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短短數年裏,從一個普通的黑色組織混成一個龐大的國際犯罪集團,除了最高幹部雷蒙德·麥克維爾的領導外,還和艾扎克·韋斯梅爾的高執行力有分不開的關係。
儘管,今晚的天氣讓艾扎克想要罵娘,但他依舊準時帶着小弟們趕到了和本地社團以及謝立庭約定好的地方碰面。
很不可思議的事,原本在這種天氣總是喜歡改日再議的社團大佬和政界大佬們,這一次齊刷刷的沒有爽約,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艾扎克卻是覺得理所當然,因為他們是,就連五大流/氓都要忌憚的煉獄。
艾扎克完全沒有考慮過對方是有了和他們對抗的底氣,套用一部電影的台詞,艾扎克完全能夠對着在場的所有人說:不是針對你們中的某一個,而是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這次談判,或者說行動,艾扎克帶了二十個小弟,每個人身上三枚手雷,兩把手槍,兩柄短刀以及各自配備的一把擅長的武器。
雖然因為天氣原因,原本佈置的狙擊手沒辦法到位有些遺憾,但以現在的陣容,足夠碾壓本土勢力了——對一群只會動刀子的黃皮猴子動用手雷,真是有些大材小用。
「那麼,我就直說了,你們的議員有六成站在我們這邊,本地的社團也有超過半數跟我們混了,也就是說,除了在座的你們之外,整個夯抗,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裏,都是我們的勢力範圍了。是臣服還是死亡,你們自己選擇吧。」
艾扎克談判的方式很是霸道,也許在他看來,這跟本就不是一次談判,而是一次收編行動。他手下的小弟們在他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把手槍掏出來了。
這個行為讓謝立庭等人十分的憤怒,但在一聲槍響之後,他們就不得不冷靜了下來。他們實在想不到對方竟然會如此明目張胆的威脅,而且開槍的人甚至連消聲器都沒有準備。
「嗯,第一個看不見明天太陽的人誕生了,同時他也死去了。唔,果然和雷在一起呆久了,我也變得文青起來了嗎?這可真不是什麼好現象。」艾扎克大咧咧的將雙腳擺在了身前的做自上,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一晃一晃地擺動着。
「mr.謝,從你先開始表態如何?你的父親看起來很是悠閒啊,還能拿着牌玩。」
「人老了,年紀大了,玩不動了,就連二十四節氣都被不好了,所以啊,拿着一疊牌來提醒自己,明年這個節氣的時候,給你上柱香。不過你們西方人不信我們的神仙,所以,我就只能到你墳頭送朵菊花了。」
謝老爺子將代表着『清明』這個節氣的紙牌一撕,霎時間,屋子裏的溫度驟然一降,冰冷刺骨的寒風突然吹起,那些拿着手槍指着謝老爺子一行人的小弟,一個個手都被凍得青紫。
同時,在他們握槍的手腕出,一隻只漆黑的鈎爪浮現了出來,輕輕地搭在他們的手腕上之後,猛地一沉,二十隻手掌在寒風之中齊齊落地,化作無數冰屑。
與此同時,屋外猛地響起了一聲雷鳴,雷聲直將門窗震得嘎吱作響。在雷聲響起之前,艾扎克身下的椅子已經因為失去重心倒下,連帶艾扎克也摔倒在地。
可正是因為如此,艾扎克才比其他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最後那一幕,數只在他視線範圍內的手掌,落地成為碎冰屑的一幕!
一時之間,艾扎克的背後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打濕,明明屋子裏的氣溫是那麼的低,明明之前需要害怕的不是自己。可這一切都在那個老頭子撕掉一張紙牌之後,發生了逆轉。
一瞬間,艾扎克想起了偶爾看到的諾可斯十誡,其中的第五條,不允許有中國人出現在故事中。當時的自己似乎嘲笑半個世紀前的人們愚蠢無知,可現在他只覺得自己坐井觀天。
中國人,真特麼的有超能力!
自己為什麼這麼愚蠢,煉獄?在中國人面前他們算什麼煉獄,也許還抵不過屋外的一場暴風雨!
「雷,我們是在與什麼樣的敵人為敵?」艾扎克驚恐的想到,這一刻他無比後悔自己的貪婪、霸道。中國人講究殺人償命,看起來他今天似乎沒辦法活着離開了,可是,他不能輕易的死在這裏,至少,他要讓雷蒙德知道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一切。
東方市場的確很大,那美味的蛋糕也確實很誘/人,可是,那不是他們可以平常的,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企圖以暴力獲得利益,必將會被更為強大的暴力抹殺。
「撤退!」翻滾着爬起,艾扎克左手狠狠的拍了下自己顫抖着的大腿,右手掏出了一把沙鷹,哪怕沒有什麼用處,有武器在手也比赤手空拳讓他來的安心。
在站起身的同時,艾扎克用盡全身的力氣踢翻了身前的圓桌,在謝立庭等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的撤出了房間,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撤了出去,而是留下來三個斷後的。
失去了右手的他們也許撐不了多久,但房門就在他們身後,只要他們一個人能夠擋十秒鐘,那麼三個人加起來就能給艾扎克爭取三十秒。
三十秒,足夠艾扎克坐上車子離開這裏了!
······
「這一幕,是接客給肉絲話裸畫的場景,肉絲的脖子上帶着的是海洋之心,不過這可不是道具哦,詹姆斯·卡梅隆要求每一件道具都是真的,就連鑽石也是如此,所以這顆海洋之心是貨真價實的藍鑽。」
「唉,怎麼可能!」江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身後的林修,眼睛裏滿是迷離,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明白自己不應該這麼做,可不知道為什麼她依舊這麼做了。
靠在林修的懷裏,她身上的衣衫已經不能用凌亂來形容了,應該用羅衫輕解比較恰當一些。
「是真的哦。」手指拂過山丘,在山頂的果實上輕攏慢捻,似乎是在感受果實的成熟程度一般,林修咬着江漣的耳朵,吐着熱氣說道:「這顆鑽石名為希望,中四十五點五二克,具有極其罕見的深藍色。而且,它雖然名叫做希望,但卻總是給主人帶來厄運。雖然最後它的厄運只說被破解,但炫耀財富和修飾嬌美的裝飾品了,而是科研用的標本。」
「科研?」
「是啊,再美麗的寶石,沒了欣賞它的人,最終的也只能被用於研究。所以,像你這樣美麗的寶石,應該被仔細欣賞。」
衣衫滑落,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手臂似乎因為空氣的寒冷而泛起了小小的疙瘩,可皮膚上抹不去的紅潤卻是在訴說着主人此刻的灼熱。
「那麼,美麗的寶石,你,欣賞過幾枚?」
「······」這一句話讓林修如遭雷擊,因為長期的沉睡之後,一直渾渾噩噩的記憶似乎被江漣這樣簡單的一個問題,交出了一絲漣漪。
良久,林修摟住了懷裏的江漣:「其他世界我不能保證,但是在這個世界,你是我欣賞的第一枚珍貴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