扯壞了他的衣裳。
撕裂的衣帛之聲響起時,她愣了一愣,看見面前人白淨的胸口,想到了最上乘的五花肉。
但是來不及多想,她忙細細檢查着他身上的刀傷,上頭隱隱可見怪異顏色,明顯有毒。
情況不妙。
她眉頭當即一皺,自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對着他的傷口撒上去,是白色的粉末,有解毒化瘀之用。
只是這藥雖說很有用,卻猶如蝕骨之痛,饒是他重傷昏迷,也被疼得瞬間睜開了眼,忍不住發出低吟。
她從未見過宋竹鶴如此模樣,他總是隱忍着的,如萬年不化的高山之雪,所以她的心中不禁心軟了一軟,又餵他吃了一顆藥,可以使他好受一些。
只是見他面容實在痛苦,沈言輕又忍不住上前替他按壓着太陽穴,希望能緩解許多。
過了好一會兒,藥效逐漸地發揮了作用,宋竹鶴便漸漸的沒了聲音,她下意識地探了探鼻息,還好有氣。
見他的毒性已無大礙,雖放寬了心,但是兩人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恰好在這山洞深處有些樹木乾柴,不知是何人留下的,她便生起了火。
待火生好後,她將宋竹鶴的衣裳攏了攏,自己也躺在離他較近的乾草上,當即合眼睡了過去。
雨聲嘩啦啦地下了一夜,將近天明之時,總算是停了下來。
宋竹鶴艱難地睜開眼,身上的傷口倒是不再疼了,只是胸前有些涼颼颼的,他強撐着坐了起來,便見自己胸前的衣裳已然殘缺,也難怪冷了。
而另一邊,躺着一個少女,少女面對他安然睡着,纖長的睫跟隨呼吸緩緩抖動,只是因為衣裳仍未乾全,所以有些顯出身體的曲線來。
他當即偏頭看去,內心有些怪怪的。
就在這時,沈言輕也醒了,坐起身來轉頭一看,見他正坐着,只乾巴巴地說了句,「喂,你沒事吧?」
他們二人本來關係就很一般,所以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竹鶴也只道「是她讓你來幫我的?」
沈言輕沒有回話,他又道「她對我還當真是不放心。」
「不是。」沈言輕看着他,「並不完全是,出了內鬼,她擔心你,所以派我來幫助你。」
「抓住了?」
「現在知道是誰了,那個人,絕無可能活命。」
宋竹鶴沒有言語,但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便行。
但是他又低頭看着自己的衣裳,沈言輕當即站起身來,解釋着,「那是不小心的,你別誤會。」
宋竹鶴抬頭看他,語氣詭異地帶了幾分歡快,「我能誤會什麼。」
沈言輕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面,只抱臂不言語了。
自這之後,兩人的關係都不似之前一般了,沈言輕發現他並不是面冷心也冷,他也有心軟的一面。
兩人一起坐了許多,沈言輕方起身回了房間去。
第二日,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