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徐鳳年在看望大姐徐脂虎,又暗中揍了已過天門而不入的洪洗象後,就下了武當山,重新回到涼州。讀字閣 m.duzige.com中途停了馬車,讓貼身侍女青鳥陪自己去一家十分鐘情的醬牛肉鋪買些醬牛肉回來解饞。
那家的熟肉最是入味,牛肉是北涼最佳,秘方醬汁更是首屈一指,黃醬桂皮八角等材料分量都放的恰到好處。
之前帶溫華那小子來,那小子就想將桌上那瓶醬油順手牽羊,沒得逞,要不是店老闆看在徐鳳年尚算熟客的份上,非要拿起掃帚把溫華打出兩條街不成。
噠噠噠噠!!
徐鳳年等牛肉的時候,一陣馬蹄聲驟然響起。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登時人仰馬翻,混亂一片。
徐鳳年眉頭一揚,自涼莽第一次大戰開始前,徐渭熊就已下令,凡縱馬鬧市者,一律嚴懲。已有不少紈絝弟子,為此付出慘痛教訓。徐鳳年可以保證,就算是他自己敢當街縱馬,屁股也要被二姐讓人打開花。
當然,有一種情況,是允許縱馬的。
甚至膽敢攔路,無論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輕則發配充軍,重則斬首。
「邊關急報!」
「邊關急報!」
「所有人不得阻擋。」
聲嘶力竭的呼喊聲中,數匹健馬疾行而來,馬上騎士風塵僕僕,卻依舊不敢停歇片刻。
「果然是邊關急報,才一翻春,北莽蠻子果然坐不住了。」街道上行人上分紛紛躲避開來,徐鳳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才過幾天安穩日子,北莽蠻子就又要打過來了。」
「我北涼鐵騎三十萬,能打退他們一次,就能打退第二次,三次……」
「有慕容盟主破陣,一人匹敵十萬大軍,天下誰可匹敵?!我看與其固守邊防,不如主動出擊,把他們北莽蠻子打疼,他們才不敢進犯。」
「慕容盟主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也是你能驅使的?」
「不過我聽說當初還劍太安城後,慕容盟主就一直在待在徽山閉關,莫不是在太安城中受了傷?」
「少說胡話。」
青鳥進入車廂中,徐鳳年突然覺得在武當山上想着就流口水的醬牛肉有些乏味,放在一旁,輕聲道:「回府。」
徐鳳年很快回府,也很快從二姐那裏得到了消息。
北莽四十萬大軍開撥,這一次是直往虎頭城撲來,似欲以雷霆之勢,攻破虎頭城,血洗第一次涼莽大戰的恥辱。
……
虎頭城下。
龍眼兒平原。
浩浩蕩蕩四十萬草原騎軍接營紮寨,連綿不絕,戰馬嘶鳴,匯聚如雷。
不斷有數十騎數百騎的小股騎軍出陣游曳,快速靠近虎頭城,然後在弓弩射程外的地帶,抬頭觀望,以馬鞭戰刀向城頭指指點點,氣焰囂張。
北莽大軍中,一隊精銳騎軍,正拱衛着一男一女。
這對騎軍鐵甲尤為鮮亮,但並非那種華而不實的草包,人手一張大弓、一張輕弩、外加一把戰刀,馬鞍側更懸掛有一杆鐵刀,正是北莽王庭耶律慕容兩大國姓才有資格配備的精銳侍衛——怯薛鐵衛。
在團團大軍之中,還能被怯薛鐵衛牢牢保衛的,或許也就只有北莽四十萬大軍的指揮北莽太子,至於北莽太子身旁的女子,則是在棋劍樂府詞牌名以「姑寒」二字奪魁的太子妃無疑。
只見北莽太子耶律洪才身穿淺黃蟒袍,坐在一匹汗血寶馬的馬背上,臉色蒼白中帶着興奮。因對弓馬不熟,而微微彎腰夾緊馬腹,顯得束手束腳。
凡是見過先帝的人,都說太子與先帝有七八分相似,不過氣魄實在欠奉,甚至還會暈血,每次跟女王陛下巡狩,都只能靠着身邊近衛怯薛捕獲的獵物矇混過關。
有這樣一位太子,北莽將來堪憂啊。但若城府再深沉一些,想的再深入一些,或許能能釋然。
若是耶律洪才和先帝一樣雄才偉略,只怕早跟許多姓耶律的龍子龍孫那樣早早夭折了。
太子妃雍容華貴,極目向遠方眺望。她是棋劍樂府的人,詞牌名是二字只能夠最驚艷的「姑射」,無論劍法還是容貌,都擔得起她的詞牌名。
而棋劍樂府的高手中,除了太平令和洪敬岩外,銅人祖師和劍氣近黃青都戰死了,死在慕容桐皇手中。也正因如此,一向被認為性情婉約的太子妃,才會主動前往這處戰場。她想要瞧一瞧,那個讓棋劍樂府元氣大傷的男人。
太子耶律洪才目光在四十萬北莽軍掃視,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北莽大軍四十萬,虎頭城調兵遣將,得北涼全線支援,也不過二十萬,這一戰的結果已是顯而易見。就是不知道,那慕容桐皇敢不敢來?」
太子妃面色冷然:「當然。」
北莽太子滿臉不以為意:「我北莽做了那麼多準備,就是為了此人。他來了正好,我定要讓那慕容桐皇知道,世上靈丹妙藥千萬種,唯獨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太子妃不再說話,輕輕嘆息。
在加入帝王家之前,她在邊關中原詩書,讀浩瀚歷史,好似英雄終究要死於梟雄之手。
只不過她瞥了身邊這位終於手握大權的枕邊人一眼,滿腹冷笑,想你慕容桐皇舉世無敵,一人破甲十萬,何等霸道,最終卻要死在這種草包之手,未免太可憐了一些。
「嘿,慕容無敵,聽說你還在徽山閉關。只要你敢出現在虎頭城平原,出現在本太子面前,保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北莽太子面露冷笑,熱血已在。
當了數十年的太子,藏了數十年的拙,一朝手握大權,而且還有可能攻破北涼,南侵中原,襲殺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成就一樁樁宏圖霸業,真是叫人心情澎湃啊,甚至每每午夜夢醒,都會給他一種虛幻的感覺。
「是麼?吃不了兜着走,還有這種好事。」一把縹緲的聲音陡然響起,似天外而來,卻又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
北莽太子、太子妃心猛然一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張俊美如妖的容顏,含笑望着他們。更有一襲黑衣隨着晚風飄蕩,獵獵作響。
「你……你……」北莽太子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瞬間慘白無比,險些從馬背上跌下來。倒是太子妃面色能夠保持鎮靜,只是眼神中的驚異,還是顯露出內心的波濤洶湧。
下一刻。
怯薛鐵衛抽刀的抽刀,拉弓的拉弓,個個神情肅然,殺機滿布草原。
這對負責保護太子怯薛鐵衛是北莽鐵騎中的精銳,精銳中的精銳。
就算是面對一品高手,他們也有把握將對方磨死。
但對於眼前這人,他們沒有一絲信心。
甚至這些身經百戰的怯薛鐵衛毫不懷疑,對方衣袖一揮,就能讓他們任灰灰湮滅,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
——他是慕容無敵。
那令北莽離陽兩座朝廷都為之忌憚的慕容無敵。
「誒,你不是要讓我吃不了兜着走嗎,怎還不快些動手,快瞧瞧你的手段。」玉連城摸了摸下巴,含笑的打量北莽太子。
北莽太子渾身發抖,牙齒竟是在咯咯打顫。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多年來迫於形勢蟄伏隱忍,不禁熬出了城府,也真正讓自己變得軟弱起來。
「北莽太子原來就是這幅模樣,真是讓人毫無興致。雖然我以前說過,誰要死惹着老子,就算是屎也要踩上一腳。可要是真的去踩一腳屎,也很膈應人啊。」
玉連城嘆息着,搖了搖頭。
在天下第一的強橫壓迫之下,太子妃咬牙,一怒而拔劍,劍尖直指慕容桐皇,只是手臂任在輕輕顫抖。
北莽並非人人都是耶律洪才那樣的膿包。
至少,她姑寒不是。
「有意思,北莽的太子不中用,女人表現得很兩眼。不過……」
玉連城完全無視自己在北莽陣營中引起的騷動,也好似完全沒有看見那一張張拉開的弓弦和出鞘的北莽戰刀。
忽然,他一挑眉頭。
強橫霸絕的氣機散發出去,形成如有實質的驚濤駭浪,向四面八方橫催而去。
「你能擋得住我嗎?哪怕是一根手指!?」
剎那間,方圓上百丈內,無論精銳的怯薛近衛,還是普通北莽鐵騎都有一種心驚膽寒的感覺,如孤身與汪洋怒浪之上,隨時都有被淹沒的可能。而正面氣機的北莽太子、太子妃更是面色慘白,他們所遭遇的壓力,難以想像。太子眼珠兒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太子妃隨是在勉勵支撐,但身軀顫抖,香汗淋漓,顯然也支撐不了多久。
「慕容盟主神遊於此,何必嚇唬兩個小輩。」
就在此時,太子、太子妃前方憑空出現了一道魁梧身形,雙臂及膝,隱約間有金色光芒流轉全身,如一尾尾金色龍蟒浮現雲霧之中。
「我當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拓跋菩薩。」
玉連城呼出了來者的身份,正是北莽軍神拓跋菩薩。
他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呵呵笑道:「難怪敢在我面前現身,原來已將自身打磨至天人長生境,就這份體魄而言,只怕能與白衣李當心媲美。不過這份實力卻有些虛浮,想來是和天上人有關。」
「無論如何,擋下你這一縷出竅元神,想來是足夠了。」拓跋菩薩淡淡道。
原來,玉連城的本體仍在徽山之中,這不過是他元神遠遊千里而已。
「哦,要不試試?」玉連城眉頭一挑,無與倫比的氣機比先前更盛十倍,衝擊蒼穹高天,令天地失色。
「那就試試!!」
拓跋菩薩背負雙手,不動如山,雖身處平地,氣勢巍峨卻如天下山脈祖龍崑崙。
兩人目光對視,盡都映出對方的面容。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的氣機越發強橫,四周已空氣都仿佛似掀起了一陣颶風狂飆。
以兩人為中心的地面,開始出現龜裂,並四下蔓延,一顆顆石頭粉碎,任何捲入兩人氣場之中的存在,都與這石頭的下場無異。而四周的北莽軍士,更覺山雨欲來風滿樓,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氣氛壓抑到了頂點。
「哈哈,開玩笑的。」
就在眾人以為一場大戰不可避免之際,玉連城忽然哈哈一笑,但現場氣氛卻變得更為緊張,生怕這天下第一下一刻就爆發出摧山撼岳的可怕實力。
「刺殺斬首這種事,我懶得去做。倒是我很期待你們北莽的手段,看看能不能困殺我。若不能困殺。這四十萬大軍,或許剛夠我一個人殺的。」
話語落下,慕容桐皇化作一縷虹光,縱身投入虎頭城中,笑聲扔在迴蕩,震動整個北莽大營。
拓跋菩薩沉默了半晌,轉頭看了看暈倒的北莽太子,眸光閃爍。
「傳令,三日後開始攻打虎頭城,一戰定天下。」
另一邊,玉連城已投身虎頭城之中。
實際上,玉連城對於拓跋菩薩的天人大長生境界頗有興趣,雖然這一縷分魂未必是北莽軍神對手,但至少也可以探探底子,打不過還可以跑路。
但虎頭城裏也不安寧。
玉連城決定還是先把虎頭城的後顧之憂解決了再說。
……
虎頭城內。
一位儒衫老者緩緩向城頭走去。
有高大白衣女子攔路。
儒衫老者不以為意,笑問道:「天人何苦為難仙人?」
雙眸如雪的高大女子淡然道:「大逆不道,天道難容。」
老者笑了笑:「哦?」
高大女子正是鍊氣士總是澹臺平靜,她眼神越發凌厲:「趙長陵,當初你不曾被鎮壓水月天井之中,已是天道為你網開一面,奉勸你不要得寸進尺。謫仙人,謫仙人,便在於與一個謫字,你以為你自己是俗世的道教真人,但你只是被千里流放的中樞重臣,翻不起浪花,還不速速回天上去。」
老者嘆息一聲:「得寸進尺的,從來不是北涼,是北莽、是離陽、是天上那群指手畫腳的仙人。澹臺宗主,你身為北方鍊氣士第一人,難道只甘心當天上仙人的一顆棋子麼?」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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