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古怪,老朽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墨子閣 www.mozige.com」東方沉搖着頭,徐徐說道,「這麼說吧,你得到的消息沒錯,這靈脈確實在發生某種本質上的變化。
你也知道,咱們這靈脈是靈力為根基的。但是現在這靈脈竟然隱隱有陰靈之氣,這種現象按理說是不可能有的。
雖然眼下這陰靈之氣尚且薄弱,但是既然開始發生了這樣的異變,那就絕不會簡單停下。」
褚崢眉頭微蹙,來之前他其實也抱着懷疑態度,可是現在卻直接被證實了。
最關鍵的就是這不是在開玩笑嘛?靈脈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定型的,豈能說變就變。
就算把這裏灌注滿所謂的陰靈之氣,那也只是隔絕了靈力的外溢,斷不能說就這麼連其根也一起同化過去。
「老監正,那這是人為還是這靈脈內里發生的自發的變化?」褚崢繼續問道。
「這個一時間老朽也沒有答案。」
東方沉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再次湊上靈脈前去細細觀察起來。同時手裏還掐着各種靈決。
又過了小片刻功夫之後,東方沉這才停下,然後轉頭看着褚崢說道,「老朽現在倒是可以肯定一些事實,這靈脈......」
話音未落完,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股毀天滅地般的威勢。
東方沉和褚崢兩人全都臉色大變的抬頭看去,之間一個漆黑無比的絕大黑霧構成的大手掌視地底如無物的直接朝兩人壓了下來。
速度之快,第一時間連褚崢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掌便已經落在了東方沉身上。
霎時間,東方沉周身飛舞出數個頂級的防禦性法器,金光纏繞,明顯就是自主護主。但是這些頂級法器在這手掌之下如若白紙一樣的被輕易撕裂開。
最後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褚崢目眥欲裂,領域瞬放,渾身散發出驚人的氣息。他大呔一聲,雙掌聚攏,攜帶領域之威直面這偌大的黑掌。
這才將將抵住手掌的落下,並最終將其湮滅。但所帶來的後果就是褚崢此刻臉色蒼白,一副受傷不輕的樣子。
但是他也顧不得這些,趕緊飛身到剛才被攻勢擊的倒飛出去的東方沉身邊。
老人家此刻處於昏迷之中,體內情況非常糟糕,神府之中的靈力亂的不成樣。
褚崢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一邊強行渡氣穩固東方沉的傷勢,一邊全力外放感知的觀察四周。
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之處,根本就不知道那手掌是從何而來,又是何人所放。
褚崢本想起身去這附近仔細查探一番,可是一想剛才那攻勢,自己絕非這人對手,再加上眼前這東方沉的情況極為不樂觀,隨時有生命危險。
褚崢無奈,臉色變幻之下只好咬咬牙帶上東方沉飛速的往地上飛遁而去。
直衝地面之上,然後也不管什麼禁令之類的,帶着東方沉徑直朝皇城方向飛去。
就在褚崢飛遁離去之時,皇城地底深處的禁地下黑霧纏繞的深處位置,那位渾身裹在黑霧之下盤腿而坐的人影徐徐的收回自己的手掌。
跟前恭敬候着的李先生這才小心的問了一句,「王上,方才發生了何事?」
「欽天監的監正查到了靈脈。」黑影淡淡的說了一句。
「可是有查出什麼來?」聽見這個消息,李先生倒也不驚訝,只是問着這麼一句。
「不曾,不過他好像察覺到什麼,倒也不愧當了這麼多年的監正。」黑影話語之中竟略帶讚賞之意。
「所以王上方才是殺了監正嗎?」李先生繼續問道。
「距離太遠,有為大理寺的拼命擋下。不過那監正神府也被陰靈之氣侵蝕,非死即廢罷了,也說做不了什麼了。」
「王上英明,這一切都牢牢的在王上掌握之中。」李先生拱手作揖。
黑影沒有任何波動色彩,依舊冷聲問道,「讓你準備的事情如何了?」
「雖然有些匆忙,但是一切都沒有問題,但憑王上驅使。」李先生神色始終恭敬無比的回道。
「等這一刻等了千年,有任何差池,後果你知道的。」黑影死死的盯着李先生,聲音沙啞如九幽之聲。
李先生深深的埋低腦袋,語氣惶恐之中帶着篤定,「定當以死相赴,替王上成就霸業。」
黑影抬頭向上看去,視線仿若能穿透這無盡的地底,直到皇宮地面之上。他幽幽說道,「大理寺那位大長老來了。大概就是向李洵說靈脈的事情。
此人實力在這世間鮮有敵手,現在我還無法脫離此地,你行事務必小心。一切就按照之前計劃行事。謹小慎微為主。」
「是,謹遵王上之命。」李先生再次深深作揖。
黑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右手輕輕一揚,李先生便乘風而起,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皇城外的一處偏僻的巷子裏。
這次他是偷偷來的,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初見天日的李先生高高仰着腦袋,半闔雙目在那沐浴着天上的暖陽。此刻的他再無半點方才那卑躬屈膝之貌。
嘴角掛着溫和的笑容,其中蘊着若有若無的冷漠之意。
稍頃,他才收回高仰的頭顱,臉色再次恢復從容溫和之色,然後朝停在旁邊的那輛馬車走去。
駕車的是他府上的那位李管家。
李先生在車上坐定之後,李管家便緩緩的駕駛起馬車往外而去。
「先生,方才大理寺的柯鎮邦和余乾一同進宮面聖。」
李先生眼皮微微抬了兩下,「知道了,這位余少卿現在可謂是風光無限。」
「接下來,該如何做?」李管家問了一句。
「按部就班便是,靈脈這事儘量糙一些,那些陣腳才是重中之重。」
「是,先生。」李管家不再言語,專心的駕駛起馬車。
李先生回頭深深看了眼皇城方向,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雙手,而後輕輕笑了笑,闔眸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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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乾和柯鎮邦兩人走在皇宮裏通往御書房的大道之上,就在這時,余乾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然後眼神閃爍不定的看了眼地面。
「怎麼了?」柯鎮邦問了一句。
「沒事。」余乾抬起頭笑了笑,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只是他現在眼神里掛着思索之意,他的感知能力極少出錯,方才明顯是察覺到有一抹極為因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視線的源頭好像就是地面深處傳出來的,可是等他想要回溯的時候,那一抹視線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無任何氣息。
修為到了余乾這個地步,從來不信什麼感知錯誤這種事。他眯着雙眼,腦海中若有所思。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御書房那邊。來的路上就已經通稟了,所以李洵就在那裏等着他們二人。
敲開御書房的時候,屋裏不僅只有李洵一人,下面還坐着國師齊甲清。
「柯老,余少卿,請坐。」坐在高位之上的李洵語氣無比溫和的對着兩人說着。
余乾和柯鎮邦二人也不客氣,稍稍作揖便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見過柯前輩,見過余少卿。」齊甲清直接起身抱拳問好。
「無需客氣,大家都是同級修士,不用前輩不前輩的。」柯鎮邦直接回了一句。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齊甲清可沒有這麼做,還是保持着晚輩的禮儀。對這太安城的所有修士來講,柯鎮邦絕對是他們現在最敬仰的那位前輩修士。
實力通天的柯鎮邦可是受到無數人的崇拜。
「上次極北之海一別,倒是很久沒有見到余小友了。解圍之恩,容齊某再次道謝。」齊甲清又認真對余乾作揖。
余乾亦是作揖道,「國師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
齊甲清笑了笑也不再多寒暄,畢竟現在這裏不是適合聊天的地方。
「柯老,這麼急可是有什麼事?」見他們停下說話,李洵這才出聲問道。
柯鎮邦沒有隱瞞,直接把靈脈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柯鎮邦的說辭,無論是李洵還是齊甲清都保持着深度的沉默。余乾則是把視線默默的游離在這二位身上。
「現在褚公和老監正正在底下查看是吧?」沉默半晌之後,李洵才問了一句。
「是的。」
「就是說,現在根本原因還未查找出來。」
「是的。」
李洵輕輕頷首,「這事確實嚴重,涉及到太安的興衰,等褚公和老監正...」
這句話李洵甚至都還沒說完,一道青虹便突兀的來到御書房外,大門沒關,青虹直接進來。
正是褚崢和還在昏迷之後的東方沉。
褚崢抱拳道,「驚擾陛下了,事態嚴重,我也顧不得許多。」
「無妨。」李洵趕緊起身走下去,然後面色凝重的看着昏迷之中的東方沉,問道,「老監正怎麼了?」
褚崢解釋道,「方才我們二人去底下查探靈脈虛實,遭受到了一道黑掌襲擊,老監正重傷,我甚至都無法找到做下此事之人。
事態緊急,只好先把老監正帶回來。」
「甚至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為?」柯鎮邦亦是站起來問道。
褚崢搖着頭,「一道靈掌自上而下,施掌之人根本就不在附近。」
聽到這個解釋,在場的人臉色均都一遍。要知道褚崢雖然只是剛入二品境,但是境界畢竟擺在這。
而敵人遙遠一掌便能當着褚崢的面把三品大成修為的東方沉給打成這樣,可想而知做下此事的人實力到底有多強。
「怪我,應該我陪東方他下去的。靈脈既然異變,便該知道可能有風險,怪我大意了。」柯鎮邦的臉色有些難看。
「柯老,先幫老監正看看吧,我無能為力。」褚崢嘆息一聲。
柯鎮邦立刻走到東方沉身邊,開始檢查起他的身體情況。
余乾這時候出聲問道,「褚公,剛才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嘛?」
褚崢道,「確定的一點是靈脈確實發生了異變,靈力裏面竟然夾雜着陰靈之氣。就是不知道是自發的還是人為的。
之後老監正又去細細查了一下,好像就在有猜測的時候那道黑掌便襲擊而來。」
余乾問道,「所以說,很有可能是老監正他發現了什麼才受人毒手?」
「不排除這個可能。」褚崢點頭道。
「那也就是說,這裏面人為所為的比重占的更大,而且一直有人在監視那裏。否則不可能這麼及時出手,畢竟你們下去沒有多長時間。
最關鍵的是,這人的實力絕非尋常的二品修士。」余乾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嗯,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褚崢贊同道。
而一邊的李洵和齊甲清兩人對視一眼,均都再次保持沉默下來。
這時,一邊的柯鎮邦徐徐的站了起來,臉色異常難看的說道,「東方他的神府充斥着極陰之力。
很難纏,根本無法暴力驅除。若強行抽離只會傷及他的神府從而危及性命。
但若是不管,這些極陰之氣也會慢慢的蠶食神府,最後亦是會丟了性命。我暫時無解決的辦法,只能強行用修為壓住這些極陰之氣。
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得想辦法根除。不僅是要救下東方的性命,而且那陰脈發生異變的事情很有可能他也知道什麼。」
「朕讓空如大師過來一趟,他是佛門中人,或許對這陰靈之氣有解決的辦法」
柯鎮邦稍稍頷首,然後臉上湧上憤怒之色,「藏頭藏尾的小人,老夫前去會會。」
說完,柯鎮邦他直接化作一道驚鴻沒入地表,一看就是去靈脈那邊找人去了。
速度之快,褚崢連阻止都來不及,其他人也愣了一下,但只能無奈的看着這個事實。
柯鎮邦人就這樣,是個嫉惡如仇的火爆老頭。
此時,一邊的余乾走到東方沉身邊,將手搭在對方的額頭之上,然後將靈力沉浸進去看着對方的具體情況。
其實在剛才聽到陰靈之氣這四個字的時候,余乾就知道自己大概能幫忙,畢竟靈籙最好的就是這一口。
而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在余乾探查到東方沉的神府的時候,裏面雖然駁亂不堪,傷勢極為嚴重。
但是游離其中的極陰之氣靈籙完全能吸收。
傷勢不能拖,余乾不再遲疑,立刻驅使靈籙替東方沉療傷。
極陰之氣雖然厲害,但是好在數量不算特別多。
片刻功夫之後,余乾直接把這些極陰之氣全都拔除,並且未傷及東方沉神府分毫。
昏迷之中痛苦的東方沉臉色此刻也慢慢的舒緩下來,當然,甦醒倒是不會這麼快甦醒,神府畢竟受損嚴重,還得需要專門的醫師治療。
旁邊人看見余乾好像三下五除二的就治好了東方沉的樣子,都不由得有些詫異。
要知道,這柯鎮邦都束手無策的。余乾竟然妙手除之,此刻的余乾又再次讓這些人看不透的。
但是也沒說什麼,畢竟余乾之前干下的事情每一件都更驚駭過這一件。
「接下來只要讓靠譜的醫師治療一下老監正的神府傷勢,想必就能甦醒過來,到時候或許就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當然,我建議讓老監正回大理寺治療,我們也好保護。畢竟剛才在靈脈那邊偷襲的人大概率就是衝着老監正的,不能再把老監正置於險地。」余乾站起來說了一句。
「嗯,確實該如此。」李洵頷首同意道。
接下來,房間裏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他們都在等魯莽老頭柯鎮邦回來再說。
要是真能逮到那位賊人,那一切都簡單了。
約莫一刻鐘之後,房間內的空氣稍稍波動起來,柯鎮邦的身影慢慢浮現出來。老人家的臉上掛着肅然之色,大概就知道空手而歸。
「底下並無任何賊人蹤跡,我幾乎是繞着靈脈跑了一大圈,沒有任何發現。」柯鎮邦環顧他人,說了一句。
「無妨,賊子狡詐,現在要緊的是把老監正治好。之後便由大理寺和欽天監共同調查這靈脈變化的內里原因。
朕也會讓空如大師一起幫忙調查,大師佛門高僧,對這陰靈之氣說不定有克制之力。」李洵拍板道。
「是。」余乾等人紛紛抱拳。
而後,余乾和褚崢以及柯鎮邦兩人先行帶着東方沉回大理寺了。屋內就只剩下李洵和齊甲清兩人。
二人均都沉默半晌之後,最後還是齊甲清先開的口,「陛下,靈脈一事,可是禁地那邊開始行動了?」
李洵微微嘆息一聲,「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大可能是這樣的。眼下大齊能做到剛才那件事的人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可不是按時間來算,還有小半年不是?」齊甲清問道。
李洵回道,「或許行動提前了,我們這邊也隨時做好準備。」
「陛下,容臣冒昧一問,那位知道陛下你現在的抉擇嘛?或者說有懷疑過陛下你嗎?」齊甲清臉色肅然的問着。
李洵輕輕一笑,「這點已經不重要,無論對方作何想,他們計劃推進的腳步不會斷。至於跟朕,朕只能說對方提防大於信任。」
「那那位現在從靈脈這種地方先動手豈不是打草驚蛇?這靈脈變化遲早會引起我們的主意,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齊甲清沉吟道。
「這亦是朕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朕便不敢確定。」李洵回道,「總之,徹查靈脈一事是必然的。」
齊甲清贊同的點了下頭,然後看了一眼門外,遲疑道,「陛下,這件事還不讓大理寺的人知道嘛,以後事發了再說,臣怕到時候不太好對柯老他們交待。」
「現在說了,不可控因素增加了許多。」李洵又微微嘆息一聲,「大理寺以高度自治的形式延續了這麼多年。
其實很多時候,在面臨抉擇的時候,或許會做出某些不太好的決策。」
「陛下是擔心大理寺的人在大是大非上歪屁股?」
「那倒不是。」李洵笑道,「朕相信,天底下的人誰都會歪屁股,唯獨大理寺的除外。但也正是如此,朕擔心他們處事過於剛烈。
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所以,朕覺得需要再等等看,等個合適的機會,等個完美的契機。」
「臣知道了。」齊甲清輕輕點頭,不再問話。
另一邊,余乾三人一路沉默的帶着東方沉離開皇宮。等出了皇宮之後,柯鎮邦突然問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陛下有事在瞞我們?」
「陛下自有考量。」褚崢回了一句。
「你呢?」柯鎮邦轉頭看着余乾。
「啊?」余乾愣了一下。
「我剛才的問題。」柯鎮邦再說道。
「這...」余乾想了想,直接當場學起褚崢的說辭,「陛下自有考量。」
「你小子再滑一點?」柯鎮邦瞪着余乾。
後者尷尬的笑了笑,「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柯鎮邦冷笑一聲,「真當老夫瞎不成,你剛才一直眼神思慮的瞧着陛下,一路上還鬼鬼祟祟的看着地面。
怎麼,地下有寶藏啊?還是你小子到底發現了什麼而不告訴我們?」
褚崢也補充了一句,說道,「你剛才確實有點怪,一直瞧着地底下,到底為什麼?」
余乾環顧四周,最後遲疑的說道,「我也不瞞您二老,剛才剛入宮的時候確實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地下有什麼東西看了我一眼。
但是我不敢保證是人是鬼,所以就覺得很奇怪。」
「老夫怎麼沒有感覺?」柯鎮邦不解道。
「可能是柯老你上歲數了?」余乾反問着。
柯鎮邦頓時滿頭黑線,找不到理由反駁。一邊的褚崢卻說道,「你的實力不會無緣無故的產生錯覺,你能確定嘛?」
「確定。」余乾篤定的點着頭,而後假裝隨意的問道,「對了,我之前就一直聽說咱們皇城裏有個禁地,會不會和那玩意有關?」
「你是從何得知這件事的?」柯鎮邦眯着雙眼問道。
「就之前和文安在宮裏閒逛的時候,有處地方不讓進,說是禁地。就隨意聯想到這件事,沒什麼別的原因。」余乾老實人模樣的說着。
「要說這皇城底下的禁地,其實倒是有聽說過這樣的風言風語,但那也只是不確定的事情罷了。」褚崢解答了余乾的這個問題。
「您二老沒有向陛下確認這件事嘛?」余乾奇怪道。
「不曾。」褚崢搖頭道,「之前倒是側面問了一下,被陛下敷衍開了,之後便沒問過。」
「這禁地的年頭蠻久了,您二老不知道那就是說之前的大理寺一直都不知道?」
「大概是這樣的。」
「那我能回答柯老你剛才的問題了。」余乾聳聳肩,「陛下或許確實有事瞞着我們。」
柯鎮邦和褚崢對視一眼,均保持沉默。
余乾繼續道,「陛下為何要瞞着我們?」
「行了,別想了,陛下自有考量。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查清靈脈的事情。」柯鎮邦很是雙標的說出這句話。
三人也就停下了關於這件事的猜測,等一起把東方沉帶回大理寺之後,便自己開始安排着手調查靈脈的事情。
由於靈脈下面現在還是充滿很高的危險性,所以這件事並未對寺里的人聲張,也沒讓寺里的人摻和進直接調查的範疇里。
兩老一少,大理寺現在的三根頂樑柱撐起了這件事的調查。
三人輪流來,為了安全着想,每次兩人一組調查着這靈脈的每個角落。
可是幾天下來,沒有任何收穫,可以說是把靈脈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收穫。最重要的是他們還釣魚了一次,看看能不能讓那黑掌再次出手。
但是很遺憾,之前褚崢遇到的那一道黑掌再沒有出現。
靈脈這邊一下子又恢復靜悄悄,若不是還有陰靈之氣,就仿佛之前就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第四天的時候,療傷堂那邊才傳來消息說是東方沉的傷勢差不多治療好了,估摸着很快就能恢復理智。
余乾他們第一時間全都趕過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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