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就是因為這,你殺了他?」
蘇文卿有些不理解,那時候正在排查,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殺杜老爺,何必呢?再說當時杜老爺可是他們覺得最有嫌疑之人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是他欺人太甚,與我爭吵之後,他便說漏了嘴。其實他根本就沒銀子了, 身上不過才幾百兩。他就是想讓我上了他的賊船,原本就沒打算給我銀子。」
王威臉上滿是怨恨和不甘,「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已經無法回頭了,怎麼能甘心?於是我便想起了那隻首飾匣子,那些首飾加上銀票, 應該值個一千多兩, 就起了殺心。」
王威冷哼,「他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只要拿了銀子逃到岸上,日後隱姓埋名,即便是東躲西藏,也照樣過日子。」
「你將人殺了之後,便躲在了王奶娘的稍房內。你知道她是你姑母,不會告發你,是也不是?」楊大人冷喝道。
王威看了一眼身旁淚眼婆娑的姑母,想起平日裏姑母對自己的照顧,頓時心中有了愧疚。
「是我連累了姑母,她耳聾,什麼都不曉得,此事與她無關!」
呵!還有一點良心!蘇軼昭心中感慨之後,卻是突然嘆了口氣。
「恐怕她不見得什麼都不曉得吧?也許知道的比你還多!」
蘇軼昭冷厲的目光投向奶娘,王氏頓時心虛地低下了頭。
王威很是詫異地看了蘇軼昭一眼,「姑母年邁,還體弱多病, 若非這次跟着回鄉, 夫人是不會帶她的,她如何知情?」
此刻突然一聲暴喝,「奶娘王氏,你為何要殺你夫人?」
王威聞言就是一驚,「大人誤會了,姑母她......」
王氏哆嗦着唇瓣,最終還是開了口,「為了奴婢的侄兒王威!」
王威震驚不已,「姑母!」
蘇軼昭搖了搖頭,「你殺人後聽到的腳步聲,其實應該是你姑母的吧?杜老爺知道你需要時間,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
王威還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氏,「這不可能!」
王奶娘聽不清蘇軼昭說的什麼,但她也知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瞞不下去了。
她掩面而泣,「是老奴對不起夫人和老爺,夫人對我恩重如山,還發還了老奴賣身契,可老奴卻做下如此忘恩負義的事,就算是去了九泉之下, 老奴也無顏面對夫人。」
楊大人冷哼, 「你也知道你夫人對你恩重如山,可你不只是忘恩負義,而是恩將仇報啊!」
「姑母!你怎麼這麼傻?」王威震驚之後,後悔不已。
表弟早夭,姑母一直當他是親生兒子,曾經還說過這麼多年存了點銀子,以後都給他,只求日後多照料她。
此刻的王威已經哭得像個孩子,他淚流滿面,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悔恨。
王氏看向王威,眼中含淚道:「你自幼失怙,本以為我二人日後能相依為命,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安康平順,不愁吃穿,只可惜......」
王氏搖頭嘆息,「你糊塗啊!」
「你糊塗,可我不能看着你犯錯,更不能看着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王氏說罷不再看王威,而是說出了當時的經過。
事情如蘇軼昭他們猜測地那般,王奶娘其實早就知道姚氏被害,且她還參與了其中。
今日一早,王奶娘覺得身體恢復了不少,想起夫人身邊無人伺候,於是便前往夫人所在的艙房。
她剛要敲門,卻發現門並未關上,只是虛掩着。
目光往裏一探,她頓時看到了令她終生難忘的畫面。
王氏看見夫人腹部被插入一把匕首,本能地要驚叫,然而目光一瞥,突然發現那背對着她的人身影是那般熟悉。
那背影實在太熟悉了,都是朝夕相處之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她的侄兒?
王氏連忙捂住嘴,心中震驚和痛苦萬分,驚慌之下選擇了逃離此地。
「老奴將輕輕門帶上,匆忙走開,可剛走幾步又停住了腳步。當時心亂如麻,可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夫人去死?也不知怎麼的,老奴又回到了夫人艙房外。」
王氏此刻還是一副糾結的神情,蘇軼昭看出王氏當時確實不知該如何選擇。
「這麼說來你是要去救她的?」楊大人沉聲問道。
「老奴也不知道去了能做什麼,當時心中一團亂麻,沒多想,就推門進去了。可老奴剛推門進去,就看見王威已經從窗戶上爬了下去。」
「當時姚氏還活着吧?」蘇文卿問道。
王氏點了點頭,「老奴沒喊王威,他離開了,其實心裏還鬆了口氣,於是趕忙前去查看夫人的傷勢。」
這一刻王氏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當時內心的煎熬和愧疚。
「本以為夫人活不成了,誰料老奴過去時,卻發現夫人還活着。她一看到老奴來了,雙眼緊緊盯着老奴,眼中滿是求生的欲望。」
王氏怎麼也忘不了夫人看到她時,眼中滿是驚喜。
「她喊我救她!」王氏泣不成聲,已經癱軟在地。
「可你非但沒救她,反而要殺她。」楊大人怒喝道。
「不!不是,老奴當時是想救她的,真的想救她。」
王氏搖頭,可片刻之後她又頓住了,「可是,她喊了王威的名字,喊道要抓王威。」
「老奴一聽她喊王威,頓時慌了神,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她開始掙扎,老奴更加驚慌失措,於是惡從膽邊生,拔出她腹中的匕首,再次插入她腹中。」
王氏力氣小,於是順着原先的刀口又再次插入,當時她只是想讓姚氏閉嘴。
「老奴只是想讓她痛到說不出話來,沒有想這麼多。」
王氏痛哭流涕,她也知道,這不過是藉口罷了!其實當時她就是起了殺心。
「你不過是不願承認,你就是要殺了你夫人,來保全你的侄兒,還給自己找諸多藉口作甚?恐怕姚氏到死都想不明白,伺候了她數十年的奶娘,居然比不上一個才相處幾年的侄兒。」
蘇軼昭冷哼一句,此刻她的心情很沉重,在這大雲朝,宗族觀念已經植入了骨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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