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審判開始了。
維克托手裏拿着認罪稿子,在所有國民面前進行了深刻的反思,他說:「我為我的愚蠢的行為感到遺憾,要不是查理二世蠱惑我,讓我對大明開戰。
我想,現在的我,肯定還在和大明人一起喝酒吃肉。
當然,我不想掩蓋我犯罪的事實。
在未來的日子裏,我會好好的接受勞動改造,爭取提早出來......」
他的演講讓眾人鼓掌,唯有查理二世,在籠子裏憤怒的咆哮。
然後他們被拉去遊街,憤怒的西域百姓幾乎用唾沫將他們淹死。
這些人被拉到了四十國國度演講,每一次維克托鏗鏘有力的懺悔,都會讓這些國王遭受成噸成噸的唾沫攻擊。
從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麻木。
有的人已經吃口水吃飽了。
有的人已經變成了瘋子,看着那些人吐唾沫,反而還歡快的鼓掌。
查理二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猴子一樣,絕望到了極致。
原本教唆他出兵的維克托赫然成了悔過先鋒。
他的每一次懺悔,都會讓他覺得自己所作所為,無比的愚蠢。
他想念自己的家人。
每一次閉上眼睛,他都能夠聽到妻兒的哭聲。
這讓他不敢閉上眼睛。
因為他們掙扎的面容和仇恨的眼神會浮現出來。
身心的折磨,讓查理二世想要結束自己這卑劣的一生。
但是他被捆綁着,嘴裏塞着臭抹布,他想要屏住呼吸,生生憋死自己。
但是那太痛苦了,他不是那種有意志力的人。
黏糊糊的唾液胡滿了他的一身,等到遊街結束之後,連人帶籠子一起被浸入水裏清洗。
每一次他們都要喝水喝到飽。
但是每一次那種強烈的窒息,都讓他更加珍惜活着。
等到洗刷乾淨之後,他們將獲得一份美食,那美食不僅能夠洗刷他們一天的疲憊和恥辱,還能夠讓他們感受活着的美好。
查理二世抓着飯菜,狼吞虎咽,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味蕾在歡呼。
同時他也畏懼大明人的手段。
等吃完了飯後,他們就能好好睡一覺,甚至還能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
這樣,他們去下一站悔過演講的時候,那些憤怒的百姓看到他們身上嶄新的王袍,會更加的憤怒。
他們會將所有的怒火和怨氣都撒在他們身上。
而大明人只是反擊,僅此而已。
西域的女人慢慢的被送走,這些平民被賦予了勞工的身份,但是只要努力勞改,他們終有一天能夠獲得大明居民的身份。
有人獲得了大明人的身份,被提拔成了小官員,這些人揮動着手裏滿是荊棘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同胞的身上,每一下便是一道血痕,然後用沾滿血肉的荊棘鞭笞另一個人。
這些人將憤怒全都都對準自己人,大明人會在這時候站出來訓斥那個可惡的走狗。
在西域百姓眼裏,大明人是那麼的仁慈和善。
即便他們做着最辛苦的活,吃着最少得飯。
但是隔三差五的還能吃一點淋巴肉,喝一點用淋巴肉煮好的湯。
這都是那些可惡的走狗為了巴結和討好大明人所做。
每一次被大明人發現,他們將被貶斥,然後大明人會仁慈的將上等的豬腿肉給他們加入飯菜之中。
肚子裏有了油水,他們對未來充滿希望,更加賣力的幹活。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對自己的父親道:「只要我在努力做二十年,那時候我才不滿四十歲,我就能夠獲得大明人的身份,到時候,我就可以享受大明人所有的權利了。」
父親這是苦笑,並沒有說話,他今年已經三十多了,一家人的重擔都壓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看起來如同五六十一樣。
他怕是活不到拿到大明人身份的那一天了。
「大明人真的挺好的,我聽說,大明人其實准許我們一日三餐,三天吃一次肉。
這比我們之前的日子過的還要好,雖然沒有工錢,但是也沒煩惱,不是嗎?」
少年也不在乎父親有沒有聽見,他蜷縮在滿是人的通鋪上,看着外面斜照進來的月光,「是那些走狗太可惡了,他們貪墨了銀子,為了給大明人節省銀子,所以才讓我們一天吃兩頓,吃一頓,甚至給我們吃淋巴肉,吃餿飯菜。
要是我能做大明人就好了,這樣,我就再也不用受這種欺負了。
我可以一日三餐,可以天天吃肉,這樣,咱們家就有屬於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地,我還可以娶一個,哦不,是娶三個美麗的姑娘, 生一堆孩子。
到時候還有朝廷替我們養孩子。
那樣的日子,真是想想就讓人心醉。」
周圍人聽着少年的描述,內心也是無比的嚮往,跟少年一樣的人還有很多,他們在哪裏描繪着成為大明人之後的生活。
在他們眼裏,那是比貴族老爺還要尊貴的身份,能比那些老爺過的還要好,吃的還要好。
直到巡房的走狗凶神惡煞的過來,讓他們閉嘴,房間裏頓時陷入了安靜。
父親對少年道:「早點睡吧,這樣明天才有力氣去工作,你的努力才能被大明貴人看到,說不定你能提前被大明人提拔為貴人。」
少年一想到自己會被提拔,就激動的翻來覆去睡不着覺。
他實在是想找一個人傾訴,但是父親已經傳來了鼾聲。
通鋪里味道並不好聞,但是他們最起碼有遮風擋雨的地方,有飯吃,有工作。
而且,病了還有大明人給醫治。
這樣的日子,似乎比之前還好一點。
最重要的是,他們有希望了。
通鋪里很多少年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他們小聲的交流着,直到走狗再次過來,訓斥。
裏面聲音漸漸小了,只有震天的鼾聲傳來。
所有人都堅信,明天會更好。
只要自己賣力工作,就能被大明人看見,他們就有機會成為人上人,然後像那些走狗一樣,走路帶風,可以想打誰就打誰,吃香的喝辣的。
就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他們就能夠成為真正的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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