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血河空間,強大的天元血魔使!
三日後····
正於雲海中穿梭的流光,忽然身形一頓。
光芒消散!
一尊偉岸的身影,佇立在九霄之中。
此時,他那金光流轉的眼眸中,正凝望着遠處的虛空。
這一刻。
面容威嚴的中年修士程不爭,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終於能動手!」
不錯。
程不爭正是發現了一尊煉獄血魔,雖是一尊三階血魔,但也能徹底稱量一下血魔的大致戰力。
緊接着。
程不爭身形一動,當即消失虛空中。
下一刻。
正捕殺血食,壯大血河空間的血魔,忽然感受到無比恐怖的鎮壓力量,落在祂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使得血魔一向冰冷無比的眸光,變得恐懼不已。
祂清楚的知道,能輕易將祂鎮壓存在,必定是祂無法抵抗的大能。
不等這尊三階血魔多想,只見祂面前悄無聲息的多出了一道身影。
「人族元嬰元嬰大能!」
瞬間,那尊三階血魔冰冷的眸光,被恐懼之色所吞沒。
另一邊。
程不爭看着被鎮壓在虛空的三階血魔,饒有興趣看了一眼,隨後便收回目光。
緊接着。
他伸手一翻。
一張符籙出現在他的手中,指尖法力催發,符籙綻放着淡淡的毫光,襲人的清香,伴隨着無形的律動蔓延開來。
下一刻,虛空中泛起了肉眼可見的波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這片虛空中,除了那尊已被恐懼之色淹沒的那尊三階血魔,並沒有一絲動靜!
同樣。
隨着時間推移,程不爭的眉頭也在微微蹙起。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了那尊三階血魔身上。
只見程不爭喃喃自語了一聲道:
「或者就是這頭血魔在礙事?」
程不爭回顧了一下,之前那人族真人在斬殺煉獄血魔,引誘荒獸時···
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
荒獸都是直接從血河空間內被召喚出來!
在主觀意義上而言,都是血魔在召喚。
至於,引誘那尊鎮壓血河空間的特殊荒獸,也是在血魔身死後的事。
而且從頭到尾,程不爭都沒有見到有修士,在血魔面前使用引誘符。
這極大有可能是,不是血河空間內的荒獸沒有被引誘到,而是被血魔強行壓制了下去。
想到這。
程不爭揮手一點,一抹灰色劍光,徑直斬向無法動彈的血魔身上。
一抹灰色劍光落下!
瞬間,看似肉身堅韌的血魔,毫無傷痕,但在一聲悲嚎聲後,那已被恐懼之色佔據的眸光,徹底失去了神采,宛如未開化的野獸一般。
顯然。
在一抹【斬魂滅魄劍】的劍光之下,此尊血魔的意識徹底被覆滅,如今也剩下一具強悍無比的肉身而已。
活着也是一尊沒有理智的野獸!
果不其然。
程不爭的猜測是正確的,沒有了血魔的壓制,很快一尊尊三階荒獸從血河空間內,被引誘而出。
不過。
程不爭卻是清楚,這是血魔體內血河空間,還沒有崩潰的緣故。
若是血魔真正身死,估計要不了多久,此尊血魔體內的血河空間,必定會崩潰。
也就在這一瞬間。
一尊尊荒獸,從血河空間內被引誘而出,齊齊揚天怒吼,好似在咆哮天穹般,那一雙雙充滿殺戮氣機的血目,直勾勾的盯着程不爭。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程不爭手中的綻放着淡淡毫光,散溢襲人清香波動的靈符。
可惜,這一尊尊毫無智慧的荒獸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不斷的咆哮。
不錯。
能輕而易舉的鎮壓九頭強悍的荒獸,讓其無法動彈,正是【大地鎮元劍】所附帶的玄妙【混元力場】。
不然。
齊齊暴動的九頭蠻力無雙的荒獸,可不是單單的元嬰境威壓,便能鎮壓的。
隨後,程不爭掃視了一眼諸多荒獸。
頃刻間,他的目光便鎖定在了九尊三階荒獸中,那頭體型龐大一圈的荒獸身上。
渾身都攜帶着淡淡空間波動的荒獸,在九尊荒獸中太顯眼了。
見此。
程不爭心念一動。
【混元力場】恐怖鎮壓力量,直接作用在諸多荒獸身上。
嘭!
嘭嘭!!
血肉飛濺。
一尊尊堪比金丹真人的荒獸,在可怖的鎮壓力量下,直接被碾成血沫。
刺鼻的血腥味縈繞在他的鼻尖。
對此。
程不爭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唯一存活下來的荒獸,便是那尊鎮壓血河空間特殊的荒獸上。
下一息。
浩瀚的神念力量籠罩在那特殊的荒獸身上。
隨後,恐怖的神念在此頭荒獸體內,一寸寸開始搜索起來。
少傾。
程不爭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找到了!」
同時,也在這一刻他的目光落在此荒獸的心臟位置。
就在這時。
嘭!
一聲爆炸聲傳來,程不爭面前也綻放出一朵血花。
緊接着。
一個游光浮動的白點閃現,看似無比脆弱,卻連虛空都能曲扭,可見空間力量之神奇。
同樣。
也在這一刻。
大地鎮元劍,所附帶的【混元力場】玄妙,所有力量都用來鎮壓即將崩潰的閃動白色光點上。
剎那間。
游光浮動的白色光點,在【混元力場】的鎮壓下,閃動的頻率下降了許多。
不似之前般,閃動不定,好似隨時都能破碎。
見此情景!
程不爭也不再猶豫,當即開始勾連血河空間來。
念動間。
一道晶光從程不爭的指尖激射而出,沒入那白色空間節點中。
少傾。
白色空間節點中,浮現一個黑點。
見此。
程不爭心念一動,浩瀚神念的力量,猶如潮水般涌去。
這一刻。
他才第一次見識到煉獄血魔的血河空間。
安靜無比血色長河,正靜靜的流動着,沒有一絲生機,亦沒有一絲雜聲,仿佛枯寂的永恆虛空。
程不爭掃視了一眼,那諸多分叉血色長河,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蘊含奇特力量的血水中。
也在這剎那間。
程不爭才極為清晰的感應到血河之中河水,究竟蘊含了怎麼一種力量?
雖敷弱不堪,但程不爭在其中好似感受了道的律動!
不要說元嬰修士的力量了!
就是化神強者,都無法相比。
仿佛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猶如巨龍與螻蟻的區別。
程不爭細細的感應了一下後,也沒有再猶豫,恐怖的神念直接將此片血河空間籠罩。
下一息。
血河空間暴動。
無量血色河水化作沖天血色光柱,凝聚在一起。
不多時。
一滴散發着淡金色液體,從無邊血色中光華中,顯露出來。
而後,那滴淡金色的液體,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消失在此片血河空間內。
咻!
金光劃破虛空,出現在外界,像程不爭飛射而來。
見此。
程不爭單手伸出,剎那間他的手心上空停浮着一滴淡金色的液體。
細細打量了一下後····
翻手一轉,那滴三階神血就被他裝入玉瓶中,收入儲物袋內。
隨後,程不爭伸手一招,一塊血色的晶石,從那尊雙目渾噩的血魔身體中,飛射而出。
掃視了一眼後,程不爭腳下玄光一閃,便消失在那片虛空。
也在那一刻。
嘭!
一聲輕響後,煦麗的血花,在虛空中綻放!
同時。
一切痕跡,也在【混元力場】那恐怖的鎮壓力量下,徹底覆滅。
只有虛空如沸水般,在翻騰不休。
不過,這最後一絲痕跡,也在片刻後消弭殆盡。
而遠離此片海域的程不爭,這時才有空查看那塊血色的晶石。
不錯。
這也是煉獄血魔一族,特有的儲物器具。
程不爭看了一眼後,恐怖的神念力量直接摧毀了血魔的烙印。
只見血色晶石毫光綻放,一閃即逝後,其內的物品清晰的映入程不爭的心間。
一番清點後,只有一塊玉簡,以及一件權杖模樣的法寶,引起了程不爭注意。
至於,其他物品,程不爭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緊接着。
程不爭心念一動,一根宛如血玉打造般的權杖,出現在他的手心中。
雖是一件下品法寶,但煉寶造詣非凡的他,當即察覺了不同尋常之處。
正因。
程不爭發現了此寶的煉製方式,與修仙界主流所用的靈禁,大有不用。
至少權杖法寶表面的紋絡,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紋絡。
不錯。
權杖浮現的紋絡,正是靈禁外在的一種體現。
所以,哪怕程不爭不曾有此寶的構造圖,也能推斷出煉製此寶的靈禁,絕不是他掌握的任何一道靈禁。
不過目前也不是細細研究的時候!
想到這···
程不爭收起此寶,從血色晶石內取出那塊玉簡,查看了起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眸光越來越亮!
最後,一絲笑意從他嘴角浮現,到了最後的哈哈大笑。
九霄雲海中,一道流光閃過,留下一陣暢快的大笑之聲。
此刻。
程不爭太高興了,正因那塊玉簡內記錄了諸多靈禁。
若是單單如此,還不值得他如此高興,而是記錄在玉簡的靈禁,全部都是他不曾收錄過的靈禁。
當然。
這個說法,也不準確。
正因這些靈禁中,包含了程不爭當年潛入太皇仙族等,幾大煉器一道上頗有聲名的勢力,所得到靈禁。
顯然。
程不爭猜測是正確的。
當年太皇神斧等人在禁忌海,所獲得的威力奇大的靈禁,確實來源于禁忌海,也是從煉獄血魔族的戰力品所得。
同樣。
經過此次確定後,程不爭對斬殺血魔又有了一個新的理由。
自己本命法寶晉升為靈寶的希望,就在煉獄血魔族身上了。
很快,程不爭好似想到什麼,便暗自懊惱起來。
「可惜,剛才怎麼就沒有搜魂啊!」
不過此番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畢竟。
血魔雖然他才遇到兩尊,但他從禁忌古城中出來,也不過幾日。
只要一直往深海方向飛行,遲早也能尋到第三尊,第四尊···
越往深處飛行,煉獄血魔族的強者,將會越多。
而且,區區一尊三階血魔能知道多少隱秘?
想到這裏,程不爭也在期待早點尋到一尊四階血魔。
也在這一刻。
程不爭飛行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幾分。
就在程不爭滿懷希望,向禁忌海深處飛行之時····
有些強者的心情,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
禁忌海,深處。
某片海域。
轟!
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璀璨的光芒刺破天穹。
只見一尊尊強者,猶如敗葉般被橫掃而出。
同時。
幾尊失去生機,寶體破碎的肉身,從虛空中砸落。
也在這一刻,五尊體型龐大,威勢浩瀚的荒獸,嘶空長吼了一聲,瞪着鮮紅的血目,緊盯着向西面逃竄的身影。
「逃了掉嗎?」
渾身遍佈血色鱗甲的天元血魔使,掃視了一圈後,冷笑了一聲道:
「小寶貝,去享用大餐吧!」
念動間。
一尊尊體型龐大,看似動作緩慢的荒獸,猶如劃破長空的雷電,向那幾位落荒而逃的流光飛去。
咻!
咻咻!!
頃刻間,那片虛空只有那尊天元血魔使,佇立在原地。
緊接着。
祂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冰冷的眸光落在眼前某處虛空。
「有意思,你這是留下當本尊的口糧嗎?」
「既然如此,那本尊就笑納了!」
話落。
一條虛血色長河浮現,向虛空某處席捲而去。
見此。
自認為隱藏很好的人族強者,還來不及有所動作,就被吞入到了虛幻的血色長河中。
期間。
一絲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若是程不爭再次,定會認識此人,這正是六國修仙界中,某一仙宗的元嬰老祖。
顯然。
祂們這次獵殺血魔,碰上鐵板。
同時。
正飛速逃命的司空真君,心裏也是惶恐不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對他們而言,軟弱可欺的人元血魔使,突然就變成了天元血魔使。
看似稱呼只有一字不同,但實則卻是天差地別。
一個只是能驅動幾尊四階初期的荒獸。
一個是驅使幾尊四階後期的荒獸,那可是堪比元嬰後期的強者。
就如同,原本的小白兔,突然變成了深林的王者,如何不讓人恐懼。
此時。
司空真君只能希望,那天元血魔使不要來追擊他。
想到這,他不由的回首望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