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邀月,就是沉不住氣,這程似錦不管如何,是國公府出去的女兒,再不濟,那也是姓程,不管是得罪了裕王,還是沒有才藝,那都是丟了國公府的臉,可這個邀月,只要一對上裕王,就什麼都想不到了!
程似錦眼一沉,這個程邀月,可真是個戀愛腦!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程似錦只能硬着頭皮,「既然這樣,我就給大家作首詩吧!」
切,不就是才藝麼!跳舞也不是不會跳,只是這探戈倫巴怕嚇着大家啊,彈琴也不是不會,只是鋼琴也沒有啊!至於畫畫,她很怕漫畫畫出來,她們看不懂嘛!唱歌,這種高雅藝術,沒有伴奏很容易破音的好不好!所以,背詩吧,上下五千年,唐詩三百首,隨口就可以來幾首。讀字閣 m.duzige.com
「噗」突兀的笑聲,程邀月捂着嘴,「六妹妹,記得從前祖父還在的時候,教你寫字都寫不好,你居然還會作詩?」
程似錦眼皮一掀,懶得理會這個戀愛腦,閉眼冥想了下,眼一閉,幾百首詩就在腦子裏飄來飄去。
這番模樣,落在眾人眼裏,以為她是在認真想!
可是落在國公府的幾人眼裏卻是各有心思!
程映雪只能無奈的搖頭,程邀月的眼裏是幸災樂禍,程清泉老臉掛不住,只能低下頭去,而坐在程清泉身邊的程凌楚則是十分好奇的看着她!
不僅程凌楚好奇,宋景琛和宋景陽也十分好奇,就連宋景哲,也滿是期待的看着程似錦!
宋景芝則是很不解,明明錦姐姐唱歌很好聽,她為什麼不唱歌,要作什麼詩!
「十輪霜影轉庭梧,此夕羈人獨向隅。未必素娥無悵恨,玉蟾清冷桂花孤。」眼一睜,張口就來!程似錦搖頭晃腦的念完,覺得這首詩實在是太貼合她現在的心境!
「好詩!」宋景陽忍不住高喝了一聲。
宋景琛看着程似錦,微微皺眉,她很孤獨嗎?
「哼誰知道在哪兒偷看來的詩!」程邀月很是不屑,認定她這詩就是偷看來的!
聲音不大,但程似錦聽到了,眨了眨眼,道,「正好今兒興致來了,就再背再作幾首!」
裝模作樣的來回走了兩步,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停了大約一瞬,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又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一口氣念完,突然頓下來,不對不對,這首鵲橋仙是七夕的,念錯了,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一回頭,發現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有意外,詫異,震驚,還有不甘和嫉妒
程似錦挑眉,嗤,我這還沒開始呢!要是我再努點力,背它個幾十首,怕嚇死你們!
宋景陽深深的看着程似錦,不禁也有些意外,與流雲回的消息,不相符啊!不禁笑着道,「錦嬪娘娘果然是深藏不露,才華橫溢令臣弟佩服!」
程邀月眼裏滿是不敢置信,也充滿了嫉妒和不甘,認為她定是有高人指點了,不顧程映雪朝她使眼色,不管不顧的道,「六妹妹作詩倒是長進不少,不知跳舞可否有所進步?」
程似錦不高興了,這還沒完沒了?臉一沉,還沒開口,就聽宋景琛慢悠悠的道,「錦嬪去瞧瞧太后吧,今日中秋,太后卻抱恙,朕知道上回也是你侍疾有方,今日你再去瞧瞧罷!」
一晚上都不在狀態的越心蘭頓時臉色變了變,還沒來得及攔,就聽見程似錦道了一聲,「是!」乾脆果斷,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試探的朝皇上輕聲道,「皇上,不如,臣妾也去看看吧!」
宋景琛看着越心蘭,「皇后作為一國之母,如何能離開!任何人都可以不在,皇后不能不在!」
越心蘭一聽,面上浮現喜色,這是在強調自己的重要性呢!斂下眸子,或許自己是看錯了
程似錦一走,留下程邀月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程映雪暗恨程邀月沒有腦子,皇上這明顯是不悅了!
出了廣雲殿,程似錦長噓一口氣,四下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元春和小全子在哪兒,不管了,先去永壽宮看看。
邊走,邊踢着石子,不管怎樣,今兒承了宋景琛的情,程邀月那個蠢貨,想讓自己跳舞,好出醜,也不想想自己姓什麼!自己好歹是進了宮的人,也不找下家,那程映雪也許了人家,可她還是待嫁閨中,不知道自己丟了國公府的臉對她有什麼好處!只能說,蠢是真蠢!
今兒見了國公府那三個小姐,總得來說,程映雪最聰明,有點頭腦,就是太傲氣!程喚雲心眼最多,最會演戲,這個程邀月就是又蠢又笨又自以為是!
回想了半天,腦海里也沒有程清泉的模樣,雖然想不通為什麼幸玉和媽媽一模一樣,但自己都能從二十一世紀穿到這個不知道什麼朝代的古代來,有個和媽媽一模一樣的人也就不怎麼稀奇了!
嘴裏碎碎念,腦子裏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永壽宮外,平日裏宮女丫鬟人來人往的宮裏此刻安靜的有點可怕,程似錦一路走進永壽宮,來到太后寢殿外,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往殿內看了眼,門關着,裏面隱約一點點橘黃的亮光,想着太后是不是抱恙早早的睡了,轉身準備離去!
腳步剛一抬,聽見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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