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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軼昭聞言心中就是一驚,她連忙轉頭看向侍方,只見侍方先是一愣,而後便驚恐不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可沒殺那位小師傅,他從我廂房處離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侍方連連擺手,這會兒他終於明白叫他過來幹什麼了,原來是以為他殺人了。
蘇軼昭微微打量了一眼侍方,便思忖了起來。
「這位施主不用緊張,目前事情真相不明,咱們寺里不會妄下論斷。方才已有師弟去請衙門的人過來了,二位不妨在此稍候。反正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在寺中住宿一晚?」
戒嗔是看着蘇軼昭說的,蘇軼昭是主子,自然是她做主。
蘇軼昭聞言微微皺眉,若是住在寺里,府里怎麼交代?到時候府上會不會懷疑她今日出府的目的?
戒嗔見蘇軼昭沉默不語,以為她是擔心回不去府上會擔心。
「施主暫可放心,咱們會派人去府上知會一聲,就說寺中大師與施主有緣法,想留施主住上一宿。」
戒嗔這話卻是讓蘇軼昭心中一凝,看來這戒嗔不止是懷疑侍方,還懷疑自己呢!
也是!侍方只是個下人,下人都是聽命與主子,她自然也有嫌疑。
「那小師傅無辜枉死,在下也想早日尋得兇手,讓小師傅得以瞑目,還能還侍方清白,那今日咱們就只好叨擾了。」
蘇軼昭從頭至尾都表現地很鎮定,這讓注慧和註明二人忍不住投去驚訝的目光。
這小兒八九歲的模樣,居然如此老成。
聽到要等衙門的人來,侍方畏懼不已。民見官本就懼怕,更何況侍方還是賤籍。
他焦急地拉了拉蘇軼昭的衣袖,「少爺!小人真沒殺人,不用留在這裏吧?」
蘇軼昭連忙轉頭安撫,「既然事情與你扯上關係,咱們配合調查就是了。反正你沒做過,問心無愧。等衙門的人來了,自會還你清白。」
她邊說邊觀察侍方的神情,發現他十分緊張,扯着她衣袖的手還有些微微顫抖。
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哪裏見過這等場面?
「既然要等衙門的人過來,咱們不妨來縷縷事情的經過,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蘇軼昭在房內掃視了一圈,並未發現屍體,這才轉身看向戒嗔。
戒嗔連忙請示方丈注慧,注慧點頭,表示同意。
「侍方說他在申時初還看到過淨樹小師傅,不知您說的那位師侄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他的屍身?」
蘇軼昭連忙問起了經過,等衙門來人,事情有變得複雜起來,還是早些查明這件事為好。
「去叫悟能師侄過來!」戒嗔朝着守在門邊的淨明道。
「敢問屍身在何處?可否容在下一看?」蘇軼昭又問道。
戒嗔立刻看向方丈,只見方丈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他這才道「就停在戒律閣之後的暗堂內!」
蘇軼昭剛說要去暗堂看看,那邊就說悟能到了。
「淨樹師弟乃是注智師叔的弟子,注智師叔已經雲遊去了,回來還不知該如何交代。」
戒嗔突然感嘆了一句,蘇軼昭驚訝地看了過去,不知對方為何會突然對她透露這些。
「那咱們就齊心協力,將真兇找出來!」蘇軼昭朝他笑了笑,算是給對方個安慰。
誰料那戒嗔突然給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接着便將趕來的悟能叫了進來。
悟能小師傅十分年少,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模樣。
「悟能,你別緊張,再將剛才之事對兩位施主重新敘述一遍!」戒嗔對悟能道。
「將才寺中晚膳已至,席間未見淨樹師叔,小僧便出去尋找。找了一圈,也不見人影,後來向其他師兄弟打聽,這才得知之前淨樹師叔說廂房還有香客尚未離去,他要過去問問是否留宿,於是便來了扶殊院。」
「請悟能小師傅將發現淨樹師傅的經過詳述一番,最好連他當時倒下所在的位置與肢體動作,還有死因為何,都一一道來。」
悟能小師傅思量了片刻,這才回憶道「小僧當時看見的時候,只見淨樹師叔面上猙獰,呈紫青色,脖頸處有些痕跡,應該是被勒死的,不過看不出什麼東西勒的。」
悟能小師傅頓了頓,又道「當時看見他倒下的位置就在扶殊院的東側花叢內,仰面躺着,雙臂放在胸口處。」
眾人等着悟能繼續說下去,悟能卻是再也想不起什麼了。
聽悟能的描述,應該是窒息死亡,且還是被人從背後偷襲的。
至於用什麼勒死的,這得看到屍體才能推斷。
蘇軼昭轉頭看向戒嗔,「可否去看一下屍身?」
戒嗔這次並且有猶豫,反而點了點頭,「阿彌陀佛!之前聽聞蘇施主破了齋捨命案,可見施主聰慧異常。此次淨樹師弟慘死,這寺中人心惶惶,大家也為此感到悲痛不已。」
他眼神中含有深意,而後道「此次還得請蘇施主多多費心!」
蘇軼昭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已經聲名在外了?
「師父、師伯!小僧領蘇施主去暗堂走一遭。」
「你且去吧!」註明大師看向蘇軼昭,他悲憫的目光中夾雜着溫和。
「勞煩小施主了!」
注慧大師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家師兄,師兄好似對這小兒很上心啊!
戒律閣的暗堂,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兒。而蘇軼昭也從戒嗔的口中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這暗堂就是專門懲罰犯戒弟子的。
暗堂在戒律閣的後院處,看起來這戒律閣便是二進的小院子。
等戒嗔打開暗堂的門,裏面卻與蘇軼昭想像得截然不同。
從堂屋穿過,戒嗔便一直往裏面走,蘇軼昭快步跟上,這才發現裏面房間居然不少。
此處十分幽暗,等蘇軼昭適應了這裏的光線之後,戒嗔已經在一間房門處停下了。
蘇軼昭左右打量,發現兩旁的門都沒有上鎖,不過每一扇都緊閉着。
侍方有些緊張地拉着蘇軼昭的衣袖,他左右打量着,不禁腦補自己若是被冤枉,那會不會被關在這裏?
這心思蘇軼昭是不知道的,若她知曉,則一定要笑侍方想得美,這裏比蹲牢房還是要好一些的。
「就是這裏了!此處有些昏暗,施主當心些。」戒嗔說着便掏出了一個火摺子,隨後就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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