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富豪戲謔的瞧了眼天台之上近乎全光的洪連捷,「凌舞賭神,咱在此就地擺桌,一把斷生死。」
「怕你不成?」
我被寧疏影強行拉上架,已然沒有了退路,只好打腫臉充胖子。我將盒中所有籌碼『交』給猥瑣富豪,他清點一番表示數目沒錯。很快,有好事者搬來一具小方桌和骰盅,以及約有大拇指甲般大小的骰子,猥瑣富豪先檢查了道具,將骰子遞給我。但我並不懂這個,聽說有往裏邊充水銀的,便讓寧疏影辨別。他閉起眼,手指捻起骰子晃了晃,「沒問題。」
猥瑣富豪請來金『色』國度的紫汐搖骰盅,她姓張,是金『色』國度最頂級的『女』荷官,據說在其加入此處後,沒用過真面目示人,數年如一日的拿一塊黑布遮住下半邊臉,哪怕僅『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依舊『迷』倒一片,她的身材沒話說,兩條細直的長『腿』頻頻走動間,緊俏的『臀』部搭配着小蠻腰輕扭,這是個只看一眼便會賞心悅目的『女』人。我很好奇,queen從哪裏聚集的這些人?
紫汐站在方桌前,靜若處子,她當眾之下洗乾淨手後便握住骰盅,近乎就在那一秒,她的眼神從幽靜變的狂熱,手持骰盅閃電般抄起桌子上的骰子,她手腕翻飛,這速度接近神了,晃得我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紫汐的動作。骰子在裏邊傳出噼里啪啦的撞擊聲,噠噠作響,我一個外行的上哪聽得出每個面細微的差距……
在場眾人一片死寂,心隨着紫汐的動作搖擺不定,我『抽』空往旁邊看了眼,猥瑣富豪的眼球滴溜溜左轉右轉,好比發了羊癲瘋般……而其它的富豪也是如此,不比他好多少。反觀寧疏影,倒是蠻淡定,閉着眼睛仿若置身於外般,二貨,你真拋棄我了?
紫汐動起來就像一個瘋子,那條搖骰子的胳膊,像根本不屬於她似得,人鎮定的站着,眼神瘋狂、右手翻『花』。此刻,我關心的竟然不是骰盅內的點數,而是紫汐的遮面布之下,究竟隱藏了怎樣一副面孔,丑!?美!?
她所散發的神秘感,無形無質,卻吸引着人情不自禁抬手去掀開。
神秘感!
紫汐的被動技能觸發,我手蠢蠢『欲』動將要探向她。這種想法一旦在心中生了根,就會發芽,直到束縛不住自己的動作。忽然有隻粗壯的胳膊伸向紫汐的臉,是個圍觀的富豪。這時我恍然,原來對紫汐真容好奇的並非我一人。我期待的望向這隻手,盼望他快點將遮面布掀開,然而意外發生了,在那富豪的指尖將要觸碰紫汐的耳朵時,忽然一道光芒疾馳划過我的面前。
撲哧!
尖物入『肉』的聲音,我無法自控眨了下眼睛,看清富豪的手近乎垂落,手腕處僅連帶着一點皮膚,堪堪維持斷手無法掉落,向下聳拉……鮮血迸『射』而出,噴濺了紫汐滿臉,遮面布被打濕,一滴滴血珠子悄然滑落。
紙牌為紅心queen!驚現紅後出手!難道她……一直關注着這一切嗎?
斷手的富豪哀嚎倒地,痛得昏厥過去。這時,九男一『女』陣容走出兩男,將它如死狗般拖走,地上留下一串長長的血線。周圍人見怪不怪的沒任何一個驚慌,反而遺憾連連,不乏有人嘆息道:「唉,真遺憾,又沒有看見紫汐的相貌,他手怎麼就不快點呢!」
這妞的被動技能「神秘感」太過於可怕……圍觀者的手紛紛抓緊『褲』『腿』,以防慘劇降臨在自己頭上。紫汐不愧是金『色』國度的首席荷官,素質極高,饒是在她眼前發生了如此凶戾的一幕,她也僅在血濺的時候閉住眼,但手始終瘋狂的抖動骰盅,睜開眼時,眼神愈加的炙熱。
搖了五分鐘,塵埃落定!
紫汐眸子中的狂熱消褪,恢復了以往的靜幽,她將骰盅扣在方桌,沖我和猥瑣富豪微微頷首,清笑道:「獻醜了,還請二位客觀速速判定,我好去『迷』離般若清洗乾淨。」
「多謝紫汐仙子。」猥瑣富豪媚笑着,他唯唯諾諾的道:「這就來,這就來。」
「怎麼個猜法?萬一咱倆答案相同呢?」我問。
猥瑣富豪凝望着桌上的骰盅,「方法很簡單,我不猜,你猜,嗯……猜大小太容易了,對於你這位賭神來說,有失面子。那……就猜點數吧,贏了,欠的二十萬抹沒,『女』內男你隨便帶走。」
「『操』!」我爆了句粗口,凌厲的眼神盯着他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雜家好怕怕。」
猥瑣富豪『揉』了『揉』小弟弟,耽誤了將近兩分鐘,趁着這時間。我盯着骰盅,真渴望有一對透視眼,看清隱於其中的點數。寧疏影將身子前傾,他貼在我的背後,本來我倆離得就很久,他這個動作沒人注意到。媽的!這是要爆菊的節奏?我忐忑不安的思索答案。
寧疏影以指尖慢慢划過我的背脊,我明白了,這二貨在輔助我作弊。深知他天天掃雷,練就了遠超常人的反應速度,我不由自主的對他報以信任。寧疏影先是在劃出一道橫線,嗯……莫非點數是1?在數字即將被我脫口而出時,寧疏影的指尖又有了動作,在橫線之下依舊劃出一道,能不能別大喘氣?虛驚一場,這回我沒急着報數,靜待對方是否繼續暗示。
幸好我長個心眼,寧疏影緊接着劃出一撇和豎折彎鈎,此後再無動作,貼在我背脊的他,悄然將身形收回。我想了想,四個筆畫構成「無」字reads;。
無?
心中浮起特大的問號???盅內沒有骰子,消失去了哪?猶豫不決的我,遲遲沒有報出數字,猥瑣富豪笑呵呵的道:「是男人就速度點,拖拖拉拉,依然難免與『女』內男一死。」
我怒意升騰的瞪向他,咬緊牙根道:「骰盅之內無骰子,沒點數可報!」決定信任寧疏影,因為沒理由去懷疑,但願他猜對……說實話,我一絲底氣都沒有。
涼風自天台吹過,眾人倒『抽』了口冷氣,紛紛嘲笑我在緊迫局勢下,非瘋即傻!
而紫汐在我道出答案時,她的瞳孔掠過驚訝之『色』,一閃而逝。我捕捉到了這一瞬間,心中安定了七七八八,學着猥瑣富豪的叫法,我淡淡的道:「紫汐仙子,在下的答案可對?」
「叫我紫汐就好。」
她清澈的笑了笑,雖然臉上『混』雜着斷手富豪的血,仍然覆蓋不住獨有的神秘感。她那被遮住的嘴『唇』動了動,吹氣道:「正確。」遮面布起起伏伏,透着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怎麼可能!」
猥瑣富豪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掀開骰盅,他一手堵住嘴巴,一手不停顫抖的指着方桌,「竟然……真的沒了,紫汐仙子,你搖的過程中,始終有聲響傳出,真乃神乎其技!」
「神乎其技!!」
「神乎其技……」
周圍所有富豪一齊擁簇道,紫汐將手探入她自己的『胸』口,於淺溝之中撈出消失的骰子,她的手平伸向我,「作為我的『私』人獎勵。」紫汐那緊緻的背影淡出我的視線,如若我猜的沒錯,她去了『迷』離般若。我瞬間感覺無數『陰』冷的目光落在我腦殼,左右看了看,你大爺的,這不給我拉仇恨麼!一個個恨不得想撕了我。
紫汐一離開,眾多富豪圍着我和寧疏影,神『色』不善。
「凌舞賭神!我出五百萬!」
「日,五百萬你就想買那骰子?一千萬!」
「滾吧,叫價少於兩千萬以下的都回家抱黃臉婆去reads;。」
「沒有五千萬你敢大聲說話?」
……
瘋狂的骰子!
這群富豪紅光滿面的出價道,爭執的那叫一個臉紅脖子粗,也不問問我這持有者的願不願意賣,就在那競價的來勁兒!然而我並沒預料到富豪們如此瘋狂,一次次在金『色』國度賭博中,他們漸漸被紫汐在無形之中征服,成為她的鐵粉兒。可想而知,一枚沾染過紫汐禁臠之地的骰子,附帶了一抹殘留的暗香,在此地引發了多大的震動。
「這個骰子……」我大聲的喊道,他們聽見了當事人的聲音,旋即安靜,視線集向我。重重輕咳兩聲,我將骰子貼在側臉,享受的道:「哇哦,還有餘溫呢,可惜咱不賣。」
有人道:「賭完了別走,在『門』口等我。」有人道:「不服留下地址,分分鐘找人平了你家。」
唉!都是瘋狂的骰子惹得禍,富豪們牙直痒痒,醜態百出,毒誓、詛咒瀕臨而至。我感覺自己有點玩大了,便決定和寧疏影帶洪連捷儘快離開金『色』國度,儘管我贏了兩千萬,但寧疏影與洪連捷卻遠遠不夠。但我早已今非昔比,擁有「紅心queen」水晶獎盃作為「極速賭神」的證明,不必再去遵循所謂的輸贏2000萬這個硬指標。
「凌舞賭神,嘲諷技能掌控不住了吧?」寧疏影的嘴角翹了翹,他笑道:「老蔣不在,可惜沒有『肉』盾給你擋。」
「沒『肉』盾咱就得快撤,不然會被撕成碎片的。」
我笑了笑,望向天台邊緣的『女』內男道:「洪兄!快回來吧,我替你把帳抹平了,你不必再去赴死。」
「有點冷,好暈……」洪連捷『激』動不已,他身子抖了抖,緩慢的癱軟向下栽去,糟糕!他的貧血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身處於天台邊緣這個時候犯!寧疏影的身形如『精』靈般急沖向天台,試圖在他落入狼虎之窩前將其拽回,但寧疏影已然動用了最大制動,他趕到天台的邊,為時晚矣!洪連捷整個人無力的自天台摔落,消失在我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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