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寧疏影的性格,沒有結果他是不會主動打電話的,這沒準是釣到了我眼中升起一抹喜色,道:「慕慕。按免提。」
林慕夏點頭,她觸動了屏幕,「寧二貨,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浙三披所描述特徵的目標,已經抓住了。」寧疏影請示的說:「現在是我帶回來還是你們來接」
林慕夏擔心寧二貨下手過重,她凝聲問道:「事先問一句,對方還有行動力不」
「我有分寸,把他捆的像粽子一樣。」寧疏影淡淡一笑。
「沒了行動力,那你把他帶回部門吧。」林慕夏的眸子動了動,她補充的說:「連浙三披一塊。」
掛了電話。
我不解的看向多功能警花。「帶浙三披有何深意」冬豐妖劃。
「鄭爽被應雨南催眠的時候,他交代說小澤身高能有一米五。」林慕夏眨動眼睛,她抬手比劃的道:「浙三披也挺矮的,只有一米四五,二者相差並不大。何況我覺得浙三披是一個擅於隱忍的人,那天城北分局的怯弱。沒準是裝的。直到我們一點點把話打開,他才漸漸回復到真實水準。浙三披究竟是不是小澤,暫時沒證據,不過為了避免放掉真正的黑手,哪怕只有半點可能性,也不能錯過,否則疏忽了將追悔莫及。」
「贊同。」我心中瞭然道。
過了一個半小時,寧疏影打的出租車出現在die門口,我和林慕夏走出院子,望見他把五花大綁捆住的男人拖下車,接着浙三披推開車門,走到近前象徵性的和我們打了聲招呼。「你們好,又見面了。」他期待的問道:「之前那位裴警官說的一旦釣魚成功,第五天他將把我提的幾點要求均落實好,這話還算數不」
我猶豫的瞅着他,心說老狐狸此刻還在睡覺,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
浙三披見我們久而不答,他冷笑的道:「我就知道你們過河拆橋,再見。」話音一落,他扭轉身形,闊步走向還沒有使離的出租車。
「誒你怎麼這樣」林慕夏及時叫住了對方,她耐心的解釋說:「負責你這事的人現在處於休息狀態,你放心,die絕不食言的。」
浙三披揮手示意司機離開,他返回原地道:「我勉強的信你們一次,千萬別讓我失望。」
我招呼周振宇來把浙三披先帶入一個空房間,二人進入建築。我蹲下身瞧向寧疏影拖動的男人,年齡大概能有三十歲,他也不嫌熱,穿着一件灰褐色的大風衣,領子豎起時能掩住兩邊的臉,拉風的衣物現在已然被拖的遍佈灰塵。值得一提的是,他身體上無處不瀰漫着燒雞的香味,聞得我肚子咕咕直叫。
寧疏影制住他時,沒有在其身上發現任何的身份象徵。
林慕夏則是抬起此人的兩隻手掌,探出指尖觸摸、划動,她分析的道:「他的兩隻手似乎練過,骨頭的,有繭子。符合浙三披昨天說的形象。還差破鑼嗓子沒有驗證,這得等對方清醒才行。」
寧疏影把此人拖入了院子,沒有進入建築,而是拖着目標來到了牆角,「他嘴皮子硬,比較難以搞定,用不用我進行初步的打磨」
林慕夏無所謂的說:「沒事的,審訊時你在旁邊圍觀就好,起碼起到震場的威懾力。」
「話說回來,寧二貨,你是怎麼釣到魚的」我詢問的道。
寧疏影有點累了,他屁股沉坐於對方充滿燒雞味道的背脊,「昨天,浙三披離開了城北分局,我一直暗中跟蹤。這小子徑直回了家,我半夜時跑到房:「三個小時如何」
「再不滾就只有一個小時,小心哭暈在廁所。」林慕夏煞有其事的按下手機中的秒表計時,她沉住心道:「尊敬的寧二貨,你好,本次睡覺的剩餘的時間剩有119分鐘,無法充值,當然,您可以選擇提保持清醒。」
「我一介武夫,不和你玩文的。」寧疏影的身影消失於建築的門。
我和林慕夏把地上的「魚」搬入審訊室,喊來武雲峰親自值守。我們返回辦公室,看見老狐狸竟然還在呼大覺,他這次睡眠究竟能持續多長時間千萬別說他也中了不同的蛇毒開始了像天紋一樣的沉眠。
「慕慕,咱要不把他叫醒」我提議的道。
「sir的胸口起伏正常,的確是正常在睡覺。」林慕夏觀察了片刻,她狐疑的說:「可是,保持伏桌的動作,二十個小時一動不動,未免有點誇張了。」
我六神無主的道:「那現在怎麼辦」
「凌宇,你試探性的喊一句,沒反應就推醒。」林慕夏退後了數步,她提示的說:「這無異於往槍口上撞,在此之前,要做好承受他的怒火。」
我心一橫,走到老狐狸近前,手扶住他肩膀輕輕推動,「頭兒,有件事想問你。」
裴奚貞仍然無動於衷,甚至連被我推離的肩膀也重新復位。
接下來,我扯嗓子把之前的話貼他耳邊吼了一句,結果下一刻,我的身體就被老狐狸捲起的大手給拍倒在地,突兀的攻勢不給別人一點防守的時間。老狐狸「嗖」地站起身,他低頭俯視着我說:「小宇,這才幾點就把我喊」忽地,他望見了窗外的情景,改口道:「呵呵,好像中午了,我們一道吃個午飯」
「頭兒,能解釋下昨晚到現在的行徑嗎」我站起身按動疼痛的腦袋,表示難以理解。
「小事一樁,唯獨有點煩心而已,昨晚你們回來時我聽見了,只是沒狀態,就裝睡覺。」裴奚貞笑眯眯的道:「清晨時我才算真正的睡覺。別問了,這事已經解決了一半,等有空時再搞定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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