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乎在安笙話音剛落,池一的手便摸向劍柄,蓮音和融闐更快地亮出長劍。
有了帶頭的人,雙方人馬開始比賽亮兵器。
一時間,只聽見「刷刷」地抽刀聲。
這到底是風宸的地盤,眨眼的功夫,侍衛們從四面八方湧進小花園裏,將安笙等人為了個水泄不通。
安笙不過帶了十數人,以少對多,卻一臉氣定神閒。
宋汐倒是有些佩服他這份定力,這要到從前,可是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看來,這些年,他學到的東西不少。
小路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眼裏滿是好奇。宋翎機敏地拉着小路後退一步,避免捲入這場戰爭。
宋汐直覺頭髮發麻,不過是兩句話的功夫,怎麼就弄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擦出敵對的火花,誰也不肯讓步。
宋汐很想撂挑子不管,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能真由着他們動刀子。
才惹了風宸不高興,宋汐不敢去觸他的眉頭,故而將視線轉向安笙,早上才好話說盡,竊以為她家寶貝還是很好說話的。
遂諂笑道:「安安,快叫你的人將兵器收起來,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的,像什麼樣子!」
她的眼裏三分逼視,七分祈求,卻是不容拒絕。
又仿佛在無聲地誘哄:安安,你最乖了,別讓我為難。
她萬不能容忍,他傷害風宸,如果他上門真的只為挑釁,她也不會全然站在他這邊。
安笙心有不甘,卻沒有表現出來,反向她拋了個媚眼:爺給你個面子,回頭可要好好補償我!
見此,宋汐只能苦笑。
安安,我以為好聲好氣地哄好了你,你回頭就給我陽奉陰違,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
也是我慣着你,不然你這般作為,我是很不喜的。
可你卻還能理直氣壯地跟我講條件,你知道我現在是騎虎難下嗎?
偏偏,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捨不得怪罪你,我實在欠你太多。
決定了,安笙將眸光一抬,正對風宸眼眸,懶洋洋,笑吟吟道:「我也覺得不像樣子呢!正所謂和氣生財,何必大動干戈呢?」說到這裏,他忽然一頓,眼角的餘光瞥向宋汐,意有所指似的,「若真打起來,恐怕某人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蓮音,收傢伙!」
蓮音、融闐帶頭收了兵器,那數十侍衛也紛紛收刀入鞘。
宋汐暗嘆一口氣,你都答應收刀了,咋還不忘給對方添堵。
他這是有多不待見宸宸?她記得,安安不曾與宸宸打過交道吧!
難不成,是因為宸宸首先向他開炮?這傢伙還真是半點吃不得虧,當然,除她之外<="l">。
回頭看風宸的臉色,果真更難看了,卻還是冷着臉命池一收起了兵器。
對方已經搶先「示好」,他若再不收兵,倒顯得小家子氣。
一時間,又是「刷刷」的收刀聲。
圍剿的侍衛也在風宸的示意下慢慢散開,偌大的花園又恢復了清淨,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宋汐微微鬆了口氣,不打起來就好,這真刀真槍的,多危險啊,傷到哪個,她都心疼的。
此前安笙故作大方,倒顯得他咄咄逼人,此刻,雙方偃旗息鼓,風宸鳳目一斜,對安笙冷笑道:「安皇不是有話要說,裏面請吧!」
這話一出,瞬間扳回一局。
你安皇「落落大方」,我風宸也不落下乘。表面功夫,誰不會做!
情敵之間,總是分外敏銳。
宋汐一句「安安」,他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天下間有此容貌氣度者,除卻安皇,他不作第二人選。
怪不得,此前,她明明被俘,卻拼命替那人說好話,生怕了自己誤會他,為難他。
如今,竟被對方找上門來示威,真是可笑!
他瞬間想起此前收到的兩封信,這個人,分明就是那兩封曖昧信的主人。
想到此前那信里的內容,風宸心裏就像是打翻了醋罈子,酸澀得厲害。
瞧瞧,才半年時間,她到底招了個什麼東西回來!
他今日的排場,示威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她居然還當着他的面,親昵地叫他「安安」。
兩人一見面就眉來眼去,就差沒把「姦情」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真當他是死的麼,真是豈有此理。
又見宋汐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風宸簡直要被氣笑了。
若她對此人無情,哪用得着如此糾結。
正因為捨不得,才難以取捨。兩頭兼顧,焉知不會顧此失彼?
嵐嵐啊嵐嵐,你與這人不過相識數月,與我卻是相依為命二十載,我對你的情誼你都看在眼裏,到頭來,竟還不如一個半路人麼!
還是,真是我個人問題,偏就不得你的喜歡。
想到此,風宸心裏一陣黯然……
不管風宸心裏怎麼想,宋汐卻是暗暗捏了把冷汗,她還以為宸宸不會讓安安進門,這好歹是讓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大庭廣眾的,實在不怎麼好看<="l">。再這麼鬧下去,全青州的人,都知道她是個三心二意的「負心漢」了。
不過,進門後是怎麼個情況,實在讓人憂心,總覺得,這場無硝煙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安笙則望着風宸拂袖而去的背影,抿嘴一笑。
明明那麼生氣,卻還能沉得住氣,風宸啊!真是有意思!
這麼沉得住氣,再接我一招如何?
安笙眼睛一利,倏然張開雙臂,含情帶俏的柳葉眼直勾勾地盯住宋汐,語氣那叫一個軟媚粘膩,「親愛的,我腳疼,你抱我進去。」
離得最近的蓮音,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尼瑪陛下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青樓頭牌什麼的跟他比起來,都弱爆了好麼!
只是是,大庭廣眾的,這麼風情萬種真的好麼?
見慣了他各種鬼畜,陡然變成這種畫風,蓮音表示很不習慣啊!
雖然他平時在人前也會作,但不會這麼發嗲撒嬌,也不知滿朝文武看到他這幅模樣,會不會驚掉下巴。
難不成,陛下在宋汐面前都是這個德行?
一想到這裏,蓮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融闐還是面無表情,表示只要他家陛下開心就好。
一起隨行的侍衛,俱是一抖,骨頭都酥了半邊。
本來已經轉身的風宸,聞言,身子驀然一僵。
蓮音功夫好,甚至可以看得出他腳步有瞬間的停滯。
對風宸來說,這樣的反應已經相當大了。
瞬間,蓮音就對他家陛下肅然起敬,陛下高招啊!
就連宋翎也一臉訝異地看向安笙,仿佛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異類。
小路,小路繼續一臉懵逼。
宋汐則是驚呆了,愣愣地看着安笙,似乎沒想到他會在眾目睽睽地來這麼一出。她以為,他只有在私底下才會這麼放得開,沒想到,功力見長啊!
等等,問題好像不是這個。
重要的是,作的是安笙,但是為什麼周圍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
安笙的手下對她一臉膜拜,能令他家陛下改變畫風,這是多麼地不容易啊!
而原本勘破世俗,接受她以男人的身份,陪在風宸身邊的府中下人,如今卻一臉憤恨不甘地瞪着她,好似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
宋汐只想捂臉,喂喂,我特麼還什麼都沒做好麼!
更要命的時,宋汐從風宸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他的怨氣。
糟了,宸宸一定生氣了!
安笙將風宸的反應看在眼底,唇邊便勾起一絲淺笑,見宋汐發呆,忍不住催促道:「親愛的,你還愣着幹什麼,快過來呀<="r">!」
宋汐一臉幽怨地望着安笙,你特麼真的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宋汐強忍住心頭不愉,沒有再看安笙,而是對蓮音道:「蓮音,你主子腿腳不方便,背你主子進去。」
蓮音豈是她能隨便支使的,反唇相譏道:「你呢?」
無論如何,他總是以他家陛下的利益為先,跟隨他多年,儼然是他肚子裏的小蛔蟲。陛下想讓宋汐抱,自己怎可越俎代庖,雖說一個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公主抱挺奇怪的,但那完全是他不需要考慮的範疇。
尼瑪她到今天才發現安笙身邊的都是戰鬥機啊!宋汐一梗,沒好氣道:「老子腰疼!」說罷,頭也不回地往裏走,步子踩得又快又急,仿佛身後有惡鬼在追似的。
見此,蓮音條件反射地就去看安笙。
孤男寡女,*,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啊!
腰酸神馬的,看來昨晚上戰況激烈呀!蓮音很後悔半夜回房睡了,他應該留下來聽一下牆角的。
安笙盯着宋汐趕投胎般的背影,臉色陰了陰,半響,沉聲道:「背朕進去。」
蓮音看住他心情不愉,安慰道:「陛下,這也挺好,大庭廣眾的,日後要是傳出去,有損天威啊!」
安笙恨恨道:「她要是肯,天威又算得了什麼,你沒看風宸那僵硬的樣子,她若真這麼做了,只怕某人今晚就得失眠了,我欲銼挫他的銳氣,她偏要與我作對。昨晚上對我百依百順,今天就胳臂肘兒往外拐,真是好得很。」
他媽的是宋汐,又不准別人罵,蓮音不知怎麼說,只得乖乖蹲下身背他。
宋汐三兩步趕上風宸,見他陰沉着臉,不由得扯住他一小截兒袖子,討好道:「宸宸!」
風宸一甩袖子,掙脫她的糾纏,面無表情地步入大廳。
宋汐碰了個軟釘子,不由得委屈地摸摸鼻子。
宋翎從後面跟上來,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膀,宋汐對他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視線一偏,對上小路的眼。
小路的大眼睛一閃,看着她為難的樣子,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便壓低了聲音道:「待會兒,你指哪兒,我打哪兒,不怕!」
聞言,宋汐一呆,隨即哭笑不得,忙解釋道:「今天不動手的。」
宋翎一拉小路的胳臂兒,低聲叮囑,「待會兒站我身邊,不要亂動,就是幫了她的忙了。」
小路看向宋汐,見宋汐點頭,他便也老實地點點頭。
宋汐便壓了一下他頭上的呆毛,「小路真乖!」
見小路笑的一臉單純,宋汐不由得在心裏嘆息。
比起安安,小路才是真的乖啊<="l">!
……
進了大廳,無關人員都散了,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
一張桌子,風宸、安笙、宋汐成三足鼎立之勢。
池一、蓮音、融闐分別站在自家主子身後。
小路和宋翎安靜地站在角落裏,明顯地置身事外,在勢態超出控制時出來維持次序即可。
「安皇陛下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風宸開門見山,主人的架子擺了個十足,語氣說不上惡劣,也絕對不算友善。
宋汐看他平日對誰都是溫和有禮,眼下卻擺明了對安笙不感冒,不由得有些糾結。
安安從一開始也不是抱着友好的心態來交友,也是,她又怎能期望情敵之間能友好相處呢?
安笙順勢道:「昨日不過是朕與汐開的一個玩笑,驚擾王爺,真是抱歉,望宸王念朕是無心之失,也看在汐的面子上,將朕的人放了。」
既然風宸識破了他的身份,安笙也沒必要再隱藏,說不定,拿着一國之君這張王牌,還能打出一副好牌呢!
安笙這番話,聽得風宸火冒三丈,就沒見過做賊的比抓賊的還囂張。
一句無關痛癢的道歉,就可以矇混過關了麼!
偏他還打出宋汐的名號,真是無恥至極。
這可是青州,是他的地盤,這人憑什麼這麼囂張!
宋汐看出風宸壓抑的憤怒,唯恐他拒絕,收不了場,不由得出聲安撫,「宸宸,讓你擔心是我的不對,安笙他沒有惡意,如今也道歉了,再說這兩人只是引開小路和宋翎,並未損害宸王府的利益,你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並不是她想潑風宸的冷水,而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幫誰都是錯,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風宸默默不語,眼睛卻變暗了。
宋汐心中忐忑,不敢再勸,只得將目光轉向安笙,好聲好氣地開口,「安安,這事本就是你的不對,你既然道歉,至少拿出點誠意。」
宸宸今天吃的虧已經夠多了,你就給他個台階下,不要那麼咄咄逼人。
上門道歉,弄得跟上門要債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安笙今天說出的每句話都夾槍帶刺似的,即便是示好的話,聽着也讓人不舒服,更別說直接承受這些話的風宸了。「咦?」安笙故作詫異地挑了一下眉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欲語還羞,無辜又迷惑,「汐與宸王互為知己,正所謂,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朕以為,憑朕與汐的關係,朕與宸王之間不必如此見外,難不成,真要將家世上升為國事麼?」說到最後,已然眼帶冷光,頗有幾分血性。
國與國之間的事,就不像私事那麼容易私聊,搞不好,就是兵戎相見,不死不休的結局!
宋汐大驚,這怎麼還扯上國事了,只能斥責道:「安安,你少說兩句!」
一句「家事」讓風宸聽得極為刺耳,又見安笙一臉挑釁,不由得暗自冷笑<="l">。
怎的,這就要登堂入室,宣告所有權了?
對風宸對視,觸及他眼底吃人般的怒火,安笙卻悠然自得,語氣越發愉悅,「素聞王爺寬以待人,區區一個玩笑,不會就此揪着不放吧!」
他還真是處處挖坑,想方設法貶低自己啊!
風宸額角青筋一抖,一把無名怒火從心頭生起,偏生讓他硬生生壓住了,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來人,將那兩人放了!」
安笙嘴角一勾,眼中閃過勝利的光芒,嘴上卻假惺惺道:「宸王殿下果真爽快,怪不得汐常常跟我提起你呢!」
風宸斜眼剜了宋汐一眼!
你還跟他提起我?你說我什麼了?值得他興師動眾地上門挑釁?
宋汐默默地縮了縮脖子,心裏是真委屈,這特麼是躺着也中槍啊!
還有,她什麼時候跟安笙提起風宸了?
都是安笙在武安時擠兌她時,才偶爾提起風宸和厲淳呢!
想到此,她恨恨剜了安笙一眼:叫你睜着眼睛說瞎話!
安笙權當沒有看到,忽然對風宸道:「朕有一事不明,不知宸王可否解惑?」
「請講!」風宸的語氣已經硬邦邦的了,他從未如此直白地表示對一個人的討厭。
「朕曾給汐寫了兩封信寄往宸王府,汐不知何故沒有收到,不知宸王可否給朕一個交代?」
風宸眼眸一閃,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現,「本王不知此事。」
安笙緊緊盯着他的眼睛,「朕懷疑信件被人刻意扣押,望宸王能徹查此事,相信,宸王也不能容忍王府的監管出現如此大的漏洞吧!」
風宸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安皇說信件被扣,可有證據?」
安笙見招拆招,「朕將送信之人帶來了,也請宸王將這個月十五日的門衛帶來此處?」
風宸與他對視一陣,安笙絲毫不讓,半響,風宸沉着臉,對外對外喊道:「來人,將本月十五的門衛帶來!」
不一會兒,池一便領了六個門衛帶來,讓那送信之人指認。
那侍從仔細看了六人的臉,忽然指着一個高個子道:「就是他!」
那高個子微微一顫,將頭埋得更低了。
其他人被帶出去了,只留下那個高個子。
風宸定定地望着他,嗓音難辨喜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對視風宸的雙目,窺得他眼底的深意,忽然跪地求饒,卻是將事情全攬了,「卑職有罪,請殿下降罪!」
安笙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輕飄飄地開口,眼睛卻盯着風宸,「你有什麼罪啊<="r">!」
那高個侍衛一頓,頂着壓力,緩緩道來,「十五那日,卑職確實收到兩封公子的信,只是還未來得及上交,卻因疏忽弄丟了信件。卑職怕公子和殿下怪罪,見無人發現,便將此事瞞下,企圖矇混過關。卑職知錯了,請公子責罰,請殿下責罰!」說罷,一個勁兒磕頭,「砰砰」得聽着都疼!
宋汐看風宸今日已經夠憋屈,不管此事到底如何,不忍他再難堪,便順水推舟道:「安安,這人也說不是故意的,你有話後來也當面跟我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就這麼算了吧!再說,宸宸不也不計前嫌,將你的人放了麼!」
安笙斜她一眼,心中有些失望,卻沒有再揪住不放。
今日已經出夠了風頭,她的心已經偏向風宸,再得寸進尺,她該說自己不懂事了。
安笙故作大方地擺擺手,不情不願道:「既然汐這麼說,那便算了吧!」
風宸卻不想領他這情,命人將守衛拖下去打了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安笙看那侍衛被打,還一個勁兒謝恩,只嘲諷一笑。
何必呢,自己導的戲,讓屬下來背黑鍋!
風宸,你心裏也不好過吧!
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安笙的信,可不是那麼好撕的。
你撕的倒是痛快,焉知我那段日子有多煎熬。
不讓你見識我的厲害,你還當老子是病貓呢!
……
不久,屋外響起了打板子的聲音,人的悶哼聲。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下來,神情倒是千姿百態。
風宸一臉陰沉,雙眼直直地盯着地面,像是要盯出一朵花來。
池一眉頭緊皺,似有些焦躁。
安笙則氣定神閒,悠哉悠哉,一臉我今天心情很好。
宋翎和小路在角落裏繼續當透明人,時不時向宋汐頭來關切地一瞥。
小路懵懂,宋翎卻知道,這裏頭,最難受的要數宋汐。
宋汐,宋汐捂着臉,一直在嘆氣。
大部分時間,她都可以說話,但是說的都是廢話,她明確不了立場,最好兩不相幫,偏偏又在一方受委屈時,忍不住開口相幫。所以,宋汐悲哀地發現,她化解不了這場戰爭。
於是,時間真特麼的好漫長……
好不容易,外面消停了,風宸將茶杯重重一放,發出刺耳的脆響。
霎時間,整間屋子的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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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如果寫了,繼續更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