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怎講?」我笑眯眯的說道。
「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出去,本來以為你就是個小混混,沒想到竟然有這麼硬的人保你。」他冷笑着說道。
我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那就謝謝了,我走了?」
沒等他回答,我就扭頭走出了這條蛆蟲的辦公室。
一出去。看到狗哥和紅衣男他們正在爭辯着不知道什麼。他見我走出來了,便急忙過來問道:「夏流,你告訴我典獄長找你們究竟是什麼事?」
我想了想,假裝憂傷嘆氣狀說道:「哎,我們幾個申請了換到北區,之前就跟典獄長商量好了,等你走了我們就換區,現在你也走了,我們也該換了。」
「真的?」狗哥眼睛一亮,「那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你們呢」
「行了,你趕緊去跟宿舍的兄弟們道個別,然後我們就送你走了。」我笑着拍了拍狗哥的肩膀說道。
狗哥用力的點了點頭,接着和我們上了樓。
我們幾個人站在外面,並沒有進去。我們進來的時間很短。和他們的感情也沒那麼深,就沒必要再去打招呼了。
狗哥在裏面慷慨激昂的發表者演講。說的唾沫橫飛,老淚縱橫。等他出來的時候,整個眼睛都發紅了。醉心章、節億梗新
他擦了擦眼淚,說道:「媽的,老子總算是要出去了!」
「走吧。」我拍了拍他肩膀,他嗯了一聲,說道:「這次老子行李也不要了!走!」
說完,我們三個人就陪着他走出了牢房宿舍,在兩個獄警的帶領下,我們走向了大門口。
我們三個也是異常的興奮,我一想起來晨姐之前的表白,我心裏面就更是激動不已。
到了門口後,狗哥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跟我們三個說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兄弟。就送到這裏了!咱們出去了再好好聚聚!」
「別廢話了,趕緊出去吧!」我推了他一把說道。
「你們能出去?」狗哥不解的說道。
「嗯,我們送了禮了。」我隨口亂扯道。一旁的紅衣男和黃宇樂的不行了,在一旁哈哈大笑。
狗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捶了我胸口一拳,說道:「真夠意思!」
出了監獄大門口,獄警就把門嗡嗡的關上了。而此刻門口,站着上百號的兄弟,身後還有幾十輛轎車!寸頭男他們那幾個我最核心的兄弟,正站在最前面,而此時,我又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蹲坑男!他竟然回來了,也站在這群人當中!
「看見沒看見沒!我大哥給力吧?把兄弟們都叫來了!羨慕吧?」狗哥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們幾個沒有搭理他,一步步的向着蹲坑男他們那裏走了過去。
「誒?你們幹嘛?你們要逃獄啊?」狗哥不解的問道。我們依然沒有搭理他,步子沉穩的向着他們走了過去。
最激動的,莫過於紅衣男了,在離蹲坑男還有幾米遠的時候,紅衣男瘋了搬的向着蹲坑男沖了過去!
「秦哥!」紅衣男一把把蹲坑男抱進了懷裏。蹲坑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狗哥在一旁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他踮着腳瞅了好久,接着大喊道:「看!我大哥!大哥!」
我掃了一眼,發現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混子。
「歡迎流哥出獄!」這時候,所有的兄弟?刷刷的大喊了一聲!
聲勢之大,另樹上的鳥都飛起了半邊天!
狗哥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低聲道:「流哥?」
「大哥!」這時候狗哥對他的那個大哥大喊了一聲,他那個大哥一副微笑的樣子走了上來。狗哥更是興奮的不行了,急匆匆的就向着他那個大哥跑了過去,伸出雙手想要和他來個擁抱。
但是他那個大哥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向着我緩步走了過來。
狗哥撲了個空,更是不解了。
「流哥,這次能把我小弟撈出來,真是多謝你了。」他笑眯眯的說道。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沒事,狗哥在裏面也挺照顧我們的。」
「流哥?大哥,你咋叫他叫哥啊?他是我在裏面收的小弟啊,按輩分他應該叫你哥才對!」狗哥一副不解的樣子說道。
「這他媽是安田市大哥,流哥!!」他大哥怒道,接着伸手就要去打狗哥。
我連忙拉住了他,笑道:「好了,狗哥不知道這事,也不怪他,再說了,狗哥這人夠義氣。」
狗哥在一旁徹底愣住了,愣了差不多十秒鐘,接着反映了過來,連忙對我鞠躬道:「流哥,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新大哥」
「好了,狗哥,我把你當兄弟看,沒必要那麼拘謹。」我拍了拍狗哥的肩膀說道。
「別別別,流哥,您還是叫我狗子吧」狗哥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我笑了笑,也沒有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歡迎出獄。」蹲坑男微笑道。
我伸出手來,狠狠地抱住了蹲坑男。
「你怎麼回來了?」
他笑道:「回來有點事要要做,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這裏吧。」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跟着他們上了車。
上車後,我隨口問寸頭男道:「小花和晨姐怎麼沒來?」
這裏站的全是爺們,不僅小花和晨姐沒來,就連瑩瑩姐也沒來!太怪了!
「小花去上學了,晨姐等回去再說吧!」寸頭男微笑道。
我皺了皺眉頭,看寸頭男這樣子我心裏面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晨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冷聲問道。
「晨姐她沒事,就是暫且離開了。」寸頭男低聲說道。
「離開?去哪了?」我冷聲問道。
「我找人調查過,好像是出國了,她爸聽說你進去了,立馬趁着這個機會,把她送出了國。」寸頭男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像蚊哼聲。
「怎麼會這樣?」我愣了愣,「明明說好了出來之後要在一起的啊」
「流哥,你也別緊張,她應該是出國深造了,對她也好。」寸頭男小聲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有沒有她的聯繫方式。」
「沒有她走的時候很着急,所以我們根本沒得到消息,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對不起啊流哥,我們沒看好她」寸頭男有些愧疚的說道。
我擺了擺手,說道:「這事不怨你。」
說完,我緊蹙起眉頭,忍不住犯愁。
晨姐她爸一直都瞧不上我,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趁着這個機會,把晨姐直接弄出國!
我在監獄裏面所幻想的美好生活,這一下子全都破滅了!
不僅如此,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晨姐下一面!這個結果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車開回到了溫莊後,我換了一身衣服,便獨自一人開車去了晨姐的家,到了她家門口後,發現雖屋子還在,但是看起來有些陳舊,一看就是長時間沒有人打理的後果。
我走到門口,輕輕地推了推門。
「咯吱」門應聲而開,竟然沒有關門。
裏面大部分家具已經沒了,只有幾張陳舊的老沙發,還有一個破茶几。
牆角已經生出了蜘蛛網,一股淒涼感油然而生。
我伸出手來摸了摸地上的灰塵,心裏面,很痛。
我呆呆的坐在晨姐家的沙發上,回憶着當日和晨姐一起的場景,心猶如刀割般,陣陣刺痛。
陽光從外面灑落進來,剛好照在了一隻正在攀爬的蜘蛛身上。
我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地站了起來,向着晨姐的閨房,踱步而去。
晨姐的閨房一切如舊,床、衣櫃都還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