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邊怎麼沒有人?」
看着一號,二號,三號乃至五,六,七,八所有的通道門口都死靜死靜的連平時常見的那些黑市嚮導都消失了,唯有四號通道的門口有幾個悉悉索索的人影晃動,小金子就奇怪的問了一嘴,下意識的拽了拽一直牽着他手的安若,女孩安若依舊是低着頭一聲不吭的任由小金子牽着走,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正正好好遮擋住了她的臉頰。
「可可可能四號通道比較好走吧」
劉通說話都有些磕巴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馬濤注視着劉通的問。
「啊!有麼?沒有啊」
劉通顯得越來越語無倫次了。
此時劉通的內心正在做着最激烈的掙扎,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只有兩種聲音,一個聲音在呼喊着這些都是陌生人,根本不用在意他們,另一個聲音卻在呼喊着這些人救了你的命,千萬不可以恩將仇報,這兩個聲音困擾着劉通頭痛欲裂可時間卻是不夠用了。
眼看着馬濤眾人已經走過了2號通道口,距離4號通道越來越近,興許下一秒就會殺出一幫人將馬濤他們給團團包圍,然後一擁而上,劉通的雙手都在顫抖着。
將馬濤他們帶到4號通道那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小蘿蔔也就得救了。
劉通心中這樣想着,可一想到小蘿蔔,劉通心中又是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但是卻不由的想到如果今天在這做決定的是小蘿蔔這個十歲的孩子他到底會怎麼辦?
馬上就要到達4號通道的門口連,目光掃過外面站着的那些人,好像很有默契一樣,他們也都在打量着馬濤這一群人,劉通知道,這些可能都是之前那個叫環蛇的人的屬下,也清楚這些人要幹什麼。
「抱歉,那邊的通道今天都過不去,想要出去只能走這裏」
在馬濤剛剛走過3號通道的時候,一個留着板寸頭的男人一伸手攔住了隊伍前面打算繼續前行的馬濤與劉通。
「什麼那那邊不讓過了麼?」
咕咚一聲,劉通咽了口口水,知道,眼前這些人是打算將馬濤等人給引到4號通道裏面在動手。
「沒錯!要出去只能走這裏」
這時候,又有一人站了出來,劉通一看這不就是剛剛跟自己說話的那些人中的一個麼。
「怎麼?能不能走你這個本地嚮導居然都不知道,你還想不想在這幹了」
那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劉通說道。
威脅,提醒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劉通知道,這個人這樣說就是在提醒自己讓自己想辦法將人帶進去,否則後果不言而喻。
「是啊,那那咱們?」
劉通的內心都處於掙扎崩潰的邊緣,轉身看了眼馬濤。
「既然這樣,拿咱們就從這裏出去也一樣」
瞅了瞅攔截住自己的這個人,馬濤並沒有在意從哪個通道口出去,衝着他笑了笑就退了回來。
「請吧」
板寸頭冷哼一聲,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馬濤根本沒猶豫,大踏步往前就走,緊隨其後的小金子和高涵等人隨即跟上。
「你可以走了」
接着板寸頭把頭一扭,看向劉通冷冷的道。
劉通想說什麼,可面前的板寸頭眼睛一瞪,嚇得劉通又把話給咽回了肚子裏。
眼看着馬濤等人即將走到4號通道的裏面周圍聚集來的人也開始增多,劉通的腦海中再次浮現過這些人的種種,一次又一次的幫助,重來沒有看不起的眼光,和他們在一起的任何時間都是劉通這半輩子重來沒有經歷過的輕鬆愉快,而今天,這些難得一見的好人就要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葬送在此,難道自己要愧疚一輩子麼?
看着那些慢慢包圍馬濤等人的傢伙一個個流露出的笑,劉通緩緩握緊了拳頭。
算了!死就死吧!
有那麼一瞬間,劉通的渾身熱血上涌,這時的他腦海中什麼也沒想,只是不想他們因為自己而死。
「別進去!快跑!!!!」
伴隨着一聲咆哮,劉通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向他面前板寸頭的臉,可板寸頭也不是吃素的,臨危之際微微偏了一下腦袋,劉通這全力爆發的一拳就打了個空,也是他沒有打過架,將全部的賭注壓在了這一拳之上,拳頭落空,收勢不住,整個人就撲了個空,反被板寸頭一胳膊肘子狠狠的擊在了腦袋後頭,眼前一黑,劉通便暈了過去。
事發突然,看到馬濤等人即將走進埋伏好的4號通道,守在外面的所有毒牙都露出了一絲笑容,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始終老老實實聽從他們擺佈的垃圾嚮導會突然暴起打亂了原本的計劃,隱藏在角落的環蛇簡直都快氣炸了肺了。
「動手!」
這一聲喊並不是包圍馬濤他們的那些毒牙發出的,更不是環蛇發出的,反而是馬濤先一步開口吼了出來。
馬濤的吼聲還為落,高涵一把就拽下來背上的火焰槍搶先一步,對準包圍他們的那些人就是一輪火焰噴射。
高涵的火焰槍在這種空氣不流通還沒有風的地方發揮出來最強大的效果,橘黃色環形的火焰四散開來將這4號通道的入口處照耀的明亮無比,燈火通明,灼熱的高溫瞬間就席捲了開來,還未成型的包圍圈就此崩潰,在熊熊烈火的威脅下,他們不得不後退或者就近尋找掩體躲避火焰的燒烤,有些倒霉的被火焰沾染上片刻就將身上的衣物引燃,一邊發出慘叫一邊拼了命的在地上打滾企圖熄滅身上的火焰,可火焰槍噴塗出的可燃液體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熄滅的,只會越燒越旺。
「快走!往7號口沖!」
馬濤一見高涵一擊得手,成功擊退了那些傢伙之後立刻下令反衝鋒,同時抬起手中的半自動突擊步槍對準那些剛要抬頭的人開了火。
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
不斷噴吐着火舌的槍口射出一顆顆滾燙的子彈,刺破虛空,嗖嗖嗖響聲不斷,馬濤端着步槍開始掃射,與此同時,高涵呈現環形噴塗的火焰槍也跟着兜了回來,一同壓制。
小金子不敢耽擱,拽着始終低着頭的安若就走,同時用來福槍胡亂的對着4號通道裏面衝出來的人射了兩槍,直奔只有兩個通道相隔的7號通道口撲去,緊隨其後的姐姐回頭看了一眼負責火力壓制的高涵與馬濤,提醒他們快一點。
「該死!!他們居然早有準備!」
隱藏着的環蛇被火焰槍壓制的抬不起頭,狠狠的咒罵一聲。
「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垃圾並沒有說過我們埋伏的事啊?」
邊上的屬下同樣也被高涵的火焰槍壓制的抬不起頭,聞言一臉懵逼的道。
「那你去問他們好了!!」
環蛇早就氣爆了,接二連三的失敗大大的消減了他的自信心,同時也摧毀了他的尊嚴,唯有幹掉馬濤才能讓他從新找回尊嚴,在聽見自己的屬下問出這麼愚蠢的話語,當即氣的一把將他抓了過來,直接丟到了掩體邊,那人立刻就被火焰槍將這個人都點燃了悽厲的慘叫聲響起,響徹整個四號通道出口,沒過十幾秒鐘,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反擊,去把他給我幹掉」
看着身旁這些大眼瞪小眼的手下,環蛇怒吼着,也正在這時,高涵持續噴射的火焰槍沒有了燃料,火焰攻擊停了下來。
火焰一聽,光靠馬濤的半自動步槍根本壓制不住,敵人的攻勢開始反撲了。
原本隱藏在個個角落的敵人這時候已經全部露出了頭,各種各樣的熱武器開始阻止馬濤他們逃離,一時間,槍聲大作,嗖嗖嗖亂飛的子彈縱橫在人群中間。
4號通道到7號通道的距離只有區區不到二百米的距離,可卻是成了一道危險的封鎖線,所有修羅殿黑市的爪牙就像瘋了一樣開始重新包圍馬濤等人,而且對方人多,武器多,攻擊的頻率接連不斷,只衝到五號通道口的馬濤眾人頃刻間就被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也打的抬不起頭來,不得已,幾個人只能暫時躲藏在五號通道口處的鐵架子旁邊還擊,可這樣根本不是辦法,敵人在一點點靠近,時間拖延下去,等靠近到一定程度只需要扔出幾顆手雷或者火瓶一類的東西就能要了幾個人的命。
「不行!攻擊太猛了,根本沖不出去!」
小金子剛想探頭往出看看包圍上來的這些人距離他們有多遠就被一溜打在石頭牆壁上的子彈給嚇了回來。
「有煙霧彈麼?」
高涵看了看重新安裝好燃料的火焰槍問。
「靠!沒那東西,早知道要用我備上兩個好了」
小金子懊惱的說道。
「我還有三手雷」
馬濤放下背包,從背包來掏出來三顆手雷一人給了他們一個。
「我我不想死我」
這時候,一直被小金子拽着跑的女孩(安若)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正捂着腦袋一個勁的哭泣着。
「她怎麼辦?」
小金子向馬濤示意了一下,接着鬆開了一直死死攥着她的手,然後把手一翻,原來在他和(安若)的手腕處居然是被綁在一起的。
「她留在這死不了」
馬濤瞅了瞅還在哭泣的(安若)想了想又道「聽着!不先死就把這身衣服脫了,躲到角落裏去!」
因為不斷響起的槍聲影響,這話馬濤是吼着說的,效果確實管用,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哭泣的女孩(安若)趕緊起身就要脫衣服,三兩下就將自己身上穿着的作戰服給脫了下來,然後抬起了頭,如果有外人在這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女孩根本就不是安若。
密集的槍聲越來越急促,馬濤深吸一口氣,按開手雷的保險環,看也不看快速向外面丟了出去。
轟!
手雷爆炸,還伴隨着幾聲悽厲的慘叫。
馬濤知道,自己這算是暫時的打退了敵人的一次進攻。
「濤哥,這麼長時間了,若若還沒消息,會不會出事了?」
同樣躲在拐角的小金子握着手裏的來福槍有些擔憂的看着馬濤說。
「你還是先考慮考慮咱們自己吧」
高涵說完,也按開手雷保險同樣將馬濤剛剛遞給自己的那顆手雷丟了出去,不過這次並沒有傳來慘叫聲,顯然敵人已經學乖了,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馬濤一邊給自己的半自動步槍換彈夾一邊抽空看了一眼通訊腕錶,確實沒有發現安若的消息發過來。
「想辦法聯繫,她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
說着話,馬濤上好子彈直接將槍口伸出去對準外面胡亂的就是一通亂射。
「這裏的信號被屏蔽了」
姐姐卻突然說了一句。
這個消息對於現在的眾人來說簡直就有如一盆冷水。
「不可能!腕錶顯示還有信號的!」
小金子也學着馬濤的樣子將來福槍對準外面開了兩槍,然後低頭查看腕錶,發現腕錶顯示信號正常。
「我也顯示有信號啊?」
馬濤也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腕錶的信號一直是正常的。
「我也有」
高涵回答的賊簡潔。
「可我接收不到信號」
姐姐看着他們然後很肯定的說。
「不」
小金子剛想說話卻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緊接着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這幫混蛋是用的局域網!」
這裏的局域網並不是指電腦的局域網,但是道理差不多,就是將所有信號限制在一個極小的區域內的功能。
「小金子!想辦法儘快聯繫安若,要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馬濤當即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馬上!」
小金子也知道這件事拖不得,可想要破壞局域網封鎖必須找到封鎖設備,但是現在,幾個人連露頭都費勁甭說找局域網封鎖設備了,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要不我去吧」
姐姐看向馬濤,剛想接着說話,外面的槍聲突然停了。
「怎麼回事?」
馬濤有些發愣,不明白為何對方突然暫停進攻。
「你就打算向一隻老鼠一直這樣躲藏下去麼?」
一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們不也喜歡搞偷襲麼?我們彼此彼此而已」
一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變得神情凝重,雖然在現實中這個聲音確認是他們第一次聽到,但是這個聲音很讓人不爽,馬濤靠在牆上冷哼一聲回答道。
他可不打算就這樣傻呵呵的走出去,萬一被人暗算了那可太得不償失了。
「難道一個白銀榮耀的賞金獵人連站出來與我對話的勇氣都沒有麼」
陰陽怪氣的聲音又說道。
「想跟我說話,抱歉,你可沒有這個資格和我對話,叫姓嚴的來在說」
馬濤可不會中他的激將法,又將這個皮球扔了回去。
「將死之人是沒有這個資格見嚴先生的」
環蛇陰冷的目光盯着馬濤他們躲藏的那塊掩體說。
「最討厭說大話的傢伙,誰死還不一定呢!」
小金子快速伸出頭去往外面看了一眼,粗略一眼只能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長髮男人站在那裏盯着他們這個方向在看,並沒有找到局域網封鎖裝置的位置。
無奈的沖馬濤搖了搖頭,小金子確實沒轍了。
馬濤知道他盡力了,現在只能乞討去找戰車的安若和光叔能在發覺遲遲沒有信號的時候趕過來救援,為此,馬濤打算儘量拖延一下時間。
「想不到黑曼巴的環蛇居然也只是一個喜歡耍嘴皮子的存在,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真不知道姓嚴的是怎麼容忍你這樣的蠢貨跟在他身邊的」
馬濤的話讓環蛇霍然一驚,並不是因為馬濤的嘲諷而是因為馬濤知道自己,環蛇確信,自己僅僅是在城堡橋頭的時候遠遠的見過這個馬濤一面,但是自己的身份這個人又是從哪裏知道的呢?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想到這裏,環蛇突然開始覺得這個馬濤有些莫名的可怕,似乎在冥冥中總會有些特殊的人和場景在幫助他一樣,頭一次,環蛇竟然有一種錯覺,似乎在這個世界存續了百年的黑曼巴組織就在今天開始走向衰亡了。
「我不光知道你,,我還知道你們全部的計劃,不就是想要把我騙到那個4號通道裏面麼?就這麼點事居然難為一個十歲的孩子,現在我自己來了,怎麼樣?我知道的夠多的吧」
為繼續拖延時間,馬濤開始編排。
「不可能!」
環蛇眼中忽然閃現出一抹光芒,緊接着,看向一旁暈倒在滴一動不動的劉通,隨即向着他大步就走了過去在他的衣服兜里一陣亂摸,很快就摸出了一枚黑色的金屬球,這東西他認識,是組織里經常用道的竊-聽裝置,可緊接着他又在劉通的另一個兜里拿出來了一枚已經處於開啟狀態的通訊腕錶。
看到這塊腕錶,環蛇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原因,握着腕錶的手微微用力,整塊腕錶就咔嚓一聲碎裂開來。
沒錯,其實在旅館門口的時候,劉通和環蛇一見面開口,屋裏的馬濤眾人就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這塊腕錶是馬濤在跟劉通告別的時候偷偷放在他衣兜里的,時間上要比環蛇他們早,那時馬濤重重的拍了拍劉通的胳膊,這個動作就是為了掩護腕錶掉落他衣兜里時的觸感,本來馬濤就是想多個心眼有備無患,他是擔心劉通,沒成想,自己的一個小心謹慎居然換回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回報。
雖然馬濤眾人已經知道了此次離開是一個陷阱,但是他們必須離開,萬一那姓嚴的狗急跳牆事情根本不可控制,於是,眾人簡單的商量了一番就定下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由不引人注意的安若帶着光叔從旅館的後門先走去取戰車,這個世界的人幾乎都會一些戰車知識,駕駛戰車都沒有問題,就算是有也是技術熟練不熟練的區別,兩個人駕駛兩輛戰車,在牽引一輛綽綽有餘。
但是思前想去,光叔因為是後來的,從隊伍里消失可以理解,也不十分引人懷疑,但是安若畢竟是一直都在的,所以安若絕對不能沒有,或者長時間消失,但是這裏可是修羅殿黑市,有錢能使鬼推磨,馬濤等人一研究,決定找一個人假冒安若就行,這樣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來他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才有了開頭的一段。
馬濤等人早就知道了整件事情和計劃,也清楚劉通的難處和無奈,幾個人並沒有怪他,反正原計劃也是突圍,既然是突圍,那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就不用太在乎了,但是馬濤沒成想劉通會在最後關頭來這麼一下子,差點讓他也有些措不及防,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安若在一直接收不到信息的時候是否會前來救援。
想明白為何馬濤會知道這些的環蛇雖說生氣卻仍舊是忍不住心中感慨,機關算盡終是失敗,這也算是命吧,但是,你馬濤的命就是再好,今天恐怕也要交代在這,想到這裏,環蛇仰起頭哈哈大笑三聲,因為他這個動作,導致環蛇被長發遮蓋的那半張沒有皮膚的臉被露了出來,可還沒等他的笑聲結束,伴隨着一陣轟鳴之身響起,7號通道口的鐵門被一股巨力撞開,緊接着,一輛墨綠色的輕輕坦克戰車就從通道之中沖了出來。
這還沒完,一輛同樣是綠色的裝甲吉普車也沖通道裏面開了出來。
「我的車終於到了,感謝我的若若」
再次見到熟悉的2號吉普車,小金子興奮之極,但是隨即她就發現了吉普車開的歪歪扭扭,顯然,這技術根本不可能是安若的手,除了安若,在能剩下的不用猜小金子都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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