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看着顏今謠莫名其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愛字閣 www.aizige.com
上次,不是挺中意林子澶的嗎?!
安濘漫不經心地解釋道,「就是覺得你年齡也不小了,要成家可以趁早。」
「我壓根沒這麼方面的打算。」顏今謠不在意地說道,「何況我跟那個林侍衛也不熟。」
「林侍衛人不錯。潯城沒有親人牽掛,長得高大威武,人品端正。如果你真的有這方面的心思,可以考慮考慮,當然,也看你自己,畢竟感情的事情還是要兩情相悅。」安濘淡淡的說道。
「嗯。」顏今謠應了一聲。
也是詫異得很。
老闆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她的感情了?!向來她看透了世態的炎涼,對感情就沒有過太大的追求,而且在老闆的影響下,只想着搞事業搞錢讓自己過得恣意瀟灑。現在突然來給她說成親?!
對於剛剛那林侍衛,她又想了想,確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既然是老闆親自介紹,她覺得她也可以嘗試嘗試。
到文州第三天。
安濘就有點,魂不守舍了。
離開皇宮時是真的逃也似的離開,一方面着實是招架不住蕭謹行的無節制,另一方面也是在皇宮太久就想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給自己一些自由。
結果誰能夠想到,她現在開始想蕭謹行了。
瘋狂的想他。
要不是手上的事情沒有做完,要不是安呦呦明顯不願離開,她都恨不得馬上啟程回去。
安濘都有點瞧不起自己了。
什麼時候居然變成了,戀愛腦。
「老闆?」顏今謠看着安濘出神,忍不住叫着她。
「嗯。」安濘回神。
然後有些細微的尷尬。
顏今謠笑了笑。
這次回來的老闆明顯和以往不同了。
老闆的身上都帶着一些,女性溫柔了。
從內散發出來的女人味根本藏都藏不住。
她在青樓多年,自然是知道這些韻味從何而來。
「要不要我陪你出府走走?」顏今謠提議,是覺得她家老闆確實,心不在焉,「正好清風樓已建成,小倌們也都陸陸續續到了。」
安濘想了想,放下了手上的筆墨,「走吧。」
顏今謠和安濘一起離開,正巧碰到林子澶和冠玉等人出門。
雙方打了個招呼。
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
安濘坐在清風樓裏面,看着面前一個個小倌們,他們唇紅齒白貌美如花,每個人也是身懷絕技,琢磨着這裏一開業,不出半月就會滿堂。
「老闆覺得如何?」顏今謠問。
人都是她挑選的,自然也想要得到老闆的認可。
「挺有眼光的。」安濘說道,「比起我們在絮州時,有過之無不及。」
「我也是真的着手清風樓建設時,才真的去留意了文州的男子,然後驚喜的發現文州男子確實不比絮州的差。」
安濘一邊欣賞着小倌們的表演,一邊喝着小酒。
入夜有些深。
安濘才和顏今謠享受完小倌們的服務出來。
一出來。
安濘以為自己走眼了。
講真。
上次碰到林子澶從妓院出來,她反應都沒這麼大。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蕭謹行居然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
身邊跟着的是小伍。
所以。
他來文州了?!
怎麼可能?
離開的時候不是還聽說朝廷上有很多事情嗎?
她其實也考慮過要不要讓蕭謹行陪她,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畢竟皇上還是應該待在皇宮,處理國事兒,哪能像她這般為所欲為。當然還有,蕭謹行跟着一起來文州,她還能避什麼難?!
然而此刻。
她承認,她破防了。
她今天瘋狂的思念,思念到想要不顧一切地回去,而她想念的人就這麼從千里之外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安濘沒做太多停留。
直接就撲進了蕭謹行的懷裏。
當着眾人的面,也顧不了那麼多禮節,就這麼抱住了蕭謹行。
蕭謹行原本沉着一張臉。
真的都要黑到底了。
小伍陪着皇上快馬加鞭的出宮來文州找娘娘,結果一來到文州聽說安濘沒在府上,細問才知道居然去了男風館,小伍現在都不敢去回想皇上當時的表情,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一路來到清風樓,皇上的臉色就沒有緩和過。
下了馬車看着面前清風樓的招牌,小伍有一種,皇上隨時都有要下令剷平了這裏的衝動。
然而就是處在憤怒邊緣的皇上,在皇后不顧一切撲進他懷裏那一刻。
眼底的怒氣仿若一瞬間就消散了。
小伍就知道,皇后就是皇上的軟骨,不管皇上到了多極端的地步,皇后都能把皇上輕而易舉的拿捏下來。
一行人坐上了馬車。
安濘和蕭謹行在一個馬車內。
蕭謹行臉色的緩和在坐進馬車後,又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估摸着又想起了安濘都做了些什麼,心情不爽到了極致。
安濘自然看得出來。
蕭謹行這個小氣鬼,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不行,更別說還去男風館。
現在這廝的醋罈子怕是都已經打翻了。
安濘拉着蕭謹行的大手。
蕭謹行看了一眼,想要表示自己的憤怒,甩開她。
但又做不出這樣的舉動。
就這麼彆扭的被安濘拽着,一臉不好惹的樣子。
到了府邸。
安濘帶着蕭謹行回房。
「你吃晚膳沒有?」安濘問。
以她對蕭謹行的了解,他絕對到了這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絕對不會先吃飯歇息。
「沒胃口。」蕭謹行黑臉說道。
「那洗個澡讓緩解一下路途的疲憊?」安濘好脾氣地問道。
「不想洗。」
「後院有一個溫泉,很舒服。」安濘引誘。
「沒興趣。」
「比你的御池更好,溫泉水是天然的」
蕭謹行又想拒絕的那一刻。
「我陪你一起洗。」安濘直言。
蕭謹行到嘴邊的話,就沒有說出來了。
安濘忍不住一笑。
這龜毛。
哪怕天大的氣,該享受的福利,半點都不會委屈了自己。
安濘也沒有計較蕭謹行的別有用心,她帶着蕭謹行去了後院的溫泉。
前兩日已讓人對這裏清理了一遍,沒有了蛇鼠出沒。
她也早來享受過了。
兩個人分別退下衣衫,泡進了溫泉里。
接着白月光,溫泉裏面的兩個人,清晰可見。
安濘讓蕭謹行趴在了溫泉中間的大石頭上,然後幫他捶背。
在皇宮內兩個人也不是沒有這般坦誠的沐浴過,所以羞澀歸羞澀,倒也沒有不自在。
「以後不能去那種地方了。」蕭謹行突然開口,語氣霸道。
「哪種地方?」安濘故意聽不懂。
「安、濘!」蕭謹行咬牙切齒。
安濘低笑,「都給你說了,你是山珍海味,那些粗茶淡飯已經入不了我嘴了。」
蕭謹行的臉色,明顯溫和。
「去那裏純粹喝酒解愁。」安濘繼續說道。
「解愁?」蕭謹行眉頭微皺。
「相思之愁。」安濘直言。
蕭謹行回頭看着安濘。
安濘笑,也沒半點隱瞞,「正想你呢。」
結果,你就來了。
蕭謹行心口微顫。
所以,安濘是在想他?!
因為想他,才會去喝酒。
蕭謹行心跳明顯有些快。
安濘對他的心意,真的來得太快太陡了,他到現在都還覺得患得患失,都不敢相信,安濘真的會愛他,會很愛很愛他
他轉身,正對着安濘。
看着安濘在月光下,美得耀眼的模樣。
兩個四目相對。
成年人釋放感情方式,從來都只有一種。
安濘纖細的手臂還住蕭謹行的脖子,墊着腳尖一點點靠近他
「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曾經來過這裏。」蕭謹行突然開口。
安濘一怔。
「這裏的一切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蕭謹行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覺得這片溫泉,一點都不陌生。
安濘嘴角輕笑。
是,來過。
曾經你以別人的身份來過。
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現在就在我面前,而我,屬於你。
安濘直接親吻上了蕭謹行。
大多數時候,是她主動,本來不應該去挑釁但每次又忍不住,到最後的結果也只有她不停的求饒。
這就是典型的,打不過還要惹。
溫池中,兩個人影,融為一體。
天地萬物間,仿若就剩下了他們彼此。
唯一的彼此
第二天。
安濘又沒能起床到。
昨晚上
她終於懂了什麼叫,小別勝新婚。
她都不記得她怎麼從溫泉裏面出來的,就只知道,她一覺睡醒到現在,而蕭謹行也不在房間了。
她動了動身體。
顏今謠聽到動靜,連忙過去,「老闆你醒了嗎?」
安濘應了一聲。
顏今謠連忙過去將她從床上扶起來。
扶起來那一刻,安濘身上的被子就自然地滑落。
纖細優美的香肩以及唯美的鎖骨,一覽無遺。
顏今謠低低的笑了。
安濘皺眉。
一低頭才看到,那些光裸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對於經驗豐富的顏今謠簡直不能太懂。
安濘這麼厚臉皮的人,這一刻都覺得尷尬了。
心裏也是把蕭謹行那個罪魁禍首,從頭罵到尾。
「蕭謹行呢?」安濘問。
試圖緩解自己的尷尬。
「皇不是,爺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陪着呦呦在院子裏玩。」顏今謠回答。
「一大早?」安濘揚眉。
「爺看上去精神氣尤其的好。」顏今謠誠實的補充,「和老闆,大相徑庭。」
「」
怎麼都覺得,顏今謠在看不起她?!
安濘被顏今謠伺候着,終於起了床。
瑪德,腿好軟。
顏今謠扶着安濘,也是明顯放慢了腳步,然後全程姨母笑。
院子中。
安濘去的時候,就看到蕭謹行在帶着呦呦練劍。
這熟悉而又神奇的畫面
主要是她還看到林子澶恭恭敬敬的站在蕭謹行的旁邊,怎麼都覺得,怪異得很。
「娘親。」
安呦呦看到她來,連忙就撲了過去。
安濘想要抱起安呦呦,奈何手腳酸軟沒力氣,只能溫柔的摸了摸安呦呦的小腦袋。
「娘親,爹爹來了,爹爹來看我們了!」安呦呦激動無比地說道。
小朋友的興奮根本難以掩飾。
安濘抬眸看着蕭謹行,表示很淡定。
「娘親你不高興嗎?」安呦呦歪着小腦袋。
哦。
高興過了。
現在不敢高興。
「娘親,爹爹在教我練劍,你要不要一起?」安呦呦又主動邀請。
「不了,娘親有些累,要休息。」
「娘親都睡到中午了還累?」安呦呦不滿的皺着小眉頭,「昨晚上娘親沒睡覺嗎?」
還真沒怎麼睡到覺。
「呦呦過來。」蕭謹行叫着安呦呦,「爹爹陪你玩。」
「可是娘親」安呦呦還是不滿。
娘親總是搪塞她。
她想他們一家人一起玩。
「你娘親肚子裏面有弟弟妹妹了,為了弟弟妹妹的安全,不能讓你娘親劇烈運動。」
「」安濘瞪大眼睛。
她怎麼不知道她肚子裏面有弟弟妹妹了?!
關鍵是。
蕭謹行這廝有什麼臉說她不能劇、烈、運、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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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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