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重兵把守。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凌永和冷笑了聲,目光落在那些守衛的身上。
巡邏兵跑了,現在他們只需要面對這些守衛就行。
「走!」
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機會,凌永和自然不會放過,揮揮手,率先向着糧庫衝去,
樊廣赫等人連忙跟上。
偷偷的幹活是不可能的,唯有強闖。
至於放了火以後如何,眼下誰也想不了那麼多。
若不燒掉遼軍糧草,整個風門關都將生靈塗炭。
「殺!」
暴露行蹤後,凌永和直接揮手。
「敵襲!」
那些守衛反應卻也很快。
只瞧見凌永和等人,眼中便有殺意爆發出來。
他們持着兵刃沖向凌永和等人。
周圍的守軍也都向着這邊聚攏過來。
兩方人馬很快廝殺到一起。
凌永和等人邊砍殺,邊埋頭往裏面沖。
這些守衛都只是普通的兵丁,根本抵擋不住。若非是不斷有人衝過來援助,估計短短几分鐘時間就會被擊潰。
而即便一直有人跑來,卻也仍是擋不住凌永和等人。
這讓樊廣赫等人的臉上都露出激動之色來。
勝利似乎就在眼前,遠比想像的要簡單。
只要衝進去這糧庫,到時候找地方放火,就能大功告成!
混亂中,他們卻是沒有注意到,另外三處的動靜在這短短時間內已然消弭於無形了。
「哈哈!」
一聲狂笑猛然響起。
有身影忽的出現在糧庫那極高的圍牆頂端,雙手持刀,殺氣騰騰,「四皇子早說你們這些渝豬會在被燒了糧草以後以同樣的方法來報復,哈哈,果真是料事如神啊!」
說罷,他直接從高牆上往下掠來。
宗師高手!
一時間,凌永和等人臉色都是難看到極致。
有人不自禁瑟瑟發抖。
之前一腔熱血,只覺得前面縱然有千難萬險也不怕。而現在,可是實實在在的死亡危機擺在面前。
有一種叫後悔的情緒開始在心頭蔓延。
哪怕是樊廣赫,此刻心裏頭也不禁是回想起當初在京都花天酒地,揮金如土的日子。
這……就要死了麼
「你們快走!」
凌永和這時扭頭對樊廣赫等人低喝了一聲。
真有人向着後面看去。
只隨後,臉色變得更為蒼白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人出現在他們的後面,手裏提着刀,臉上掛着猙獰的笑。
只怕又是一個不下於宗師境界的高手。
那狗日的四皇子!竟然在這糧庫安排了這麼多高手。
「啊!」
只一愣神的時間,已有慘叫聲起。
那從牆頭掠下來的遼國宗師已然掠到人群前面,只輕飄飄一刀,便將一個四品武師削了腦袋。
翟陽州等人霎時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背脊。
「慢着!」
就這時,凌永和猛地喊道。
他雙眼直勾勾盯着前面那個宗師,忽然扔掉了手中的刀,「我要見你們這裏最大的那個人!」
「將軍!」
有人驚呼出聲。
扔掉兵刃,這可是投降。
「閉嘴!」
只這個武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凌永和冷聲喝住,「都給我把武器扔了!」
斗下去,必死無疑。
投降,興許還能夠有活着回去大渝的機會。
翟陽州、尹玉堂、孫宇亭等人都深深皺眉。
但到底,還是都相繼扔下了手中的兵刃。
雖然內心屈辱,但當熱血被恐懼壓制,在死亡的面前,這些都算不得什麼。
沒誰願意死在這異國他鄉。
正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哦」
那遼國宗師微愣,繼而饒有興致道:「看樣子,你的身份在渝軍中並不簡單咯」
凌永和冷哼道:「我是風門關副總兵凌永和!」
「副總兵。」
遼國宗師砸吧砸吧了嘴,「也算不錯了。」
然後衝着那些兵丁道:「將他們都綁起來,隨老夫送到城主府去!」
「是!」
一眾兵丁連忙湧上來,將樊廣赫等人都捆了個結實。
……
又是一夜過去。
興慶郡興慶府。
做為興慶郡主城,興慶府自有一股子熱鬧氛圍。只這熱鬧,到底還是不如內地許多城池。
這是個靠天、靠地吃飯的年代,如興慶郡這樣環境較為惡劣的地方,註定沒法擁有如沿海地區那樣的繁華。
「八百里加急!」
「軍情!軍情!」
一行共六騎,自官道遠處而來,帶起無數光塵。
他們一路快馬加鞭,一邊呼喊不止,連喉嚨都嘶啞了。
路上的行人忙不迭分分讓開。
「這是出啥子事了該不會是打仗了吧」
等這隊騎兵過去,便展開了討論。
「只怕是的喲,你們剛剛瞧見沒有,這幾個騎兵都是滿臉的焦急,除了打仗,還能是別的什麼事」
「是呢是呢!只怕是遼軍殺過來了!」
「……」
一股慌張的氣息就這樣慢慢蔓延開去。
而那隊騎兵,已經衝到了城裏去。
他們背負令旗,又是軍情緊急,看門的城防士卒壓根就不敢阻攔。
「軍情急報!」
很快,這一隊騎兵便到了興慶府西北禁軍經略衙門。
大渝西北禁軍經略使、開國郡公、驃騎大將軍,最近又被賜封異姓王的許師道,尋常時便是在這裏辦差。
到了這門口,縱然是傳報軍情的,也得被攔下來。
有將領模樣的人出來問了幾句,只聽說遼軍大舉進犯風門關,已是變了臉色,連忙領着人往裏面跑去。
直到二堂。
有一群將領正在裏面議事,
才在外面,就可以看到裏面一個個都是正襟危坐,氣氛里透着壓抑。
「報!」
那領路的小將在門外駐足,「有風門關急報!」
「傳。」
裏面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
堂內首座上,一個兩鬢斑白,穿着和尋常富貴老翁沒什麼兩樣的老人淡淡擺了擺手。
眾將的目光都往外面掃來。
「進去。」
那領路的小將回頭,低聲說了一句。
幾個騎兵匆匆跑進大堂。
只打眼一瞧,就能知道屋內誰最大。
再看那擺在老人案桌上的虎符,心裏更是有數,被樊嵊喊做「阿沁」的親兵登時叩地喊道:「風門關告急!請王爺派兵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