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意冷笑:「放心!我會睜大的眼睛看!」說着睜着一雙圓圓的美眸等待着。
「那好,我就讓你看看你對我造成的傷害。」
謝傅說着開始寬解衣帶,秋如意見了眼睛眨了一下,這個李少癲該不會真剝了讓我看吧,諒你也不會這麼無恥。
兩人無聲較量着,直到謝傅脫下裏衣,赤着上去,秋如意卻轉過身去,女人骨子裏自帶的矜持讓她輸了一陣。
「看清楚了!」
秋如意嗔罵一句:「無恥!」
謝傅手按在她的雙肩上,要將掰過身來看,秋如意掙扎道:「不看了!」
終究拗不過謝傅的力氣被他掰轉過身來,謝傅立即轉過身去,秋如意看見他背後密密麻麻的鮮艷捉痕,忍不住撲哧一笑:「活該!」
很快卻被後背上鮮明的傷疤所吸引住了,很難想像他溫潤如玉的外表,內在競藏着這些。
「看清楚沒有,有沒有傷害到我,你數一數捉了幾條?」
秋如意似乎理屈,沒有出聲,謝傅又問:「數不過來吧?」
一隻光滑細膩的手印在謝傅的背後,緊接着沿着那些舊傷疤溫柔如水的輕撫起來,似乎在撫慰着曾經所受到的傷痛。
溫柔的聲音傳來:「我以後沒見你身上有這麼多傷疤?」
謝傅笑道:「你我都多少年沒見面了。」
秋如意輕道:「也就幾年而已。」手繼續輕撫着,她是個女人,也有柔情。
謝傅卻突然走開,重新穿上衣服,秋如意噯的一聲;「幹嘛?」
「沒幹嘛,看完了,穿上衣服?」
「就不捨得讓我多看幾眼?」
「有什麼好看的?」
「至少我知道」秋如意欲言又止,停頓了一會終究把話說完:「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
這會謝傅已經穿上裏衣,問:「和你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嗎?那為何她心頭會隱隱作痛,就好像就好像
想着驟然繃容:「以前是沒有,現在有!」
謝傅最怕的就是扯上複雜關係,他家裏的事還理不清楚,怎能還能加上秋如意這一條,一邊穿上直裰系上腰帶,一邊像個無賴說道:「如意,別讓我小看你,動不動就委身相托?」
儘管秋如意從來沒有糾纏謝傅,在他身上尋獲一個身份的打算,但謝傅這話激怒她了,冷笑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不會讓你小瞧呢?」
「自然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謝傅賠笑:「別誤會。物來則應,去則不留,只是不想你繼續過的這麼辛苦,你本是不俗女子,自然不該被俗規俗念所拘束。」
聽他這麼一解釋,秋如意氣倒消了一半,嘴上卻道:「這麼說,我這些年的苦都白挨了。」
謝傅笑道:「話不能這麼說,人要成佛,需經過布施、忍辱、持戒、精進、禪定、般若,總不能一下子成佛。」
秋如意嫣笑:「也不知道我做不做的到。」
「你一定做得到。」
剛才的對話是為了找回曾經知己的感覺,現在目的達到了,秋如意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糾纏你的。」
謝傅嘖嘖贊道:「不愧是朱門明月秋如意,果然超凡脫俗。」
這時謝傅已經穿好衣服,秋如意道:「不管如何,昨晚多謝你了。」本質是什麼,本質就是謝傅在幫助她,解救她。
謝傅笑道:「舉屪之勞而已。」
秋如意嗔惱的打了他一下:「混蛋。」
謝傅呵呵一笑,秋如意嗔聲回懟:「我就當逛了回南院,找了個小白臉。」
謝傅訕笑:「可別上癮了。」
「混蛋李少癲,你找抽是吧。」
秋如意罵着抬手要打,謝傅避躲,秋如意便追了上去。
這場景很是熟悉,以前謝傅去她的綠野齋,基本每次都會弄出事來,惹的秋如意對他動手,像對小玩伴在房間裏追逐打鬧起來。
兩人的關係其實勝過一般知己,彼此信任,沒有太多的男女之防,也沒有太多的扭扭捏捏。
謝傅被追的上了榻,嘴上說道:「別追了,別追了,再追就一起上榻。」
謝傅雖然經常上她的榻,但是謝傅如果上了,秋如意就絕對不會上,便是連在床邊坐下都沒有過。
因為潛意識裏明白,再如何打鬧都知道邊界感在哪裏。
謝傅也是料定秋如意會停下來,榻上就是絕對安全之地。
怎知這一次秋如意卻追了上去,然後兩人就撞在一起,秋如意趴壓在謝傅身上。
當身體接觸在一起的瞬間,畫面就定格了,兩人都動也不動。
謝傅感受到她身段的曲線玲瓏,身體一下子就僵繃着,秋如意是個不折不扣的的絕色美人,身段勾人,纖軟的腰兒微扭就像一朵搖曳生姿的芙蕖,
豐潤的胸圃讓鵝黃春裳變得生機活潑,如芙蕖飽美花瓣顫顫動人。
秋如意本來臉紅,見謝傅臉上漲色,心中莞爾,李少癲你也不過是個男人,天底下就沒有不吃腥的貓。
微微頷首,微笑近距離看着謝傅,剛才因為追逐,幾縷長發像不聽話的小葉子飄在她的臉頰便,讓她優雅恬靜的模樣添了幾分俏皮味:「小白臉,你不要上癮才是。」
謝傅應道:「因為好而貪,所以才要止和制。」
秋如意問:「不然呢?」
「不然就要生出孽果來。」
「那我非要呢?」
說着嬌艷欲滴的紅唇就輕輕親了下去,她從來沒想到親一個人是這麼自由隨心。
當印下去卻是察覺到是謝傅的手背,秋如意臉色立即難看起來,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謝傅依然笑嘻嘻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玩歸玩,鬧歸鬧,可別來真的。」
秋如意難看的臉生硬露出一絲笑容,譏笑道:「你這小白臉還蠻清高的嘛。」
人在謝傅身上起來,本想起身找個地方坐下,可這屋子連張椅子都沒有,便在床沿坐了下來。
謝傅也起身坐下,在她旁邊坐下,安靜了一會之後,開口說道:「我聽萍姐說,剛才你和我堂兄在一起?」
「是哩。」
「那我堂兄呢?」
「累了。」
謝傅疑惑:「累了?」
秋如意嫣笑:「你以為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生龍活虎?」
謝傅動容:「什麼意思!」
秋如意見他表情,有一種報復的快感,故意模稜兩可道:「我就是那個意思。」
謝傅端容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跟他已經」
秋如意微微笑道:「他確實如你所說端莊正直,你們兩兄弟各擅勝場。」說着故意嘆息一聲:「唉,確實讓人難以選擇。」
「誰讓你去招惹他的!」
秋如意見謝傅臉臭的要死,心中掠過一絲歡喜,嘴上漫不經心道:「與你何干?」
「秋如意,我不准你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秋如意笑嘻嘻道:「少癲,你是吃醋了嗎?」
「放屁,你跟任何男人搞在一起,我都不會吃醋,但是你跟他就是不行!」
這是什麼話,幾同一記猛雷擊在秋如意身上,讓她受到極大的傷害,嘴上故意笑道:「我秋如意也不是隨便的女人,要找也是找一個正經的男人,謝禮就很不錯。」
謝傅苦着臉道:「如意,不行啊。」
秋如意撥開謝傅落在她肩膀的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就挺喜歡他的。」
「你放屁,你們才剛見面就說喜歡,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這是需要長時間的彼此了解。」
秋如意此刻就喜歡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模樣,煞有其事道;「幾年前我就對謝禮印象很好,而且你不是常跟我說,你堂兄為人如何如何,我接觸下來之後,確實如此。」
謝傅哎的一聲。
秋如意繼續道:「這麼多年我受浮龍之軀的苦,難得我真正喜歡上一個男人,少癲你難道不該祝福我嗎?」
謝傅脫口而出:「祝福個屁!」
秋如意咯的一笑:「若是我能成為你嫂子,咱倆以後可要注意分寸禮儀,可不能太隨便了。」
秋如意就是要讓謝傅感受一下,失去某些東西的滋味。
謝傅正色道:「如意,你聽我說,我堂兄有個未婚妻,他們兩個馬上要成親了。」
「額,我知道了,那個女子叫採薇。」
謝傅錯愕:「知道你還往上湊!」
秋如意淡淡道:「他們不是還沒有成親嗎?」
「你這樣會破壞他們的。」
「他們之間若是情比金堅,如何會受我破壞?」
是啊,他們要是情比金堅又怎麼會受人破壞,嘴上卻道:「反正就不准你在他們兩個之間插上一腳。」
秋如意輕輕一笑:「少癲,你管的未免有點多了。」
謝傅直呼其名:「秋如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哦,如果我不吃敬酒,你奈我何?」
「我會」
謝傅狠話終究說不出口來,畢竟是多年的知己好友,而且這事他卻是不佔理,愛誰是秋如意的自由。
秋如意伸手去托住謝傅的下巴,嫣笑:「嘖嘖,少癲,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英俊,其實你們兩個我都挺喜歡的。」
謝傅感覺像吃了一隻蒼蠅那麼噁心,罵了一句:「賤人!」
謝傅越這樣,秋如意越開心,咯的一笑:「哦,我是賤人,那你是什麼,家中已有兩名嬌妻,還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豈不是賤人中的濺貨!」
「秋如意,你到底是怎麼樣,故意噁心我是吧?」
秋如意咯咯一笑:「少癲,你是非要管我是吧?」
「這事我非要管!」
「除非你有資格管我!」
謝傅掐住她的下巴,眼神逼逼,秋如意毫不示弱,美眸充滿挑釁。
突然間,謝傅就勾手露出她的腰肢,對着她動人的檀唇文了下去,霎時間唇齒相依。
這種事再來多少次,秋如意都無法抵擋,何況親她的男人是她的意中人。
一文之後,秋如意雪頰已經染上紅暈,艷若桃花。
謝傅問道:「現在有資格沒有?」
秋如意咬唇倔強說道:「還沒有!」
謝傅將她放倒,長裙一盪,微微逸出裙腳的一雙筆直微潤的雪腿撩人心弦,人就壓了上去,反正都有一次了,就當再幫她一回。
秋如意呀的一聲:「少癲,你好蠻狠啊。」
她並非矯揉造作,故意勾引,實是情真而發。
謝傅手覆上她這顆芝蘭玉樹上最飽美的果實,問道:「現在有資格管你沒有?」
「有點,但還不是完全夠格?」
謝傅手開始去解她系帶,嘴上問道:「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秋如意咯咯發笑:「還說沒吃醋,你們這些臭男人,明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要爭着搶着。」
謝傅手上有動作,秋如意立即噯的嗔怪一聲。
謝傅再問:「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喜歡你。」這是秋如意的真心話,只不過是她願不願意說出口罷了。
「為什麼?」
「因為你夠壞,好了吧。」
「是嗎?」
謝傅一件件摘除她身上的偽裝,當最後一件小衣到了手中,他還顯擺的在手中晃動,訕笑:「這是什麼?」
秋如意已經羞的連自己耳根都通紅了。
謝傅笑道:「這是朱門明月秋如意最貼身的小衣,讓無數男人瘋狂着迷的東西,卻為何如此輕而易得?」
秋如意嗔罵:「混蛋,你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謝傅哦的一聲,低頭一嗅:「一文不值嗎?不知道誰跟我說過某人一雙羅襪都能值一千兩,這件小衣經過秋大家肌骨汗香滋潤,怎麼也得值個三千兩吧。」
「傻瓜,那我值多少?」
「你自然是能下金雞蛋的母雞。」
秋如意疑惑:「什麼意思?」
「從你身上脫下來一件就能換個幾千兩,我這輩子豈不是吃喝不完?」
「物以稀為貴,因為沒有才值這個價,滿大街都是,看你還能不能賣出去。」
謝傅哈哈大笑:「有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歸根到底還是人好。」
春日的夕陽跟着他的目光落在身上,秋如意全身暖融融的,卻如感到寒冷一般,慢慢收起雙腿,低頭抱膝着。
謝傅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就這般無聲的看着她。
這種無聲卻給秋如意帶來一種奇妙的感覺,終於抬起頭來,眼神帶着懇求弱弱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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