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在這一連串的刺激下,心態崩潰了。
怎麼可能不介意,兩千年的無止境等待,沒有任何消息,自救也不成功。
無止境地藏在這片黑暗之中,等着那道仙氣送過來。
被神詭攻佔的地盤越來越多,薄曉妮帶着自己是后土的記憶,死守着皇城。
以為自己是在為了陰曹地府這個故土而戰,卻不知道,她只是成為了虛弱,藏在幽冥深處苟且偷生的后土看外界的眼睛。
日夜等着那道仙氣出現,力挽狂瀾一鼓作風,讓后土能夠脫去負重,帶上神力仙體去向凡間。
天道給她開了個玩笑。
仙氣用了兩千年才送過來,卻帶着滅殺她,奪取神力的使命。
后土一直在尖叫,卻沒有太多實質性的東西。
酒元子都不緊不忙地穿上了雨衣,還準備好了透明傘,就等着她崩潰爆發時用。
按一般正常情況,后土這種體形狀況,總要來個爆破,百米肉山上的殘骸,不都得噴得到處都是。
所以她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把傘往身前一撐,就不會噴在臉上了。
雖然什麼都可以用靈力解決,但酒元子就喜歡用這些,簡單就可以激怒別人的辦法。
但后土又讓她失望了,尖叫了半天也沒爆,只是純粹叫囂了幾聲。
然後又執着地向酒元子走了過來。
「你以為我永遠也走不到你的面前嗎?你錯了,我可以縮小權範圍。這樣,你就會離我越來越近了。」后土一步步走向她。
「我也可以猜測一下,如果你殺不了我,就帶不走薄曉妮身上的神力。它們會回到我的身上,那時你就更難殺死我。
所以就算後退的空間越來越小,你也不敢離開後再也不回來。
只要你敢走了不回來,我就會把存了三千多年的惡煞,全部放出去。
到時候整個地府里都充滿了高濃度的惡煞,神詭會變得更加強大,隔閡他們通往凡間的屏障,將會撐不了幾年。」
后土瞪大眼睛,面目猙獰地叫囂道:「那時,大家就一起死,就算是天道也阻止不了凡間的毀滅!」
酒元子抬頭看着她身後的黑影,「這是三千年份的惡煞?」
「我犧牲了自己,不斷吞噬惡煞,才保住地府沒有完全被神詭攻佔,讓他們不能破開屏障到達凡間。
而你們卻一直不送仙氣過來,是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后土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自己被騙了。
她看着酒元子,露出了笑意,「現在權柄讓我縮到了三百米,你很快就逃不掉了。
如果你逃走,三界就一起滅亡,誰也逃不了。」
酒元子眉頭一皺,喝斥道:「你胡說!什麼三百米,光你後面這座山就不止三百米。權柄要是縮到三百米,早就貼你鼻子尖上了。」
「……」后土被這句問得整個人都愣住了,然後惱羞成怒地嚷道,「從我腳邊算起三百米!」
酒元子雙臂抱懷,氣鼓鼓地說道:「那你要說清楚呀,害得我誤會了。」
后土的氣息節奏都被打亂了,好幾次的怒火都被酒元子弄得無語而被壓下,氣的次數卻在增加。
整個人不斷在暴躁,無語,又暴躁,又氣得咬牙之間來回橫跳。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看來天道也不行了,只能引用仙氣,弄出你這樣心智不成熟的殘次品來。」
酒元子伸出一根手指出來晃了晃,咂嘴道:「我這麼完美,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大嬸,這是代溝,時代已經變了。
你已經是老古董,跟不上潮流,沒辦法理解我們年輕人的想法,淘汰了。
得沒錯,薄曉妮來繼承你的權柄和神力,才是最好的選擇。」
后土沒了耐性,嚷道:「既然你是來殺我,那就動手吧。讓我看看,你從天道哪弄來了什麼手段,能置我於死地!」
「你等着,我現在就來送你去死!」酒元子大聲喊道。
后土也嚷道:「你來呀!」
「來就來,我現在就來了,你給我站好別動,看我一擊之下就能秒殺你!」
「我要跑也跑不了,你來呀,朝我胸口狠狠打過來。」
「你以為我怕你啊!」
「那你來殺呀!」
「你說來殺就來殺,那我多沒面子,你算老幾啊!」
「不是說要殺我的嗎!我就站在這裏,你過來呀。」
「我就不過去,你咬我啊!」
「呸,懦夫!」
「呸,醜八怪!」
「呸!低賤仙奴。」
「呸!反彈。」
「呸……」
兩位激烈地吵了起來,光見嚷嚷不見動手,只有在吵架當中,后土往前移動時,酒元子才會繼續後退。
但是吵架卻沒有停止過,罵到最後只剩下反彈,我再反彈這種無營養的小學生罵戰。
兩人相互呸了半天后,終於停了嘴。
后土死盯着酒元子,陰森森地說道:「你為什麼不出手,難道是天道根本就沒派你過來殺我?」
「派是派了,還給了我靈寶,只是我忘在家裏里。」酒元子有點尷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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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耍我!」后土又被激怒了,也因為確定酒元子手上沒有克制自己的東西後,往前猛跑了幾步。
這一發力,竟然讓她直接跑近了三米,一伸手差點就抓到了酒元子。
酒元子被嚇了一跳,閃身而過,往后土身後跑去。
她打算繞開正面,后土這麼大的身體,要轉向是很難的。
正這麼想,就看到后土好像軌道高速攝影機一樣,順着黑暗中的肉山邊緣,就飛快滑了過來。
瞬間就和飛行中的酒元子平齊了。
灑元子怒罵道:「啊!你作弊!」
「你給我認真點,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后土氣得破口大罵。
酒元子一個急剎車停住,狠狠瞪了后土一眼,瞬間便回去了。
后土陰冷地盯着她消失的地方,嘴裏嘟噥着開始口吐芬芳。
地弟就站在肉山上,目睹了全程。
他有點茫然不解,完全看不懂元,她真的好神秘,充滿了無窮的吸引力。
算了,先忙正事吧。
地弟看向了那張大臉,被他的觸鬚扎透,吸收着裏面的惡煞。
遇到這種要命的事,那張臉卻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敵意,甚至一聲不吭,默默任憑地弟透過它來吸走惡煞。
有種,這張臉早就不想活,現在有機會要趕快把握住,不然就沒機會去死的感覺。
地弟不懂,但有自己找死的,他一點也不客氣,欣然接受。
幾分鐘後,酒元子又出現了。
她狠狠白了后土一眼,把手裏提着的膠袋用靈力甩了出去,把裏面的東西啪地甩在了后土的面前。
「現在你過來呀,我就在這裏等你。」酒元子冷笑一聲挑釁道。
后土一驚,難道這就是天道給她,專門對付自己的靈物?
但四周太黑,那東西又沒特殊氣息,她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
便咬牙切齒狠狠地說:「這是什麼!」
酒元子囂張地說道:「新鮮的狗屎,還是熱乎的。我特意找了個小區,專門從溜狗的人手上搶過來的。
我就站在這裏不動,有本事你就踩着狗屎過來呀。」
后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幾秒之後整個人炸了。
「可惡!我要你死!」她吼叫起來。
無數的惡煞從她背後的肉山上噴涌而出,像一個個小型火山,地弟正好被劈頭蓋臉淋了一身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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