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被糊弄長大的,對這個奸商我是不會放鬆警惕的。
「既然喬木兄弟問了,我也就照實的說了,這白菜種的比這水稻還不容易,從開始種,到收穫都處在缺水的那段時間裏,為了讓這幾畝白菜長大,我們家人是輪着班的挑水澆菜,現在想想,我這肩膀還疼呢。」我說完還煞有其事的用手揉了揉肩膀。
接着說:「但是吧,咱這關係還擺在這,你剛剛幫我們解決了這個大的問題,想買點白菜,我也不能不買,所以你看看,這白菜和大米一個價你沒意見吧。」
喬木開始臉上還是一片笑容,聽了我後面的話後,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強。
姜智看我胡鬧的差不多了,就喊了句:「胡鬧,老娘們家家的瞎說什麼呢,趕緊到廚房看看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看到姜智遞來的眼神,縮了縮脖子就出去了,姜智這是卸磨殺驢啊。
「喬木兄弟你別聽你嫂子瞎說,她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但是呢,你嫂子有一句話說的對啊,這白菜種的真是比水稻還不容易……」
我走出客廳前,就聽姜智說了這麼幾句。我打了先鋒,希望姜智不要掉鏈子,一定要和喬木那個奸商談個好價錢。
等中午在飯桌上,兩個人又是一團和氣,稱兄道弟很是親熱,終於把喬木和他兄弟招待好了,又把6000千斤的大門和6000千斤的玉米給他裝到了他們拉柴油用的那個車斗里,讓他們在原路拉車回去。
回家後我趕緊就問了姜智。賣白菜的是怎麼談的,怎麼沒動靜了呢。
姜智中午也喝了點小酒,這時候借着酒勁。一把拉過我做到了他的懷裏,狠狠的親熱一番才放開我,說道:「傻媳婦,這大冷天的,就是他想買也拿不走啊,拿回去就成凍白菜了,不過我把價格咬死了。咱吃虧點,兩斤白菜換一斤大米,他要是覺得行。等天氣回暖的時候,就來和紅薯一起拉回去點,要是覺得貴了,那咱也沒辦法。咱今年的白菜也沒剩多少了。不過他走的時候,我讓咱媽給他拿了點酸菜和土豆乾,算是讓他先嘗嘗味,不怕他不上鈎。」
我推着他又湊過來的大嘴說:「這要是他從別的村買怎麼辦啊,那咱們不是一點也賣不出去了嗎。」
這開始的時候,也沒指望種的這些莊稼能往出賣,但是讓人一問,這心思動了後。在賣不出去,心裏就跟貓抓了似地。
姜智把大腦袋埋在了我的肩頸上。悶悶的說:「去年出了咱們家,咱們村里都沒有一家種出像樣的白菜來,這十里八鄉的,肯定也都一樣,他想找第二家也找不到的。你就放心吧。」
我聽了問:「那咱這是不是就叫壟斷了,那怎麼這價格是不是還能在提提啊。」
姜智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說:「你就想做一錘子買賣啊,我還想明年在讓喬木給咱們整點柴油呢,再說你以為農民都是傻子啊,去年天氣那樣,各個村肯定都想各種辦法抗旱保收成呢,你千萬不要小看勞動人民的智慧,弄不好今年的蔬菜人家比咱們種的還好呢。」
我聽了受教的點了點頭,我真心希望今年農民們都豐收,那樣只要有糧食的流動,社會就不會那麼動亂了。
今天在飯桌上,我們還把老張頭他們幾個請了來,一起吃了頓飯,喬木就給大家說了好多外面的事情,總結起來就是亂,因為沒糧食,各個地方都有各股勢力湧現,在j市的一個純淨水加工廠,一個月就換了三波主人,當然現在是看誰的拳頭硬,誰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純淨水加工廠最後一波主人就是殺光了原來那裏的人,才佔到了地方。人家現在已經開始組織人在這大冬天就加班加點的用雪,生產純淨水,準備夏天的時候和人換糧食呢。
如果你問他們怎麼有點的呢,那是另一波人,佔領了發電廠,誰想用電就付糧食。總之在安全區外,現在已經沒有人管了,有能力的人都拉幫結派壯大自己的勢力,然後去搶佔城市裏他們認為不可缺少的資源,等着人去拿糧食換,喬木在這裏邊就是屬於倒爺了,幾個城市之間相互倒賣,賺取其中的差價。
當然也有人不想幹活,還想要糧食,怎麼辦,那就成了強盜,各個地方亂竄,逮找了就是一頓燒殺掠奪,都是過了今天沒明天的那種人。喬木還特意提醒了我們,最近縣裏就出現了這麼一伙人,已經搶了不下3個村子的,每個村子都有傷亡,最後都是被搶走了糧食才算了事。喬木說現在像我們村這麼平靜安詳的村子幾乎是沒有了,希望我們可以就這樣長長久久。
我先到這些,趕緊抓着姜智的頭髮,把埋在我頸間忙活的大腦袋揪了起來,說:「咱們是不是也要加強防衛啊,要是那伙強盜找來了上來人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就別操心了,我已經讓誠子和李大哥帶着咱村的那些個年輕人,排班警戒,保證不能讓那些人鑽了空子。」姜智說道。
但是吧,有些事就不能說,一說就照着說的樣發展了,就在喬木來送柴油的那個晚上,姜智在空間裏的床上就撲棱一下坐了起來,我在旁邊聽到他的動靜也醒了過來。
還沒等我發問呢,姜智就說:「媳婦,趕緊的,咱們出去,我又有不好的預感了。」
我聽姜智這麼說,瞌睡也沒了,趕緊和姜智穿戴好出了空間。
家裏還是靜悄悄的,我們凝神聽了聽,沒有任何奇怪的動靜,但是姜智的預感也不太可能會錯,自從他得到這個能力之後,每次一的預感都是很準的。
姜智想了想說,「你在家看着,我出去轉一圈。」說完,穿上大衣,開門就出去了。
這時李誠和李山慶聽到動靜也起來了,看到我坐到沙發上,就問是怎麼回事,我就說了姜智有不好的預感,而且現在去外面看看去了。
李誠和李大哥聽了也穿上了衣服,要跟過去看看。
看着他們走了,我這心裏有些不踏實,總惦記着,怕處什麼事。
大概多了十多分鐘,就聽到外面一聲巨響,我一愣,這是槍聲,我聽過的,我有些慌了,趕忙要往外面跑。
這時曲媽他們也聽到聲音起來了,我趕緊囑咐好他們,在家要鎖好門窗,什麼人來都不要開門,我還不放心的在屋裏用了警戒符,要是家裏有人闖進來,我也能知道,能趕回來幫忙。
我穿好衣服就飛奔往槍聲響起的方向。
在村頭張萬福家和張凡宇他們家外面有很多人影和手電筒在晃動,我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大號的應急燈,選了一個靠近這些人的地方,放到路邊的牆頭上,打開燈的開關後,就趕忙隱去身形,不可不想就這麼把自己放在燈光下,給人做靶子。
應急燈一照,我看清了前面的情景,姜智、李誠、李山慶前面站着好幾個穿戴臃腫的大漢,其中一個的手來還拿着槍,估計就是他剛剛開的槍。
那幾個大漢看有燈光都看向的牆頭,那個拿槍的人還把槍對準的應急燈,「老三,把那個燈廢了。」一個大漢衝着拿槍的大漢喊着,估計常年生活在黑暗裏,不太習慣在作案的時候被燈光照射。
但是那個老三隻是那麼拿着槍比劃,並沒有開槍,估計是沒有準頭,也是怕浪費子彈。
這時,後面村路上也傳來的走路聲,可能是村民聽到了動靜,想來幫忙的。
姜智對着後面大喊一聲:「都回去,不要再往前走了,這麼歹徒有槍。」
話聲剛落,前進的腳步聲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但是也沒有退回去,估計是想聽聽看前面的情況,要是姜智他們有危險,他們也來得及救,我心裏暗暗點頭,有這麼有良心的村民,也不枉費姜智這麼賣力了。
然後就聽姜智喊:「媳婦。」
我了解的快速上前,將牆頭上的應急燈給收了起來,剛剛就是給李誠和李山慶看看敵人的方位,姜智是可以夜視的。
現在敵人的站位都清楚了,那這燈就沒必要照着了。燈剛收起來,就聽到前面啊、啊、啊的想起了好幾聲。
槍聲也沒有再想起過,幾分鐘的事,前面又平靜了下來。姜智沖後面喊道:「人都抓住了,來幾個人,把這些歹徒抬到村委會去。」
我又把應急燈給大家打開,看到張凡宇開了院門沖了出來,對着地上的壞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姜智這時問道:「李大哥,你沒事吧,剛剛你一槍打在哪裏了。」
「沒事,就是擦破了皮。」李山慶回答道。
「李大哥,剛剛謝謝你替我擋了一槍。小藝你過來把李大哥扶回家,給李大哥上上藥,應急燈就給張凡宇拿着吧。」姜智吩咐道。
我聽話的把手裏的大應急燈給了張凡宇,來到李大哥家,看李大哥的一條胳膊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雪地上也滴了一小灘血了,可不像他說的那麼輕。我趕緊扶住他,把他扶回家。
在我們往家走的時候,就看李誠一個人一手一個拉着兩個不知死活的壞人,就像拖死狗似的,拖着往前走。
其他來幫忙的人也有樣學樣,拖着被綁了手腳的壞人往村委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