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得實走不動後,空心菜和藥童師兄才坐着馬車回家。
「你逛了一個多時辰什麼也沒買。」李凌有些幽怨說道。
「本來想着買,奈何沒有看上,下次和阿牛哥一起來時候再買也不遲。」空心菜是看上了不少小玩意,要是阿牛哥陪着自己來逛街話,肯定會給她買。不像這個摳門藥童,時刻提醒自己還欠他銀子,想來花錢也是要看心情,他這樣一說,空心菜覺得自己心裏壓力得多大,哪還敢亂買動西,一顆心花都愁枯萎了,哪還怒放起來。
一聽這丫頭居然要和阿牛一起來買東西,心裏就十分憋屈。他害怕這份心意被她知道,她又害怕這份心意她不知道,他既擔心她對他有情,又難過她對他無情。他越想越亂後只好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空心菜看着這個藥童師兄如此安靜,以為他累了,便覺得無趣也斜躺着車裏。一時馬車裏安靜了下來,而這安靜下來,李凌卻覺得加鬱結。
一番顛簸,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空心菜突然覺得身體不穩,還沒來得及抓住馬車裏扶手,然後感覺車有翻倒危險,自己也慣性撲倒另一邊,而另一邊坐着是,對,另一邊坐是李凌,她慌了神,變了臉,但是還是壓了正閉目養神李公子身上。
感覺到一團柔軟撲進自己懷裏,然後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小魔女兩個小爪子已經摸上了自己胸膛,而春日衣服甚薄,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爪心裏透出來暖意,他眼裏滿是一副看好戲表情,這丫頭雖然不是故意,但是現造型確是。她正摸自己。
空心菜看見突然睜開眼睛李凌,表情加複雜。她要是想揩油,一定是要喝點小酒壯膽。事後也有藉口不是,現這該死馬車顛簸如此厲害,早知道就不雇這個年輕小伙當車夫了,駕車這麼風風火火,多危險。
自己手放他結實胸前,誠然這肌肉確實很壯實,她手中傳來一陣陣酥麻感覺,可是抬頭面對這個被自己吃了豆腐還如此淡定藥童師兄。自己小臉還真沒放地方,想了良久她鎮定說道:
「天有不測風雨,師兄我真不是故意。馬車意外事故。」
他知道是馬車顛簸所致,奈何她小爪子爪自己抓難緊,還有整個身子都撲進他懷裏,還有既然是意外,意外已經解除。似乎她是不是應該恢復正常了。
「你腳似乎壓着我了。」他說很含蓄,害怕這個小女人將她想成登徒子。
他一語驚人,果然是個隱藏極為深,流氓。空心菜腳確實壓了不該壓地方,空心菜一張臉頓時像只被煮了螃蟹,空心菜只顧着手上順便揩油。忘記自己腿確實壓了他那裏,她有自殺謝罪衝動,現還是裝暈倒。然後暈倒後裝失憶,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她可以去死了。
李凌看着這個小魔女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還是讓她誤會了。他誠然不是那個意思。她這無端臉紅倒像自己是個禽獸了,他想說幾句寬慰話,奈何這該死馬車又是一個顛簸。
空心菜本來就走神了。這又突然一點顛簸,讓她徹底壓了李凌身上。只聽見車外咚一聲,車都傾斜後不動了。車裏不動車外也沒動靜,而車內是火星撞地球般精彩。
空心菜只是個私想家,一個人沒事兒時候,想着看見美男撲倒場景聊以慰藉她三十幾年未見葷腥遺憾,沒想到穿越到這個時空,她親自上演體驗了一遭欺男霸佔戲碼,她本來已經吃了他豆腐,想來是自己佔了便宜,所以還蠻有成就感,人生難得一回當一個女流氓,但是現她為自己惡行付出了慘重代價。果然前輩們說准了,出來混,遲早要還。
她櫻桃小嘴離他性感薄唇零距離,然後感覺唇邊傳來一陣觸電感覺,空心菜想來自己一定是被雷劈了,果然幹壞事兒是有報應。她看着李凌眼裏是驚恐,還有一些說不清楚情緒,她初吻沒了,不,空心菜安慰自己道,接吻要雙方情投意合才算,這個勉強當做人工呼吸演習,千萬不可當真,自己初吻是留給阿牛哥,這個不算初吻。
李凌沒想到這突然一陣顛簸,居然會發生這麼驚世駭俗事情,還真世事難料。那丫頭唇瓣飄來一股桂花香味,誠然這種香味越來越濃郁。他心狂跳不止。自己算是輕薄了她,等會該說些什麼才好,他第一感覺自己束手無策了。只是她整個身體都壓自己身上,那嘴唇還上面覆着,要是自己躲閃,應該讓她一個姑娘家加羞愧難當,他此刻希望馬車再顛簸一下,也好自然分開他兩。
空心菜想到這個古代男女是十分保守,而這李公子是個害羞正經之人,要是這貞潔烈男要死要活,自己可怎麼辦,讓自己對他負責人,自己還勉強可以委曲求全,但是奈何藥童師兄雖然只是給師傅提藥箱雜役,但是好歹是個低調富二代,一想到他爹和食齋里錢老闆是生意上好友,想來定是富貴人家,自己身份還真不適合他,怎麼算都有些吃虧。
這世間有富家小姐看上窮酸書生,因為窮酸書生科舉奪魁後,便是人上人。而這李公子要是跟了自己,還真是降低了等次。她好希望此刻再顛簸一下,那麼她就立刻裝死給他看。希望他不要介意此事,就當被蚊子咬了也行。
兩人無奈等了幾秒,奈何車一動不動。這天殺馬車,這天殺車夫,她空心菜一世英名就毀一人一馬手上了。
他唇涼涼,潤潤,還滑滑,為什麼他不說點什麼,這麼僵持下去,就成了一吻天荒了。
車裏兩個心跳很有默契速跳成一樣頻率,這頻率就如一分鐘拍了一百多次籃球聲響,咚咚咚咚咚 時間這麼飛逝,空心菜和李凌都覺得過了一萬年,其實只是十幾秒罷了,果然世界是存時光誤差。
車夫從地上爬起來,幸好自己身上沒受傷,不然這趟車不僅白跑了,還要家休養些時日話就太倒霉了。看着飛出去車輪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立刻撩起帘子關心問道:
「客官沒摔着吧。」
空心菜覺得眼前一陣亮光,然後又暗了一下,難道自己眼睛都出了毛病。這天不僅打雷還刮着閃電呢?怎麼天有不測風雲事兒都被自己趕上了。
車夫實是不知道車裏幹這個事情,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會掀開帘子。而且還是女上男下,這實是太驚悚了。那如玉公子怎麼能和一個鄉野村姑毛孩子廝混一起,真是傷風敗俗呀。要是這女娃是自己妹妹,他一定立即打斷她腿,將她趕出家門自生自滅。自己剛才還心裏真誠敬佩車裏客人好脾氣,現看來確好,只是不是脾氣好而已。
空心菜立刻回神,將嘴唇挪開,馬上吃力爬起來。才發現因為顛簸,自己胳膊掛了車裏木頭門板上,手上滿是淤青。原來不是被雷劈了呀。怪不得酸疼感覺。當然她要是知道自己被車夫鄙視,肯定會找他拼命。
李凌也迅速起身,兩人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時候這位剛直正經年輕車夫解救了他們。
「客官,車輪壞了,這裏離鎮上也不遠,我先跑回去找一個輪子,還請公子小心。」
車夫是個十分機靈人,現出現當事人面前大家都尷尬。而他還將那「小心」二字咬重一些,算是好心提醒一下吧。
「好!你去回,我們着急趕路呢。」李凌回應道,自然沒想到一個車夫說小心其實是讓他守好節操,果然防火、防盜、防阿菜,連這車夫都意識到了這句話重要性。
外面答應了一聲,感覺那車夫走遠了,這時候馬車裏加寂靜,車夫也沒了,這郊區幾乎沒什麼人。空心菜做賊心虛,又胳膊疼一時間道也不知道是胳膊疼一些,還是心虛一些。然而李凌看見她抱着右胳膊,一臉霜打了茄子蔫蔫表情,也顧不上尷尬,將她袖子撩起。
空心菜以為這傢伙獸性大發,剛要開口大罵,結果慶幸自己反應遲鈍些沒罵出口,他是給自己上藥,看來是自己以流氓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做人要純潔,做女人要純潔,做一個十歲小女人要純潔。
「還疼嗎?」上完藥李凌問道,他眉間硃砂確實美不可方物。空心菜不免看痴了。他很少溫柔和她說話,現又發生這樣狀況,空心菜心裏有種不好預感,但是奈何自己真有些百口莫辯,想到這裏,她本能作愁苦狀。
他這表情深深刺傷了李凌脆弱心,她欲言又止模樣,讓他有些惶恐不安,現他倒是希望這時間就停這裏,什麼都不去說,什麼也不去想,就這樣靜靜坐着多好。
不想發生什麼,果然就會發生什麼,這是天災還是**?空心菜鼓起勇氣起,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認真看了一眼藥童師兄開始了對此次事故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