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與林菲白同時挑起了眉,「這是誰呀?」
那男子立即行禮道「在下安陽縣新上任的縣令,孔慎司。」
李研芳輕咳了聲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二月。」
宣福夏笑道「恭喜,到時一定到。」
宮淺笑想了下,「現在離二月也沒多久了,那我就在這裏玩到二月吧。」
宣福夏想想也是,她婚禮後,他們也趕不回去過年了。
可是,自己年後是要去古漓的。
看來,也得改改日期了。
羅知青與江詩然來添妝的時候,見院子裏有這麼多人還愣了下。
宣福夏笑着介紹了下,就招呼他們坐下。
江詩然還真說動了她爹,硬是把婚禮提前到了正月初八。
她來添妝順便還把請柬送了過來。
宣福夏好笑的看着她。
宮淺笑知道後,拉着臉瞪着陸清,「早知道,我當時也把婚期推一推,那夏夏也能參加我的婚禮了。」
陸清很是無語,你這一推得推到什麼時候去?
「咱們兒子都多大了,咱就不計較這事了吧。」
沒過多久申老夫人與申夫人他們就來了,也是來添妝的。
羅知青見狀,就拉着江詩然先告辭離開了。
哪怕江詩然還不想走,也讓她拉走了。
申老夫人也沒多待,送了添妝禮就走了。
白大夫人與白二夫人來的時候,剛好與她們相遇。
倆人也是笑着點了下頭。
杜芙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都到快用晚膳的時間了。
送上自己的添妝禮,然後朝宣福夏使了個眼色。
宣福夏立即就把她拉去了書房,「怎麼了?」
杜芙輕咳了聲道「那司未來不知道怎麼的,就盯上我了。」
「三天兩頭的往我面前湊,快幫我想想策。」
宣福夏挑眉,「你這是沒逃過劇情的摧殘啊。」
杜芙沒好氣的看着她,「我怎麼看着你在幸災樂禍呢。」
宣福夏立即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要不你考慮一下他,大不了把控好他,不讓他招後宮就行。」
杜芙對皇宮是真不感興趣,那就是一個牢籠,她又沒病往那裏面鑽。
「不要。」
宣福夏想了下道「實在不想,那就把拒絕唄。」
杜芙揉了揉額頭,「我拒絕了,沒用。」
宣福夏揚了下眉,「那就看看吧,看他有多大有毅力。」
杜芙覺得自己來找她是白找了。
宣福夏安撫道「不然還能怎麼着,如果他對你勢在必得,你越是逃,他就越有征服欲。」
杜芙垂下了聳,「唉,這叫什麼事啊。」
「別人樂得不行,就你嫌棄。」宣福夏也沒想到,司未來會看上杜芙。
畢竟之前見過,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
婚禮這日。
宣王府到處掛滿了紅綢,紅燈籠,貼着紅喜字。
有些賓客早早就到了。
宣福夏更是天都沒亮就讓人拉起來上妝了,因為她親娘不在,所以請了申老夫人來梳妝。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申老夫人梳完後看着宣福夏的眉眼,越看越覺得她跟惠家那個離家出走的姑娘很像。
但也沒去問,今日畢竟是大喜之日,不適合提不開心的事。
惠家那一窩毛雞,好不容易出了鳳凰,卻還讓他們自己給弄丟了,也是報應不爽了。
宣福夏剛上好妝,那邊嵇衡就出發了。
紅毯從他們新買的院子,一路鋪到了宣王府,還全城掛上了紅燈籠。
整個帝都城裏,估計也就皇帝成親會有這待遇了。
白空與夜臨在前面開路,兩則的侍女邊走邊撒糖與銅錢,還有一些銀瓜子直接就撒了一路。
撿銀瓜子的人無不感嘆擎天樓少主真有錢,也真捨得。
可不得捨得。
這娶的可是清風霽月的固國公主,文采斐然,又是傾國傾城之姿。
一路吹吹打打的來到宣王府門前。
玄月本不興攔門這一套,但司未來卻擋在了宣王府門前。
看着他道「固國公主是我玄月的公主,若是受了委屈,玄月可不會饒了你。」
嵇衡挑眉看着他,「不會。」
「她是我心中至寶,怎會讓她受委屈。」
司未來點頭讓開。
宣王府今日的喜宴,有沒有請柬都可以來參宴。
但老百姓們也有自知之明,並沒有進到宣王府里,全都在外面圍觀着。
宣王府也不讓大家白等,每隔一會就會有人出來發喜糖喜餅。
後面的程序就與崔夏花出嫁時一樣了,嵇衡在她面前蹲了許久。
等出了宣王府,嵇衡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