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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偷親都不知道。
完全沒感受到是什麼滋味。
要是能預料到牛穀雨會偷偷親他,怕是會用元氣驅散酒力來個裝睡,在她親過來的時候突然睜眼,問一句嫂子,你幹嘛?
然後。
說不定會有美妙的故事發生?
可惜。
牛穀雨整理完餐桌,洗好碗筷,又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然後重新坐回到餐桌前,手撐着下巴守着楊凡,注視着。
「叮咚~」
微聊消息,是沈欣桐的發來的穀雨姐生日快樂!
還發了個祝福紅包。
顯然是看到了朋友圈。
牛穀雨收了紅包,笑着回復謝謝小桐。
其實心裏有點小緊張,偷偷親了人家男朋友。
「就這一回!」
牛穀雨心想,今晚這生日過後,她覺得對於自己和楊凡,雖然還有遺憾,但卻已算是圓滿。
永和穀雨小桐,有空再來村里玩呀
欣欣向桐一定,等忙完這陣就去
永和穀雨你覺得我家小凡咋樣?
欣欣向桐很好,是我喜歡的類型
永和穀雨(笑臉)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姐很喜歡你,很看好你和小凡
沈欣桐捧着手機笑了。
剛看到朋友圈她還有些懷疑楊凡和牛穀雨之間的關係。
看照片明顯是楊凡和牛穀雨兩個人過的生日,配上『今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再加上楊凡一直沒回覆信息,不免多想。
永和穀雨小凡從小被二爺爺帶大,父母都不在,性子有些內向不太會表達,你多擔待着點兒,等熟悉了就好了……
欣欣向桐嗯,我知道,他現在人呢?
永和穀雨(楊凡趴桌睡覺照片)正睡着呢,不會喝酒,啤酒兩三瓶就倒了,一會我叫醒他
……
兩人聊了一陣,牛穀雨看了看時間,上前搖着楊凡的肩膀叫醒。
「唔~」
楊凡睜眼,看了看牛穀雨,又往周圍看了一圈,「幾點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往常同學聚會都沒醉過,因為喝的少。
「快十二點了,你不是還要給老槐樹澆水嘛,快去,澆完水回去再睡,要嫂子攙你不?」
「不用,沒醉。」
搓了把臉,楊凡拿起手機看了看,體內功法略一運轉瞬間清醒異常,起身回家。
牛穀雨看着他出了院子,噗嗤一笑,然後急忙捂嘴,尋思着楊凡這會還迷糊,沒發現自己做過什麼。
心情大好,牛穀雨哼起了小調,去房裏收拾棉線,準備勾會鞋墊再睡。
以前她的習慣都是十點半上床,自從知道楊凡每天都要給老槐樹澆水後,她就得等到十二點以後。
心裏期待着楊凡澆完水,看見自己這邊亮着燈,能進來說會話,不說話看一眼也行。
「嗯?」
牛穀雨眨眨眼,聽到外面有響動,心想小凡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凡?」
提着籃子出到客廳,牛穀雨腳步一頓,是兩個陌生男子,「你們找誰?」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穿着黑色背心,胳膊比一般女人大腿還粗,頂着一頭亂糟糟的捲髮,手肘處掛着一件外套。
另一個瘦些,賊眉鼠眼,雖然十一月了,但現在天氣還有些熱,卻裹着一件長大衣,右邊臉頰從眼角往下有條明顯的刀疤,看着有些嚇人。
兩人都提着旅行包,看樣子在外面走動挺長時間,身上各處都有灰塵污漬,應該很久沒清洗了。
只掃這一眼,牛穀雨就知道對方不是好人,暗自警惕起來,眼角餘光瞥向走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旺福,。
見到牛穀雨,兩人不由得眼睛一亮,對視一眼,背心男露出笑容「打擾了,俺們趕了一天的路,想跟你家借宿。」
刀疤男則環視整個院子以及客廳的環境。
「借宿呀,成,進來喝口水。」
牛穀雨笑道,放下籃子泡茶,心裏雖然緊張,但她知道這會得拖延時間,楊凡回去很快就能過來。
刀疤男熟悉環境後,朝背心男微微點了下頭,一起進入大廳在餐桌前坐下。
「你家就你一個人啊?」背心男看着忙活的牛穀雨笑問。
刀疤男則舔了舔嘴唇,一雙眼睛毫不掩飾地在牛穀雨身上遊走,暗道這山旮旯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人,許久沒開葷,今晚哥倆倒是可以好好爽一把了。
「哦,我男人去水庫放水,一會就回來。」
牛穀雨給兩人倒了茶,站到承重柱邊上,雙手扭在一起放在腹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緊張。
刀疤男嘿嘿一笑,已經發現這屋子裏只有女人的痕跡,估計八成是個小寡婦。
寡婦啊,更得勁!
刀疤男不管燙嘴,灌了口茶水,起身走到另一邊的貨架前,拿了袋餅乾拆開吃,上下審視着牛穀雨,笑道「你男人可能在水庫淹死了,要不我哥倆給你做男人?兩個哦,保准你幸福!」
牛穀雨臉色微微發白,不自覺的後退兩步,強制鎮定道「大哥說笑了,你們餓了吧,可要給你們弄點吃的?」
刀疤男慢慢往牛穀雨走去「不急,一會再說。」
背心男則起身快步走向院門口,進來之前,他們注意了,這附近就這一家還亮着燈,其他村民應該都睡着了。
即便弄出點動靜,他們也不怕。
牛穀雨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看向金毛狗大叫一聲「旺福!」
「嘿嘿~」
刀疤男掃了眼走廊上的狗子,毫不在意,往牛穀雨跟去,「瑪德,你這小娘們長得跟大明星似的,一會都忍不了!」
牛穀雨身子一矮,躲過刀疤男的手往院子裏沖,口中連續大叫着旺福,奈何這死狗喝了酒根本沒反應。
將院門關上的背心男也露出銀笑,與刀疤男兩頭慢慢往牛穀雨圍攏逼向牆角,一幅手到擒來根本不着急的模樣。
此刻,回家拿了黑葫蘆返回的楊凡,隔着三十多米就聽到了牛穀雨的聲音,神識略一感知,臉色頓時一變,腳底一抹竄了出去。
呼吸之間就到了牛穀雨家門口,直接循着聲音一躍而起,腳尖在牆壁上踏了下,空中兩個三百六十度翻身跳了進去。
落地正好擋牛穀雨身前。
「小凡!」
已經貼牆而靠的牛穀雨驚喜,上前拉着楊凡的胳膊站定。
楊凡看了眼牛穀雨,見她毫髮無傷,鬆了口氣,拉着她手握了握,盯着兩名男子,「走吧,這裏不是你們能禍害的地方!」
兩名男子一驚,頓下腳步,這院牆可有三米高,就這樣直接跳了進來,練家子也沒這麼厲害吧?
再厲害有槍厲害?
在楊凡身上審視一番,刀疤男直接往腰間一摸,掏出來一把手槍指着楊凡,嗤笑一聲,「愣頭青口氣不小,認識這是什麼東西不?」
卻是個狠人,說話間就扣動了扳機。
楊凡瞳孔一縮,雖然只隔了三米多,但他完全有把握躲過去。
可要是一躲,只要對方槍法沒差到離譜的程度,定然會打中牛穀雨。
「小凡!」
牛穀雨反應也快,見對方掏出來搶,慌神間不管對方開不開搶,第一時間用力將楊凡往旁邊推。
但怎麼能推動?
砰~
槍響刺破夜空,子彈射向楊凡的胸口。
在保證傷害不到牛穀雨的前提下,楊凡微微側身,子彈正中他的肩膀。
眼中閃過狠厲,楊凡催動引力術攝起井口的搓衣板砸向刀疤男,將其手槍砸飛。
同一時間,閃身到背心男身前,在對方舉槍之前一拳搗在其胸口,近一米九的魁梧大漢直接被轟飛出去砸在院牆上,滑落趴地。
接着楊凡扭身返回到刀疤男身側,一個肘擊撞在他下巴上。
刀疤男一聲慘叫,直挺挺懸空兩米高背摔在地上。
此刻,被楊凡用元氣輕輕推送到五米外的牛穀雨才反應過來,臉色煞白,眼中淚珠簌簌掉落,「小凡!」
被槍響驚醒的旺福晃了晃狗頭,愣了一秒鬧明白髮生什麼事後,在楊凡攻擊刀疤男時,沖向倒地的背心男,一陣爪拍猛咬,引起慘叫連連。
整個過程不過五秒鐘的時間,兩名男子就被打了個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抬手掐訣,楊凡釋放兩道元氣進入兩人體內,讓其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刀疤男倒在地上悶哼,眼冒金星再也起不來。
「旺福,別咬了。」
楊凡走去看了看,背心男脖頸被旺福咬了道大口子,血流汩汩,嘴巴冒着血泡進氣多出氣少,已經快要見閻王了。
牛穀雨抹了把眼淚快步上前,見楊凡肩膀上不斷往外流血,眼淚立馬又往下掉。
事後見證,和親眼目睹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槍傷比起上次野豬所傷輕多了,但對於牛穀雨來說,卻要更加震撼人心。
槍啊,被槍打中,這平時只在電視裏才能看到的畫面就發生在眼前,對她的心神衝擊何其之大。
「小凡你怎樣?」
牛穀雨在楊凡臉上看了看,盯着傷口手抬起又放下,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小傷,你忘了我是幹嘛的了,上次傷口那麼深兩天不就好了……」
說着,楊凡運轉體內元氣,留在身體肩膀內的子彈便被逼吐出來,掉在地上。
牛穀雨一怔,才想起來楊凡是修仙者,然後跺了一腳急忙往客廳跑去。
楊凡掃了眼哼哼唧唧的刀疤男,上前踩在他腳踝上碾了碾。
「呃啊!」刀疤男慘叫直接痛暈過去。
「旺福,去把丹藥拿過來,包里的。」
「汪!」旺福轉身從牆頭躍了出去。
楊凡蹲下,在刀疤男身上摸索了一番,除了個手機,沒其它東西,便走去客廳,看兩人的旅行包。
「小凡!」
牛穀雨端着藥箱出來,「先止血!」
「我讓旺福去拿藥了,我師父寄給我的,吃兩顆立馬見效,上次就是這麼快好的。」
牛穀雨相信,但依舊神色慌張,取出藥棉往楊凡傷口按去堵血,「疼嗎?」
「不疼,纏上紗布包紮一下就行。」
楊凡咧嘴一笑讓她安心,接着又道「剛才你還想推我,下次再遇到什麼情況別這麼做,我修了仙肯定沒事,別搞得你受傷了,我才心疼。」
牛穀雨動作頓了下,咬着下唇看向楊凡的眼睛,暗道我才心疼,現在都疼得嫂子胸口憋悶。
「嗯,嫂子以後都聽你的。」嘴角扯出笑意,牛穀雨用力點頭,繼續幫楊凡包紮。
「汪!」
這麼一會的功夫,旺福去而復返,咬着個雙肩包回來。
同時,院門口響起拍門聲,緊跟着一個女子的聲音「小牛?」
是住隔壁的鄰居。
「誒~」牛穀雨應了一聲,小聲問楊凡「要開門不?」
「開吧。」
「就來!」牛穀雨纏好傷口系住,跑去開門,「萍嬸,冬毅叔!」
隔壁兩口子都過來了,萍嬸問「你這咋啦,剛好像聽到叫喊?」
「我也沒鬧明白,突然闖進來兩個人想跟我動手,還好小凡在。」
夫妻倆進入院子,看到躺地上的兩人,一個更是全身血淋淋,頓時臉色劇變,「你們沒傷着吧?小凡你這……」
「小凡被打了一槍。」
「……」
接着,又有兩戶住的稍近的村民趕來。
楊凡打電話報了警,將事情經過以及兩名匪徒的相貌描述了一遍,又叫來村長楊志平。
翻過兩個匪徒的旅行包,裏面一摞摞的百元大鈔,至少有一百萬,還有不少金銀首飾。
一看來路就不乾淨。
至於兩人的身份,沒找到相關證件。
「好了,都回去睡覺。」
楊志平讓其他村民先回去,扭頭看着桌上的兩把手槍,詫異於楊凡加上旺福竟然能將兩名有槍的悍匪打倒制服,一死一殘。
「要不是你今天生日,小凡不在……」
楊志平看了牛穀雨一眼,想了想對楊凡道「你要是一直擱家寫,以後搬到這邊住好互相照應。」
村頭牛穀雨家挨着就隔壁一戶,剩下的都搬走了,再近的就在二十米往外。
往常每次外面有人來打獵,在村頭借宿,楊志平都會安排村裏的男丁來幫忙照應幾天。
「好。」
楊凡點頭,出了今天的事,他也不放心了,旺福這貨根本不靠譜。
牛穀雨心神未定,依舊有些擔心,「不會有事吧,死了一個。」
「沒事,我們這算正當防衛,是旺福把他咬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