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忘記看b版了。」我汗顏的將報紙掀開,b版的右側,有一張黑白『色』的大圖,是具男人的屍體,臉部被打了馬賽克,無法看清相貌。但他的肚皮卻讓我極為眼熟的3d人臉紋身,右邊腮部的皮膚被割掉……看到此處,我心中有了大致的答案,隱約的猜到他正是移民島國的畢雲遙!劉『玉』果然下手了!我深吸了口氣,重新提起話筒,「卜姐,事情發生在哪?詳細的你大概給翻譯一下。」
「這是東京日報,上個星期的。」卜箋簞收起了玩笑之心,工作模式的她態度很認真,「我們情報科在東京的特工,獲悉一名天南移民過去的人在夜間死於一間大型商場內的廁所。死者名為畢雲遙,日籍華人,數年前移民日本,具體幾年無法查清。來到日本之後,他的錢財由於投資失敗,成了落魄者,後得到一家影視公司的垂青,從此邁入av行業,是當地小有名氣的男優,有一個家庭,但沒有孩子,他患有死『精』的病。」
「唉,取名需謹慎啊,這畢雲遙……一聽就像避孕『藥』。」我笑了笑,疑『惑』的道:「他為什麼死於商場的廁所?夜間不是應該關『門』的嗎?」
「應該與他的職業有關。」
卜箋簞輕咳了聲,她略帶羞意的道:「據特工調查,事發的當晚,畢雲遙所在的av影視公司租下了商場的夜間使用權,開機拍攝一部新的片子,畢雲遙為男主角,不過因為『女』主角突然生病,無法趕場。臨時招募了一名中年『女』『性』。二人拍攝完畢後,並未隨導演組離開商場,而是一見傾心,在商場內暗戰了一場。第二天,臨時『女』主消失,畢雲遙『裸』死。因為夜間拍攝的過程中,涉及了**以及租用的特殊『性』,影視公司與商場雙方達成了協議,監控是全關閉的。」
我詫異的道:「臨時『女』主?有拍攝的底片嗎?」
「沒有。」卜箋簞喝了口水,她接着道:「錄製的還未經過剪輯,但第二天卻莫名其妙的失竊。特工從影視公司的合同中,調查到『女』主並非日本人,而自稱華人,名字是隨編的日本名,借着這假身份,臨時『女』主已經乘飛機來了天南。」
「我了個去!這『女』人一定就是紋身屠夫劉『玉』!」我唏噓的道,劉『玉』為了十二劫神,真的是死磕上了,不僅荒廢了青『春』與婚姻,還親赴島國拍了場av,一切,只為了收割一塊人皮reads;!案情的過程稍微腦補便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劉『玉』飛往東京之後,不知用何手段阻止了與畢雲遙搭戲的**前往拍攝現場,而後親自應聘,加上情況緊急,影視公司並沒核實這麼多……又為了得手,以身體為代價,結束拍攝,取得畢雲遙的信任,最終得手!
老話說得罪什麼都不能得罪『女』人,這話不假,不過能把『女』人惹到不擇手段去報復的人,必定做了讓她身心雙重透傷的事情!十二劫神究竟惹了劉『玉』哪裏,要說她母親遭受池魚之殃,在他們搶劫過程中遇害,感覺劉『玉』不至於如此極端!一定有隱情!
掛斷了電話,我把記錄十二劫神姓名中的畢雲遙打了叉,距今,僅剩下近在省城的錢宿興,和李姓、楊姓男人。旋即,我猛地想起了心晴的第二張畫中被綁縛的男人,心想用不了多久,李、楊中又將會有一個傳出死訊!連裴奚貞這般鬼『精』的老狐狸都24小時蹲守錢宿興了,我眼下能做的,只有坐等消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頭緒。
這時,老蔣拿着一塊香皂走入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盯着手中的玩意,良久,他憨乎乎的道:「凌宇,問你個問題。」
「啥?」我莫名其妙的道。
老蔣滿眼疑『惑』的道:「撿香皂是什麼意思?撒旦說想我給他們撿香皂,我琢磨了半天,莫非這仨傢伙窮到那地步連香皂都買不起了?」
「噗——!」我好懸把胃液噴出來,沉默的笑了笑,沒有戳破。
「咚、咚、咚!」
『門』被敲響,我喊了句「請進」,武雲峰捧着一個『挺』大的包裹邁了進來,他將之放在桌上,淡淡的微笑道:「寧疏影的郵包,凌宇你替他簽收一下。」我接過武雲峰遞過來的單子,唰唰簽完名字,瞧了眼發現上邊寫着保密郵寄,這麼大一個郵包,方式還保密……難不成寧疏影搞了個充氣娃娃?
今天怎麼每個人都好奇怪……我搖了搖頭,繼續翻閱着十二劫神與他們被害的文件,抱着希望想從中找出遺漏的線索。約過了一個小時,寧疏影沖『門』而入,他望見桌子上的包裹,眼睛便挪不開了,充滿了敬畏的神『色』。
我和老蔣默不作聲的瞅着他,愈發的疑『惑』他買的究竟是啥。寧疏影側頭,嘴角翹起道:「想見識一下我的小三嗎?」
「靠!你真的買了充氣娃娃?」我錯愕的道。
寧疏影笑了笑,他吊着我們胃口偏不說,一手在郵包的邊緣撫來撫去,另一隻手拿着拆封用的飛刀。老蔣急了,憨聲道:「寧公子,就算是『女』人,『摸』了半天也該動手了,你丫快點好不?」
「哦……」
寧疏影倒豎起飛刀,『插』入郵包,手臂迅速的舞動,郵包被從四面拆分,『露』出泡沫製成的包裝。我們迫不及待的湊了上去,待他拿開頂端的蓋子後,東西的真身顯『露』而出……複合弓!
合金制的弓身,流轉着動人的金屬光澤,力感與美感『交』織,猶如寧疏影其人一般,充滿了神秘且又『迷』人的感覺。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他所說的小三是啥情況,飛刀相當於原配,而今,又多了一樣新武器,複合弓!
「寧二貨,你啥時候開始研究遠程武器了?」想都沒想,我脫口而出道。
「你,廢了!」寧疏影的眼神蘊含了極度的危險之『色』,他冷冷的道:「上次說過,再叫這個,保證打殘你。」
「的的,你為什麼要欺負大的的?」
一道稚嫩的童聲忽然響起,我低頭望去,心晴抱住寧疏影的大『腿』,她氣嘟嘟的質問着寧疏影,「如果他不好了,誰陪我玩?」糟糕,危險狀態的寧疏影,無異於一個冷靜的瘋子,我正想上前把心晴拉到背後。
突然!異變忽生!
寧疏影仿佛跟見了鬼似得,頭一次看見他的瞳孔透着懼怕之意,手撐住桌子,慌忙的將身子翻越到桌子對面。我們怪異的盯着他,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寧二貨,難道犯二了不成?竟然害怕一個剛滿六歲的小蘿莉?他凝視着心晴,驚疑不定的道:「死……死亡……訊息,死亡巡使!」
「什麼?你知道死亡訊息?」我意識到事情的微妙之處,急忙將疑『惑』的心晴抱給老蔣,拉着寧疏影來到走廊,好奇的道:「死亡巡使是什麼意思?還有,你為何只看了她一眼便道出死亡訊息?」
「她是誰?哪來的?」
寧疏影聲音微帶着顫抖,過了一秒,他猜測的道:「死訊使者往往是有搭檔的,你就是她的合作者吧?我以前就很奇怪,你經常未卜先知,總能提前知道涉及案子的人有生命危機,是不是她將那些人的死訊提前告知你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滿頭霧水的道。
「原來你還不知情。」寧疏影掏出一柄寒鐵飛刀,不停的在牆上『亂』劃,似乎在平復着心情,「世界上存在着一種特殊的人,擁有先知先覺的能力,當然,這隻針對預測將死之人。這一類人,好比隱於馬群中的千里馬,如若沒有伯樂,他們會在不停的接受死亡訊息中,驚恐的度過,然後『精』神產生負荷,從而萎靡。如此一來,他們比一般人的壽命至少短三分之二!這……就是死亡巡使。」
死亡巡使……
我大吃一驚的道:「壽命少三分之二?」心晴最多只能活二十幾歲?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抓住寧疏影的肩膀,近乎懇求的問道:「她叫於心晴,裴頭兒的『女』兒,但裴頭兒並不知情,我和她只是在街上偶遇,她抱着別人不認可的蠟筆畫給我,接着發生的兇案接與她的畫中主角有關。那之後,她每次畫好,都會告訴我。有沒有解決辦法,能夠阻止她接收死亡訊息!」
「沒有辦法阻止,她真是裴奚貞的『女』兒?」寧疏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狐疑的道:「以畫的方式?不是直述?」
我重重的點頭,道:「沒錯,她是在夢境中,自動將兇案受害者傳遞的死亡訊息轉化成童趣的情景,呈現在畫紙中。」
「這情況我沒遇到過,不過,這小『女』孩年齡尚小,可能是心智不成熟的緣故,轉化成童趣僅是意識的自我保護。她這算好的,有的死亡巡使從小就直接與死亡訊息無痕對接,常年飽經折磨。而心晴,或許在她成年之後,死亡訊息將會徹底顛覆她的內心世界!」寧疏影的語氣並不是確定,「滋~滋~」他攥住飛刀在牆上劃出一道道白『色』灰塵。
「別打馬虎眼,你為什麼一眼便知心晴是死亡巡使?」我好奇的道,心想寧疏影難道有火眼金睛不成?他好像對心晴這類死亡巡使很了解的模樣,唯有兩種可能,一:寧疏影與死亡巡使曾有過接觸;二:他自身就是死亡巡使!
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