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臨栩轉身走得瀟灑,沒有任何留戀,眾人搖了搖頭,無不為他惋惜,只有沈宿仍然憤憤不平,心中暗嘆別讓我在遇到你,不然要你好看。讀書都 m.dushudu.com
臨栩看着長盛欲言又止,幾次三番躍躍欲試道「長盛大叔,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人各有志,我志不在薇嵐宗,何苦來哉。」
臨栩想了想,還不如說得更徹底一點,也不枉護她一場,繼續道「再者你看沈宿的穿着,在薇嵐宗想必也不是平平之輩,今日既已得罪他,想必就算去了也不會好過,再看着白玄師的態度,薇嵐宗也不像想像中那樣齊心協力,何必去趟這趟渾水。」
長盛認真分析臨栩的一番話,心中不免震驚,小小年紀竟然有這般識人斷人的能力,竟然比自己還要老道許多,難怪老爺說大房要翻身了呢。
一路的交談後,長盛不知不覺依然將臨栩這個八歲的女孩當成了自己的同齡人對待。
已然到了墨城的城門口,也是最終分別的時候,臨栩道「長盛大叔回去吧,接下來的路該我自己了。」
長盛點點頭,看着臨栩意氣風發且堅定的神情,祝福道「望二小姐承鴻鵠之志,得滿載而歸。」
臨栩對着長盛笑了笑,抬頭望着墨城兩個字,比起她來時見到的墨城更加精緻,城中也更加繁華了,也不知等她再次回來時又會是什麼模樣……
臨栩轉身離開。
天上的太陽火辣辣的照着,刺得人皮膚滋滋生疼,但是臨栩卻毫不在意,她想着之後要做的事情,心情無比愉悅,甚至開始哼起歌來。
「你心情很好?」
一道戲謔的聲音傳進臨栩的耳中,但她卻已經見怪不怪了,微微地點了點頭。
不過好不容易等到月使出聲,她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於是就近找了移除陰涼的樹林,靠着一棵樹盤腿坐下,倚在書旁裝做休息的模樣,可是靈體早已經進入了帝閣。
臨栩蹲在月使的旁邊,將隨身攜帶的地圖鋪在地上,指着上面的一處道「這是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我們最近的一處洞天福地是在西北方向,那裏應該是漠河,也是隸屬於薇嵐宗,我們此行去這如何?」
說完抬頭望向昏昏欲睡的月使。
「薇嵐宗?」月使有些詫異,微微張眼瞟了一下地上的地圖,點點頭。
緊接着道「漠河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不過你我去漠河之前要先去魔剎林。」
魔剎林?臨栩表情凝重,她對這個地方也早有耳聞。
魔剎林在十年之前,便被划進了四大鬼山,雖然並不如其他的三座,但也不容小覷,多少出身牛犢不怕虎的年少盛名之人進了魔剎林,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而且這魔剎林似乎並不順路。
臨栩以免自己的記憶失誤,便低頭尋找魔剎林的地點,果不其然它位於西南方向。
她對此很是疑惑,皺着眉頭問」魔剎林,這好像不是前往漠河最近的一條路,我們去這是有什麼干係嗎?」
月使哼了一聲,涼涼地看着她問「我們去坊市為何?」
臨栩這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血靈芝在魔剎林?「
月使點了點頭,躺在貴妃椅上懶洋洋的道」血靈芝其實也並不珍貴,品質差一點的在坊市拍賣會也能得到,不過這些大多都不是特別純淨,最精最純的血靈芝必須以無數的鮮血供養,且一定是人死之前不甘憤怒的情緒渲染而成。」
她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扔給臨栩,繼續道」魔剎林要說煞氣,在這大陸上還排不上號,不過以你現在的能力,除了這個地方,其他的地方也都是送死,倒也勉強能夠接受。「
臨栩倒也不介意月使言語中的嫌棄,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實力在什麼地方,不過她翻了翻月使扔給她的書,上面全是全是介紹一些精怪靈丹和生活習性的,默默覺得事情並非這麼簡單。
她問道」此去魔剎林應該不僅僅只是為了血靈芝吧。「
」你這丫頭倒是聰明了幾分,此去魔剎林,若非你遇到生命危險,我不會出手,而且此行目的有三其一就是魔剎林中心地帶的血靈芝,其二是土屬性精怪二百年的靈丹,如何判斷年份與屬性皆在這本書上,其三在裏面呆足一個月活下來。」
臨栩一聽就知此行艱難,若是月使出手還好,二百年的靈丹與血靈芝便是手到擒來,他若是不出手,僅僅依靠自己,肯定不是脫一層皮那麼簡單,但是既然月使已經說了不出手那便是絕對不會出手,與其寄希望於月使大發慈悲,倒不如仔細研究研究接下來該怎麼做。
月使看見臨栩並沒有露怯,也並不打算向她求情,而是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手上的書,滿意的點點頭,暗道雖說資質差了點,但是懂得自立根生,尚且不錯。
片刻之後,臨栩拿着手上的書出了帝閣,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瞧着一張英氣的大臉湊在她的面前,四周還圍了四五個人。
「這位小兄弟,你醒了?」面前這個小姑娘大喇叭地說道。
臨栩滿心疑惑」你們是?「
小姑娘指着那邊一個冷冰冰的男子,臉上還有一道刀疤介紹道「這是我哥,我們的隊長,鐵山,我叫鐵蘭,我們是鐵血兵團的僱傭兵,這些都是我們的兄弟,鐵峰、鐵雨、鐵雄和鐵蕭。」
「我們路過這裏,看見你一直躺在這裏,周圍又沒有靈力流動,也不像是修行之人,又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想必是身體不適,不過我們叫了你好多聲都沒有答應,你要是再不醒,我們就要將你送到鎮上去了。」
臨栩很意外,他還從來沒聽說過僱傭兵這麼熱心的。
鐵蘭一眼就看出了臨栩的想法「哼,你別用那些不入流的僱傭兵跟我們相比,他們那些都是一些要錢不要命的人,只要有錢,管他三七二十一,哪怕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皆可殺,簡直就是敗類,給僱傭兵丟了好大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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