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錛,是一種簡單的工具,泥瓦匠用的,屬於一把擁有兩種功能的錘子。兩側形狀不一樣,一邊是扁削的,像刃部橫過來的斧頭,用途是砍斷磚頭等,一邊是小方錘,挺實用的玩意。
九十年代的東北,有一場夢魘,就是這惡名遠揚的「刨錛隊。」
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即將登場,作案的目標絕大多數是形孤影只走在大街上的人,目的是為了劫財,附帶的是劫色。刨錛隊的作案場地具有最大化的流動性。針對的目標具有最大化的隨機性,任何一個有人的地方都能成為他們的犯罪天堂。
刨錛隊第一次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是九十年代的一天夜晚,市的工業園,一個女白領加完班返家途中消失了,丈夫尋了一夜未果,第二天才在妻子必經之路的某棵樹的樹叉間,發現了妻子的屍體,沒有衣服,狼藉的慘目忍睹,她的一切財物,不翼而飛,死亡原因。後腦遭到了致命的打擊,顱骨被鑿穿,洞旁邊佈滿了裂紋,一次重擊便殞命。
作案工具疑似鑿子或刨錛。
警方本以為這是一場情殺偽裝的搶劫,調查死者與其家屬的人脈關係,調查死者的同事們,抓了一個嫌疑人。
然而沒到三天,第二起案件發生,這次是三個女的,死因和遭遇與第一個不盡相同,後腦開洞。值得慶幸的是,有一個活了下來,經過治療和心理專家來穩定她的精神狀態,她這才道出了案發經過。三姐妹吃飯宵夜回家,聊天呢,「砰、砰」兩道重擊聲傳入她耳中,身側的姐妹昏厥在地。頭句不誇張的,抓到就速審速判,甚至說當場直接斃掉。如此一來,刨錛隊的數量像暴雨一樣來的兇猛、沒的驟然,漸漸的,生活恢復了安寧。
萬沒想到的是,隔了十幾二十年,刨錛隊再現
想想也對,現在的夜生活如此豐富,夜晚單獨行走的多數牛毛,甚至有的酒吧、夜場門口等待,不用刨錛,直接就能遇見喝醉了任人擺佈的人。刨錛隊較於把人掠走囚禁施暴或者獵取器官的,還算是蠻「單純」的,不過正是這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手段,無跡可尋,連個窩點也沒有,成為了警方頭痛的根源,要知道,進行一次全城範圍的搜捕,不僅僅付出警力和物力這麼簡單,極為容易造成恐慌和渾水摸魚的存在。
現在是過年期間,天北、地北,省城已經被刨錛隊洗劫,如果再不控制住這局勢,天南勢必遭殃
景思沙發現刨錛隊在一個城市停留的周期在五到七天,光憑路段監控沒有用的,刨錛隊去過的地方幾乎不可能有第二次現身,他們的身型又大眾化,臉蒙的結實,作案出其不意,很可能你走路時一個離的不遠的正常人趁你不注意,突然湊近一錛子朝你腦袋刨下
今天是省城的第三天,她立即召集了下轄分部的武將精英聚於省城,實施釣魚誘捕,讓刨錛隊們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對此,裴奚貞毫不猶豫的放行,如果不是考慮到精神師的案子,興許老狐狸和我也得暫時調往省部。
我把寧疏影帶到了逐鹿小區門口,蔣天賜正好駕着軍用越野出現,他跳上了對方的車,匆匆消失在趕往省城的方向。狀共島才。
傍晚,我收到了蔣天賜發來的短訊,他抱怨說自己的身材就算再黑的夜晚,刨錛隊也不敢下手,因此埋伏在了一個靜的巷子。寧疏影更是悲催,他戴上了假髮,穿了短裙,拎着香奈兒,淡妝上陣,搖身一變成為了酒吧買醉的「單身土豪女。」
腦補了下女版的寧二貨,我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省城的警方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寧疏影抓住了兩個刨錛隊成員,挑斷對方的手筋,蔣天賜巧合的守到了一個做完案逃離的刨錛隊成員,省部與天北、地北等市的分部,也各抓到了一個。但執行任務難免有犧牲,有三個警員殉職了,一個省部的女子,武力值中等,釣魚過程中被五個刨錛隊成員盯住,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搏鬥過程中,她擒住了一個,打算對付第二個時,旁邊忽地竄出來三個,將她頭顱刨的面目全非。
刨錛隊碰了壁,就此在省城銷聲匿跡。
傍晚,我和林慕夏結束了今天的走訪,到的是極案1中一個死者的家屬家,事隔了五十年,結果可想而知,沒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冬天雖然不冷,但天黑的早是自古不變的,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我送她回家的途中,城北一條巷子口,我們看見圍了不少人,意識到出了事,似乎警方還未趕到,職責的本能讓我剎住了車,和林慕夏擠入人堆湊上前時,注意到地上躺了一個青年男子,頭髮染得黃黃的,打了個耳釘,「乞丐褲」沾滿了灰塵,他的腦側,流了一小攤的混着血液的腦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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